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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裘德率领五千骑兵已进入五王子的领地,守将扈纳兹率队前来迎接,两军汇合,他再想放人出去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眼看各小队陆续回归,就在裘德发愁该如何继续找理由的时候,忽然收到费因斯洛的飞鸟传书。
看到书信,裘德立刻传召守将扈纳兹。
“告诉将军一个好消息,我有一位同僚,他听说那个反贼首领阿卡路易赛德,曾是工兵出身,擅长建造各种埋伏机关,他们现在占据的乌尔山,也是当初受命考察地形时发现的。而偏偏不巧,我这位同僚最擅长的也正是这些,所谓同行对同行,因此他听说后心痒难耐,一心要来这里与反贼较量一番,我刚刚收到消息,他已得王子授命,最多一两天也就到了。”
扈纳兹听得惊奇:“援兵当然越多越好啊,只是不知道,大人所说的这位同僚是谁?”
裘德微微一笑:“执迷于这些巧璜机关还能有谁,当然就是工兵队长,撒布里奇费因斯洛。”
扈纳兹吓了一大跳,连说话都变得结巴:“是我听错了吗?工兵队长?!那岂不是说,武勋盖世的三猛将,一下子就来了两位?!”
裘德故意叹了口气:“我这位同僚就是喜欢多事,本来王子殿下是派他去南方勘察战车木材,结果他倒自动请命跑来凑热闹,这样吧,还请将军尽快禀明五王子殿下,若有什么异议,立刻让他掉头回去也就是了!”
扈纳兹摇头像拨浪鼓:“不不不!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三猛将一下子来了两位,哈哈!报出名号就足以让那些反贼吓破胆,王子殿下哪会有不欢迎的道理。”
他立刻派人赴西里西亚通报,果不其然,从王子到宰相,五年来为反贼头疼不已的官员无不是乐开了花。当即责令扈纳兹好生恭迎,不得怠慢。
两天以后,费因斯洛率队与裘德汇合,而随后他们又在路上‘巧遇’鲁邦尼。
“咦?书记官大人,你不是奉命调查四王子殿下遇袭的事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两人明知故问,而鲁邦尼也煞有介事的说:“正是调查四王子殿下遇袭的事,我才一路追踪到这里,已经有很多证据指向西地的乌尔山,那伙反贼恐怕脱不了干系!”
扈纳兹闻听大吃一惊:“袭击四王子殿下?!那伙反贼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鲁邦尼冷哼一声:“既然是反贼,还有事情做不出来。我劝诸位将军还是尽快攻上山去,抓住贼首,才能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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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屏退本地官员,众人在军中聚首,鲁邦尼说出自己的计划。
“进入五王子领地,我们的行动已多受限制,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拿下乌尔山。只要攻克反贼大本营,剿匪的事就算有了交待,而接下来以清剿残党的名义,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人手散出去,遍布乡野才好寻找阿丽娜!”
众人一致同意他的看法,裘德沉吟道:“乌尔山地势险峻,在这一带是很出名的,我幼年时曾到那里玩过,记得山中遍布岩洞,就像迷宫一样,如果不是带着狗,恐怕进去就别想再出来。听赫纳兹说,几次大规模攻山都损失惨重,因为战车和辎重装备都上不去,而步兵又常常会遭遇各种机关陷阱,据说那些人藏身岩洞,只在暗处伤人,从不正面迎击,所以才能逍遥法外到今天。”
费因斯洛哈哈一笑:“这种靠地形取胜的家伙,本来就不该从正面打,损失惨重也只能怪自己没脑子啊。放心,那些陷阱机关就交给我,你只要负责把狐狸引出洞就行了。”
裘德冷声一笑:“让狐狸出洞?还有比这更容易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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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疗伤,的确显现出非同一般的神奇效果,七八天下来,迦罗已经可以起身走路了。她实在对路易赛德心存感激,因此帮他指教骑兵也是尽心尽力。几日相处,从老者库里斯到一群头领兄弟,无不是磨破嘴皮想让她留下,可是迦罗怎么能留下呢,救命之恩!她总不能给大家招来灾祸。
关于去留问题,路易赛德一直保持沉默,这一天却突然来到她面前,神情严肃的说:“合琪娜,我已经联络了海上的兄弟,今天晚上就送你走。”
迦罗吃了一惊,随即意识到什么:“出什么事了?你们有麻烦了?”
路易赛德点点头:“为了剿灭我们,五王子向哈图萨斯请求支援,三王子凯瑟穆尔西利大举派出五千人的骑兵团,近日援军已经与赫纳兹的队伍汇合,最迟明天,他们就会到达乌尔山。”
迦罗吓了一跳:“你说三王子派兵来剿灭你们?!”
路易赛德惨然一笑:“起兵时,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这次的确是有些麻烦了。”
他一声叹息,喃喃道:“有些话,我不能对兄弟讲,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容回避,老实说,从前能把领地军马打得落花流水,说穿了是因为这里远离前线,西里西亚的军队就没有谁上过战场,再加之作风腐弊,早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酒囊饭袋老爷兵!要对付那种人自然容易,可是换成三王子的直属军团几天前,我们曾偶然见到过一小队骑兵,以那种杀伤力和攻击效率衡量,这一次,我实在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所以趁着现在还没有开启战端,你赶快走吧,我不想牵累无辜。”
等等!等等!现在走不走已经不是重点,而是,一时间迦罗只觉得无比荒唐。
“既然起兵时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那你为什么还要起兵?做救星就一定要用这么蠢的办法吗?老天,我其实早就想问你,只是一直都不好意思开口。你那个叫什么胡斯特将军的上司,他应该是武将没错吧,而宰相不过是文官,主管内政但不掌兵权,总领兵权的应该是那个叫啊,对,领地司马大将军,要处置武将也应该是由他说了算啊,那位胡斯特阁下又怎会被一群文官置于死地?”
