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我觉得自己对这所学校是不是有点保护过度了呢?本来别的学校也没有这种传统啊,而且如果这种形势对学校产生了负面影响怎么办?就好像抗生素,在没病的时候随便吃抗生素的话,等到真的生病时,药物就会失效的。”
无法辩驳。
抗生素还真是个绝妙的比喻,如果说之前的十年中向学校里输注的术法足矣将校园的命运轨迹带向其他方向。
“但是我觉得这种程序在绘风绝对不是多余的!”雨齐站出来大声说道,因为现在他们连稿子上的词都念不熟!”
“或许你曾沉湎于昨日,或许你将幻想着明天,但是在绘风,你将有权利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今日——属于你独一无二的今日!”
听到这里,一直无所谓一样的校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现在全搞砸了。”逡不动声色地说。
“果然,这种事交给学生会来做还是太早了”校长咬着牙,眉头都快拧到了一起,“学生会那帮熊孩子,给我好好念稿子啊!”
“在干什么呢?这些人根本不行啊!”冷白寒听着新生代表的讲话,不禁露出了焦虑的表情。
几个词连在一起时也可以形成一种特殊的术式。之前的内容中已经出现了次序、原则和制度还有继承、开创和延续等等,但是这一次,过去、现在和将来并没有被好好说出来。
“不是意思一样就可以的,这些人根本不懂吧?”
正如冷白寒所言,这些词组都是被特别记录在典籍里面的,不是可以随便替换的东西。
“校长,现在要怎么办呢?”见到校长犯愁,雨齐眯起眼睛,露出了程式化的笑容,“现在要不要让我上去重新念一遍呢?”
“你这孩子这无异于趁火打劫吧?我好歹是校长!”
“雨齐,就算你能从中获利,我也不会让你上台重念的!”和一突然出言阻止他。
“诶?和一哥,为什么啊?”
“现在我们和学生会的关系怎么样?”
“不那么好,但是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如果重复念这篇稿子的话,只会让我们奇异屋的风评下降吧?这样一来,学生们不是都会站在学生会那边了吗!”
“真没想到你会说出像我风格的话。”
“逡,你这家伙刚刚略微把眼皮抬高了两毫米把!你面瘫的设定怎么了?怎么了啊!”
“我不是面瘫,是扑克脸。”
“逡学长,就算你这么说”
“喂,打打闹闹的时间结束了。”校长叫来在一旁候场的主持人——那个二年级的学姐,“津久,下面的学生代表发言让柳和一上去。”
“嗯,好的。”
爽快答应的津久学姐走上台去,举起话筒开始报幕——
“接下来,是学生代表发言,让我们有请”
然而,从学姐口中说出的,却不是和一的名字。
那颗饱含着执念的种子——发芽了。
第七话 思念()
第七话思念
“喂,雨齐你在哪里啊?”接起电话,和一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冒了出来。
“我在综合楼这边怎么了,和一哥?”
“快来救我——嗷!”
到底怎么回事啊?
雨齐刚想到也许是和子下手太狠,电话那边就传来了逡的声音。
“和子的力气可真大。”
“你也轻一点啊,逡!”
“别动,这样看起来好像你才是妹妹一样。”
“啊啊啊!那边不行,很疼的——”
雨齐果断的切断了电话,然后直奔奇异屋的活动室。
原本还想安慰他两句,但听到电话那边的互动之后,那一点点同情便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也许再过不久,他们两个的粉丝团的成分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了。
雨齐想到这里,无奈地笑了笑。
冷白寒在林间的石子路上慢慢走着,实际上,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转弯处那个炽红色的身影上。
那个人正坐在长椅上等着自己。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汝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面对冷白寒直奔主题的质问,卡蔓迪镇定地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
“明明知道是错误的,却还是在继续做着。这样的人,在这世界上不胜枚举,你说对吗?”
“汝何出此言?”
“既然有这么做的人,就会有阻止他们的人。替他们背负罪恶,带他们接受惩罚。”说着,卡蔓迪站了起来,依旧微微抬起下颌,不卑不亢地说着,“那个人盯上了这片土地,想要把所有人卷进来,而我则必须阻止他。”
“所以说,这到底是为何?”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明白的吧?”
说着,卡蔓迪冷不丁地伸出手,触上冷白寒微凉的额头。
在听过雨齐的叙述之后,奇异屋的活动室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柏逡默不作声地将急救箱放回柜子里,而柳和一则紧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这已经是第二起伤害事件了,我这边一点头绪也没有,和一哥和逡学长呢?你们有什么头绪没有?”
雨齐没有对他们说冷白寒的事情,所以现在正小心挑选着词句,以免穿帮。
“说起来,刚才我在资料室里面找到一张地图。”柏逡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静静陈述道,“虽然是张地图,但是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了,折线的部分已经变色了,而且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图,所以就放在那里没管。”
“那张地图是什么时候的?”坐在一旁的柳和一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道。
“和一哥,你说什么?”
