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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如此武技高超的骑士,克里斯蒂娜不禁也担心了起来。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城下的战斗。
果不其然,哈依姆一出场便先声夺人。风将他身后那带着风帽的披风在背后高高的扬起,犹如猛禽的一双翅膀一般。他冲向了两名阿克曼一方的骑士,那两名骑士已从敌方士兵的呼喊声中知道了来者是谁,他们竟然吓得魂飞魄散,早已没有了刚才和对手搏杀时展现出的勇气,准备朝着后方逃去。
可哈依姆的马好过二人不可以道里计,只一个呼吸便追到了二人的身后。哈依姆那隐藏在鞑靼盔的巨大护鼻后面的那双狂野的眼睛闪闪发亮,他的弯刀划过一道新月般的光芒,那两名正在逃跑的骑士便身首异处了。
哈依姆勒紧了缰绳停住了战马。他一挥弯刀,弯道上的血珠纷纷落下。
一刀两命,伊始兰·格莱伊一方的劣势瞬间就被掰了回来。
而这,只是因为一个人——哈依姆。
那海见状,举起了刚刚缴获的土耳其弓。他对准了哈依姆,一连射出了三箭。
那哈依姆听得弓弦响动,他用弯刀格挡下了两支箭。第三支箭射中了哈依姆,可却被他身上制作精良的小金属板链甲挡了下来。
哈撒儿见那海的弓箭没有伤到哈依姆,他怒目圆瞪,听着长锤便杀向哈依姆。他可不管对手是不是什么汗国的第一刀客呢。
哈撒儿的长锤借着马力直直地砸向哈依姆的头顶,而哈依姆只是用弯刀朝着哈撒儿的长锤的杆那么的一划,外头包有铁皮的长锤便一刀两断了。
哈撒儿感到手头一轻。他一看自己的武器,却只有长锤的杆还在自己的手里了。
哈撒儿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一时愣了身。
哈依姆不会给对手愣神的时间,他的弯刀削断了哈撒儿的长锤,然后一个变招,弯刀的刀锋翻转,又朝着哈撒儿的胸口划了过去。
“哈撒儿,让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哈撒儿身后的一声大喝惊醒了哈撒儿,也救了他的性命。
哈撒儿听到这一声大喝,又看到哈依姆那挥动的手臂,他猛地朝身后躺去,将身子紧贴在马背上避过了哈依姆的致命一击。
而哈依姆一刀未能杀死哈撒儿,他也做出了和哈撒儿一样的动作。因为哈依姆的瞳孔中,一样武器在不断地放大。
叶利谢伊挺直这骑枪从哈撒儿的马旁穿过,枪尖几乎触碰到了哈依姆的头盔,可还是被哈依姆避了过去。
直到叶利谢伊的战马从哈依姆的身边过去跑出了一二十米远,哈依姆才从马鞍上挺直了身子。刚才的那一下,饶是哈依姆武艺高强也着实出了一身冷汗。毕竟“骑枪之下、众生平等”这话可不是说说的。
这接下来,叶利谢伊、那海、哈撒儿三人走马灯似地绕着哈依姆展开了厮杀。哈撒儿扔掉了只剩下杆的长锤,转而换上了一把沉重的弯刀。这把弯刀粗制滥造却胜在势大力沉,哈依姆的弯刀再也不能像削长锤那样将弯刀一刀两断了;叶利谢伊则不时地挺枪冲锋,逼得哈依姆不得不在招架哈撒儿的弯刀之余,时刻要注意闪避,避开叶利谢伊的枪尖;而那海则在外围用新缴获的土耳其弓远距离地直射哈依姆,虽然哈依姆有精良的铠甲护身,可那海专挑哈依姆的面部、四肢和战马下手,使得哈依姆更加的左支右绌,应接不暇。
如此又战了七八个回合,哈依姆终于抵挡不住了。他一个虚招诱使哈撒儿回刀格挡,然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从刺斜里逃回了本阵中。
而伊始兰·格莱伊一方另一名仅剩的骑士也打马撤了回去。
