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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暂时休整,明天继续进攻卢沟桥阵地,你去带领炮兵队到沙岗布置炮位。”
当天深夜,吉星文带领选出的一百五十名敢死队员借着夜色进入宛平城,从宛平城可以遥望到在铁路桥和龙王庙休息的数百日军。
吉星文深吸一口气说道“姜团副,此次夜袭生死不知,如果我战死,你一定要带着弟兄们死守宛平和卢沟桥,等待北平的救援。”
姜副团长急道“团座,要不还是我去吧。”
吉星文摇摇头说道“大战之时,如果我不上前,谁敢上前?就这样决定了。”说完吉星文和一百多敢死队,每人都带着自动火力,背背大刀,怀里揣着手榴弹,用绳子偷偷从北边下城墙,又电令金振中一旦听到枪声就掩杀过去以便两面夹击。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敢死队都穿着黑色衣服,这也是宛平城里老百姓多,要不这一百多件黑衣还真的不好找。敢死队偷偷的摸到龙王庙和铁路桥的交界处,吉星文挥一挥手,所有人分成了五组。三组摸向龙王庙,自己亲自带两组冲向铁路桥。
一个起来小解的日军吹着口哨来到桥边的草丛里小便。正爽着,突然发现面前的草地好像有点不对,他揉了揉眼睛,便拿着刺刀对着草丛准备捅,还没动手就被一双黑手捂住了嘴巴,一把匕首划过喉咙,鲜血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眼看就不活了,那黑手的主人笑了笑,正准备继续往桥摸过去,却没想到那日本兵居然在临死前拉动了胸前的殉爆弹。
“轰”的一声,把这个阵地都吵醒了,可惜已经太晚,敢死队这时都已经摸进了阵地,吉星文当机立断吼道“打”端起冲锋枪对着还摸不着头脑的日军就扫。一时间铁路桥到处是冲锋枪、机枪、手枪的枪声,到处是手榴弹的爆炸声,到处都是大刀进肉的噗嗤声,日军被打的狼哭鬼嚎,只感觉自己身陷重重包围,甚至有新兵被吓得直接跳水求生。
驻守铁路桥的清水节郎急忙组织部队反击,这时早在另外一边等候多时的高学力带着部队猛地冲了上来,一个冲锋就冲上了铁路桥,清水节郎看着这个桥上都是中**人的身影,自己的部队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气急败坏的夺过一挺九二式重机枪,拼命对桥头冲杀的三营部队就扫,此时桥头已经是肉搏战,中日军队都混在一起,清水节郎也不再管,不分敌友的射击,桥本来就不宽,这一下把三营的战士死死的压制住了。
清水节郎大声叫道“不要乱,第三小队、第二小队攻击后方的部队,其他人封锁前方。”
话音未落,几发榴弹打到他身边,几声爆炸声后,这位七七事变的重要推手,已经浑身漆黑,不时有血水渗出来。他死死的盯着铁路桥下的永定河仿佛看到了自己骑着高头大马被天皇接见的场景,又仿佛看到因为自己让整个日本都陷入火海的惨况,一句话也没留下就去见他的天照大神了。
金振中此时由于重伤只可以在后面指挥,他看到日军的机枪点一下子哑了,笑着拍了拍旁边拿着掷弹筒的士兵说道“干的不错,就这样打。”
在沙岗的牟田口廉也捏着望远镜的手都发青了,发抖的说道“炮击,炮击铁路桥!!”
一旁的炮兵队长急道“不可以啊,一旦铁路桥被毁,我们就是打下了也没有作用了。而且铁路桥那么狭窄,我们很难打中的。”
牟田口廉也气的说“那就用步兵炮,用轻迫击炮,命令龙王庙的部队——”
还没说完,龙王庙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原来敢死队此时已经把龙王庙守军的临时弹药库炸了。
吉星文听到这个声音也明白这代表什么。激动的说道“快点解决战斗,所有人跟我夺回龙王庙!”
龙王庙此时已经被敢死队打的晕头转向,由于龙王庙长期是中国驻守,尤其是吉星文团对这个地方更是熟悉,龙王庙的守军又没有铁路桥那么好的地利,一时间到处挨打。驻守在这里的一木清直在抵挡一会儿后等弹药库被炸后害怕是29军在全力反击,又发现铁路桥方向的三八大盖的枪声和九二重机枪的声音慢慢消失了,心中惊恐不定的一木清直最后居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就这样将刚刚拿到手没到十个小时的龙王庙又给29军夺了回去。
到天亮时,战斗已经结束,铁路桥和龙王庙又回到了中**队手里,挑起战斗的中国驻屯军第1联队第3大队第2中队被全歼。第三大队本部被重创。
沙岗的牟田口廉也像疯了一样疯狂的轰炸龙王庙阵地,但此时河边正三却传来命令,全军停止进攻。原来110旅和109旅已经把丰台的日军断了后路,此时如果再战,第一联队有很大可能全军覆没。河边正三连忙发电天津驻屯军司令部请求战术指导。
天津的驻屯军司令田代皖一郎此时已经生了重病,他本就有严重心脏病。当他看到第八中队全军覆没,第三大队被夜袭重创,第一联队被断后路全军被围的电报,气的当场吐血。旁边的香月急道“司令官阁下,您没事吧。要保重身体啊”
田代皖一郎气道“饭桶,都是饭桶,帝国的武士都被他们给糟蹋了,香月君,我现在的状态无法指挥战斗了,把这个事情发往国内吧,记得发报说我建议由你就近接替我继续指挥。同时发报松井,谈判要继续,不能停,宋哲元我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只要我们还在谈判给他一丝希望,宋哲元就不敢打丰台。”
第六十五章 七七事变(终)()
日本东京
如果说宋哲元此时的心情是矛盾而纠结的话,整个日本军界就是混乱了。
当宛平事变的消息传到日军参谋本部时,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此时的日本参谋本部第一部部长,所谓的日本陆军最大的天才,九一八事变的主要策划人石原莞尔。当他得到七七事变爆发的消息,不禁大为恼火,身为九一八事变的主要策划人的他,如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不扩大派,他倒不是对侵略行为醒悟了过来,而是认为,真正阻碍日本向外扩张的是苏联和美国,目前日本在“满洲”以对付苏联、美国为目标的5年战备发展计划正在进行,因此在战争指导上,不应因偶发**件,放弃既定的长远目标,将力量消耗在中国战争的泥潭,而给苏联、美国造成对日的可乘之机。
因此事件不能扩大。石原随即向闲院宫参谋总长说明了这一方针。并立刻以参谋本部的名义下令为防止事件扩大,要避免进一步使用武力。
在参谋本部的石原莞尔不希望扩大战争,但他自己本身就是因为九一八不听指挥最后为日本打下满洲而闻名天下的,哪里有资格去让他的后辈听从命令呢?
