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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被激怒了,毫不客气回敬他:“直说吧,你在害怕什么?害怕裘德把消息带回去吗?是,你当然害怕,因为你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和王子相争!所以你只能暗偷,不敢明抢,谁让小偷最怕曝光呢。送进鳄鱼池?!哈,你简直是我平生所见最有‘英雄气概’的人。”
讽刺锋利如刀,拉美西斯却不为所动,笑意盎然的说:“你不用激我,这对我没用。我有没有能力和那个男人相争,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楚。所以,还是再动动脑筋吧,看有没有更高明的方法,能救你的护卫。”
“你”
迦罗怒目圆睁,他冷笑着说:“记住,我从来就不介意让他知道,甚至是迫不及待想让他知道!所以什么报不报信,哼,这恐怕倒是他在每天惦念的事才对吧。”
迦罗瞪大眼睛:“是,你实在很骄傲,可是像你这么骄傲的人,为什么竟执意要用卑劣手段去毁灭一个武将,难道这也会带来荣耀吗?”
拉美西斯笑了,眼神冷得像冰:“你不懂吗?这叫用兵之道,用在武将身上最合适不过,谁让他现在是我的筹码!”
他说:“想让他平安出埃及,就不要激怒我,不要拂逆我,安心留在这里做我的女人!刚刚在集市上,你不是很会讨价还价吗。怎样?这笔生意成交否?”
迦罗简直怀疑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是她听错了吗?这么不要脸的话他也能说得出来?
“忘了在沙漠里给你的忠告,留下我,你的麻烦就大了!”
“麻烦?”
拉美西斯哈哈大笑起来:“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你为每个人都思虑周全?真有意思,莫非也想把我变成其中之一?”
他冷哼一声,一字一句的说:“告诉你,不要把我和那个男人相提并论才是真的,他充其量不过是个懦夫!看看他所做的一切吧,选妃?!留守?!即使自己的女人被追杀逐戮,他也分毫不敢得罪父亲,为什么?因为他的一切都是父王所赐,没有那个老头子,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迦罗抱之冷笑:“何必说得清高,世间本来就没有谁,能仅凭自己而成事。难道你所拥有的一切就不是别人给的吗?别说什么自我奋斗,你能有今天,也是因为有无数人在为你成全,是有愿意任用你的法老,有愿意跟从你的部将,如果有一天,这份赏识和信任都不复存在,那你也同样什么都不是!”
他看着她,就这么久久的看着,看着那双比宝石更璀璨的绿眼,不知不觉就入了迷惑。
“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困惑为什么会爱上你,就是这个!你似乎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审时度势,从来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你只是说你想说的话,也不管对方爱听还是不爱听!你的天性里没有顺从,时时刻刻都在挑战权威!像你这样的人,又怎敢期望变得‘不再重要’呢?因为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永远只有两种结果——招惹极致的恨,或者招引极致的爱!”
迦罗冷冷回敬:“是这样吗?那实在要比你幸运多了,像你这样的人只会招人讨厌!”
拉美西斯再度露出招牌式的邪恶笑容:“尽管讨厌我吧,我忽然发现和你斗嘴,原来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他一抄手就把野猫抗上肩,转身向树林外走去。
“放开我!”
迦罗拼命挣扎,却偏偏挣不开他的牵制,拉美西斯挑衅反问:“怎样?还确定我没胆量让满城皆知吗?”
真的,堂堂大将军居然扛着一个女人招摇过市,满街路人都要看傻了。这般姿态让迦罗羞愤交加,谁知他竟还觉得不过瘾:“喂,这种糟糕的衣服你也敢穿?不如脱光吧,还能让我的肩膀享受些。”
“你你敢!”
迦罗挣扎得更激烈,他笑得更开心:“喂,还不肯安静吗?是不是真想被脱光衣服?”
迦罗立刻不敢闹了,肚子里几乎骂尽所有最阴损的字眼!
重新回归大将军府,管家图勒带领家丁出来迎接,出游的女眷却似乎还都没有回来。
“带人出去玩却半路放鸽子,哈,如果我是你老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你!”
拉美西斯放下她,拍拍手说:“她们不会回来了,我已经送她们去了该去的地方。”
迦罗一愣:“该去的地方?”
他凑到近前,似笑非笑的说:“傻子,你不会到现在还认为这是出游吧?不,我是送她们去了王太后碰不到的地方!是妮弗提提什么也做不了的安全地!怎样,我这个一家之主的责任心,可还满意否?”
迦罗听傻了,他难道他
拉美西斯淡然道:“家人是至亲,我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不为她们考虑。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了吧。先解决掉后顾之忧,则接下来无论再发生什么,我都可以专心一意奉陪到底!”
迦罗瞠目结舌,随之而来是难以遏止的激动乃至愤怒:“为什么?!既然明知道我会给你的家人带来灾祸,为什么还要执意如此?”
“因为我爱你!”
一声厉喝,拉美西斯也骤然激动起来:“究竟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爱你!无论今生来世,我都不可能再像爱你一样去爱第二个人!所以听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只要有我在,就断不允许你再去流浪!”