“我是问,那张地图是什么时候的地图?”
“看样子大概是在十年前了吧。”柏逡回忆道,“仔细想想,地图上还画着我们的校徽呢。”
“这下就全对上了!”听了柏逡的判断,和一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果我想的没错,那么在七年前,学校里发生的那起事故——”
“果然,和那边的世界有关系吗?”这一次,轮到雨齐不甘心地咬紧了牙齿。
在和一查到的资料里,学校在七年前发生了一起大型事故,那起事故甚至让学校停摆。学生们不得不提前放假。而在这一次的攻击事件中,学生们又被卷了进来。
——究竟是谁在作祟?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雨齐在心中这样发誓。
随着额头上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冷白寒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自己正躺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夹带着花香的清风从鲜草的海洋上吹过,带动着远处磨坊上的风车。
“你又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呀。”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然而她却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只是镇定地笑了笑,说着“只是休息一下,并没有睡。”然后从地上站起来。
这是卡蔓迪的记忆。
在看到身上穿的那身炽红色的大蓬裙后,冷白寒立刻理解了现状。
“过一会儿,公主就要过来了,你却还在这里懒懒散散的,真不像话。”
那个人摆出一副上司般的样子说教道。然而,卡蔓迪却不为所动,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什么嘛,公主殿下是来找散斯缇大人您来治疗哑疾的,我区区一个巫女,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吧?”
“至少,你应该代表我的庄园和公主殿下见一面吧?”
之后,卡蔓迪见到了那个叫做仙蒂拉的公主。虽然听力没有问题,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国王似乎急于将公主嫁出去,所以才让她来到了散斯缇的庄园。
接下去的日子里,散斯缇精心为仙蒂拉治疗,而卡蔓迪则和年纪与自己相近的仙蒂拉成为了亲密的友人。仙蒂拉一天天好了起来,渐渐能开口说话,并拥有了天籁一般的声音,而那一丝少女的情怀也在这些日子中渐渐发芽。
卡蔓迪都看在眼里,但她什么都没说。
因为是亲密的好朋友,所以知道仙蒂拉的心意。
因为是亲密的好朋友,所以成为了仙蒂拉商谈的对象。
因为是亲密的好朋友,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即便她和仙蒂拉有着相同的心意。
卡蔓迪知道,自己和散斯缇不会成为双宿双飞的眷侣,无论是出于火之巫女的身份,还是出于卑微的地位。
但是,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在卡蔓迪的鼓励下,仙蒂拉决定留在庄园里,和大家一起生活下去。当然,散斯缇拒绝了她,就像无数次拒绝卡蔓迪一样。
“怎么可能接受啊,你们两个的年纪加起来还没有我大呢。”散斯缇这样对她们解释道。
本来,这件事情应该像笑谈一般被时间冲淡,结束治疗后的仙蒂拉会按照原定计划回到王都,但是那番告白的台词却不知怎的传到了国王的耳朵里。
“现在,公主殿下的嗓子治好了,所以我得尽快把她带回去。”
国王派来的人这样对卡蔓迪说。
“不能让她多留些日子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和我谈得来的人呢。”
“你最好收回这种无礼之言,公主殿下是将要和邻国的王结为夫妻的,怎能和你这种身份低贱的人相提并论?”
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卡蔓迪看到了仙蒂拉落寞的侧脸。
“说的也是呢,我会劝她的。”卡蔓迪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这段不愉快的对话。
可是最终他们还是迎来了最坏的结局,仙蒂拉在最后一刻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散斯缇却几乎在同一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
因为一直生活在一起,所以一看到那样的散斯缇,卡蔓迪就明白了。
恸哭不止的他,沉默不语的他,好像死掉了的他,以及变得不再是他的他陪在一边的卡蔓迪一个都没有看漏。
“突然这么做,奴家也是很困扰的呀。”得知这一切的冷白寒,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汝想要告知奴家的信息就是这些了吗?”
“和你说话就是省事啊。”说着,卡蔓迪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
“人死而复生这件事,在我看来是错误的,天大的错误。”
“所以呢?”
“虽然我认为这么做是错误的,但是散斯缇大人却从没有听从我的建议,一直都在寻找让仙蒂拉重生的方法,还执迷不悟地认为我的言论才是错误的。”
“汝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现在的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吾到底应该怎么做啊!”
卡蔓迪的问题,和那个人绝望的哽咽在冷白寒的脑海中相互重叠。她仿佛又看见那个人高高举起匕首时的样子。
自那以来已经过了十多年,但是冷白寒依旧记得那个人的泪水滴在手背上时的触感——冰冷刺骨,却又灼痛难耐。
“奴家能明白汝的心情,做了正确的事却不被人认可,反而因为没有人性之类的原因变成了众矢之的。”
卡蔓迪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希望的光芒,但是看着冷白寒那种无奈的神情,却又高兴不起来。
“别看奴家这幅样子,想当初也是被残忍对待过的呢”也许是看出了卡蔓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