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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那个可怜的洋娃娃,忍不住对护士道:“她的亲人来探望过她吗?”
“没有。”护士摇头。
我的心不禁又是一酸。
“她,因为感冒而引发的高烧不退?”我又问。
“初步断定是突发性重感冒引起的高烧。”护士侧着头自顾自继续道;“近来有不少人与她一样都是由于突发性重感冒引起高烧入院的。看来城市人的体质真的下降得很快……”
“是谁送她入院的?”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
因为白城离阮冰凌的家相当远遥远,一般情况下,如果病人的情况太紧急,都应该被送往就近的医院,而不是像如今这所座落在白城正中央区的医院。
“一个大男孩。”护士回答。
大男孩?目前与阮冰凌最亲密的朋友,除了我,那名陈探科教授似乎也与她的关系非比一般!
想到这里,我马上问:“是一个拥有浅金色皮肤,微卷头发,浅棕色瞳孔,唇色鲜红,左边面上有一颗绿豆粒般大小的痣,样子看上去有点外国化的年轻男子?”
第10章梁佳的怪遇
“对,就是他!”护士立即点头,然后自顾自赞道:“那男孩的唇真是好看!”
果然是陈探科将阮冰凌送进城中央医院来的。
“她的医疗费用不成问题吧?”我又问。
“不成问题,因为那个男孩已经为病人预付了超过一年的医疗综合费用了。”护士笑道。
啊?!陈探科不但将阮冰凌送入了本城最著名的脑肺专科医院,而且还为她预付了一笔巨额的医疗费用!?别说阮冰凌与陈探科情侣般的暧昧关系,即便是夫妻关系,也不会有像陈探科那样,认定阮冰凌会在医院中呆上一年吧!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护士见我不再与她搭讪便对我友善地微笑一下,准备离开。临行前她按了一下墙上颗蓝色的按钮,一个离地约三米高的圆形玻璃窗中那片镶陷式的玻璃盖便缓缓向外掀起。一阵轻风伴着一片清新的空气透进病房。
阮冰凌一直睡得很沉,看来一时半刻是不会清醒过来的。我守在她身边,坐了半个小时才决定离去。
就在我踏出病房走出两步、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应到身后有一股异样的能量{文}向着我缓缓趋近。由于自小我的触{人}觉就十分敏锐,尤其是自从{书}继承了战衣之后的这段{屋}日子,我的触觉就变得更加灵敏了。我刻意加快脚步走进前面的拐弯处,迅速转身接着以一个最巧妙的角度探眼往阮冰凌的病房望去,正好看见一双属于男性的小腿先后踏入了病房。
是冰凌的父亲吗?假如是的话,我可就得要向他“讨教”一下才行。
于是我往回走,打算直接从病房的窗口先看看探望者是谁。可是当我走到窗口对面的时候,不禁愣住了,因为窗帘被拉上了!
奇怪,看来我必须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我找了一张距离病房斜对面的长椅坐下,佯装闭目养神,实际上却是十分技巧地时刻盯着那扇紧闭着的病房门。十分钟后,那扇门被陡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背对着我从另一个方面离开病房。是陈探科!虽然只是匆匆一看,但我十分肯定那个人就是陈探科。
奇怪,刚才我离开的时候他一定看到我走出阮冰凌的病房的,他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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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躺在床上展转反侧。下床爬上窗台,望着天空的繁星,伸手触及那明亮的星光。
眼前,我必须积极去寻找母亲身世的资料,虽然比路斯突然离开了地球,但我也不能放弃寻找母亲身世的任务;另一方面,阮冰凌又突然病倒;而那个陈探科的行为又实在太古怪了!我该怎么办?
我定定地望着头上璀璨的星光,心想:还是先照顾阮冰凌的病,待她病愈后再去解开母亲的身世之谜……
想到这里,一边握着红茉之星,一边祈祷:比路斯就这样匆匆离开了地球!不知生死!希望我的救命恩人比路斯平安无事!我应该一早就把红茉之星归还给他的,那是他的护身符。不过说来也怪。自从戴上红茉之星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有关未来之子的恶梦了。看来,那个恶梦,被红茉之星的灵气驱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才一踏出宿舍就被梁佳以惊人的速度将我拉往她的宿舍。
“干嘛呀?!”我边跟边问。
“我有事要跟你说!”梁佳一进宿舍就将我按到一张椅子上,并以一次性的杯子为我一边倒茶一边道。
“事态很严重?”我不觉打量着她的宿舍,然后问:“你宿舍的人都很勤奋呀,大清早就齐齐上教室自习。”
“不是啦,她们病了,一起患上了重感冒,都请假看病去了。”梁佳不以为然地道。
“哈?那也太夸张了吧!你的免疫力似乎很强嘛!”我扬了扬眉赞道。
“你的也不弱啊!不过还真有点夸张,两天下来,学校居然就有十分之一的师生突然患上了重感冒……”
突然患上?!梁佳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问题!
