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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匡俦闻听此言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庄毅道:“嘿嘿……也好!庄大郎有这个心就行了!你独力经营州可并不容易,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这话乍听似是客套,但看李匡俦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却又像是别有深意,庄毅不由一楞,却不好再多说什么,回头看向段忠实,见他正与朱永济小声嘀咕着什么。
说话间便到了府衙前,段忠实赶紧小跑着从侧门进去,召集一众属吏出来,到仪门前迎接。吏员也就那么几人,站在门前也显得寒碜冷清,好在李匡俦对此也不甚在意,但其属下随从脸上多有鄙薄之色。
庄毅引李匡俦过谯楼、仪门,步入宽广的府衙正堂。李匡俦忽地在前站住了,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看着正堂内两排八根碗口粗的顶梁木柱,走上前抚摸着笑道:“这得多少年了,红漆已经掉光了,得大修……”
“正是……衙堂破的不成样子了,原来的渤海人占着这里,估计就没办公理事。”庄毅陪笑道。
“端本正源!这个牌匾好啊!屏风看着也不错,也得修缮换新的了!”李匡俦指着衙堂上首正中墙顶上悬挂的匾额和屏风笑道,他摆出一副上官的派头,完全没有客者的自觉,这让庄毅很有点无所适从。
第一一七章 平辽军使(下)()
“司马见笑了,暂时忙不过来,待税费有了节余,自然是要大修的。李司马贵为上官,请上坐!”庄毅伸手虚引向正中主位道。
“哈哈……那某就暂居上座了!”李匡俦步上正中主位桌案后坐下。
庄毅跟随上前,自坐在一侧相陪。这时,段忠实与朱永济领着一众属吏上前见礼毕,自在大堂两侧的条案后落座,静静等候训示。
这时,李匡俦招手示意,一名随从捧着小木箱上前打开,取出一卷公文递上,李匡俦伸手接过,吟读道:“兹有幽州节度牙将庄毅者,幽州人也!知书识理,安贞叶吉,刚毅果敢,能征惯战,又兼勇于任事,新近奉命出塞,破契丹而平山北胡患,逐渤海而收复营州,此大功也!特简为游击将军、平辽军兵马使,兼署理营州事!望汝勤理庶政,戍边安民!”
李匡俦念的抑扬顿挫,庄毅都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最后两句他是听明白了,连忙起身恭恭敬敬行礼称谢,双手接过李匡俦递上前的卢龙节度委任公文。
晚唐官爵泛滥,各大藩镇手中皆持有大把的空白告身,即加盖印为“尚书兵部告身之印”的官凭任命状,随时可填上人名,然后再上呈给兵部备案。当然这是武官,而刺史则经由吏部,藩镇在自己的地盘上,同样可以先任免后上报。
李匡俦微笑点头,又取过一枚黄色锦缎包裹的官印,递到庄毅面前笑道:“这是地方兵马使的符印,你收好了!另有官服二套及属吏服饰,一众下级将官鱼符告身若干,士卒军服及装备,你需要自己去幽州领取。这个游击将军的武散官,秩十七阶,从五品下,同下州都督府司马,份量可是不轻呐!这可是蓟州赵刺史在我家阿翁面前,一力为你争取的……”
李匡俦说到里,双目意味深长地看着庄毅,可是很失望,庄毅只是怔了一怔,并未露出惊讶之色。
“如此……多谢李使君!多谢李司马!”庄毅说道,这事他可不好解释,说起来都是泪。
“据赵刺史所言,你是他故人之子,可是真的?”李匡俦好奇地问道。
庄毅一听,不由差点笑喷,顿时明白这是赵挺给自己瞎编的一个身份说辞,连忙点头称是。不想李匡俦听了居然大喜,态度顿时热络了几分,这让庄毅有点莫明其妙,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想必是是李匡俦与赵家关系不错,否则肯定是非常不满,甚至是排斥。
授官程序走完,段忠实领着一众下属吏员上前道贺。庄毅回礼称谢,请李匡俦前往后堂自己的公房宴客之所休息,又让朱永济和段忠实作陪,以设宴款待。
次日仍是难得的好天气,天刚刚蒙蒙亮,史大忠便领奚人士兵一千,押运了三十余车的彩礼前往奚王牙帐,庄毅一大早便起来招呼并送出柳城二十里,这才刚刚返回府衙,李匡俦便派人来请,说是交割货物。
庄毅便找到段忠实父子和朱永济同行,关于价格,昨晚的宴会上已按正常市价谈好,一匹战马五贯钱,一石粮为三贯钱,生皮一捆十张一贯钱,另外有库存的布帛,庄毅不打算换,便留下了。这样总共是近五千匹战马加上一千捆生皮,总值约两万七千贯钱,将全部换成粮食,约九千石粮。
但这次李匡俦只带来了一千石粮,加上府库存储,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剩余的到明年夏收和秋收后,分期全部结算清楚,这样来年的缺粮危机也不存在了。
话虽如此,但庄毅可不喜欢这样,乱世里的粮食贵如珍宝,是重要储备物资,这等于太阿倒持,命脉完全捏在别人手里。所以,营州的社会秩序恢复后,农耕生产是今后重要的大事。
三日后,李匡俦志得意满地带着大批战马和生皮告辞,庄毅将其送走后,召集属下一众文武衙参会议,就解决粮食自给自足的问题进行磋商,最终决定如下:
其一为,即刻行文营州治下四十八个乡,扩大垦荒屯田,在冬雪来临前,增种冬小麦;其二为,平辽军留守的两千八百人,除每天一个营轮换守城外,其余全部按编制单位参与垦荒,所开垦出的土地,作为军屯田。燕郡和汝罗两处守捉,可就近垦荒耕种。其三为,铁器工坊停止修理武器及甲具,全力开火打造农具。另外不足的部分,派出人手火速前往平州就近购买。
