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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进水里去。我什么人也不怕,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去跟异教徒打仗,夺取的战利品不计其数,如同王公贵族生来就是城堡的主人一样,我生来就是草原的雄鹰。可今天又怎样呢?瞧呀,我就得坐在这儿,成了你的奴隶,向你乞求一句好话。而事实上就连一句好话我也求不着!我向来没有从你的嘴里听见一句好话,甚至就在你的兄弟们和你的伯母为我做媒向你提亲的时候也是如此。啊,姑娘,如果你对我不是这种态度,如果你对我不是这等轻蔑,发生的许多事本来就不会发生;我也就不会杀死你的亲人,我也就不会跟叛乱搅在一起,跟泥腿子称兄道弟;正是因为你我才失去了理性。如果你当时愿意牵着我的鼻子走,无论你要把我带到哪里,我都会跟你去。我会把我的鲜血,把我的灵魂统统奉献给你。
那个时候的自己对包洪满是厌恶。不仅是因为她杀死了自己的家人,也因为他让自己和深爱着的斯科热杜斯基不能相见。当时的自己曾暗暗发誓,哪怕是自杀,也不让包洪得到自己。
包洪没有碰自己,还对自己说了许多请求宽恕的话。可那时候的自己,又怎会听进去一个杀亲的仇人的告白,哪怕那告白比初生的婴儿还要纯洁,还要真诚。
自己在华沙被包洪所玷污,那个时候自己真是万念俱灰。当自己的丈夫把自己救出来的时候,海伦娜多么希望听到来自丈夫的一句安慰、一次轻抚。
可是什么都没有。自己的丈夫扬·斯科热杜斯基对自己多了一层隔阂,别人看不出来,可自己感受的到——就因为她失身于一个哥萨克。多年的海誓山盟早已烟消云散,有的只是对自己那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的厌恶。
接着,自己怀了孕。扬·斯科热杜斯基几次的让自己把孩子打掉,但这小生命就如同他的父亲包洪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到最后,是自己不忍心了,恳求丈夫让她把这孩子生下来。
可这彻底触怒了丈夫。
从那以后,自己被单独的关了起来。扬·斯科热杜斯基不让自己见两个孩子,也不让孩子见自己。他变得越来越暴虐,动辄对自己辱骂和殴打。
在自己最痛苦不堪的时候,她竟想起了包洪,想起了那给自己带来不幸的男人。
虽然在海伦娜的内心有一万个声音在告诉她应该恨她,并且海伦娜每次想起都向圣母祈求宽恕,可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她仍然会不自主地想起:假如当年她嫁给的是包洪,他会如何对待自己。
无论自己如何的不想,可答案依旧是——包洪会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比现在的丈夫更爱。
那一天夜里,当包洪潜入兹巴拉日要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惊呆了。包洪拉着自己的手说要带自己和孩子一起走,可是自己拒绝了。
贵族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
最终,包洪带走了孩子。
是自己交给他的。
没想到,那一次竟然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他。
当自己的丈夫将包洪死了的消息告诉自己时,丈夫是来请求原谅。
情敌死了,那孩子也不在了。扬·斯科热杜斯基终于能放下一切。他表示要和自己重归于好,相濡以沫。
可自己早已心灰意冷……
服侍海伦娜公主的鞑靼仆役走到了公主的身边,他弯腰向公主请示道:“公主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
海伦娜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来。她轻启朱唇说道:“去琴斯托霍瓦,去光明山修道院。”
是的,不是回兹巴拉日。
海伦娜公主主动当和扬·斯科热杜斯基离了婚,她心意已决,要在修道院与青灯常伴左右。
海伦娜公主缓缓走向马车。她最后的朝乌克兰的方向,朝兹巴拉日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为扬·斯科热杜斯基生了两个孩子,为包洪生了一个(虽然并非自愿的)。
余生,她要在为孩子们的祈祷中度过。
第700章 布拉茨拉夫总督七()
按照彻辰原本的计划,在抵达乌克兰后他便去基辅将刺杀布莱尔的凶手交给大酋长维戈夫斯基并通过他的手将帕夫洛·泰特里亚绳之以法。
不过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的简单。
在基辅,彻辰的确很快就见到了维戈夫斯基。
这位新任的哥萨克大酋长在得知来者是彻辰后,极其隆重地来到大门口迎接彻辰,并且还牵着他的手一同走了进去。
那重视的程度,不啻于来者是一位哥萨克的团队长亦或是外国的使者。
不过彻辰也当的上维戈夫斯基这份厚遇。因为若没有彻辰,维戈夫斯基是不可能当上大酋长的。
和在谢契相比,维戈夫斯基更加的神采奕奕、光彩照人了。
显然在大酋长这个位置上,维戈夫斯基做的是极其的得心应手。
但当维戈夫斯基听完了彻辰讲述的事情的经过以及他的要求后,这位哥萨克大酋长朝他摊了摊手。
维戈夫斯基说道:“我的朋友,我很想帮助你,也很想为布莱尔报仇。可不过虽然我是大酋长,可是我也不能无故的插手团队长的选举。况且要认定帕夫洛·泰特里亚是凶手,光靠一个人证是不够的。”
“为什么?!”彻辰焦急地问道,“我可以把他带到布拉茨拉夫去和帕夫洛·泰特里亚当面对质。据他的口供招认,帕夫洛·泰特里亚是亲自给了他钱并且交代他去伏击布莱尔大叔的。”
维戈夫斯基摆了摆手,他对彻辰解释道:“假如帕夫洛·泰特里亚说他是诬告呢?你有物证能证明凶手是帕夫洛·泰特里亚派出的吗?空口无凭,你让布拉茨拉夫的哥萨克们怎么信任你?”
