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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懂得,你就是不好意思向我道谢对吧?
看着这家伙胡乱抹着脸上的鼻涕眼泪,我实在看不过去,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喂,用这个擦擦吧。”
“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这么想看我出丑嘛!”小凡就像抢一样从我手里接过纸巾,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脸颊上似乎带着些许红晕。
虽然知道她这是傲娇,但那些话换做别人听了,肯定是以为她是要找茬吵架。
“呐,我送你去医务室吧。”见她差不多平静下来了,我尽量用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看,还是有一点擦伤的,不好好处理一下的话也许会感染的。”
“我、我没关系的,都说过让你不要多管闲事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却没有甩开我抓住她的手。
“哦呀,这不是雨齐吗?”
推开医务室的一刹那,我立刻产生了一种“世界真小的”想法。坐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刚刚联系过的那个术者——端木北。
我尽量维持着自己冷静的表情,放开小凡,转身准备离开。
“喂,是你小子先找到我的吧?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想走啊!”
还是一如既往的粗鲁语气,看来我这次是躲不开了。
“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最终,我还是没能像柏逡那样,将面无表情贯彻到底。
“那种事待会儿再说,现在的问题是——”端木北坐在椅子里,两手抄在胸前,用下巴指了指步小凡,“这丫头是谁?”
“步小凡。”
在我和北对话的时候,小凡似乎已经无法处理这么大的信息量,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我只好替她回答道。
“这样啊,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名字呢!”
端木北说着,凑到了小凡面前。
“你的过去,也许与我有关哦。”
我担心步小凡会被吓到,刚想向她解释,却发现她已经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看来不用我解释,小凡也知道他不是恶意。
“老师,我跟您很熟嘛?难道说我认识您?”
紧接着,小凡问出了比我想象中更加尖刻的问题。
北瞪了一眼憋不住噗噗笑出声的我,继续对小凡说道。
“你不是已经被卷进那边的事情里了吗?”
听了这话的步小凡立刻变了脸色,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如果,现在告诉你我叫做端木北,你能想起来一些了吗?”
小凡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皱着眉头,一个字也不说。
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祈祷,祈祷和某个人再次相见。小凡刚才露出失望的表情,恐怕也是因为发现不是那个人救了她。
那个人肯定是也曾经像我一样将她从失控的悬崖边拉了回来。也许小凡还认为不会有第二个人会那样救自己,所以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但是我个人觉得,现在并不是相见的时候。
此刻,相见不如不见。
第六话 破土而出()
安顿好小凡之后,我赶去了综合楼。和一哥和逡学长还在那里调查,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
因为有了前一次的经历,所以这回,我先在自己周围展开了一层保护用的术法,然后试探着踩进了综合楼的大门内。周围的压力瞬间将我包围,但是因为事先展开了术法保护层,所以我还没有被压迫到难受得想吐的程度。
“好,就这样——”我拍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朝资料室走去。
资料室的铁艺防盗门此刻正虚掩着,想必是逡学长从哪里找来钥匙之后打开的。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可能是两人翻找资料的声音。
“和一你在做什么,不要把翻出来的东西随便乱放。”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等到最后一起放回去就好了嘛!”
“唉,到时候还不是得我帮你收。”
我当真是不想进去打扰他们俩,但是这样下去,就好像我是变态一样。
“和一哥,逡学长,需要帮忙吗?”
“啊,雨齐你来了。”逡学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个步小凡怎么样了。”
“那家伙没关系啦,反倒是逡学长这边,遇到了什么麻烦吗?这样站在那里”
没错,此时逡学长就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一个铁皮柜前,盯着手里的一串钥匙一动不动。
“稍微有点在意,这里面大概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打不开它。”说着,他将一把小钥匙塞进钥匙孔,然后转动——
转动——
转动
那把钥匙,无论在锁芯里转了多少圈,却怎么也打不开那个柜子。
“总之就是这样,虽然怎么转也打不开,但是却不像是锁芯坏掉的样子。”
逡学长把钥匙拔出来,递给我。
那把钥匙和普通的铁柜钥匙没有什么差别,我仔细看了看,又像逡学长刚才那样把它塞进钥匙孔里面拧了拧。除了怎么也拧不开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再次把它拿在手里来回翻看,突然发现在手柄的部分画着一个小小的齿轮状图案。
这该不会是术式把?
我怀着试试看的心理,将一点点术法灌了进去。
果不其然,那些术法渗进了钥匙里,然后整把钥匙都泛出了蓝色的光芒。
我再次将钥匙插进去,转动——然后柜子应声而开。
“干得好。”逡学长拍拍我的肩膀,走上前去查看柜子里的东西。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校史啦?”在一边翻看其他资料的和一哥也凑过来,接过逡学长手中的册子翻看起来。
“你小心点不行吗,如果弄坏了我也没法交代。”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们都是同罪!”
