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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不回向外跑,拉美西斯立刻抓住她。
“放开我!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
她拼命挣扎,他却说什么也不容她挣脱。拉美西斯只觉得心头发苦,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除了拼命抓住她。
迦罗眼泪狂流,不!怎么可以这样!她的王子异国土地,浩荡大军,他闯进来就是自杀啊!
“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他救了你!”
他无从解释,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平静,拉美西斯嘴唇颤抖,忽然出手摁住她的颈动脉,迦罗软倒了,昏厥前听见他说:“好好睡一觉吧,醒来时,一切都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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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时,斯蒙德斯的人马对埃及本营展开全面进攻,杀声震天中,拉美西斯却独坐大帐仿佛被抽空了精神。他抚摸沉睡的挚爱,那微蹙的眉头似乎就快醒来,一声长叹透出五味杂陈,他终于端起桌上的汤碗灌进嘴里。
安睡的蜜汁,他口唇相接喂给她,随后紧紧拥抱在怀。说不出那种难言的滋味,他不想伤害她,但真相却总是伤人。拉美西斯的声音透出无限落寞:“这是男人的劫,是天性里造就的宿命,别怪我,别恨我。”
如同是今生最后的拥吻,他紧紧的抱着、吻着,不知过了多久才万般不舍放开手,传唤副将库布卡说:“送夫人启程,帕尔米拉城堡,不得有半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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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蒙德斯做梦也没想到,埃及大营冲出来的竟然是骑兵!那浩大阵容,以及无以伦比的杀伤力,很快就让他的人马乱作一团。怎会这样?骑兵不是都调离本营了吗?惊疑时刻,忽然听到骑兵杀阵中传来呼喝:“活捉斯蒙德斯!立功者重赏!”
好啊,拉美西斯,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斯蒙德斯的怒火再度爆棚,当即大喝道:“和埃及人拼了!杀一个算一个!”
两方人马陷入恶战,然而骑兵当前,斯蒙德斯几无招架之力,再加上他的人马本就是埃及人调教出来的,一朝反目,徒弟又焉能打过师父?噩耗接连传来,另两路人马几乎全军覆没,而他这支本队,眼看也快要被骑兵合围。
骑兵队长契格飞,所过之处无人能挡,眼看自家兄弟成片成片倒下去,叙利亚大汉迸射出滚烫热泪,绝望爬上心头,斯蒙德斯知道自己完了,可是他不甘心啊!他甚至连拉美西斯的影子还没见到,就要这样兵败如山倒?!
血肉纷飞中,副将安齐诺丁冲到近前,大声道:“将军,我来做掩护,趁着还没有被彻底包围赶快冲出去!”
冲出去?!斯蒙德斯悲凉一笑:“冲出去做什么呢?共患难的兄弟都死在这里,难道我还能一人独活?!”
他摇摇头:“不,与其让埃及人活捉蒙受屈辱,我宁可死在这里,就和兄弟们在一起!”
安齐诺丁急了:“将军说的是什么话!只要逃出去,总有机会再翻身,可如果连将军都陷落了,那还有谁能向埃及人复仇啊!”
斯蒙德斯猛然一震,复仇?!
安齐诺丁眼神如炬:“走吧将军,只要知道还有你能复仇,我们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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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队伍离开埃及大营了,方向西南,那一定就是帕尔米拉城堡!收到鲁邦尼传书,凯瑟王子率领骑兵星夜兼程!
帕尔米拉是位于叙利亚南部,被埃及人控制的要塞城堡,长久以来监管商路、控制物资流通,就如同是卡在纳扎比脖子上的枷锁,让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座要塞也是埃及大军的物资中转站,此时与本营的距离,快马不过半日路程。所以凯瑟王子必须要快,如果不能赢得这场时间赛跑,到帕尔米拉再想抢人就无异于做梦!
暗夜中皎洁月光勾勒出远方山谷的森然身影,赫里斯山口到了,这是通往帕尔米拉的必经路!王子率队冲入山谷毫不犹疑,而当全线人马都开进去,忽然一阵骚动,满山遍野骤然亮起无数火把——有伏兵!
骑兵对骑兵,这就是拉美西斯选择的战场!火光照耀中,他琥珀色的瞳仁闪烁锋利光芒。
“传说中的不败王子,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怎样,自投罗网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眼看深陷重围,王子却露出一抹森然冷笑:“自投罗网?你确定?”
说话间忽然两侧山梁杀声震天,裘德率领弓箭手赫然已从两侧包抄上来!
拉美西斯暗自一惊,这才发现他带进山谷的骑兵实在少了很多。箭雨纷飞而下,裘德立于山梁开弓瞄准埃及狼!‘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出,拉美西斯看到了,盾牌抵挡,拉动战马人立而起,马匹惊嘶中,牵缰一转身躲过偷袭。他挥出玄铁剑当空一指,厉声道:“杀!赫梯骑兵,不许有一人活着回去!”
“挡路者死!诛杀埃及狼!”
王子一声断喝率队迎战,一场骑兵对骑兵的硬仗,瞬即在赫里斯山谷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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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在马车颠簸中醒来,昏昏沉沉坐起身,茫然的眼神没有焦距。
奔赴帕尔米拉的队伍,由五百护卫随行,彼时副将库布卡就守在马车旁边,谁知毫无预兆车门忽然洞开,下一刻,车中人竟直挺挺的跳下来!
“夫人?!”库布卡吓了一跳,赶紧停下队伍。
迦罗摔得很重,却一声不吭,摇摇晃晃站起身就往前走。
“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啊,马车在这里!”
库布卡满眼惶惑追上来,怎么搞的?按照将军吩咐,那蜜汁是他亲自准备,药力极强,少说也能让人睡上三四天,她怎会这么快就醒了?
