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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恰
就这样走了一刻钟,眼前的景致竟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在如此密密的松树林间,竟有一大块空地。
这片空地是有一座很大的木屋。木屋的烟囱正冒着黑气,看来大伙闻到的焦油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在木屋的墙边堆着数十个空着的焦油桶,一个不知穿着什么皮毛做的袄子的人正使劲挥舞着斧头劈开松木段儿。
皮德罗他们在松林里又躲了两刻钟,一直在观察。这段时间里,木屋里走进走出七八个人,一切看似再正常不过了。
“头,倒是是不是他们?”马隆有些不太确定了。其他人也都看着皮德罗。
“我有法子。”皮德罗站起身对着双手吹了口热气,走出了林子。
“什么人?”木屋前的人也看到了皮德罗,高声问道。
“买焦油的。”皮德罗声调提得比那人还高。
砰。
这次的回答是一声枪响。
“就是他们。”一听枪响,皮德罗本能地矮了矮身子,然后边拔枪边对身后喊道。
原先埋伏在树林子里的佣兵一跃而起,冲了出来。那些有枪的边跑边开枪。直打的木屋的墙上木屑横飞。这期间,木屋子的窗户上也伸出一根枪管,往外开了一枪。
木屋外的那人见对方人多势众,赶紧逃进了木屋内。这期间,皮德罗朝他开了一枪,可惜没有打中。
这一轮交火,双方都没有死伤。可佣兵这一方成功地把强盗们逼进了木屋,接下来就是瓮中捉鳖了。
“门被锁住了。”卡迪斯第一个冲到了木屋的门前,他用卡宾枪的木托狠砸了几下,木门纹丝不动。
皮德罗一听,拔出腰间的另一把手枪,对着木门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了木门。
“门不厚,大家用剑砍。”
又是一顿猛砸。不多时,木门被砍开了几道大口子。
“慢来,慢来。你们是什么人?”屋内的人有些坚持不住,开始讨饶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皮德罗反问。
“我们是正直的森林兄弟,我们为自己奋斗,劫富济贫,仅仅象征性的留一点财物作为我们勇敢战斗的奖励。”
“这就怪了。附近的村民说这儿有一伙打劫过路商队的强盗,也叫森林兄弟。”
里面的人半会不说话了。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
其中一枪,好巧不巧打掉了马隆的半只耳朵。马隆吃痛之下,狂性大发,他反转长戟用戟背全力一击。
终于,木门被打碎了。
众人对着屋内就是一通火枪,随即里面传来几声哀嚎。
这一通火枪下来,也不知道击中了几个人。皮德罗和菲德尔几个使剑的不等枪烟散去便冲了进去,双方在屋内又是一番搏斗。
皮德罗的对手是个使短斧的虬髯大汉。这大汉横斧胸前,堪堪挡住了皮德罗挥剑一击。可接下来,皮德罗的一记直刺,虬髯大汉没有避过。剑尖穿透了他的胸膛,大汉来不及喊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边,菲德尔的短阔剑遇上了一把大镰。大镰原本是一种农具,它内侧开刃用来割牧草和小麦。当它的刃部被打直了,便成了一件长柄的兵器。
大镰刺了三下,菲德尔也退了三步,直退到墙角。眼见退无可退了,菲德尔情急之下抓起身旁的一条椅子,用椅背卡住了大镰。
由于用力过猛,大镰死死地卡在了椅背。大镰的主人拔了几下都没有成功,趁此机会,菲德尔挥剑上前,砍去了对手的半张脸。
两人随即去帮助其他的人。有了皮德罗和菲德尔的加入,其他几个佣兵也很快地解决了各自地对手。虽然有些受伤,但都不致命。强盗被枪打死了三个,被刀剑砍死了七个,还有两个做了俘虏。被打死的强盗尸体在木屋内横七竖八地躺着。
一场战斗下来,受伤最重的反而是掉了一只耳朵的马隆,这令皮德罗很是欣慰。特别是在木屋内发现的战利品,更是令大伙欣喜若狂。
不提那三百多泰勒以及各种各样的天鹅绒和丝绒棉布,光是十桶焦油,就比在场所有人这次的雇佣费还高了。
“我说,干脆我们别去当什么雇佣兵了。去做打劫强盗的强盗吧。”一个佣兵喃喃道。
“那你就等着被下一批打劫强盗的强盗打劫吧。”皮德罗显然心情很好,开了句玩笑。
“奇怪,米哈伊尔村长不是说强盗有十四五个吗?”菲德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两个俘虏,若有所思地说道。
听菲德尔这么一说,皮德罗感到一股凉意从尾椎直冲脑门,他抓起跪在地上的俘虏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其他人呢!?”
