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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眼睛,就连头发也染成了红色。即便如此,这种罕见的发色和瞳色却和她白瓷一样的肤色相得益彰,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脱俗感。
但是小凡却像感到了什么一样,警惕地坐直了身子。
“没关系的,汝太过敏感了。”
“接下来,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年轻的班主任老师开口说道。
尽管绘风学园的管理制度并不那么严格,但这一步骤和其他学校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与此同时,校长室里也在进行着一场谈话。
“所以说,七年前的事情校长你已经忘记了吗?”
“北,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啊。而且再怎么说,从外表来看,我的年纪也比你大不少吧?”
“别给老子扯那个,当真算起来,你还比我小几个月呢!”
听了端木北的话,已是不惑之年的校长露出了一副小孩闹别扭的表情。
“撒娇也没有用,快点让老子上岗!”
“但是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在这个学校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啊。”校长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摊开双手。
“喂,你丫能不能有一点责任感啊?想要这里无辜的学生都被卷进来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虽然很担心这里的学生,但是你看,七年以来这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七年前的事情,对于外界来说是绝对要保密的事项。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想要保密,最好的做法就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如果现在让你来这里,这种行为本身不就是承认这里发生过那种不好的事情吗?”
“所以你选择无视吗?无视已经出现问题,就当一切正常?”
“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
“有很大问题好吗!等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端木北,难道你的心智和你的身体一样停止生长了吗?”
“你什么意思?”
“要知道,命运可是一件非常难以摆脱的东西。这次的事件将是那些孩子必须接受的洗礼。你无法干涉,也无从干涉。他们的故事只能靠他们自己来书写,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我难道什么都做不能做了吗!就连苍也”
“北,苍的事情我大致也听说过了。已经三年了,差不多该和好了吧?”
“也许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说着,端木北失望地低下头。
“如果你可以答应我,不干预他们的命运,那在这里工作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们这间特殊的学园里也需要你这种特殊的人啊。”
听了这话,北露出了一脸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那就多谢啦,不过还需要纠正一点,我只是一个术者罢了。”
说着,端木北摆摆手,准备离开校长办公室。
“你知道医务室在那里吗?”
“别废话,你以为老子在这里呆了多少年?”
没等校长把话说完,北就已经把他那唠唠叨叨的话关在了他自己的屋子里。
结果,端木北还是在这个校园里迷路了。
虽然校园中心的综合楼和以前并没有区别,但是其他的楼似乎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无论是结构、样式还是位置都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毕竟已经过了七年,有变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一边四处寻找,一边小声嘀咕着。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回去找校长。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呢,根本不愿意好好听别人把话说完。”
那个家伙,一定会一边露出轻蔑的笑容一边说出这种话。
仅仅是想到那家伙抽动着的嘴角,端木北就生气的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话说回来,我记得当时那个家伙是直接在研究所的旧址上成立了绘风学园呀,但是原来的布局是这个样子吗?”
端木北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走进了高中部的教学楼。
“接下来,我们要选出一个班长。有谁自愿吗?”
我们一年级a班的班主任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这个满头银丝的老人虽然连说话都带着颤音,但是对学生们却是异常用心。
听到自荐这种话题,同学们都开始议论起来,虽然大家都希望可以做点有权有势的工作,但大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都知道比起权力来,自己需要承担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对于我来说,“班长”这个词是班级领军人的代称。而我则没有资格做任何一个组织的领导。
那场彻底的,完全的失败,给我带来的并不仅仅是失去夏奈这么简单的结果。自那以后,我一直在拒绝做一个领导者,因为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自私的人,把所有人当成棋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利用、丢掉
所有人都因为我收到了伤害,而我却依旧被大家爱戴着。
这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但是我却一直被大家所追随。
“老师,我推荐周雨齐来当我们的班长!”
但是即便我一直在祈祷班长的头衔不要落在我的头上,还是有认识我的同学推荐了我。这也是难免的,因为我从两年前就开始在绘风学园的初中部读书,而且一直是话题人物,所以在高中部里,尤其是在直升班的a班里,基本所有人都认识我。
顺带一提,b班和c班是住宿生的班级,d班则是一些家里有钱的家伙聚集的地方。
“等等,我还是觉得——”
“不要再推脱了,初中的时候你不就是奇异屋的正式成员了吗?那可是和学生会并肩齐名的社团呢!”
“所以说,事情并不是——”
“才发现雨齐也在我们班啊。”
“那个,重点并不在——”
“根本没有必要选嘛,我们除了雨齐的话,其他谁的话也不要听!”