彻辰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可能真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维戈夫斯基见状拍了拍彻辰的肩膀。
“彻辰,你还年轻,你不懂。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这样吧,你把那个刺客留在我这里由我慢慢的审问,细细的详查,等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后,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维戈夫斯基又问起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回到华沙后,扬·卡齐米日国王和波兰议会对条约的态度。
彻辰如实以告。他说条约在华沙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的议员都反对条约,不过国王和波托茨基老大人还有吕保玛茨基元帅都正在极力的争取。
维戈夫斯基满意地点了点头——彻辰所说的和他的密探从华沙发回的情报不尽相同。
而事实上,他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之间也还有一条秘密联络的渠道。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就不止一次的给他写信。
在最新的一次通信中,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就如此写道:
扎波罗热哥萨克盖特曼阁下,我亲爱的朋友!当许多不了解阁下所作所为的人都把阁下看成第二个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的时候,我不仅自己坚信阁下对共和国忠信不欺,而且还不遗余力地说服议会的议员们和我的同僚,要他们像我一样坚信阁下是为了和平以及共和国的繁荣昌盛。有三件事使我坚信不疑:其一、阁下断然驱逐了沙皇俄国的外交使节图布尔林,并礼送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出境;其二、罗斯民族一贯笃信自己的正教教义,阁下信仰虔诚,是宁愿献出生命也绝不背信弃义;其三、在阁下登位以来,贵我双方的边界享受了十年来难得一见的和平。虽然和平之路漫长,可对于我们大家而言,祖国只有一个,我们生长在同一个祖国的怀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陛下和我将不遗余力的促成合约的达成,也希望阁下能尽可能多的集合哥萨克中的同道人士,释放更多的善意。
如今三方印证下,维戈夫斯基知道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并没有欺骗自己。
于是他对彻辰说道:“和平之路虽然曲折,可我仍然希望两国间能尽快的达成合约。因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沙皇俄国的军队已然南下,战争在明年4、5月间是必然打响的。你回去后转告国王和波托茨基,我希望到时候能在战场上和他们并肩作战。”
彻辰答应维戈夫斯基一定转告。他也明白,这实际上也是维戈夫斯基对华沙的一种变相的催促。
谈话完毕,维戈夫斯基一如既往地热情地将彻辰送到了大门口。
彻辰骑上马准备出城和暂驻扎在城外的叶利谢伊他们汇合,在走出两条街道后,彻辰意外的在十字路口遇到了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
上校是包洪生前的好友,并且曾经借兵给彻辰乔装前往普斯科夫,彻辰对他一直心怀感激。这时候巧遇,彻辰赶忙上去打招呼。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上校显然也没想到竟然会在基辅遇到彻辰,二人就在马上寒暄了起来。
自然的,彻辰谈起了布莱尔的遇袭和他来找维戈夫斯基主持公道。
在得知维戈夫斯基告诉彻辰对于帕夫洛·泰特里亚要从长计议的时候,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旁若无人地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
“从长计议!他分明是包庇那家伙。”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恨声道。
对于上校的这种说法,彻辰大吃一惊,他赶忙询问缘由。
“帕夫洛·泰特里亚早就跪舔了维戈夫斯基,他前几天就在基辅围着维戈夫斯基像狗一样的转,希望维戈夫斯基能支持他当布拉茨拉夫的团队长,那家伙昨天走的时候还从维戈夫斯基那里拉走了一车子的钱财。”
彻辰震惊了,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维戈夫斯基和帕夫洛·泰特里亚竟然会是一伙的。
“所以你找维戈夫斯基能有什么好结果,他们两个早就是一丘之貉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求人竟求到对方的人,彻辰羞的无地自容,他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想了想说道:“我是切尔卡瑟的团队长,不是布拉茨拉夫团队的人,所以我无权也不能去管布拉茨拉夫团队的事情,这是哥萨克的传统。所以我劝你就此息事宁人——因为这就是哥萨克,包洪虽然很有威望,可他毕竟已经死了,所谓人走茶就凉。”
第701章 布拉茨拉夫总督八()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给的建议让彻辰很是沮丧,因为他竟然劝自己息事宁人。
心情糟透了的彻辰已无心在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谈下去了,他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告了声别,然后骑着马出了城。
理所当然的,既然知道了帕夫洛·泰特里亚与维戈夫斯基有所勾结,彻辰当然不会把那刺客交给维戈夫斯基。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启程离开基辅,至于回到维达瓦去还是去布拉茨拉夫,彻辰并没有最终的想好。
他在犹豫。
原本,他以为可以借助维戈夫斯基的力量将帕夫洛·泰特里亚绳之以法,所以只带来了一百五十人的骑兵。可现在维戈夫斯基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都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助力,这时候要再凭这点人去闯布拉茨拉夫,那就有点太不自量力了。
入夜,彻辰还在回维达瓦还是去布拉茨拉夫之间做着挣扎,维戈夫斯基竟找上了门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听说你在街上遇到了瓦西里·佐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