第8章 彻辰的历险(四)()
“什,什么其他人?”那个被皮德罗抓住衣领的强盗说话有些磕巴,可却极力否认还有其他人。
“你骗不了我。我们都打听清楚了。”皮德罗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逼问道。
可不管皮德罗怎么威逼利诱,这家伙打死都咬定没有其他的同伙了。
“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心急之下,皮德罗也不再和他费什么口舌,命人将强盗的靴子脱了去。
“你,你想干嘛。”
见皮德罗脱去自己的靴子,并且从壁炉里取了根烧的通红的柴火,强盗终于有些紧张了。
“没什么,给你暖暖脚。”
皮德罗将柴火在那强盗面前晃了晃,突然猛地按在了他的脚底板上。
强盗杀猪般的大叫起来。一股青烟从强盗的脚底板上冒了起来,随即众人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还要不要再来一下。”
如此地酷刑,没有人想再受第二次。皮德罗撬开了强盗的嘴。
确实如米哈伊尔村长所说,这伙强盗有十五个人。而当天,其中的三个人包括他们的头领外出踩点去了。
“他们去了多久?什么时候回来?”皮德罗心急如焚地连续问了两个问题。而什么时候回来恰恰是他最为关心的。
“走、走了三个多小时了。一般这个时候快回来了。”强盗回道。
再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皮德罗绝望的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像出弓的箭一般冲出了门。
“这下好了,彻辰这小朋友真成我们后卫了。”没了一只耳朵的马隆等皮德罗去的远了,来了一句。
可惜他是自讨没趣了。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卡迪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也出了门。接着,菲德尔也跟了上去。
见两人走了,其他人也都跟了去。
见自讨了个没趣,马隆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也支着长戟站起身来。他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强盗,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木屋门前,一条细细地红线向着松林延伸了去。
彻辰的手心冒着冷汗,另一只手由于长时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开始麻木了起来。可他不敢活动活动那只快被冻僵了的手,因为他怕自己一个分神,就给身前的两个对手以可乘之机。这会儿他和尤里背对背站着,两个人面对着三个人的围攻。
皮德罗叔叔他们走了以后,彻辰和尤里便把雪橇和马拴到了一起。他们坐在其中一架雪橇上,在身上盖了厚厚的羊毛毯子。边聊边等候警戒着。
说是聊天,可讲话的基本上都是尤里一个人。而话题都是那些哥萨克叛军中“大名鼎鼎”的勇士们。
虽然不认同尤里对哥萨克的看法,但彻辰却很喜欢听尤里讲这些人的故事。尤其是那个伊万·包洪。
“尤里,那个包洪连队长真那么厉害吗?”彻辰一脸憧憬地问道。听了尤里讲的包洪的故事,彻辰觉得哥萨克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当然。”尤里一口咬定地答道。
“在第聂伯河的两岸那些村镇和集市你要去见到个瞎眼的卖唱老人,他们都在传唱一首一首有关包洪连队长的歌儿。他的胆略谁都比不上,他敢带着一百兵马,攻城略地打到莫斯科去;也敢一人一马,到皮特里普的城墙下去撒欢。不管是沙皇还是可汗,他都不放在眼里。更难得的是,他对海伦娜公主的痴情。虽然那个公主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对包洪连队长的不屑一顾,最后还嫁给了个波兰人。可包洪连队长的痴情,这是感天动地。”
“真想见见这位包洪连队长。”经过尤里夸张煽情的描述,一个勇敢、痴情的奇男子形象在彻辰心中树立了起来。
“我也是。我最想加入的就是包洪队长的连队了。”尤里眼望前方。感慨地说道。
这一望,在来路的尽头,尤里模模糊糊看到三个人影。
“彻辰,你快看看。”
深怕自己看错,尤里摇了摇身边的彻辰。
真的是三个人影的样子。彻辰赶忙下了车,在车上翻找可以发出巨大响声的东西,以便提醒叔叔他们。可车上什么都没有。这时候,他真恨没让叔叔留下一把枪来。
那三个人影,也看到了彻辰他们。他们加快了速度,朝着彻辰和尤里奔了过来。
情急这下,彻辰抽出了蜂鸟,对着马屁股刺了一下。
马儿吃痛,发出一声狂叫。四蹄在雪地打着转儿。
“尤里,快。”彻辰又刺了另外一匹马的屁股,提醒尤里如法炮制。他是想通过马的叫声提醒皮德罗叔叔。
“小子,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三个人影终于奔到了彻辰他们身前,其中一人恶狠狠地问道。
“我们是来买焦油的。”彻辰的谎话也是张口就来。
这时候,彻辰终于看清了三人。
这三个人都穿着被称作卡夫坦的长衣,其中的两个人头戴圆帽,中间的一个戴着顶船型的西班牙式头盔,看来是两人的首领。他手中的武器也远比另外两人精良。那两个人只有柄短柄小斧、背后背着把手制火器,他却拿着把长戟,腰上插着把手枪。
“买焦油的?”首领模样的家伙呵呵一笑,对两个手下吩咐道:“把他们抓起来。”
两个手下闻言,从腰间拔出短斧,冲了上去。彻辰用细长剑对着两人的面门晃了两下,逼住了两人。
“没用的家伙。”那头领见状,骂了一句提着长戟也加了进来。
到现在为止,那三个强盗有枪在手,却都没有使用。这倒不是强盗傻或有騎士精神。實在是那時的火器,填裝實在麻煩。长管火枪如此,就是强盗首领腰间的手枪,也不是拔出来就能用的。得先上给枪管上火药,再将弹丸推入,再给药门上药才能射击。
若非如此,彻辰就算剑术通天,也早就弃剑投降了。
尽管如此,随着强盗头领的加入,形势还是越来越危急。三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形成了开头的那种局面。
好巧不巧的,彻辰今次面对的情况,竟和与菲德尔对练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对手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而短阔剑也换成了短柄小斧。
强盗头领和旁边的手下对视了一眼,对着彻辰的躯干就刺出了长戟。
彻辰闪身而过,正想反击,猛地想起与菲德尔的那次交手,硬生生止住了冲动。
果不其然,随着长戟的落空,强盗头领旁边的家伙挥出了一斧。
“刺。”彻辰一声断喝,“蜂鸟”直刺向上,刺穿了强盗握斧的手臂。
一击得手,强盗右手臂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