路易赛德瞪大眼睛:“胡斯特将军就是领地司马大将军啊。”
迦罗更惊了:“什么意思?总领兵权的人会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没搞错吧!”
路易赛德咬牙恨声:“总领兵权又怎样,说到底终究是臣子啊,主上一句话就可以把兵权收回去!更何况那些恶狼是打着五王子的旗号,将军就算冤屈又能怎样!”
迦罗快昏倒了:“人家可以打出五王子的旗号,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是谁讨来收回兵权那句话?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在人家出口之前,先把这句话噎回去?是,我知道你那位上司有正义感,可是做好人并不等于要做傻瓜呀。既然五王子什么都不做,乐得放权,那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赚一张护身符?维护商路安全,需要武将支持吧;打击海盗保护船只进港,没有水兵不行吧;货物库存、维持治安,更要增加人手军力吧;反正抓住五王子这点癖好,我相信就算是武将也至少能编出一千种理由获得他的支持,而只要得到王子授权,你们自可以打着各种旗号要钱要粮要人手,把那些贪官污吏吃进去的,再一点点挖出来,劳动力放回农田,钱粮回归百姓,想做什么不行呢?”
路易赛德瞪大眼睛:“哪有那么容易,财权物权都在宰相手上”
“管它在谁的手上,抓他全家,刀架在脖子上,我不信他还有什么文件敢不签。等到追究起来,反正是‘盗匪’所为,身为武将当然有义务打击盗匪,既然要打,好啦,那就给钱给物给人力吧,这可是为了宰相大人自身的安全,你说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路易赛德快昏倒了,迦罗两手一摊:“总之一句话,只要牢牢抓住五王子这块挡箭牌,就算两边打到天翻地覆那也是‘官员内部矛盾’,是‘领地内纠纷’,就算哈图萨斯要出面,也至多是调停斡旋,无论如何也是没可能派兵的。所以说啊,不是五王子招来骑兵团,根本就是你自己招来的!”
这一年多的时间有最精明的王子耳濡目染,迦罗现在说起这些也觉得是理所当然,可是路易赛德分明已是惊讶得好像第一天才认识她:“合琪娜,你怎么会懂这些?”
迦罗比他更惊讶:“拜托!当官的人,这应该是常识吧!”
NO。102 攻山()
乌尔山议事大厅里,当路易赛德说起迦罗那番关于‘权斗’的言论,几乎所有人的脸都变成菜绿。怎会这样?五年来他们以英雄自居,谁知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老者库里斯咬牙恨声:“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哈图萨斯的骑兵团已经来了!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
他抬起头看着路易赛德:“将军,请合琪娜到议事厅来吧,或许说不定她会有更好的办法。”
迦罗来了,听到众人的布防计划一声叹息:“拜托,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单线思维?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打呢?”
路易萨德一愣:“不打还能怎样?投降吗?”
迦罗挠挠头:“自古起兵反抗强权都只有三种结局,要么彻底反到家,推翻一个王朝建立新的王朝,而如果没有这种实力,那就只有两种结局,被剿灭,或者放下武器,甘心受降。可是这都是针对名副其实的‘反贼’而言,你确定自己是反贼吗?”
路易赛德不明白:“什么意思?”
迦罗眨眨眼睛:“意思就是你根本没有反啊!你从来没有反对过五王子,你只是在帮他剿灭那些玷污王子英明的贪官恶吏,有一个专业名词叫‘清君侧’,也就是说,你是在帮助他清除可恶的臣子,维护主上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所以你才是五王子真正的好臣子啊,至于什么请求支援,派兵‘剿匪’,那分明就是恶吏欺骗主上,一手策划的阴谋,是在诬蔑你!骑兵团来得正好,你非但不担心反而要张开双手欢迎了,因为三王子的威名传遍四方,由他来代表王庭主持公道,不是正好可以还你一个公正清名吗?”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很久,库里斯才试探的问:“你的意思是说,非但不用打,甚至还可以借这个机会,重新做官?”
迦罗欣然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路易赛德哈哈大笑起来,转过头,眼神冷得像冰:“合琪娜,你在拿我开心吗?事情到了今天,我们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因为这几年我们杀了多少官吏连自己都数不清了,更在很多公开场合都明确指责过五王子的不作为!”
迦罗两手一摊:“那又怎么样?有证据吗?这年头又没有录音机,就算宰相那些人揪出几千几万个证人说亲耳听到过,你也可以说他是在做伪证啊,是诽谤诬蔑!因为你同样可以揪出几千几万个人证明你没说过。反正是打口水仗嘛,又不用花钱,没完没了的争论下去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只要没有定论,就没人能治你的罪,你首先保全自己,然后才能保全所有你想保全的人,这不是挺简单的道理么?”
路易赛德越听越荒唐,这这分明就是无赖招数嘛!
迦罗却说:“对付无赖,不用无赖招数还能怎么办?只要你维护的是大多数人的利益,那就完全可以心安理得耍无赖嘛。”
库里斯摇摇头:“合琪娜,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