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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琳娜和穆司卡走到未崩塌的墙壁旁,迅速地展开行动,他们一开始先使用手环进行作业,所以菲立欧等人只能站在一旁观看。
从丽莎琳娜的手所延伸出来的光之刀,顺畅而静悄悄地滑入石壁中。
在场的卫兵和神官无不发出赞叹,此地的神官们仍将丽莎琳娜的力量视为神秘的奇迹。
菲立欧紧张地屏住气息,看着她进行作业。丽莎琳娜的光之刀在墙壁切出了一个像门般的四角形切痕,并做出了一个可以让穆司卡将手臂伸进去的空隙。
穆司卡在墙上用力一抓,被切下的墙壁就沿着那道切痕轻轻地朝他这个方向倒下。
就在穆司卡慢慢地将倒下的壁块放在走廊时,丽莎琳娜已经穿过墙壁到另一头去了。
“这边很窄,交给我们来就好!菲立欧,请你们在这里等。”
丽莎琳娜在里面叫道。
墙壁另一头是另一个房间。仔细一看,黑暗中瓦砾四散,但只有一部分天花板剥落,并没有完全崩塌。
丽莎琳娜和穆司卡穿过另一面墙,走向更深处。菲立欧也想跟在他们身后,但仍是忍住了。
‘乌路可,你一定要平安——’
在丽莎琳娜和穆司卡进行救援活动时,菲立欧只是祈求乌路可平安。
站在一旁的卡西那多,脸孔严肃而扭曲。
他们同时注意到彼此的模样,又转开了视线。虽然各自担心不同的对象,但心意是相同的。
“……两位都平安无事!”
里头响起丽莎琳娜高亢的声音。
在场的神官和骑士都欢声雷动。
卡西那多吓了一跳,肩膀发抖,想钻进洞里,但丽莎琳娜和穆司卡已经开始把人救出来。
最先从切开的墙壁另一头出现的,是背着神姬的丽莎琳娜。
神姬的脸色铁青,肩头也被血染成黑色,但一见到卡西那多,她就坚强地微笑:
“卡西那多大人——”
“诺爱尔……”
卡西那多用谁也听不到的音量呼唤神姬的名字,并从丽莎琳娜背上将她接过来。不知道是否因为伤势疼痛,神姬诺爱尔的眉头深锁,但在菲立欧眼里看来,她的伤还算是轻伤。
没过多久,乌路可也自己走了出来,丽莎琳娜与她擦身而过,又回到洞里。而穆司卡还没回来,可能有其他人受伤。
菲立欧看到乌路可平安无事,松了口气,把手伸向她。
他轻轻握住的乌路可的手,虽然满是尘埃,却非常细嫩而柔软。
“菲立欧大人……对不起,还劳贺丽莎琳娜大人把我救出来……”
菲立欧无法回话。
看到她平安无事的瞬间,他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果然对乌路可……’
察觉到自己心意的他,脸颊突然发烫。
自从在舞会之夜与乌路可接吻以来,虽然菲立欧刻意不去想这件事,但他的视线却愈来愈常追着乌路可跑。
乌路可露出安心的微笑,走到菲立欧身边。
而她一进入菲立欧的视野里,就让他放下心来。
“乌路可司祭!您没事吧?”
一边以夸张口气叫着,并跑到乌路可身边的,正是毕赛尔·海曼司祭。
“神姬也受到轻伤……来,我们马上到施疗院去吧!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他那一副优秀青年的笑脸,在菲立欧眼里显得很虚伪。
乌路可一边报以亲切的微笑,一边委婉地拒绝:
“不用了,我根本没有受伤,所以要去避难了。”
在神姬和乌路可之后,其他受困的女宫和护卫也陆续走出来。
其中也有人伤势比神姬还严重,现场立刻陷入一片骚动。
毕赛尔司祭露骨而亲热地握住乌路可的手:
“虽然您说没受伤,总之这里很危险,司祭您也尽快到外头去……”
乌路可皱起眉头。
——突然间,菲立欧抽出腰间的佩刀。
“哇、哇!?你想做什么!?”