放着那边的两人不管,我也凑上前去查看柜子里放着的东西。在被逡学长拿走的校史旁边,放着基本精装书。我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书的封面上没有名字,四周的烫金边框已经变得斑驳不清,封面的右下角,有烫压上去的凹陷印记,仔细辨别一下,不难看出是一朵彼岸花。
我翻开书,里面画着很多术式的符号,而且旁边都记录着术式的作用。
止血的术式,固定用的术式
这些都是治愈需要学习的术式。
为什么会在这里?
其中被画上记号的,是——
各种复活术式。
那是禁忌,就算是有妙手回春这种能力的万能药——治愈,也做不到让人死而复生这种事。
“什么?咱们学校竟然发生过那种事故?”
“这是七年前的事情,学校重建过。”
我听他们一说,立刻扭过头去看上面的内容。
校史里记录了七年前发生在校园里的一场爆炸案。当时学校刚刚成立不久,但是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在放假前的某一天,发生了一场爆炸。
爆炸使得学校里的建筑物收到了大面积的损坏,之后,几乎所有的楼都重建了,除了我们所在的这一栋——综合楼。
“为什么这个楼会安然无恙?这不科学!”和一看着上面的记录,不禁叫出声音。
没错,这不科学。因为这个事件,从现象上来看大概本来就不是单纯的爆炸事故。
这个事件绝对和那边的世界有关!
四周的气息仿佛更加压抑,围绕在我周围的术法似乎已经不足以支撑这种强大的压力。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但是具体在哪里感受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虽然想不起来,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却在这种关键时刻忘记了。
“喂,雨齐你没事吧。”逡学长先看出了我的不适,面无表情地问我。
“没事,只是觉得这里有点闷话说回来,逡学长跟和一哥没有觉得难受吗?”
“我还好吧!但是总觉得周围的气息有点怪,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和一哥的话按动了我脑海中的开关,我一下子想起了关于“场”的一切。
为了将那边的事情对正常世界的影响降到最小,术者们通过建立“场”将正常世界的空间和其他平行世界的空间进行置换。
这是很方便的技能,因为不仅被破坏的物体可以被平行空间中的相同物体置换,就连被杀死的人也可以由平行空间中的自己来代替。
只要他们被放进了“场”里。
正因如此,普通的人们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周围的事物甚至是人们被掉包了,被突然换到这边的那个人,因为和自己原本世界中的环境大同小异,也并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别的世界中。
结果,那些在“场”中发生的一切,只有被卷入其中的人才知道。
即便是死亡也不会有人纪念,错不在别人,因为他们对那个人的死一无所知。
“逡学长,和一哥,现在拿着钥匙赶快逃出去!”
我想起了这种感觉,粘腻感、压力、不适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我们现在在“场”里。至于只有我一个人感到不适的事,那是因为我不是人类而是治愈,但是和术者相比,我的术法却又太弱,无法展开“场”。这种不适就是针对我们治愈的一种警报。
“突然说什么呢?你的脑袋果然不太舒服吧!”和一哥看着我,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我拿好了,和一你就别再问了,按照雨齐说的做。”
“啥?这是什么展开呀!”
“那个,我之后会和你们解释清楚的,快跑了!”如果再待下去,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因为有没人知道的死亡,所以会出现没人知道的杀戮。
也许是无法忍受和一少根筋的表现,逡学长一把抓住还在发呆的他,跟在我后面跑了起来。
最终,我们顺利从综合楼里逃了出来。在看到那个女子的一刻,我就知道这不是因为幸运。
“你们都看见了吧?”
那个肤色白皙的年轻女子身上穿的裙子是炽红色的,一头柔顺的秀发是炽红色的,就连瞳孔的颜色也是炽红色。
那个人像一团烈焰一般在综合楼的门口燃烧着,好像在等我们。
“你是谁?”我警觉起来。
我敢肯定,她肯定不是普通人,退一步讲,就算她真的是人类,脑子也有点问题。
“那些书,你们都看到了吧?”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重复问着刚才的问题。
我能明白她在问什么,而且我也大概猜到了她的来历。
“啊,看到了,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那些记载着术法术式的书,还有那些被标注出来的复活术,我都看到了。
“你怎么想?有没有觉得很过分?”
“是呀,太过分了,复活术什么的,完全就是在亵渎世界的规律。”就算是身为治愈的我,也不能让已经死去的人活过来。
“但是,他却在做这种过分的事情呢,从七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做这种过分的事情。”说着,她露出了一丝悲伤的苦笑,“所以这一次,我不能让他再错下去了。”
“所以你就让我们进去了?你是想把我们都拉下水吗!”一想到她为了自己的事情就把我们拉进那种修罗场,我就无法保持冷静。
“因为,单靠我的力量已经无法阻止他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