我想解释一下,但是大家却一句接一句地说了下去,根本不给我说完一句话的机会。
“同学们,请稍微等一下,给周雨齐同学一个选择的机会好吗?”最后,还是和蔼可亲的班主任为我拦住了周围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的语言攻击。
好不容易得到说话机会的我,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个,我是周雨齐。”
“我们知道啦!”
“我想说,我不要当班长。”
“诶!为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当过领导之类的怎么说呢?以前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而且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起内讧或者分派这种程度的事情,也不是丢东西或者利益受损这种简单的事。”
那是同伴用性命为我的自负埋单的恶劣事件。
“总之,那一次我被自负冲昏了头脑,如同鲸群搁浅般的结局。”
“周雨齐,没关系的,我们相信你!”
同学的一句话,打破了我心中的最后一层防线。
“不要别这样说了,求求求你们”
两年前的事情记忆犹新。
“为了我们所有人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你们愿意相信我,跟随我,帮助我吗?”
那天在我的房间里,我这样问着大家。
他们低着头,好像每个人都在拼命思考。不过这没有错,毕竟这是堵上自己性命的决定。
“够了!不管怎样,总之只要相信你、跟随你、帮助你,我们可以逃出去对吧?这是你向我们保证的,如果办不到,我就诅咒你一辈子!”
“既然华酱可以,那我也跟她一起吧”
“雨齐先生,请不要辜负我们的信任。”
“你说的大家,一定包括夏奈吧?”
“这一点你放心。”
最后,连那个人也轻轻将拳头抵在我的肩膀上。
“咱们应该算得上是挚友了吧!”
然而最后等待我的却是最令我绝望的结局。
那个我曾经一度称他为父亲的男人,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自作聪明的行动,就像在看马戏团的滑稽剧。
那一刻,所有的希望都被他踩在了脚下。被恨意占据内心的我只记得自己发誓要杀死他。
那也是我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
“周雨齐,你还好吗?喂,你还好吗?”老师颤巍巍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紧紧用手捣住耳朵。
“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你还好吗?”周围的同学也被我吓了一跳,想伸出手扶我一把,但又不敢碰我。
“我没事,别担心。”我试图带上平日里的微笑面具,但是似乎失败了,因为大家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想必我此刻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周雨齐,我们要怎么做才能”
“我真的没事,以后你们别太喜欢我就行了。”
此话一出,同学们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纷纷笑了起来。
“都怪你这个脱线的家伙,现在我们两个都迟到了。”
二年级b班的门口,站着两个男生。
“逡,这不能怪我吧!如果不是和子和你闹别扭,我会被牵扯进来吗?”
“她是你的妹妹,不是我妹妹。”
“喂,就算是我妹妹又如何?平时在家的时候我也没有让那孩子这么嚣张过!我还没有怪你让我失去了和女神搭讪的机会好不好!”
“你凭什么怨我。现在放你去一年级的教室,你敢对她说‘冷白寒求嫁!’吗。”
“为什么我要向她求婚呀,这跳跃幅度也太大了吧!”
“我只是想说——”柏逡还想说什么,但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于是只好放弃继续跟和一抬杠,接起了电话。
“喂,逡啊。”电话那头,校长那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有什么事。”
“你帮忙看看,在你们那里有没有一个迷路的家伙。”
“好的,我这就去。”
说完,逡撇了下嘴,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又是奇异屋的工作吗?”
“也许是吧,我觉得奇异屋越来越像万事屋了。”
“什么?”
“没什么,出发吧,我们去找人。”
端木北沮丧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没有什么比在自己拿手的领域栽跟头更丢脸的了,但是他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高中部的医务室在哪里。
“可恶,总感觉这里原来不是这样的呀!”
“您好,请问您是不是迷路了?”
柏逡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少根筋的和一就先行一步和那个散发着黑暗气场的家伙搭话去了。
“你小子再说一遍!”
“请问您是不是迷路了?”
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和一很听话的重复着自己的问题,眨着眼睛和满身戾气的端木北对视着。
几秒钟后,端木北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同学,请问医务室在哪里?”
“什么啊,原来就在这里!”
“如果没有其他需要帮助的事,我们就先回去罚站了。”柏逡跟和一刚才是被老师关在了教室外面,如果老师发现他们两个不见了,即便是因为奇异屋的工作,还是会很难解释清楚。
“等一下,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迷路了?”
“校长告诉我们的。”和一又一次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