“慢着,你是说他们都是在突然之间患上了重感冒的?”我开始感到这次感冒潮来得不寻常。
“对。”梁佳点头,然后又打开桌上的一盒巧克力棒棒,让我吃,自己则拿起一根叼到嘴边:“看来现在已经进入到流行性感冒的高峰期,因此你必须小心注意身体。常言道‘预防胜于治疗’,来,我这里有家传的预防感冒的药,有提高免疫力的功效!”梁佳说着从抽屉中取出一盒东西放置到我的手中。
那是一只十分别致的正方形小瓷盒。我好奇地打开盖子,随即,一阵怡人的芳香扑鼻而至,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原来里面装满了一种枣红色的、泛着珍珠光泽的大药丸。
“试一下。”梁佳的语气略带自豪。
我马上大胆地吃了一颗。当药丸顺着喉咙缓缓下滑时,我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自食道处一直通往胃部;再从胃部缓缓渗上来,贯通了我的眼、耳、口、鼻、舌喉,然后一直深入到脑部,最后蔓延至全身。
“感觉怎样?”梁佳自豪地看着我问。
“好极了!”我舔了下唇,赞道。
“那你以后就一天一颗,你可别推搪我的好意。”
“好,那谢谢了。”我只好爽快收下。
梁佳见我收下药丸,显得相当高兴,继续认真地道:“言归正传,这次拉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讨论一下。”
我翘了下唇角,示意她往下说。
“在调查假印章事件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些怪事……”
“怪事?”未等梁佳说完,我已经打断她的话:“难道这件怪事引导你查出了幕后主谋?”
梁佳一听,摇头道:“真正的主谋我还没查到……”她说着,眼里现出了一种古怪的神情。
我只好保持沉默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发现,那些派报专员,好像是……像是……”梁佳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
“像什么?土星人?”我实在有点看不惯她这样吞吞吐吐。
梁佳立即瞪了我一眼:“一点也不好笑!”
“既然不好笑那就快入正题啊。”我认真地催她。
“唉,那些派报员都像是,像是被催眠了!”梁佳说完终于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受催眠?!这使得我的脑袋嗡地响了一下。同时让我想起之前自己所接触过的某些派报员的怪异行为,给我的印象就是:他们的行动仿如行尸!这与受催眠所表现出来的举止不就有“异曲同工”之处吗!
“梁佳……”我正想将自己在之前所发现的情况告诉她,却被她打断了:“你先别急着发表意见,再听我说下去。”
我只好点头。
“在最初的一个星期里,我几乎连一点儿线索也查不出来。可就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就是:真正的报纸只要经过派报专员的手,就都会演变成冒牌报纸!”梁佳吞了一下唾液继续道:
“两星期以前,报社的正、副审稿员都先后因感冒发烧而请了病假。因此,我必须亲自上阵进行审核并亲自监督排版、打印等工作。我可以保证,所有的报纸在打印完成时全是正货。可是一出了打印室,所有的正货居然就都变成了冒牌货了!我也终于发现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些派报员!于是我决定搞‘跟踪’。我先锁定一个派报员为目标,起初几天,都没有收获……”
第11章对灯光的疑惑
梁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直到昨天,我跟踪着那派报员一直来到北图书馆的杂物室为止。司天瞳!你知道我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原来在地下杂物窒那里竟然是一团团堆积如山的折叠校报!我就亲眼看着那名派报员先从背包中取出正版的校报碟子将之放在一边,再从另一堆校报上取下一叠假货塞进自己的背包中……”梁佳说到这里竟伸手恼火地捶了一下桌子。
“人赃并获,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还这么光火干嘛?”我见她捶得连桌面上的东西都为之一震,实在有点忍俊不禁。
梁佳又喘了几口气才道:“当时那名派报专员恰好转过身来与我打了个照面。你猜,他当时的反应如何?”
见梁佳的神情表现得十分认真,我便说:“当然是被吓了一大跳啦!被‘顶头上司’当场逮住,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错了,实际上被吓了一大跳的那个是我。因为那派报员看见我的时候竟然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梁佳说着不觉吞了一口唾液。
“你这话指的是……”
“就是对我的出现表现得毫无反应!正如你所说,他是我的属下,被我逮了下正着,正常情况下应该会被吓得一大跳才对!即使没被吓倒那至少也应该表现出惊愕或者害怕。”梁佳神色认真地看着我皱眉:“司天瞳,我说的话,你能听明白么?”
我马上点头:“你的意思是:那些派报员的反应怪异得不合乎情理。对不?”
“对!”
“再恐怖一点来说,他当时的举动就像行尸对不?”我又联想起那些派报员木然的样子。
“对!你形容得很恰当。当时,我与他只不过是一米之隔,然而,他竟然视我如无物。十分呆滞地从我身边缓缓经过,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梁佳说着又马上为自己倒了杯温水然后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那神态,像极了你那天被鬼迷般地进入扩建区的样子一般!
呃?!与我那时的神态一样?!这样说来,这件事并不只针对奇联?!
但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追问:“那后来怎样?”
“好久我才回过神来,当我走出杂物室,走回宿舍的途中又遇上了目标人物。但这一次他却隔远就对着我挥手打招呼!我立即气呼呼地向他跑去。怎知他居然对我表现得十分恭敬,我只好向他要了份假校报,他也爽快地交给了我。而他的反应就是表现得对杂物室里所发生过的一切一无所知!”梁佳说完又举起杯子向自己猛灌开水。
“或许,正如你所说,他的确是被催眠了。试想一下,一个已经受了催眠的人,清醒以后是不会知道自己被催眠时所做过的事情的。”我缓缓地道。
“也是!”
“这件事的确十分古怪。而且梁佳,不知你是否了解过,你的那些特派员,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催眠的目标。”我又开始将自己在之前发现某些派报员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