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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愉快的笑容几乎爬满了他整张脸。几乎马上的,穆罕默德·格莱伊就要答应自己这可怜的囚徒弟弟——哪怕其实伊始兰·格莱伊是由凯末尔看管的。
可就在穆罕默德·格莱伊就要吩咐迪维伊米尔咱想办法让看守他的苏丹亲兵给予伊始兰·格莱伊更好的待遇的时候,穆罕默德·格莱伊猛地将话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写在第二页纸上的黑色文字:“以上文字都是我用鸡血写成的,并且全是假的。之所以把自己描写的这么惨,为的就是让你在欢心雀跃地看到第二页的时候小小的失落下。还有,我最想杀也最想杀我的哥哥,我在地牢里过得很好,比在你那里好多了。我马上就要去罗德岛了,在那里,我会日夜向真主祈祷,祈祷你惹怒真主在人世间的影子(指奥斯曼土耳其苏丹),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坐回到汗位了。”
如此赤裸裸地挑衅让穆罕默德·格莱伊愤怒万分。他没想到,都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伊始兰·格莱伊竟然还在跟自己玩这种无聊的花样。
穆罕默德·格莱伊的愤怒表现在阿兰和迪维伊米尔咱眼里,就是那封伊始兰·格莱伊给可汗写的信在穆罕默德·格莱伊的手中团成了一团,被穆罕默德·格莱伊紧紧地握住,然后撕成了粉碎。
阿兰停下了为穆罕默德·格莱伊捶腿。作为可汗的近臣,阿兰知道,现在是自己主人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而自己一个微小的举动,很可能成为穆罕默德·格莱伊的出气筒。
幸好的,这一次穆罕默德·格莱伊并没有拿阿兰出气。
穆罕默德·格莱伊微微弯下了腰,他朝着阿兰勾了勾手指。
阿兰会意,他朝着穆罕默德·格莱伊靠了过去。
“除掉他,不惜一切代价。”穆罕默德·格莱伊说了一句。
穆罕默德·格莱伊并没有说那个人是谁,可阿兰已经明白了。
“是的,主人。今晚您会睡得很好的。”阿兰谄媚地说道。
虽然阿兰知道,要在苏丹亲兵的眼皮子底下杀死伊始兰·格莱伊是千难万难的,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既然自己的主人吩咐了,自己只有竭尽一切手段去将伊始兰·格莱伊杀死。
说完,阿兰屈膝退后两步,然后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示意迪维伊米尔咱和他一起走,二人走过侧门,消失在黑暗中。
穆罕默德·格莱伊看着阿兰和迪维伊米尔咱的背影消失,他站起身背对着大厅:
“是你自己找死的,别怪我,弟弟。怪只怪你太不会韬光养晦了。”
伊始兰·格莱伊或许没有想到,自己一时起意的愚弄穆罕默德·格莱伊的举动,竟然再次的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而这一次,彻底被惹怒的穆罕默德·格莱伊终于抛下了一切的顾忌。
第574章 先礼()
此时,伊始兰·格莱伊还不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这位争夺汗位的失败者此时正坐在一张全新的羊皮上高谈阔论。
到达亚速堡后,伊始兰·格莱伊被囚禁在亚速堡的一座塔楼内。虽然现在已是夏季,可塔楼由于位置高,四周空旷,所以不时的有凉风吹来。而看守他的苏丹亲兵们也知道,伊始兰·格莱伊对于自己的长官来说是一个重要的犯人,所以为了讨凯末尔的欢心,他们甚至还为伊始兰·格莱伊准备了冰镇的葡萄酒。
