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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第一次进攻武关的时候,在吊桥岭他就和牵弘爆发过生死大战,牵弘凭险据守,魏军死活打不开局面,后来还是杜预巧出奇兵,从小道偷袭了武关,才逼着牵弘撤退,拿下了吊桥岭。
而如今人去岭空,空山寂寂,让杜预徒生感慨。
“杜将军,先锋营已经抵达武关城下,未曾立营便行攻城,蜀军守御顽强,我军强攻不下,双方尚在僵持。”副将邵原向杜预禀报前面的战况。
杜预点点头,表示他知晓了,如果仅仅是一个前锋营的一次进攻就拿下武关的话,那号称是秦关四塞之一的武关便成为了笑话了,想要拿下武关,绝不可能再复制上一次成功的战例,那一次乘虚而入,这一次蜀军有了充分的防备,又岂能轻易地得手。
武关关城建立在峡谷间一座较为平坦的高地上,北依高峻的少习山,南濒险要,山环水绕,险阻天成。王颀接替了牵弘的防务,在牵弘对武关修缮的基础上,继续加大修缮的力度,单单是关墙,就足足地加高了三尺。可别小看这三尺,所谓百尺竿头,想要再进一步都是很困难的,高耸的城墙再加高三尺,对于攻城的部队而言,困难程度绝不止是三尺这么简单。
王颀不光是对城墙进行加高加固,防御武器也是进行了充足地准备,弓弩箭矢,滚木擂石,火油沸水,样样齐备。和牵弘的好勇善战不同,王颀则是以擅守而称著,王颀性格沉稳,料算周密,刘胤将他和牵弘进行对调,正是出于这种考虑。
王颀到任之后,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些毫的懈怠,象牵弘那样将防线前移到吊桥岭的冒险举措,王颀是断然不会做的,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武关的修缮和整备上面,通过王颀的努力,武关就算谈不上固若金汤,那也至少是坚若磐石。
武关的守军最多只能维持在一万人左右,兵力的薄弱让王颀意识到只有提高武关的防御强度,依靠险要的关隘,才有可能守得住武关。
晋军先锋营杀到武关城下之时,别说立寨,就连脚跟都还没有站稳,就向武关的城墙发起了进攻,由于山路狭隘,大型的攻城器械诸如投石车攻城车都无法运抵武关城下,晋军唯一能够采取的,就是凭借人海战术,发起蚁附攻击,用连续不断地进攻来摧垮守军的意志。
不过他们显然低估了蜀军守城的决心,妄图用突然袭击的手段打乱守军的节奏,但城上如雨的箭矢似乎在表明着蜀军的决心,武关绝对不会是一块可以轻易啃得下去的骨头。
等杜预到达武关城下的时候,先锋营已经是伤亡累累,损失惨重,原本想一鼓作气地拿下武关,却遭到了当头一棒,杜预只得下令鸣金收兵,暂且安营扎寨,明日再战。(未完待续。)
第659章 再战武关(下)()
夜里杜预也没有歇着,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派了一名心腹,前往武关去求见王颀。『≤『≤小『≤说,
邓艾手下三将之中,牵弘是邓艾的死党,对邓艾是言听计从,杨欣则恰恰相反,他是忠于朝廷的,最终死在了刘胤的手下,而王颀则是介于两者之间,他既非牵弘那样对邓艾忠心耿耿,誓死相随,也不象杨欣那样肯为国家牺牲自我,他之所以肯归降蜀国,完全是建立在明哲保身基础上的,这无疑给杜预劝其反正创造了一个机会。
王颀接到了杜预的书信,杜预和钟会一样,也是文人出身,玩得一手好笔杆,信很长,谈古喻今,言辞恳切,文辞华美,可见杜预在这封信上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不过王颀只是呵呵一笑,将书信弃之于案上,就算杜预的文笔再好,也不可能打动王颀的心,如果说现在刘胤处于败势,或许王颀有可能反正,而现在关中有山河之险,刘胤的大军已经基本上平定了凉州,随时都可以回军关中,可以说蜀国在雍凉的局面大好,在这种情况下,王颀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跟着刘胤走,又岂是杜预一封书信所能打动的。
王颀对司马炎还是比较了解的,外宽内忌,睚眦必报,自己投降蜀国,其本上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走了,裴秀的下场时刻警示着王颀,要知道裴秀可是司马炎的心腹,就是因为出卖过司马炎一次,被后被司马炎暗中给除掉了。
这虽然是一桩秘辛,但刘胤却是熟知内情的,所以裴秀的死绝对逃不出司马炎的干系。王颀自问自己也绝对没有裴秀和司马炎的关系近,所以就算杜预在信中封官许愿,信誓旦旦,但远远无法打动王颀的心。
给杜预的回信,王颀也只写了几个字:“明日一决雌雄。”
使者带着王颀的书信回到晋军大营,杜预看到王颀不为所动,不禁暗暗地叹息一声,按理说来,象王颀这样的人应该是心智不坚的墙头草,很容易随风而倒,但大军兵临城下,王颀却毅然决然地拒绝反正,应该说司马炎在洛阳的血腥镇压异己者和叛逆者给王颀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让原本摇摆不定的投降派反倒是铁了心地归降了蜀国。
既然王颀决意死战,杜预也无可奈何,四更造饭,五更发兵,准备强攻武关。
武关一面临山,三面临水,那水可不是一般意义的河流,而是峡高谷深的绝涧,要打武关,没有任何的投机取巧之处,只能是强攻硬取。
杜预首先令邵原带兵到城下挑战,邵原立刻领命,冲到城下,骂起阵来,大概王颀祖宗十八代的女性成员被晋军问候个遍,污言秽语,百般羞辱。
城上的蜀军不禁是义愤填膺,但王颀却是面容沉静,丝毫不为所动,杜预的这点激战伎俩,对王颀而言,是丝毫不起作用的,只有凭险据守,才能扬长避短,发挥武关要隘的最大作用,如果轻易地出战,岂不正中杜预的下怀。
