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港口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桅杆像是要刺破天际一般,船帆都已经降落了下来,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甲板上有人影在晃动着,忙碌着什么。
船并没有直接进入到港口,码头上已经满了,此时正有一艘船在装载货物。虽然长孙澹在这里的身份和地位很是超然,可是他并没有事先通知,这别人自然也不会知道他确切的达到日期,更何况这海上行船,只要能安全的抵达,至于时间也就不提了。
大船进不了港,这港口自然有小船前来大船的锚泊处将部分重要人员运送上岸,至于普通的船员,自然是等码头腾空后进入了港口才能离开。
就这样,这来接人的船员居然发现一位身份及其尊贵的客人想逃难一样的逃了过来,后面还有人大声喊着:“致远你别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了”(。)
第十章 泉州港()
第十章泉州港
等到上了码头,这时令天已经黑了下来。
借着漫天的星光,看着这港口了影影绰绰的一片片桅杆,长孙澹就有一股从心底升起的自豪感,这一切虽然不能全部归功于他自己,可是对于这里的进步,长孙澹是有着自己的功绩的。
天色已晚,长孙澹一行人也没有逗留,直接就到了武元庆在这里置办的一处宅子了。虽然不大,但布置到也算是别致,毕竟这武元庆怎么说也算是富二代和官二代为一体的综合体,对于如何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些还是很有心得的。
这泉州给长孙澹的第一印象就是活波和灵动。
由于没有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压力以及作为港口城市特有的开放和包容,泉州虽然比不上长安的大气磅礴、气势恢宏,当也时时处处透露出一丝刻在骨子里的灵动。
就好比这长安的坊市结构很是严整,宵禁制度也十分的严格。可是这泉州就完全没有了这个顾虑,一来是政治地位决定的,二来则是这里特殊的地形决定的。
作为一个靠海的城市,泉州的规模不大,就这样还要被海港占据很大的一片地方,作为靠海吃海的典型,泉州人对于海洋和海港有着特殊的感情。
武元庆的宅子不大,或许也是出于某种恶趣味,这武元庆居然只给长孙澹了一间客房,所以这一晚上长孙澹直到很晚才睡觉。
一大早起来,黑着眼圈的长孙澹在葛凤的有些怪异的目光中开始了锻炼,只是这最近葛凤有些收敛了,不再怎么让长孙澹抓住小辫子了。
一个人的嘴容易堵上,可是要堵住悠悠众口就有些困难了,这就有一位不惧长孙澹的目光的。
“嘿嘿,你这今天还行吗?不行的话就不要硬撑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的,特别是腰哦,我这里有个方子,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啊?”说这话的人,满脸的猥琐,不过能在长孙澹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说完这句话的,目前在场的也就只有武元庆了。
“再不行也比你厉害,要不要试试?”长孙澹收回目光,冷冷的说到,那一张脸黑的都能看见眼睛里的星光了。
“试试就试试,你以为我怕你这只纸老虎啊。”武元庆继续花样作死。
长孙澹先是一个下腰,武元庆颤颤惊惊的勉强做到了,可是当长孙澹举起了两石的石锤的时候武元庆就不淡定了,挣扎了半天也只能含恨收场。
看着武元庆一脸大写的懵逼,长孙澹笑了。
至于这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一晚上都在谋划接下来该干什么了。你们以为了。
打算调戏一把长孙澹的武元庆这次算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段插曲已过,太阳已经有些高度了,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的几人说说笑笑的就去了餐厅。
武元庆这里的餐厅自然是按照这望江楼和岳阳楼的那种大圆桌式的布置,就着吃早餐的功夫,几人聊起了正事。
“这船队目前的状况还不错,去南洋探路的船也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尽快出发啊?”武元庆问到,虽然他是这船队几年来的实际缔造者,可是处于谨慎考虑,他的行踪一般是在岳州、泉州和南海之间往返。
这南海也就是广州,不是那片每个国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心结的海洋。
“这个不急,等等再说,还有些没有准备到位。”长孙澹说到。
“还有什么?”武元庆现在发现这长孙澹最近似乎是越来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这些安排居然连自己这个实际的执行者都不知道。
“哦,这是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是我去年才想起来的,所以就直接派人过去了,估计这些天也就要来了。”长孙澹一边说,一边将小米粥不断的往嘴里倒,这句话说完,这碗小米粥也就见了底。
其实,出了物质的准备而外,长孙澹还有另一层考虑。这离开了海的鱼已经不是鱼了,那么这长期在海上航行水手们出了每日要应对打脸繁琐的舰船保养维护工作而外,这心里因素也是必须要考虑的。
所以武元庆提出立马出发的注意很快就被长孙澹所否决了,这第一次航行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尽管此时以黄帝号为首的船队的技术力量远远超过了麦哲伦时期以及郑和时期,这是因为长孙澹这个金手指在航海上开的实在是太大了,什么指南针、六分仪等等都由长孙澹委托李淳风一一的研制了出来。
吃过了早餐,长孙澹就拽着死活不愿意在烈日下出门的武元庆去了泉州港,昨天晚上没有来得及将这座城市特别是港口瞧个清楚,等到天亮了这么久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这已经说明长孙澹的耐心有了长足的进步了。