让突然亮出的刀刃吓了一跳的毕赛尔司祭,表情僵硬地倒退了好几步。
周围的骑士也因菲立欧这看似疯狂的举动纷纷慌了手脚。
但菲立欧的双眼并非望向毕赛尔,而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对身边的一位神殿骑士如此说。
菲立欧介入乌路可与毕赛尔司祭之间,以自己的刀架住那名骑士“劈下来”的剑。
“里卡德·巴杰斯!回答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菲立欧这么一叫,那位有着一头褐发的神殿骑士嘴边就泛起了一抹微笑。
*
自御柱底面涌现的那批“尸兵”——
正与其进行战斗的切尼等人,开始注意到不寻常之处。
“……喂!御柱还没停下来吗!?”
同僚骑士喘着气向后退,并忍不住问道。连接御柱底面的这层楼,已经到处都倒卧着敌兵的尸体,虽然负伤或死亡的骑士已自前线退出,但人数“还”不是非常多。
他们利用在佛尔南学到的教训,避免跟敌人死缠烂打,而是确实地进行包围战。
现在的威塔跟东西南北皆有出口的佛尔南不同,他们堵住了三处出口,在人数士也摆压倒胜地占优势,现况理应要占上风才对。
即使如此——不知为何却有被压制的感觉。
夏吉尔人正在楼上紧急停止御柱运作,虽说已经多少争取到一些时间,差不多也该控制住敌兵量产了,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真是怪了……”
听到在后方防守的切尼如此喃喃自语,与他同时自佛尔南返乡的骑士就低声说:
“你也是这么想吗?喂!我说啊——那些家伙是不是哪里‘不大对劲’啊?”
“啊?”
切尼觉得他的话很奇怪。
“他们奇怪是理所当然的啊!他们原本就不是人类,简直可说是怪物了。”
“不,话是这么说没错……嗯……你不觉得他们比前一批‘还要强’吗?”
经他这么一说,切尼这才注意到。
切尼为了轮班而在后方待命,还未跟敌人直接交手。不过,他从观察同伴们作战的状况中发现到,我方正开始慢慢地屈居下风。
因为敌人并不知道如何合作,所以只要神殿骑士这边确实地合作,一定可以获胜。但是,切尼总觉得骑士们花了比在佛尔南时还要多力气。
同僚骑士有点不安地说:
“在佛尔南时,他们的装备很脆弱,就连骨头也不堪一击,身上流的血更是淡得跟水一样啊!可是这次……”
就在此时,负伤回来的同僚之剑,滴下了像黏液般——也就是比较像一般血液的液体。
切尼皱起眉头。同僚骑士则是拔出剑说道:
“……你要上吗?也差不多该轮到我们上场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切尼稍稍板起脸孔,举起巨剑。
而前线所下达的指令,却是阻止他们前往前线。
“喂!退后一点!这里全都是尸体,没地方站了!”
通往御柱的通道并不宽广,但也绝对不算狭窄。有着可供四辆马车并排行驶的宽度。
尽管如此,敌兵的尸体仍多到让人没地方站立,当然,尸体流出的血让人脚下滑溜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在佛尔南时,因为神殿有四个出口,战力的分散造成无法全力支撑战场。但在威塔只集中于一个出口,所以敌兵的死亡人数变成四倍也就不足为奇,势必将形成边作战边后退的态势。
“你们说要退后……”
切尼不禁啧了一声。
佛尔南神殿和威塔神殿的构造不同,离开这里后会来到广场,也就是将无法避免敌人分散开来。敌人可能跟在佛尔南相同,是以神殿上方为目标,但如果让他们在地上散开,那会将变得很棘手,因为神姬的房间就在附近。
同僚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就打开其他出口吧!”