追上迦罗,她却对一切呼唤充耳不闻,就这么直勾勾的向前走。见此情形,护卫队长也围过来:“夫人,前方正在开战,属下奉命送夫人到安全后方,还请赶快上车!”
开战这个字眼似乎牵动神经,她忽然拔腿要跑,却被库布卡死死拽住。曾经因她摔断腿的副将快急死了。
“夫人,别闹了,安全要紧!”
“放开我!”迦罗根本不看他,迷茫的声音如同梦呓。
库布卡万般无奈,只能把她强行拉向马车,而就在这时,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凶狠。
“放——开——我!”
一阵狂风平地起,立刻将库布卡扫出数十米开外!战马惊了,她忽然出手抓住一匹马,抬起头,目光相对的霎那,马上士兵‘砰’的一声就飞出去。士兵吓坏了,库布卡吓坏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这怎么回事?
迦罗翻身上马,护卫队长于惊骇中要追,谁知狂风再度袭来!这一次的威力让五百卫队都人仰马翻,人的惊呼、马的嘶鸣皆被狂风掩盖,睁不开眼睛,所有人都只觉得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扁搓圆却毫无招架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风声终于止息,放眼四望却哪里还有迦罗的影子。库布卡慌了神,他是领教过厉害的,第二次弄丢这位夫人,将军没可能再饶了他啊!
顾不得满地狼狈,库布卡大喝一声:“快!分头去找!无论如何要把夫人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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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在旷野上狂奔,迦罗伏于马背,昏昏然中完全没有牵制缰绳。奔马颠簸中她渐渐恢复意识,茫然四望,这是哪里,自己又是在往何处跑?勒马停步,她想让自己清醒些,可是不行,头脑是如此昏沉,一股股浓重的睡意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会如此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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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蒙德斯的狼狈,简直比数年前逃离卡赫美士时更甚。堂堂两万人马,多少年的苦心经营,到如今还能跟在身边的,竟然只剩下几百亲随!有什么言语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喉头哽咽,热泪狂流,他却已分不清流出来的是血还是泪!
斯蒙德斯对自己发誓,对神明发誓,若不亲手结果拉美西斯,为死难兄弟报复血仇,他就算是死也不得安息!
狼狈逃窜中,忽然有卫兵注意到前方异样:“将军!前面有人!”
斯蒙德斯闻声望去,借着银白色的月光,果然看到前方旷野停留着一人一马,长发衣裙随风而舞,斯蒙德斯吃了一惊:“女人?!骑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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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长布里率领的搜寻分队找到她了:“夫人!总算找到你了,快和属下回去吧!”
他一路冲过来就要伸手牵缰,却听到她说:“别碰我!”
声音低沉,在霎那间让众人坐马尽皆错乱!马儿仿佛受到致命惊吓,纷纷嘶鸣着乱作一团,措手不及中好多人都被掀翻在地,马儿随即狂奔而逃,近百人的小分队竟眨眼失去大半马匹!而还能侥幸控制战马的人,包括布里在内,任凭各人如何努力操控,竟也没有一匹马肯靠近迦罗!布里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夫人!能听到我说话吗?快和属下回去吧!”
焦急中布里要下马过来牵缰,却忽然听到部下惊呼:“队长,不好!有情况!”
月光下,赫然有大队人马向他们逼近过来,战车滚滚,飘扬的旗帜虽然残破却分明是叙利亚叛军!布里脸色骤变,大喝一声:“快!组织队形,保护夫人!”
他奔向迦罗,想把她虏上自己坐马试图逃脱,可是未等触碰衣襟,他整个人竟‘砰’的一声被掀飞出去。
“别碰我!”她的声音依旧低沉。
布里惊骇交加,无奈中只得喝令还保有战马的士兵:“快!回去找库布卡大人报信!”
来不及了,飞奔而出的士兵当即被乱箭射落,大队人马随即包围上来。斯蒙德斯眼神如野兽,他已经看明白了,穿着埃及服饰的女人!骑马的女人!被埃及军兵团团护卫的女人!
“你!莫非就是拉美西斯带到军营里的夫人?!”
迦罗不吭声,低着头,对身外一切充耳不闻。骤然身陷重围,小分队众人无不变色,数算对方人马少说也有三四百,而自己这边只有不到一百,还有一大半失去坐骑变成了步兵,这该怎么办?!队长布里大喝一声:“斯蒙德斯,你果然是天生的叛徒!围攻将军夫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拉美西斯害我沉沦地狱,如今又杀我兄弟连眼睛都不眨,你居然还敢和我讨论什么后果?!”斯蒙德斯当即下令:“杀!复仇第一阵,就用他的女人祭刀!”
NO。124 决斗()
赫里斯山口,骑兵对骑兵的恶战陷入胶着!埃及军在人数上占据优势,赫梯骑兵却无疑技术更加娴熟,队形联动灵活而高效。杀声震天中,两大主将的对决惊心动魄。
凯瑟王子不得不承认,这头埃及狼实在是他平生所遇最强劲的对手,刀剑拼杀不知几百回合,竟打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拉美西斯出手犀利,眼神中分明闪烁嘲讽,他居然在笑,笑着对他说:“知道吗,我才是能看到的人!”
看到?看到什么?!
再度刀锋对峙,拉美西斯露出招牌式的邪恶笑容:“阿芙罗狄特!那些你根本看不到的往事清晰呈现在我的眼前!只要我抓住她的手,想不看都不行!”
王子吃了一惊,看到?!怎么可能?!
拉美西斯一阵咯咯笑:“所以啊,你就算拼上性命又怎样?你赢不了的!这是天意!”
“天意?!这分明是你的鬼话!”王子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