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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蜀军援兵来得竟然是如此地神,完全出乎了祁宏的意料,除非是蜀军早有行动,否则的话,就算他们胁生双翅,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赶到了苇泽关。
看来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点也假不了。
祁宏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为了保命,他也就无法再计较到底损失了多少的人马,只是率着这一支残兵败旅,仓皇地逃向了乐平城,希望可以借助乐平城的城墙,挡得住蜀军的进攻之势。(未完待续。)8
第956章 钟会的逍遥日子()
苇泽关没有拿下,反倒是被困在了乐平城,文鸯接到了祁宏的求救文书,脸色顿时大变,急和司马骏商议。
进军并州,那可是司马炎制定的战略方针,司马骏只有严格执行的份,他可不敢轻易地违拗司马炎的旨意,乐平告急,祁宏求援,司马骏不敢等闲视之,与马隆、文鸯商议了一番,认为只有继续派大军进入并州,否则想要完成司马炎的抢夺并州的计划就会落空。
于是文鸯所部的七万军队,全数被调往了并州,而与此同时,刘胤亲率中军团的三个军也离开了冀州,返回到了并州,整个并州的大戏,刚刚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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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荆楚大地,也笼罩在一片战争的阴云之中。
若是在以前,钟会还真没有把羊祜视为自己的对手,但几场大战下来,钟会不禁后心发凉,这个羊祜,难道真的是他宿命之中的对手吗?
钟会在荆州,已经过了好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了,当初司马炎召他进京,钟会唯恐被司马炎削夺兵权,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到达襄阳之后,他悍然地发动了叛乱,打着郭太后遗诏的幌子,杀掉了扶风王司马克思亮和监军卫瓘,自立为大魏魏兴王,在荆州割据自立,隐然成为了超脱于三国之外的第四方力量。
钟会的叛乱,确实给了司马炎一个措手不及,让本来已经是芨芨可危的大晋王朝雪上加霜,北有胡人叛乱,南有钟会造反,西面蜀国坐拥关中,随时即可东进,东面东吴虎视眈眈,也试图想从中分一杯羹。
这四面楚歌的形势,几乎把司马炎给整崩溃了。
事有轻重缓急,司马炎虽然将钟会给恨到骨子里,但相对于北方的匈奴叛乱,钟会造反为害相对轻些,司马炎也能是将重心放在并州冀州一带,至于钟会,只能是等待时机再行歼灭。
其实钟会造反,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深知司马炎如果真的动怒的话,倾尽晋国之力,分分钟就可以灭掉他,钟会叛于襄阳,等同于是在夹缝之中求得生存,残酷的环境,让钟会不得不谋求自己的出路。
最早的时候,钟会是向吴国抛去了橄榄枝,荆州与吴国相邻,如果能得到吴国这样一个强大的后援,钟会便有底气与司马炎抗衡到底。
钟会主动地向吴国称臣,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吴主孙皓大喜,当即准允钟会的许多条件,与钟会结为盟友,守望相助,共同抵抗晋国。
钟会有了吴国的鼎力支持,立刻是神气起来,在他看来,偏居于西南一隅,绝对不再是梦想。
而世事的发展,更是出乎了钟会的意料,刘渊在并州叛乱,随后战火整个儿地蔓延到了冀青幽并四州之战,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钟会不禁是兴奋不已,只要不利于晋国的任何举动,钟会都是拍手称快的。
其实这也很正常,不是常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吗?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就算是曾经的仇敌一样也能做朋友。
司马炎无瑕南顾,仅仅指派杜预为南阳都督,负责监督和指挥征南军队。
杜预当初可是钟会的长史,钟会对杜预的能力还是有所了解的,司马炎居然将杜预委任为征南都督,可想而知现在晋国的处境了。
现在晋国也确实是没能力去扑灭钟会的叛乱,所有压倒一切的任务就是去对抗匈奴人,原本剑拨弩张的荆襄结果却是一片祥和,歌舞升平,让钟会倍感惬意,为自己的英明果决而沾沾自喜。
如果当初稍有犹豫的话,钟会很可能就已经踏上了前往洛阳的不归路,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无权无势的朝臣,领着一份并不太高的薪俸,干一些无所事事的事情,终老于朝堂之上。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最为乐观的假设,而更大的可能是一踏入洛阳,就会沦为阶下囚,任人去宰割。
依司马炎的性格,是完全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来的,主疑臣臣必死,司马炎已经对钟会起了疑心,一旦有机会,绝对要把他置于死地。
钟会是死去的司马昭的亲信心腹,却未必是司马炎的亲信心腹,一个不是当朝皇上所相信重用的人,又岂能执掌兵权?自从离开蜀地之后,钟会就已经是芒刺在背,时刻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了,钟会之所以敢叛乱,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由别人来主宰。
