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别争了!”月海心站出,冷冷的扫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几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闹腾的功夫!“不知少倾公子有何主意?”
少倾这两日在朝凤楼中行事,凌厉果决,谋略深远,可见一斑,众人亦心下叹服。
“不计一切,救出幽小姐。”少倾声线微沉,神色阴暗,压抑的不只担忧,还有狂怒,“敌暗我明,先前轻敌,让幽小姐陷入危难,如今看到敌人的强大,若我等再有所保留,无疑是将幽小姐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去岐王府求见岐王爷,请王爷出手相救,想必能有些助益。”月海心沉吟道,她从未开口对岐王爷有什么要求,此番为小姐破例,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我回相府拿我老爹的令箭,去刑部挨个排查,幽小姐是从刑部失踪,想必会留下蛛丝马迹。”莫让沉声道,如今也顾不得了,幽月可是陆玉看上的女人,陆玉现在不在京城,出了事,他们父子都无法交代。可恨关键时刻,陆玉竟然不在!
若涟与景尤怜对视一眼,心中定下决心,拉着焦急的瑕非转身进了朝凤楼。
温娘看着一身脏污的陌生女子,心中天人交战,她是该听小姐的吩咐还是还是自作主张?“将这位姑娘带进去,好生安置吧。”这姑娘被折磨成这般,少不了小姐的缘由。
午时已过,日移影动,不多时朝凤楼前聚集的众人散去,只留下少倾、诺斓二人。二人对视,眼中射出凌厉的精光,谁也不弱于谁。
“真不是殿下出的手吗?”少倾死死的盯着诺斓,不放过其一丝一毫的表情。
“少倾何故不信我?”诺斓抬头,唇角弯起意味不明的笑,“我并不知晓她是少倾的故人,但即便不知,也干不出如此蠢事。囚禁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哼!”少倾拂袖转身,大步离去。有那么一瞬,他希望是诺斓下的手,因为他了解诺斓,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他宁愿是他下的手!
迎着阳光,诺斓微微仰头,脸上挂着无谓的笑。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阴暗,即便是烈日的光辉下,也没有一丝的暖意。
转过街角,莫让并没有回相府,而是转身拐进一个巷道,走进深巷,又拐了个弯,盯着跪伏在地的灰衣下属,“是否有了消息?”
钱青将一枚物事呈上,莫让盯着那枚物事脸色瞬间冷如冰天雪地,良久,他伸手接过,紧紧的握在手中,恨不能将之捏成碎片。
“你回相府向我爹禀明事由,告知他事态之严重,取到令箭后在刑部大门旁等我。”莫让强行压下心中翻滚,沉声吩咐着。
“公子,您亲自回去相爷也不定会给您令箭,属下回去如何能说服相爷?”钱青为难道。相爷素来明哲保身,秉着不理闲事的作风,高居在浅滩阁,如何会理会他一个小角色?
“告诉他出事的是陆玉看上的女人!若他还不给你就去找我婶婶,公主婶婶的令箭可比相府的令箭更好用!”莫让吩咐罢,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急急行去。他的公主婶婶,正是大名鼎鼎的芳公主,芳公主的贤名比今上的英明更入人心,东洛国无不对之敬仰三分。
晟京城外东郊,正是草长莺飞,蜂蝶追逐的和乐美景。莫让走过这一片和宁,在一个普通的庄子前停下。看似农庄的别庄并无牌匾,丝毫看不出有何异样。
“她在你手里,是吗?”莫让看着花间戏蝶的女子,眼中尽是悲悯的神色,夹着三分不忍。
扑蝶的女子闻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美眸中尽是波光盈盈,她呆呆的看着莫让,手中的扇子不觉垂下,渐渐的,眸光转冷。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一个姓幽的女子吗?”黄莺般清脆婉转的声音中带了丝落寞,她偏着头望着七步外的男子,眼中尽是倔强的神色。
“为何针对她?”莫让避而不答,反问道。
女子突然转过身不再看莫让,瘦弱纤细的身子微微颤动,她能感觉到莫让盯着她的目光不曾移动半分。但她只是沉默。良久,久到莫让以为她已睡去,她才开口,语声微颤:“我就是看不惯她与你暧昧不清,一个风尘商女,凭什么?她哪里配得上莫相府未来的继承人呢?不过趋炎附势之辈,难道不该受点教训吗?”
“她配不上,难道你配得上吗?”莫让闻言不嗔不怒,嘴角浮上一个淡漠的笑。
那女子听闻此言,身子颤动得更加厉害,如风中飘零的落叶。飘零的命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飘向何方的不确定。
“阿让,对不起,我只是无法控制。”女子依旧背着身子不看莫让,语声中已带有哭腔,只是比先前含了更多的倔强:“我嫉妒她,一个风尘商女,凭什么能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每当我听到我的心就痛得无法抑制。如果能减轻这些痛楚,但求你剖了我的心去。今后你也就逍遥自在了。”
莫让面色平静的转身,声音清冷淡然:“她不是你得罪得起的女子,招惹了她,没有好下场的是你。”话落,不在停留,大步离去。只有谁嵌入掌心的物事能透露谁深切的情殇。
女子突然猛地转身看向离去的男子,脸上布满泪痕,双眼红肿一片,男子离去的脚步丝毫未停,更不曾转身,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捂着绝美的脸庞,痛哭出声。
老天为何如此捉弄,让有情的人不能欢聚!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连相望也是奢侈!她和他可以相亲,却注定永远无法执子之手。
抱头痛哭的女子并不知道,离开花园的男子藏身在大树后,偷偷的盯着她,眼中尽是情意绵绵,脸上是比她更多的痛苦。
莫让闭了闭眼睛,一滴清泪落下。
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宁愿流血也不流泪。莫让心底沉痛,见着她这般痛苦,他怎能无动于衷?天知道他多想将她抱在怀中细细抚慰。
但他们的关系,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这在东洛国称之为*。
------题外话------
总不能让兰若一个人被虐吧?一个人陷在苦难中会觉得天道不公,很多人陷在苦难中就觉得天道本来就是这样的,大家说是不是?