NO。111 魔杖()
藏身走私货船,几天后裘德到达入海口,一路上无风无浪,没有遭遇任何盘查,行程之顺利连货船老板都要惊讶了。
“你的运气真好,我还从来没走过这么顺的船。”
是啊,顺利得出乎意料,裘德在感慨之余忍不住想,会不会是神明也希望他早点带回阿丽娜平安的消息?一路上,他的心没有一刻不在忍受煎熬,他无法确定是否真要遵照她的意愿去撒谎。一旦谎言出口,会令多少人伤心欲绝?王子能受得了吗?他纵然保全自己继续为官,今后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主上和同僚?而如果不撒谎,据实相告,王子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无论他有什么举动,都已经不再是赫梯内务,而是上升到国与国的纠纷!国王会允许吗?他们父子间的裂痕是否会因此继续加深?而阿丽娜,是否也会因此面临新一轮的灾祸?
裘德真是心乱如麻,随着货船老板会见出海船长,直到登程海船,他都显得心不在焉。
‘砰’的一声,一个下船的家伙和他撞个满怀,裘德吓了一跳,抬眼望发现也是个赫梯人,只是打扮得很奇怪,湿热天气居然还缠扎着厚厚头巾,满身浓烈气息像是膏药,却又掺杂着一股难闻的腥臭。那人下意识抓紧手中包裹,看着他的表情写满惶恐,一句话不说落荒而逃。
看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应该也是偷渡客吧。裘德并没在意,只是有些奇怪,也不知包裹里是什么东西,竟撞得胸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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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同乡,打扮奇怪的偷渡客似乎吓坏了,他一路不要命的跑,直到再也看不见海船的影子才敢停下来。搂紧怀中包裹,他小心回头张望,确定没人追踪才松了一口气。静下神来打量这片陌生的国土,偷渡客不知该何去何从。这里就是埃及吗?身背命案背井离乡,从现在开始,他应该不用再担心缉拿,可是今后该怎么办?他下意识的摸向包裹,这东西还是早点脱手为妙。
偷渡客在港口里茫然游荡,向人打听哪里有变卖东西的地方。有人指向不远处的一艘货船:“不管卖东西还是卖人,找那家老板就对了。”
专做暗地生意的老板,正是搭载裘德的黑市走私商人,他看看偷渡客,嗤笑说:“真有意思,怎么最近上门的全是赫梯人?怎么,你有东西要卖?”
偷渡客心存犹豫,支支吾吾大半天也没见拿出什么东西,老板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有没有东西卖?没有就赶快走!”
“等等,有有的。”
偷渡客拉住老板,左右顾盼:“只是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那东西”
老板立刻明白了,一招手带他走进货船最隐秘的房间:“好了,让我看货吧。”
偷渡客上上下下打量老板,又犹豫了半天才一咬牙打开包裹,当里面的东西露出真容,纵然是自诩见多识广的黑市商人也被吓到了。光芒璀璨的物件赫然是黄金!一尺多长如火炬,上面雕刻的兽头纹饰异常精美,拿在手里掂一掂,足有十几磅重,老板仔细确认,真的!一整块都是黄金!只是他看来看去,竟看不出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偷渡客也答不出,只说是捡来的,急切问他肯出多少钱。
老板疑惑起来:“拿黄金卖钱?我连听都没听过!熔炼了不就是大把金币吗?”
偷渡客似乎被说中要害,只能搪塞:“我的积蓄全都被出海花光了,眼下只想换点现钱才好赶路。”
老板更疑惑了:“还是那句话,熔炼开了这就是大把金币,就算你初来乍到没地方熔金,随便切下一块也足够花销了,又何必要卖?”
偷渡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听到‘熔炼’这个字眼都让他全身一颤,万般无奈中他对老板说:“实话告诉你,这东西来历不太干净,所以我才不得已跑出来,我只是一介小民,哪有胆量拿着黄金四处招摇,所以只想用它换点小钱,也好安心过日子。”
老板点点头,这种偷渡客他见过太多,他说的倒也在情理中。老板沉思片刻,终于给出价码。
“能不能再多加点?”偷渡客没想到价格竟这样苛刻。
“嫌少?那就赶快走吧,不干净的东西我还怕惹麻烦呢!”
老板当即放下脸赶人,偷渡客慌了:“别!别!那就这么多吧。”
咬牙切齿没办法,谁让这是在别人地头。偷渡客认命的接过那一把可怜兮兮的铜板,想了想又说:“请问最近的城镇在哪里?我总要进城才好找活干。”
老板眼珠一转,立刻变得热情起来,告诉他:“这是尼罗河的入海口,据此最近的城镇也有一天船程,怎样?要不要坐我的船走?直接送你进城能保平安,不是我吓唬你啊,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如果单身行走乡野,万一碰上盘查,十有**要被抓去当奴隶。”
偷渡客立刻被吓住了:“好就坐你的船,大人恩德,我会记一辈子的。”
老板摇摇头:“船不能白坐,这个数,愿不愿意随便你。”
“这”
老板开出的价码再度让他心惊,不会吧,一趟海船才三十个铜板,他居然
老板一看他的表情,笑容立刻不见了:“行啦,又没人强迫你,舍不得就赶快走!沦为奴隶,哼,看你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见到铜板。”
“不!不!”偷渡客万般无奈,只得妥协:“就听你的吧,可是你一定要说到做到,送进城!保平安!”
忍痛成交,于是刚刚到手的铜板,又有一大半被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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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船启程,这笔意外之财让老板美上天。神明啊,这么一大块金!等回去以后熔炼成金币,他这辈子都不用再做见不得光的黑市勾当了。
入夜后,老板在自己房间仔细审视起这飞来横财,真是太美了!灯烛跳动的火苗,让上面雕刻的兽头都好像随时能变活一样,他不由自主伸手抚摸,黄金的触感!就如同乍见脱光衣服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