时已入初冬,商队不宜再远行了,庄毅不顾家人和僚属的反对,决定以身作则,亲自参与到垦荒的热潮中。
这天是垦荒运动的第一天,庄毅带了边武等五十名亲卫,扛着农具刚刚出门,便有守城门士兵来报,崔家的人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
庄毅得报也没怎么在意,货物拿到手了,当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要还那也是来年用其他的货物还。但眼下人家找上门,总得见上一见给个说法,于是便到府衙正门前等着。
一刻时后,果然就见十余名骑士护卫着一名五十来岁的青袍老者,由那肥胖管家在前引路,从长街那头径直往府衙而来。这时,那肥胖管家已看到了府衙那高耸的门楼下,一群穿着粗布衣,扛着农具的人,本能地以为是农人,待要出声呵斥让路,忽地看到了人群前的庄毅,他不由一呆,立即与那老者小声嘀咕。
那青袍老者正驻马好奇地打量着修缮一新的府衙,听那胖管家说明了庄毅的身份,不由转头看去,见他如此穿着很是惊讶,朝庄毅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朝庄毅走来。
“营州改头换面,府衙焕然一新,庄军使年少有为,新官上任,真是可喜可贺啊!某乃崔氏商行大掌柜,人称崔老八,名崔瓒的便是,向庄军使道贺!”那青袍老者崔瓒快步上前,笑着拱手一礼道。
“原来是崔氏大掌柜啊!太客气了!”见来人态度谦逊有礼,庄毅心生好感,微笑还礼道:“你既然亲自赶来,这就好办了!说实话,崔掌柜!你用人不当啊!这个蠢猪一样的家伙,在这关外混乱之地为收货执事,居然还能活着,这真是个奇迹!”
第一一八章 崔氏有礼()
庄毅这是先声夺人警告,你的人先惹我,我留他性命,那是给你们崔氏面子了,可不要不知好歹!
“哈哈……一个执事尔,既然不合用,某自当换人,这都是过去之事,不提也罢!看庄军使这架势,是要出门么?崔某来的不是时候,改天再来造访也行……”崔瓒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呵呵地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崔掌柜请随我来!”庄毅顿时心里一动,这个崔瓒找上门,应该不是问罪,而是另有事情。这样也好,多一个朋友当然比多一个敌人更让人开心。
崔瓒带了两名随从跟庄毅走侧门进府,到偏厅落坐。庄毅让亲卫上茶毕,静等崔瓒开口。
“年许功夫,庄军使从一个牙兵队正,到如今座镇一州,这要说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可见庄军使有过人之能,非常人可及也!如此人物,崔八有幸得见,自当锦上添花,些许货物,也就万来贯钱而已,千金散金还复来嘛!不提也罢,但……城外那处庄园,庄军使可否还我呢?”崔瓒笑容可掬地说道。
庄毅笑眯眯地听着,对方似是大拍马屁,实则是说:我知道你的底细和来历,看你新官上任,不与你计较,钱嘛!我还要赚回来!
当下便笑着回道:“崔掌柜与人为善,只要不欺庄某出身低微,凌弱我麾下军卒,庄某又怎好夺人之财?你的庄园,来年自然还你,如今营州百废待兴,什么都缺,可谓是商机无限呐!欢迎崔掌柜前来,不知可有什么生财之道?”
任凭崔瓒涵养再好,也是气炸了肺,这位庄军使如此年轻却这般难缠,居然倒打一耙,但庄毅最后一句话又让他感兴趣了,只得压下胸中怒火,苦笑道:“庄军使取营州,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可于我崔氏商行来说,实在是断我财路啊!”
“哦……此话怎讲呢?”庄毅不由心中一动,故作好奇地问道。
“原来的柳城守将乌重礼在时,幽州各家自由行商,我崔氏仗着微薄家资,在朝中薄有声名,辽东的生意有水陆两路,可谓是占着最大的份额,如今庄军使归卢龙,我崔氏的战马、皮货生意,怕是要去掉一半了。”
“水路?你们做海贸?”庄毅惊讶地问道。
“正是!奚人及契丹人的生意,我们需要从营州中转,陆路可从幽州南下;海路从辽河出海口,用海船运抵辽东都里镇,跨海到登州。对于营州以后的发展,庄军使有什么打算么?”崔瓒毫不讳言,爽快地说出了崔氏在辽东的生意网络。
“哈哈……如今的营州就是个样子,打算暂时还没有。崔掌柜不妨在此多盘桓些时日,生意么?只要崔掌柜有诚意,那是肯定有得做的。”
“好……庄军使快人快语!又听说庄军使近期将与奚王公主完婚,崔某此来携带了些许薄礼,还望笑纳!”崔瓒笑呵呵地从怀着掏出一份红色封面的折叠贺喜礼单,递了过来。
“那庄某就却之不恭了!商贸之事来日方长,改天再请崔掌柜前来细谈!”庄毅接过贺喜礼单,随手惴在怀里。
“某随时恭庄军使召唤!”崔瓒此来就是投石问路,目的已经达到,自然顺手送上大礼,告辞而去。
庄毅打开礼单,迅速浏览一遍,顿时有些傻眼,感觉这礼单分外烫手。
上面先是客气道贺一番,随后是礼品清单,上面写着:名贵白壁一双;精美青、白瓷餐具五套,江南产丝绸百匹,蜀锦百匹;名贵珠玉首饰五套,犀角革带两条;瑞香皮纸、竹纸共百斤;上等紫毫宣笔百支;端州砚、歙州砚各五副;松烟墨百块。
“他娘的……大手笔啊!这些世家果然富得流油,又是人情债!又是钱财债,该要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