虽然哈依姆落败了,可是丝毫没有人认为他是技不如人。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哈依姆一个人独自力战了叶利谢伊、那海、哈撒儿等三人的车轮战,并且毫发无伤。
所以,当哈依姆回到伊始兰·格莱伊的驾前并跪倒在地向可汗请罪的时候,伊始兰格莱伊非但没有怪责他,反而将自己的头盔戴在了哈依姆的头顶。
“起来吧,我的英雄。你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伊始兰·格莱伊如此对哈依姆说道。
这话使得哈依姆感动不已。他动情地说道:“汗,金盔银盔也不如您的头盔来的珍贵,哈依姆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仆人。”
而在阿克曼的城头,穆罕默德·格莱伊也对巴耶济德汗喟叹道:“如果哈依姆是我的勇士,我会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并且一定会将最肥美的水草地赏赐给他。”
这一刻,两位互为生死对手的格莱伊的心,似乎在了一起。
巴耶济德汗刚想说一句附和的话,这边的卡尔松却煞了风景。
只听卡尔松说道:“我真不明白,叶利谢伊干嘛不用手枪对付那个家伙?就算他的盔甲再精良,也挡不住手枪吧。”
这话一出,穆罕默德·格莱伊和巴耶济德汗的脸色一齐不好看了。
二人同时想道的是:是啊,自从有了火枪和火炮,他们游牧民族赖以征服四方的骑射和武勇便那么的式微了。哪怕是哈依姆这样的武艺超群勇士,一个拿着最低劣的手制火器的人,也可能要夺走他的性命。
的确,日益成熟的火器时代已经慢慢抛弃了世界上所有的草原民族。在沙皇俄国,喀山汗国、西伯利亚汗国、阿斯特拉罕汗国早已覆灭,而为了对抗来去如风的克里米亚鞑靼骑兵,俄国人的众多城市都修建了坚固的城防工事,并且凭借每一个城市多则数十门少则七八门不等的火炮,将鞑靼骑兵拒之门外。即便在野外,沙皇俄国的军队依靠着火枪和火炮以及适量的波耶骑兵、乌克兰人依仗这车阵,也让克里米亚鞑靼人的奴隶生意的成本越来越高。
而在鞑靼人的故乡——蒙古高原,所有的蒙古部落都已经或即将臣服于装备有火枪和红衣大炮的博格达汗。
眼见着卡尔松那尴尬的大实话让穆罕默德·格莱伊以及巴耶济德汗面色铁青,克里斯蒂娜赶忙打圆场道:“卡尔松,你懂什么。火枪只有齐射才有威力,就这么单支的手枪,距离一远连大象都射不中,你一枪不中就成了对方的盘中肉了,哪有弓箭和弯刀来的便捷有力。”
听了这话,穆罕默德·格莱伊和巴耶济德汗的面色终于好了起来。的确,鞑靼人的弓箭和弯刀,相对起火枪来,还是有不少优势的。
这一天的战斗便在这二十人的决斗中落下了帷幕。入夜,克里斯蒂娜自请由她带队守卫阿克曼的城墙。对于克里斯蒂娜的这个要求,穆罕默德·格莱伊本准备马上答应,可就在这时,阿儿浑米儿咱却也主动请缨了。
阿儿浑米儿咱对穆罕默德·格莱伊说道:“可汗,晚上的守卫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见克里斯蒂娜和阿儿浑米儿咱都要求守夜,穆罕默德·格莱伊有些犹豫了。半晌,在权衡了一下后,穆罕默德·格莱伊对阿儿浑米儿咱说道:“阿儿浑,我忠诚的仆人。你今天在战场上表现的很好,也受了不小的伤,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显然,穆罕默德·格莱伊这是为了阿儿浑米儿咱好。可阿儿浑米尔咱却似乎并不领情,他单膝下跪试图上前一步表明自己的伤势完全是无碍的,可却不小心弄巧成拙牵动了伤口。
阿儿浑米尔咱大声地咳嗽了起来。这下子,作为阿儿浑的主人的巴耶济德汗也看不下去,开始心疼起自己这个忠心的部下来。
坐在穆罕默德·格莱伊身旁的巴耶济德汗对阿儿浑米儿咱说道:“阿儿浑,下去好好休息吧。以后有的仗给你打的。你的弯刀会享受到战争的欢乐的。”