最令人无奈的是一大帮子根本不相干的日本军官和吃了火药一样兴奋起来了。
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参谋长东条英机、朝鲜总督南次郎、朝鲜军司令官小矶国昭联合上书日本内阁,要求立刻出兵教训支那政府,并且派遣辻政信和田中隆吉去前线给日军打气。
但天津的中国驻屯军并不是全部支持扩大战争,作战主任参谋池田纯久中佐就是反对扩大派,他直接跑到此时已经病危的田代皖一郎房间对田代皖一郎说道“如果我军陷入了中国的泥潭,那么对苏作战怎么办?英美怎么办?”
田代皖一郎被病折腾的办事,哪里有力气回答他,在他身边的香月清司说道“以我们皇军的战斗力,我看最多半年就可以解决支那的主力部队,到时候我们拥有整个支那,难道还怕他们苏联和英美不成。”
在旁边的辻政信煽动的说道“我们关东军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我们的轰炸机随时可以起飞到平津帮助作战。”
池田纯久气的说道“石原不是你的老师么?怎么你连他的命令也不听了?”
辻政信讥笑道“坐在办公室里的石原君已经丧失了天皇勇士的勇气,难道你也是么?而且我这不是正在效仿石原君在满洲的做法么?”
池田纯久威胁道“好,你关东军敢出动轰炸机,我就敢出动战斗机把它打下来!!”
二人大眼瞪着小眼都不愿意后退,把田代皖一郎给气的又晕了过去。
而在日本内阁此时也是吵得不可开交,大家都对对华是否立即开战以及开战的规模有不同的意见。
陆相杉山元和海相米内光政更加是争锋相对,一边海军本就瞧不起陆军马鹿,尤其是现在刚刚开打就被全歼一个中队,围困一个联队,认为这样的战绩简直是再给皇军蒙羞。
陆相杉山元当场就气的想摔杯子,激动的说道“如果我们就这样算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以后再国际上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恐怕不仅仅是华北,就是满洲也必将有越来越多的抗日活动的爆发。”
近卫文麿一听这话也有道理,他其实也对陆军自行其是的态度气的半死,但是真的让皇军就这样威严扫地的话,恐怕也不合适。
海相米内光政讥笑道“请不要把陆军的失败带上我们海军,蒙羞的只有你们陆军,我们海军的威严可好好的在海洋上呢。”
杉山元瞪着米内光政仿佛想吃掉他一样。
这时,参谋本部的意见呈了上来,近卫文麿对鼎鼎大名的石原莞尔还是知道的,当他看到他的建议又心动了,又想到现在的华北日军的确兵力不足,一旦开战也不敢说确保胜利,自己也没有准备好,干脆等下一次再说,反正打仗的借口随时都可以找到。想罢近卫文麿便总结道“我们必须以皇军勇士的性命为重,先以谈判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无法解决,再谈下一步不迟。”
于是日本内阁也对但第二天陆相杉山元以及参谋本部军事课长田中新一和第三课长武藤章便又再次拜访近卫文麿,提出陆军希望增兵华北并且对29军以教训的想法,同时带来了关东军、朝鲜军以及华北驻屯军的求战电文,并且提出“支那自西安事变以来,原来的内战局面已经结束。如今红白合作,万众一心。在外交上与英、美、德、苏的关系日益增进,在对日战备方面,也正在抓紧进行,因此应在支那作好准备之前发动对支战争,且关东军、朝鲜军目前已作好了这方面的准备。如果作罢恐怕以后仗会越来越难打。并且此次皇军蒙羞,恐怕天皇陛下第一个要迁怒的就是阁下您了。”
近卫文麿才刚刚组阁不过一个月,仗有多难打,会死多少人他不管。你要他现在下台不是要他的命么。顿时改变心意决定扩大战争。立刻于11日再次召开五相内阁会议。
7月11日中午11点
日本五相会议正式召开,当听到近卫文麿突然变卦决定要扩大战事时,外相、陆相自然是欢欣鼓舞,但米内光政却表示反对,米内光政反对倒不是因为他是个和平使者,而是他是和陆军普遍的亲德不一样,他是一个亲英美派,因此他认为如果扩大战争必将影响和英美的关系。
陆相杉山元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志得意满笑道“为了更好的作战,我们陆军希望海军在天津协助我们陆军作战。”
米内光政仿佛是神经反射一样说道“舰队是用来保卫国家的,不是随便拿来打仗玩的舰队是用来保卫国家的,不是随便拿来打仗玩的。”
杉山元又有想拿杯子砸这个讨厌的海军脸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