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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路可完全没有这种意愿。她不喜欢卡西那多,而对于政治立场对立的她,卡西那多应该也会敬而远之才是。
最重要的是——乌路可很清楚卡西那多爱的是谁。
在他身旁的维尔吉妮一定也大概感觉到了,他很有可能打算单身一辈子。
房间内,卡西那多以严肃的声音说道:
“我应该已经安排好专门在这种时候用来联络的‘无名氏’才对,你只要利用他们来联系不就好了?”
从窗口潜入的少女在门的另一边冷冷地回应道:
“真对不起,因为我在赶时间。比起用那些人,我自己来会比较快……我已经听到街上的谣传了。疑似我们追捕的‘那名女子’已经公开帮助阿尔谢夫王族,并在战场上大大活跃——其实我很想立刻出发,但还是应该先来通知你一下。”
“原来如此——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希望你们能避免行动。”
卡西那多不满地回应少女的声音。
“嗯——原来我们还是站在受到你们监禁的立场吗?”
“没有这回事——我想那位来访者少女应该在王宫吧?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尽量避免明目张胆的行动,以免影响到我们的计划而已。”
少女嘻嘻地笑了。
“这是‘请求’?还是‘命令’?”
“我不想命令你,我还没自以为是到那种地步。我想这应该是真诚的请求。”
卡西那多的声音一如往常般不怀好意。
乌路可在门前僵住了。
卡西那多所谈话的对象,听起来绝对是“那个女孩”没错。但如果从谈话内容判断——
“——乌路可司祭,请不要动.”
一个声音突然自她的背后传来。
乌路可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见背后站了一位女骑士。乌路可一点也没有察觉,她究竟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
她那像是特别订制、带有曲线弧度的胸甲两侧露出肌肉发达的双臂,手上虽没有刀剑类的武器,却戴着夸张的神钢制护手手套。
那是优异的武器,同时也是护具。
她以凶恶的视线盯住乌路可,仿佛要将其看穿,并用力握紧了双拳。
她就是率领神殿骑士增援军的将领蕾韦·古列斯奈夫——
她在南方是赫赫有名的猛将,现在隶属于卡西那多指挥下;虽身为一介女子,但骑士与神官们却对她相当畏惧。
“身为神姬之妹的您,应该不会做出偷听这种下流举动才对……”
金发女子的声音里有着不像女子的气魄。
乌路可一边忍住双脚的颤抖,一边转身面对她勉强挤出微笑说:
“对不起,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刚好有事要对卡西那多司教说——”
就在她辩解时,房门发出“叽嘎”一声打开了。
乌路可一时无法回头,纤细的背上冒出冷汗。
“……你的运气真不好。要是晚个一两分钟再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听见卡西那多·库格有些意外的声音,这压抑感情的声音平静得教人不快。
乌路可慢慢地转向房间内。
在卡西那多身后,“丽莎琳娜”就站在房里的吊灯下。
不——她与丽莎琳娜非常神似,但却是另一个人。
当乌路可从拉希安·罗姆的领地来到佛尔南神殿时,曾经从同行的西瓦娜口中听说了关于丽莎琳娜的种种事情。
丽莎琳娜是“来访者”这件事,乌路可从拉巴斯丹王被杀时就已得知,但其他的详细情形却是在这次旅途中才知道的。
西瓦娜也说,在追捕丽莎琳娜的来访者中,有个女孩长得跟丽莎琳娜一模一样。
现在在她眼前的,就是“那个女孩”——
乌路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跟卡西那多在一起。
来访者少女也凝视着乌路可:
“你就是乌路可司祭?唉呀——你看到我的脸了……嗯,你会站在那里偷听,大概是因为注意到我的声音吧?”
来访者少女如此喃喃自语,眯起了跟丽莎琳娜一模一样的双眸。
卡西那多叹了口气,站在他身边的维尔吉妮,则似乎不太感兴趣地看着乌路可。
卡西那多把手放在乌路可肩膀上说道:
“那么,这下子该怎么办呢?我不可能就这样放着你不管,什么都不做……”
乌路可发觉自己身处险境,以眼角余光搜寻着逃脱之路。
不过,阻挡退路的蕾韦以野兽般的双目监视着她,以防她逃走;而卡西那多也抓住了她纤细的肩膀,她根本无路可逃。
“乌路可司祭,你为了什么事而来,我大概心里有数。你打算回本国去对吧?在这完全受到我掌控的佛尔南神殿,你很难违抗我的方针;所以你想说服本国的神姬,将阿尔谢夫的立场稍微导向优势——你是这样打算的吧?”
自己的意图完全被对方看穿,让乌路可内心大为动摇。
卡西那多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只是以冷冷的视线盯着乌路可说:
“……真伤脑筋,你好像太小看我的情报网了。我也很了解你跟菲立欧王子的‘关系良好’,但是以威塔神殿的立场来说,要是你太多嘴也很麻烦——当然,我也可以将你遣送回本国,让毕兰却司教来处理后续的事,不过,既然你已经见到来访者了……”
来访者与卡西那多之间的关系——
这也是乌路可最无法原谅的一点。这些来访者是杀了国王与皇太子的大罪人,而且对高司教等人而言,也是必须对世人隐瞒的存在。
卡西那多竟然拉拢这样的人为自己所用。
卡西那多的目标显而易见——他应该很渴望那种透过新知识所获得的庞大力量吧!