见巴耶济德汗也如是说,阿儿浑米儿咱的目光闪烁了两下。他低下了头,遵从了汗的命令。
午夜2时,伊始兰·格莱伊的士兵果然开始行动了。近千名克里米亚部族兵和奴隶兵在扎萨克和小头领的带领下,摆开松散的阵型朝灯火通明的城墙进发。
他们虽然看到阿克曼城内的守军早有准备,却浑不害怕,继续前进着。当他们进入火绳枪射程后,早已虎视眈眈的黑森雇佣兵们在他们的正面、左面、右面同时倾泻火力。漫天掩地的子弹和霰弹,瞬间让偷袭者溃不成军。
眼见敌人溃退回去,卡尔松命令士兵停止了开火。
卡尔松对克里斯蒂娜说道:“副团长,真是太奇怪了。这些敌人仿佛是过来给我们杀的一般。”
克里斯蒂娜也发现了这批偷袭者的异常,她隐隐有一个猜测,可却不能肯定。
“卡尔松,今晚就辛苦你了。继续好好在这里看着。”克里斯蒂娜说道。
“遵命!”
卡尔松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之后,一夜的平安无事。第二天天亮,守军清楚地看见400余具偷袭者的尸体倒靠在城墙下和壕沟里。
第476章 阿克曼攻防五()
夜袭的失败让伊始兰·格莱伊切身体会到了阿克曼新加固的城防的厉害。
一般来说,鞑靼人是不善于修筑要塞的。汗国内较大且精良的要塞和城市建筑都是在土耳其专家的指导下建成。若干在他们看来坚不可摧的要塞,放在瑞典、法兰西等别的什么国家勉强算是三流的水平。所以伊始兰·格莱伊本以为,6万大军踏平阿克曼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事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这肯定是那些穆罕默德雇佣的外籍雇佣兵的杰作。”伊始兰·格莱伊内心认定道。
知道强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后,伊始兰·格莱伊准备改变策略。他叫来了巴伦贝伊和乌曾贝伊,开口地第一句话便是:“你们谁去一趟阿克曼,去见巴耶济德。告诉他,只要他肯打开阿克曼的大门,我对他的馈赠将是他所难以想象的。”
乌曾贝伊和巴伦贝伊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只是一次夜袭的失败变让可汗打起了劝的主意。
“无所不能的可汗,你的勇士还没死绝,他们的手臂还有托起高山大海的力量,请您相信他们,我明天一定拿下阿克曼!”乌曾贝伊深深地施了一个大礼,恳求伊始兰·格莱伊收回成命。
相对乌曾贝伊的激动,巴伦贝伊显得冷静了很多。他对伊始兰·格莱伊说道:“无所不能的可汗,巴耶济德这个人既然决定了辅佐穆罕默德·格莱伊,那么金钱是动摇不了他的心智的,因为他非常的富有,阿克曼有多少的盐,他就有多少的金币;而且高官显爵也收买不了他,毕竟他是汗国中唯一拥有汗这一称号的人。”
巴伦贝伊提出了种种困难,显然他也是认为劝降是没有成效的。
“我会开出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对于巴伦贝伊提出的“不可能”,伊始兰·格莱伊自信满满地说道。
此时,乌曾贝伊抬起了头。他虽然好奇伊始兰·格莱伊那让巴耶济德无法拒绝地条件是什么,可却不方便直接去问。
乌曾贝伊只是用好奇的眼神望着伊始兰·格莱伊。
伊始兰·格莱伊明白了乌曾贝伊那眼神的含义。他的嘴角上弯了一个弧度,然后说道:“我会给他什么?我会把从克孜刻尔曼到阿克曼的所有土地都给他。这,巴耶济德总无法拒绝了吧。我想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乌曾贝伊和巴伦贝伊听了惊骇不已,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