事实证明,钟会的这场豪赌,他赢了,不但解除了灭顶之灾的危机,而且在襄阳过上了逍遥自在的日子。
这段时间,钟会也没有闲着,他打着兴复大魏的旗号广揽魏国的遗老旧臣,毕竟司马家虽然权倾天下,但也未必能做到天下归心,许多心向曹魏的旧臣,也未必在少数,只不过司马家的权力太大,手腕太硬,那些遗老旧臣是敢怒不敢言,悄悄地选择了屈从。
现在钟会执着郭太后的遗诏,打着兴复大魏的旗号,还是会得到一些人的拥护,许多人从中原逃向了襄阳,以曹魏的旧臣自居,襄助于钟会。
其实这不过是钟会的一种政治投机的手段而已,忠于曹魏,那不是纯粹的扯淡吗?钟会从来就不是一个曹魏政权的支持者,在司马昭弑君之时,他完全地站在司马昭的一边,死心塌地地为司马家族效命,是司马家的一条不折不扣的走狗,只是为了不步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而起兵反叛,却把自己粉饰为反晋拥魏的斗士,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惜的是,没有多少人能看清楚钟会的真实嘴脸,万人来朝,其中不乏名士清流,这让钟会的野心更为地膨胀,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做一个偏居一隅的诸侯王,他一心想要坐在更高的位置上。
第957章 行将末路()
趁着司马炎为匈奴人叛乱焦头烂额无瑕南顾之际,钟会在襄阳站稳了脚跟,他当然没有满足只抢占这么一点地盘,在其后的两三年间,钟会又陆续地侵占和蚕食了上庸三郡和南阳郡的蔡阳、安昌,江夏郡的南新、石阳,在荆州地面上,形成一个国中之国。
杜预被司马炎派驻到南阳,就是为了遏制钟会的,但杜预手中兵力有限,只能是控制住南阳,不让钟会有向北发展的机会,至于钟会向东向西扩张,杜预就显得鞭长莫及,无力阻止了。
这段时间,是晋国最为困难的时期,匈奴人在北方猖獗作乱,牵制了晋国近三分之二的兵力,对于钟会,司马炎恨得牙根直咬,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地坐大。
随着势力的扩张,钟会的野心进一步地膨胀起来,对吴国的态度也就不那么地恭敬了,甚至在吴国的边境之带,钟会的军队和吴军还发生摩擦事件,造成了一些人员伤亡。
对钟会背信弃义的行径,吴国上下都是相当地愤怒,陆抗就上书给孙皓,欲出兵对钟会进行制裁。
但此时的孙皓,已无当初继位时的那股子锐气了,醉心声色犬马,粗暴骄盈,荒淫无道,根本就不理政事。当初扶立他继位的濮阳兴和张布懊悔不迭,原以为孙皓英明睿智、才识明断,可以继承孙权的大统,没想到最终迎来的竟然是一位商纣夏桀,濮阳兴和张布难免就生出些怨言,左典军万彧趁机在孙皓面前尽谗言,孙皓便将二人搜捕下狱流放广州,后来又派人在半路之上诛杀之,并夷灭三族。
濮阳兴和张布死后,孙皓更加地骄奢淫逸,暴虐无道,朝中大臣上至丞相下至百官,无不忌惮。虽然陆抗等在淮河一线上取得不少的战果,但吴国的国力却不增反减,内外交困。
如果孙皓是如孙策孙权一般的明主,那么吴国无疑处于历史上最佳的时机,乘着北方战乱,正是其大展拳脚的好机会。但孙皓的昏庸碌暴虐,却让吴国彻底地失去了向北扩张的机会,陆抗几次上表,请求出兵北伐,孙皓都以各种理由否决了,让陆抗是望北兴叹,壮志难酬。
此番钟会故意地在荆州挑衅,陆抗有意弹压,但孙皓却是不理不顾,更让钟会得意忘形,肆意猖狂起来。
钟会也正是看中了吴主孙皓的昏庸无道,所以他才敢前恭后倨,在钟会看来,当初他在襄阳造反之时,不得以才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交好东吴,现在他已经是羽翼渐丰,根本就无需再仰东吴之鼻息了。
但钟会的好运随着匈奴之乱的结束而结束了,司马炎有两个念念不忘的仇人,一个就是蜀国的刘胤,一个就是荆州的钟会,消灭掉匈奴人之后,司马炎终于有机会来对付他的两个仇人了。
睚眦必报是司马炎的性格,当年裴秀在被逼无奈地情况下出卖了司马炎,后来很快就遭到了司马炎的报复,死得很惨。而刘胤和钟会这两个和司马炎仇深似海的人至今还可以活得好好的,这对于司马炎来说,是完全不可容忍的事,一旦有机会,司马炎肯定会要将他的仇人打翻在地,在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当初在讨伐匈奴之时,刚刚取得河内大捷,洛阳的局势转危为安的时候,司马炎就动了心思要调羊祜的军队南下去解决掉钟会,但那时羊祜据理力争,认为晋国的最大敌人还是以匈奴为首的胡人,现在还是应当集中全力来消灭胡人,不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司马炎无奈只得听从了羊祜的建议,同时也使得钟会逃过了一劫,又多过了两年逍遥自在的安生日子。
但最终匈奴人的覆灭让司马炎终于是腾出了手,有时间来做他早就想做的事。在冀州消灭刘胤,是司马炎的第一个目标,当羊祜跟他讲困难谈条件的时候,司马炎毫不犹豫地就让司马骏代替了他的职位,可以说司马炎决心要铲除的人,是绝不会手下容情的,对刘胤是如此,对钟会也是如此。
羊祜被解职之后,回到了洛阳,不过马上就有一个新的任命等着他征南大都督。
羊祜刚回到洛阳,还没有喘上一口气,司马炎的圣旨就下达了,而且不给羊祜任何的考虑,甚至连金殿面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在洛阳城南,司马炎已经给羊祜准备好了五万大军,让他即刻出发,平定荆州叛乱。
从京师调拨的五万大军和南阳都督杜预手中的五万大军,合起来便是十万人马,都归羊祜所辖制。
不过,相对于已经将兵力扩充到了十八万人的钟会而言,羊祜的十万大军似乎不占据任何的优势。
对此,羊祜只是淡然地一笑,钟会手中的人马是不少,钟会从蜀中撤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拥兵十一二万了,加上在荆州吞并了司马亮的军队,差不多就有十五万人了,这几年在荆州穷兵黩武,强征强募,将兵力扩充到了十八万人,倒也不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