【27】海心被辱()
东洛国晟京城北城的一座高门府邸外,为营救幽兰若暂时达成盟约的众人纷纷垂手侍立,等候府中前去通传的门房回话。
理清了头绪,众人齐心协力,很快追查到幽兰若的下落。
那日幽兰若被带去刑部衙门,正巧有一女子冲撞了芳公主,芳公主命人将其带回,两列队伍又遇到贱民闹事,阴差阳错之下将人搞错。幽兰若此刻应该在公主府的大牢中。
少倾脸色并没有一丝好转,晟京城四大势力,公主府、岐王府、安王府、列王府,其中公主府行事最为严谨,多年来从未落人诟病,更别说有什么行差踏错!此番阴差阳错闹出事端,绝无可能是简单的巧合!
岐王府、安王府、列王府,他都不放在眼里,但公主府却不得不重视,因为公主府最得人心,上至君臣,下至庶民,无不尊崇敬仰为民请命舍身成义的芳公主。这些年芳公主避世不出,甚少与外人接触。有朝一日,一旦站出,振臂一呼,必定万民响应。
这样尊华高贵的皇室公主,规矩立在此的众人都不得放肆,幽兰若又是如何得罪她的呢?少倾深思,若是她对幽兰若下手,他们的敌人恐怕比想象中更强大,更难以应付!
“公主在礼佛,一时半刻见不了客。公主府久不待客,也不便招待各位进府用茶,请诸位先回去,稍后再来谒见吧。”管家对着门前的访客俯身一礼,脸带歉意的推辞,话落退回府门,吩咐人关门。
“等等!”莫让疾步上前,拦住即将关阖的朱门,“管家,你莫不是没把话带到?难道不曾禀明是本少爷来给公主请安的?公主是我的亲婶子,怎会连我也避而不见?”
“大少爷,公主不想见的就是您了!”管家一脸愁苦的看着莫让,两边都是主子,两边都不能得罪,“您就别再为难小人了,公主不见客久矣,您又不是不清楚。若不留神干出不知轻重的事,公主怒了,受苦的还是您!”
莫让微囧,这是他亲婶子说出的话吗?娄小公子第一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大少,你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啊!还是在自家门前,啧啧,奇闻奇闻!”
莫让恨恨的瞪了眼笑得开怀的某人,心中懊恼,他的公主婶婶确实太不给他面子了。
“哼!”少倾突然上前,凌厉的目光紧紧的落在管家身上,“你刚才不是说芳公主礼佛不便见客吗?怎又会有这番吩咐的?我等诚心上门谒见,芳公主贤名天下皆知,怎会行如此荒唐的吩咐?”
管家被凌厉的目光迫的一愣,自古这番言语是推拒客人的意思,但凡一听也就明了,从无人当面拆穿,这样做太不识趣了!但今日他竟遇到如此不识趣的人。此刻心中更是为难了,稍有不慎,败坏的可是公主的名誉!
“呵,正是呢!”月海心亦走到少倾身旁,笑声婉转妩媚却带了更多的凌厉,“我等仰慕公主风华,诚心谒见,竟被小人阻拦在门口。传出去莫不是要被人笑话公主府奴才仗势欺人了!却不知芳公主是这般御下的。”
“本宫是如何御下的,却要一个风尘妓子来评论吗?”一道清丽不失威严的声音突然自府内传出。
管家立即退回府内,俯身跪地请安。
朱红的大门洞开,现出府内仆从簇拥中雍容华贵的贵妇。芳公主封号是嘉和芳长公主,是今上的同胞妹妹,豆蔻年华嫁入莫相府,与彼时莫大公子共结连理,未过三载,莫驸马英年早逝,自后芳公主深居简出,为夫守寡,至今二十余年。如今她已年近四十,精心的保养下,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
“婶婶,我就知道您心地善良,断不会为一尊泥佛忍心将侄儿关在门外的。”莫让立即凑上去套近乎,扮乖巧,“您看能言能笑,能逗你开心的乖侄儿哪里是一尊泥菩萨能比的?”
听着越来越不像话的胡扯,芳公主冷冷甩开莫让乞巧卖乖拉着她袖子的手。凤眸微转间已将府前的众人打量了一圈,威严的目光直袭众人心坎上。
他们不似莫大少,跟尊贵无极的芳公主沾亲带故,自然不敢像他一般放肆。顿时众人皆规矩的上前躬身见礼问安。芳公主抬手轻笑,道了声“免礼”,眸光却更加深邃起来,唇角微微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门前站立的皆是年少俊杰之辈,她久不出府门,也不认得。但晟京城中不管何时崛起的后辈,都不可能没听过芳公主的大名。此刻这一众人行的皆是常礼,并非谒见的跪拜大礼。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尔等以谒见之名,实为来向我要人。”芳公主直截了当的道出众人的来意,其聪慧通透出乎众人的意料,她扫了眼众人不同的反应,接着道:“本宫幽禁一个污言秽语诋毁皇室的女子,有根有据,算不得无理,尔等却在本宫府门前大声喧哗,委实狂妄!”
“芳公主见谅,我等只是忧心好友过急,若有得罪之处,公主仁厚,万望宽恕。”少倾躬身,一掬到底。他以为不过是个避世的寡妇,但这个寡妇比他想象中的厉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