对菲立欧所在的阿尔谢夫来说,这是个危险的征兆。
尽管当下情况危急,乌路可仍强硬地对卡西那多投以责怪的眼神:
“卡西那多司教,利用来访者知识的行为是受到禁止的……”
“不,他们不是来访者,而是‘神的使徒’喔!既然他们不是来访者,就不适用神殿的内规——他们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虽然这是极其狡猾的诡辩,但能够证明他们是“来访者”的高司教等人已遭到逮捕;况且这个事实今后也将一直被隐藏下去吧!
——只要乌路可不揭露此事。
乌路可的表情不由得僵硬起来。
身处房间深处的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卡西那多司教,这女孩妨碍到你了吗?看起来好像是因我而起,要是你愿意把她交出来,我们倒是可以想点办法。”
“想办法是指?”
卡西那多的反应很冷淡。少女一边柔柔地微笑,一边闭上了双眼说:
“就是字面上的‘想点办法’,比如说消除她的记忆,顺便问出一些关于丽莎琳娜的事,还有其他机密情报——让她虽然活着却‘坏掉了’……如果只是杀了她,对你们来说应该也很简单,不过还是尽量避免让人起疑心比较好吧?要是我们的话,就可以制造‘不幸事故’了。不过——丽莎琳娜很有可能会发现这件事,所以还是直接杀了她比较妥当。”
她的话让乌路可战栗不已。
卡西那多沉思了一会儿。
乌路可则是努力地虚张声势瞪着这神似丽莎琳娜的少女。
来访者少女嘲笑般地回视着乌路可。她的五宫虽然跟丽莎琳娜有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表情跟态度却一点都不像。
“怎么?你很怕我,所以不敢出声吗?”
来访者少女以嘲笑般的声音说道。
乌路可挺直了背回击:
“……你——真是可怜。”
乌路可自然地说道。
跟丽莎琳娜相比——她太过“敏锐世故”了。而正因为两人有着相同的一张脸,也更让人觉得悲哀。
听到乌路可指出这一点,来访者少女表情一变:卡西那多瞥了她一眼,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乌路可毫不在意地继续指责她:
“你是无法拥有幸福的人,只会使他人不幸,也让自己跟着不幸。你不但没用而且任性妄为,不相信他人,也不被他人所信任。你把恶意当作精神支柱,践踏善意——再这样下去,你只会自我毁灭而已。”
乌路可只看了一眼,就如此断言她的现在跟未来——丽莎琳娜与眼前女孩形成的对比,导致她说出这种宛如预言的话。
少女挑了挑眉毛:
“——你擅自这样分析,到底自以为是‘何方神圣’?”
“我是乌路可·迪古雷,神姬诺爱尔的妹妹,也是马汀司教的女儿,而且——”
乌路可转而瞪着卡西那多说:
“而且我站在与你们为敌的立场。想杀的话就杀吧!我是不会屈服在你们手下的。这个国家还有很多足以跟你们对抗的人。卡西那多司教,我想你有所不知,这阿尔谢夫——是比塔多姆更为‘强大’的国家。”
乌路可堂而皇之地如此断言。
依莉丝以憎恶的眼神瞪着乌路可,刚刚那种嘲讽的轻松心情已经消失殆尽。乌路可并不是故意要惹恼她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她只不过是说出自己的主张而已——
自己不会屈服于她——就是如此单纯的主张而已。
卡西那多思索了一会儿,轻轻地点头道:
“依莉丝小姐,能不能请你具体告诉我,你们究竟可以‘做些什么’?蕾韦司祭,把乌路可大人带进来。”
乌路可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蕾韦从背后捂住了嘴。
骑士蕾韦用让人无法想像是女人的臂力把乌路可举了起来,身材纤细的乌路可就这样轻易地被举到半空中。
乌路可扭动身子不停挣扎,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她所思念的少年面容。
要是自己有什么万一——他一定会深切地感到自责吧?这件事让她很难过。
至少——她想告诉他一句话……
但是他现在却不在这里。
在她被抓进室内的同时,眼前的门也被关上了。
走廊上再次恢复宁静。
就在这个晚上——乌路可·迪古雷从神殿消失了踪影。
第五卷 十八.神殿使者
这天早上,菲立欧一走出寝室,就看到堆积如山的画作在办公室桌上迎接他。
数量约有二十幅——大小各有不同,但分别用非常华丽的画框裱了起来。
菲立欧揉着惺忪的睡眼,歪着头表示不解。
走廊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黛梅尔,这应该是最后一批了吧?”
“只要没有追加的话就是啦!真是的,每个家伙都这样……”
先是青年骑士莱纳斯迪爽朗的声音,接着是女骑士黛梅尔不满的声音。
两人随即走进房间,各自抱着五幅画。
加上已经堆在桌子上的二十幅,约有三十幅左右。
“啊!菲立欧大人,早安。”
莱纳斯迪以爽朗的声音说道。
菲立欧轻轻点点头,指向桌子说道:
“嗯,早安。对了,这些……你们是要在我房间里开画展吗?”
莱纳斯迪哈哈大笑:
“怎么可能?是诸位贵族跟官员送他们千金小姐的画像来了。”
莱纳斯迪把手上的画一起放在桌子上,并拿起其中一幅。
那是一位高贵仕女的肖像画,画中的小姐年约二十五岁,一看就知道“画家相当机伶”,明显地美化了画中的她。
菲立欧皱起眉头:
“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搬到我的房间呢?”
“当然是送给菲立欧大人您的礼物啰!”
黛梅尔说着,并轻轻耸了耸肩。
菲立欧不解。自己并没有这种宫廷的兴趣,要送礼的话,还不如送武器或用来保养的工具,他还会比较开心一点;若是可以拿来赏赐给士兵的财宝或粮食,那就更实用了。
“他们就算送我画也……”
莱纳斯迪和黛梅尔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