也正因为如此,这才让伊始兰·格莱伊有了一种错误的认识——自己对于奥斯曼土耳其苏丹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凯末尔一定会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而再一想到前几日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被关在囚笼里,还差点死在哈依姆的手中,自觉自己已经安全了的伊始兰·格莱伊突发奇想的想要报复自己的哥哥一下。在他想来,即便自己这么做了,穆罕默德·格莱伊又能奈自己何?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观念,伊始兰·格莱伊才会写下那封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孩童打闹般的、恶作剧似的,除了惹怒穆罕默德·格莱伊外完全不会有任何其他作用的信。
只能说,有时候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作死才是。
阿兰和迪维伊米尔咱在谋划着如何完成穆罕默德·格莱伊交给自己的任务时,伊始兰·格莱伊刚对看守自己的苏丹亲兵讲完自己如何神勇地夺取穆罕默德·格莱伊的汗位。
就像伊始兰·格莱伊自己说的那样,他的身边没有形影不离的卫兵;住的房间也没有过于的逼仄,就连行走都很困难;更不会有人在他出恭的时候,还在看着他。
在讲完这一段后,说的兴起的伊始兰·格莱伊又四周聚精会神听着的苏丹亲兵们讲述着贝格齐萨莱宫的密辛。
和那个时代的中国人好奇皇帝是不是每天拿着金锄头耕地、皇后是不是没有吃大饼一样,这些长期驻守卡法的苏丹亲兵也对克里米亚可汗的私生活极为的好奇,特别是那座美丽的贝格齐萨莱宫。
伊始兰·格莱伊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将可汗的宫闱密事一件件地道来。当然,故事的主角一律则是他那可恶的哥哥——穆罕默德·格莱伊。
“穆罕默德·格莱伊可汗他竟然如此的威武雄壮,我上次远远地看到他,感觉他还没有我高呢,可没想到他那方面如此的强。我最多一夜也不过三次。”一名身高一米八的苏丹亲兵对于伊始兰·格莱伊刚才所讲的穆罕默德·格莱伊“一夜七次郎”的故事赞叹不已,可一不小心,他把自己的密事说了出来。
旁边的苏丹亲兵听了后,都抓着他的话调侃他。
“哈雷丁,你小子一夜三次也不错了,不过都是一次三分钟吧。”一名苏丹亲兵取笑道。
“我还听说哈雷丁你小子有一次在妓院,叫来妓女的前倒了一杯热咖啡,等他完事后,那杯咖啡还是烫嘴的很。”另外一名苏丹亲兵“含蓄”地嘲笑道。
不过这个笑话说的有些隐秘,大伙过了好一会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变相地说哈雷丁的时间短呢。
待所有人都明白了这笑话的含义,塔楼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而那位名叫哈雷丁的苏丹亲兵,早就羞红了脸,他挥舞着拳头,试图制止这种针对自己的不实谣言。
伊始兰·格莱伊此时也笑的前仰后翻、笑的肚子疼。他好不容易停止了笑,正要继续编排穆罕默德·格莱伊和阿兰那“不能不说的故事”,这时候,塔楼的铁门打了开来。
当铁制的牢门被打开,迪维伊米尔咱的身影出现在铁门开口处的时候,伊始兰·格莱伊马上的正襟危坐,恢复了那威严的表情。而苏丹亲兵们也哗啦一下散了开来,重新扮演起看守的角色。
迪维伊米尔咱看都没看四周那些强忍着笑意的苏丹亲兵。他走到伊始兰·格莱伊的面前说道:“汗,可汗他收到了你的信。他对你那困苦的生活环境表示了同情和关切。”
伊始兰·格莱伊很清楚,迪维伊所说的穆罕默德·格莱伊对自己表示同情和关切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因为自己在信的第二页已经写明了,那些话都是戏耍他的。
“难道,我那哥哥被我这一封信惹怒了,他觉决定不顾忌凯末尔了,派迪维伊米尔咱来羞辱我?”
伊始兰·格莱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迪维伊仿佛没有看到伊始兰·格莱伊那紧张的表情。他自顾自继续说道:“所以,可汗命令我前来为您送上舒适的被褥和衣服。可汗说,即使是囚徒,您还是他的弟弟。”
说完,迪维伊米尔咱朝身后一招手,一名克里米亚王公护卫手捧着崭新的被服走了进来。
“站住!”