邵原骂得口干舌燥,怎奈城上是无人理会,不禁是心浮气躁,王颀在垛口处瞧得真切,看到邵原全然无备,便是拈弓搭箭,一箭射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邵原的头盔,吓得他是魂飞魄散,狼狈而去。
杜预在阵中看得清楚,知道王颀只会死守而不会出战,于是下令晋军攻城。
武关的关城就在峡谷之中,宽度约莫只有几十丈,晋军虽然有五万之众,但完全施展不开,只能是派遣数百人的精锐部队做为敢死队首先发起冲击。
这样狭隘的地形对于以逸待劳的蜀军相当的有利,高大而坚固的城垣,让晋军的攻城行动变得十分困难,城上箭矢如雨,不过才片刻的工夫,晋军已是伤亡惨重。
没有投石车这样大型的攻城器械,想要攻破武关这样的坚城是很困难的,更何况,武关的城墙并不是象平原地带的城墙是用夯土建造的,整个关城完全都是就地取材,用大块的条石砌筑的,就算是投石车攻击的话,也很难轰开城墙。
打这样的坚城,玩不了什么计谋,也耍不了什么花样,就是实打实的两字:强攻!杜预知道想要破关,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唯有依靠人海战术,来耗死守军。
在后排,杜预调集了数百名的弓箭手,轮番不停地向武关城头放箭,掩护步兵攻城。攻城的步兵则是手挽盾牌,冒着木石箭雨,顺着竹制的云梯,奋力地向着城头上攀去。
前面的人阵亡了、负伤了,后面的人便立刻顶上去,狭隘的谷道虽然容纳不了多少人,但晋军有着充足的后备力量,不管前面伤亡了多少人,后面永远都可以顶上多少人,在攻城的第一线上,晋军始终保持着满额的攻击人数。
杜预知道险关难打,他就是要用这种持续不断地攻势来消耗掉守军的兵力和士气,反正他的人多,不惧伤亡,不怕损耗,十二个时辰连续不断地发起进攻,昼夜不停歇,不断地给守城的蜀军制造压力,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攻下武关来。
杜预的这种拼消耗的打法给王颀带来了一定的压力,虽然关城坚固,但守军人数上的短板却是一个最大的隐患,晋军人数居优,可以不惧伤亡,但蜀军不行,每伤亡一人,防御的力量便减弱了一分。
更为困难的是,晋军昼领先不停歇的打法,让蜀军很是疲惫,虽然王颀也及时地调整了战术,将守军分为了两班,日夜轮换,但在晋军不停的攻击之下,给守军施加的压力非常地大,这样紧张的精神状况,很容易导致军心的崩溃。
战况胶着地进行着,一天、两天、三天……晋军的攻击势头似乎相当地旺盛,永远也不知道疲倦这一说,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永远休止的进攻。城上城下,尸体堆积如山,双方的兵员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耗。
王颀不得以,向长安发出了求援的信号。(未完待续。)
第660章 蒲坂津()
长安方面也一直关注着武关的动态,武关吃紧,刘谌等人也是心忧如焚。◇↓◇↓小说。¥℉
虽然武关率先燃起了战火,但晋军的另外两路大军也正在向潼关和蒲坂津扑来,大战一触即发,局势同样是刻不容缓。
王颀的告急文书摆到了刘谌的案上,刘谌急召雍州刺史郤正、右护军牵弘来共商大计。
郤正道:“武关乃是关中东南之咽喉,万万容不得有失,王颀以一万之众抵御杜预五万大军,的确是有些吃紧,下官以为当立刻派兵增援,迟则生变。”
刘谌看向牵弘,道:“不知牵将军以为如何?”
长安现在的预备队也只有牵弘的右军了,右军只有两个营一万人马,而现在三大要隘全部告急,这么一点兵力颇有点杯水车薪的味道。
牵弘面带忧色地道:“晋军兵分三路而来,整个东线全部吃紧,现在武关激战正酣,兵力吃紧倒也不奇怪,不过武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杜预想要拿下武关,也绝非易事。末将所虑者,乃关中东北之蒲坂津,黄将军以一万兵力防御几十里长的黄河沿线,恐怕难以应付。如果将右军全部调往武关,稍后蒲坂津倘若吃紧的话,恐无兵去救了。”
刘谌有些犯愁,和潼关武关有山川之险不同,蒲坂津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黄河之险了,但几十里长的黄河防线,如果分兵把守的话,黄崇的兵力就显得薄弱的多,如果晋军采用多路强渡的话,黄崇肯定是捉襟见肘,难以应付。武关需要派兵去救,但蒲坂津更是急所,刘谌真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要是刘胤在就好了,可惜现在刘胤正在征战凉州,告急的文书虽然送了过去,但何时而回兵却是未知之数。
远水难解近渴,刘胤的援兵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刘谌和郤正、牵弘商议一番,决定将右军一分为二,金城营前往武关救援,而牵弘亲率陇西营增援蒲坂津,如此分配,两头就都照顾上了。
牵弘立刻领命而去。
郤正道:“殿下如此分兵,倒也不无不妥,只是晋军二十万来袭,攻武关者五万人,攻蒲坂津者五万人,攻潼关者达十万人,傅将军守潼关只有一万五千人,如何能抵挡得了羊祜的十万大军?”
刘谌默然了,他现在手中已无一兵一卒可调,潼关那边再也派不出援兵了,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傅佥可以抗得住。
“傅将军,现在整个关中的安危,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刘谌默默地望着东面,暗暗地在心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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