“这不就等于是分散战力吗?可恶!御柱怎么还不停下来……!”
切尼一边后退,一边观察前线的状况。
骑士一旦开始后退,对手就显得气势如虹。如果能在此顺利将其击退就好了。但本国骑士长年远离战事,此时甚至开始心生畏惧。
明明应该只是将战场稍作移动,却演变成接近败退的局势,令所有人都受到影响。
“喂!混帐!你们在做什么啊?”
纵然区区一介骑士切尼如此怒吼,却没有人停下脚步。不到一会儿,队伍就乱了阵脚,尸兵突破包围,开始分散到神殿内部各处。
就在他们难得而有效率的布阵大乱时,突然响起一阵宏亮的吼声:
“——你们在干什么?”
这忿怒的大喝响彻了附近一带,就连距离稍远的切尼也不禁想要掩住耳朵?
以一声大喝阻止神殿骑士们节节败退的,是一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高瘦男子,他眼眸里散发着慑人的光芒,背后还跟着一支前来增援的部队。
他那威风凛凛的英姿,让切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休……休坦贝克·库格……大司教?”
这个男子正是卡西那多·库格的父亲,也是神殿里数一数二的有力神官,他面对眼前的战斗场面,脸上毫无惧色。
“你们这样也算是支持我吉拉哈、保护神姬的荣誉神殿骑士团一员吗?被这种对手逼到节节败退,太可悲了!给我舍弃性命!上场面对敌人!”
这激烈的怒吼声激励了骑士们,他们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又一起上场面对尸兵。
对于他的这股魄力,切尼哑口无言。
“对!战斗!战斗!战斗!奋战到底!你们所拿的神钢之剑‘只’是用来劈砍敌人!不要保护自己!大量打倒对手!寄宿在你们身体里的,不是软弱之神的庇佑,而是狠恶鬼神的一臂之力!用你们凶猛的力量把眼前的敌人全部粉碎!”
把神骂成软弱,连异教的恶神都搬出来,这已经不是神官该说的话了。不过对原本信心薄弱的“神殿骑士”来说,这种话带来了莫大的效果。
大司教休坦贝克·库格握住了自己的剑,以摧心裂肺的气势喊叫。
分居他左右的两位神殿骑士团团长,也各自率领部下冲向尸兵。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开始败退的部队又重新奋起。
休坦贝克脸上毫无笑意,伫立当场,以让人联想到老鹰的双眼瞪视着战况。
切尼这才真实地体会到,为何许多神官都畏惧这位大司教。看到他这种气势,大多数的神官都会心生胆怯。就连身经百战的神殿骑士,在休坦贝克面前,都只能变成忠心耿耿的士兵。
休坦贝克的锐利双眼望向切尼:
“切尼,你不上吗?”
“……咦!?是、是!我、我马上去!”
切尼没想到休坦贝克竟然会记住自己的名字,慌张地重新举好巨剑,奔向已解除包围的宽阔战场。
在他身后的休坦贝克,一一点名骑士们,并继续鼓舞他们。
(那、那个老头,该不会记得所有骑士的名字跟长相吧……?)
虽然切尼觉得不可能,但若非如此,就找不到休坦贝克会知道自己名字的理由了。
就结果而言,神殿内到处倒卧尸兵,但在休坦贝克的指挥下,骑士们的战况就此好转。
*
里卡德·巴杰斯——
他是驻留佛尔南神殿的神殿骑士团副团长,跟菲立欧曾有过一段渊源。
菲立欧在毕赛尔司祭身旁见到里卡德时,只觉背上一阵强烈的凉意。
里卡德应该已死在佛尔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威塔神殿呢——虽说原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但菲立欧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而在菲立欧注意到的同时,里卡德眼里所散发出的杀意,让菲立欧立刻拔刀相向。
菲立欧拔刀挡开了里卡德斩向乌路可的攻势,但这一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