说是泉州港,但却是一系列港口的统称,这里已经开发了大大小小的三个港口,其中一个主要是当地渔民所用的渔港,还有一个是以前的老港,而这新港口则是武元庆按照长孙澹的意思重新兴建而成。
泉州港的地位在唐代就已经开始凸显了,还没有走到港口,这一路上居然碰上了好几拨不同肤色和毛发的番邦人士,让长孙澹惊奇的是这帮人居然全部操着一口标准的长安官话,标准的比长孙澹都标准。
这些人混杂在大唐普通百姓中,没有人会特意的会上去多看他们一眼,这长孙澹一个劲的使劲盯着一个黄头发高鼻梁的不知道是阿拉伯还是欧洲人看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其实长孙澹倒是也知道这大唐的开放程度的,在长安城也见过这些胡人,可是在泉州看见这些人到很是让长孙澹惊奇。这同时也说明了海上丝绸之路就一直没有断过,这些胡人也只能是通过海路来到了这里。
大唐在这一刻,已经将他包容万象的雍容气度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展现了出来,一个煌煌天朝,一个让后世铭记的盛世终究是要来了(。)
第十一章 出发()
第十一章出发
出发的日子快要临近了,这距离长孙澹来到泉州已经过去了有接近半年的时光。
在长孙澹的印象中,出海是要敬龙王的,敬了龙王好像就可以了。事实上一切比长孙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只能说长孙澹来的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
作为常年在海上奔波的泉州人,这里对于大海的脾气已经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到南洋过南海是要看时节的,只能是冬天出发,春天回来。
至于为什么是这样,长孙澹在问了好几个老把式后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推说这是祖辈一代代传下来的,不按照这个做的话,回不来的可能性就会大增。
长孙澹思来想去的响了好几天,直到一场台风夹杂着暴雨将泉州的燥热全部带走的时候才明白了过来。
这所谓的传统其实也是有着科学依据的,这时节和东南沿海地带的风向是一致的,每年十一月到次年的三月是东北风,而5月至9月盛行西南季风。作为风帆时代的舰船来说,风就是动力,没有了风,这再大的船也只是一堆木头而已,另外就是南海的洋流而已。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弄不明白的时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神秘,一旦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其实也就没有了什么。
处于这些考虑,长孙澹还是打算按照老把式说的做,只是有些牙疼。中国古代的技术很是高超,可是科技水平却是不行,很大程度上就是处于敝帚自珍的心理将这些东西的真相隐藏了起来,而后世也就只能在不断的揣摩和反复的重复上浪费了大量的时光。
等到西方将这一切积累起来后,中国也就只能在别人的炮口下瑟瑟发抖了。
出了这些事情而外,长孙澹还另外准备了很多,一是干柠檬,二就是用酒精浸取的青蒿。
这两样小东西却是事关航行的成败。
柠檬富含维生素c,也就是抗坏血酸,可以有效防止也长期在海上航行导致的因维生素摄入不足发生的坏血病;而酒精浸取的青蒿含有的青蒿素则是治疗东南亚地带肆虐的疟疾的有效药物,这是长孙澹从新闻上看来的。
所以说,生活之中处处皆是学问。长孙澹洋洋得意的这样想着。
十一月份的泉州虽然还不是冰雪肆虐的时节,可是一场北风却也让泉州的热度小了许多。看到这北风来了,也就意味着下南洋的时节就要到了。
在当地官府的带头下祭过了龙王,这就该出发了。
来到了这里长孙澹对于这种由官府组织的封建迷信活动的好感兴趣实在有限,不过想想这从先秦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国家大事,唯祀与戎”的思想也就只能接受了。
伴随这绞盘将落下的锚从水中提升了起来,这原本落下多日的船帆也就渐渐的升了起来,原本那些光秃秃的杆子上被五颜六色的帆所覆盖了。在这一刻,原本沉睡了很久的新港活了过来,各种嘈杂声将原本的沉默撕了个粉碎。
船缓缓的动了起来,按照原先定好的次序,一些较小的船只先行,跟着是黄帝号,接着是大大小小的数艘补给船。
每一个男人的心目中都有着一颗向往海洋的心,长孙澹也不例外。
“怎么样?这才离了弟妹就有些舍不得了啊。”武元庆再次在长孙澹新潮起伏万千的时候来煞风景了,而且好像这小子三句话就要往“色”那个方面发展一下。
“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罢了。”长孙澹此时看着这雄壮的舰队,正是心情澎湃的时候,没有那个心情和兴致跟他说那些没用的。
“哦,是不是打算赋诗一首啊?”这也算是长孙澹的痛脚了,虽然这长孙澹凭着几首剽窃的诗作在长安也略有才名,可是在赤壁那会愣是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滚,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这就没办法让人不发怒了。
“那你说说你在想写什么?”收起了那副纨绔嘴脸的武元庆其实也是一个有些想法的人,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复杂吧。
“我在想,我们这次的规模是不是有些小了。”长孙澹的声音有些低沉了。
长孙澹这算是想到了郑和下西洋是的盛况了,没办法,每一个人穿越人士在这一刻都会想到这个为人类历史进程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太监的。一想到这里,自然就会觉得此事的船队规模有些小了。
据传郑和下西洋的时候每次的人数都在27000人以上,而看着目前这不足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