正当这名王公护卫要将被服拿到伊始兰·格莱伊的面前的时候,刚才被众人开玩笑的哈雷丁大喊了声。
“让我检查一下。”哈雷丁说道。显然,他是担心内里会有对伊始兰·格莱伊不利的东西。
其他苏丹亲兵见哈雷丁如此的警惕,都不禁自觉形秽了。凯末尔在派他们来看守伊始兰·格莱伊都时候曾经三令五申地要他们注意一切非经自己的手送到伊始兰·格莱伊面前的东西,可这会儿想起这话的,只有哈雷丁。
哈雷丁将被服拿过了手里。他一件一件的打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起来,连被服上的一个污点都不放过——他曾经听到过传闻,在美洲新大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就曾经通过赠送给那些美洲印第安人的首领沾染了天花、水痘等病毒的毯子让他们沾染疾病,从而达到杀人的目的。
可穆罕默德·格莱伊送来的被服都是崭新的,清洁的一尘不染。哈雷丁检查了四五遍,也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汗,给您。”哈雷丁将被服放在了伊始兰·格莱伊的面前。
而迪维伊米尔咱也礼貌地抚胸向伊始兰·格莱伊行礼。
“替我多谢可汗。”放下了心的伊始兰·格莱伊对迪维伊米尔咱淡淡地说道。
接着,伊始兰·格莱伊将被服退到了一旁。他当着迪维伊米尔咱的面对哈雷丁说道:“哈雷丁,这些被服我就赏赐给你了。”
在知道原来穆罕默德·格莱伊只是派迪维伊米尔咱过来送衣物的,伊始兰·格莱伊越发觉得自己的哥哥色厉内荏了。他毫不顾忌地将这些被服送了人。
对于如此无礼举动迪维伊米尔咱什么也没说,他倒退着退出了铁门。
第575章 后兵()
当铁门被重新关上,伊始兰·格莱伊自负地对苏丹亲兵们说道:“你们看到了吧,现在的克里米亚汗国就是这么个货色。他做不长的,总有一天,万能的苏丹会知道我更合适做克里米亚的可汗。”
此时的伊始兰·格莱伊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曾经说要摆脱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对汗国的控制,自己要做一名真正的可汗的话。
苏丹亲兵当然不会扫伊始兰·格莱伊的兴致,哪怕他们并不能从这位落魄的可汗手中得到什么。
苏丹亲兵们可劲地吹捧和恭维。其中有一个据说去过东方的苏丹亲兵说的话最讨伊始兰·格莱伊的欢心:
“穆罕默德·格莱伊那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他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还有就是,他是粪坑里的泥鳅,掀不起多大浪来了。”
“我又想起一个比喻来:耗子尾巴上的那疙瘩,挤不出多少脓水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纷纷拿穆罕默德·格莱伊开玩笑。
听到这些话,伊始兰·格莱伊越发的乐不可支。他对在场的苏丹亲兵们封官许愿,许诺他重新成为可汗后,一定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做米尔咱。
在身后的一片喧闹声中,迪维伊米尔咱走下了塔楼。他没有回到宴会厅,而是走上了亚速堡的城墙。
城墙上昏暗无比,烧尽燃料的火把竭力地放出最后一点光和热。
迪维伊米尔咱来到正对着塔楼的城墙拐角处的炮台内,炮台上空无一人——那些个值守的鞑靼士兵早已被支开了。
“确认了吗?”
这时,从连接炮台的城墙的另一边走来一个人。
“确认了,伊始兰·格莱伊就在塔楼最高处。”迪维伊米尔咱说道。
“那就好啊。”那人走到迪维伊米尔咱面前。他便是同迪维伊米尔咱一同领受了穆罕默德·格莱伊命令的阿兰。
阿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