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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先坐,我慢慢和你说。”
长孙澹将椅子挪了个位置,坐的距离不远不近,这椅子自然也是长孙澹旗下的家具厂出品的。
“是怎样的,本来昨晚商议的事情我打算在今天的朝会上提出来的,这修路的事情自然是会暂缓一下的,一旦这盐湖的开发纳入日常,那么这下一步就可以了。”长孙无忌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跟长孙澹解释。
长孙无忌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尝试着跟别人解释过什么,所以觉得很是别扭。
长孙澹倒是明白:“爹爹,这件事情涉及的利益太大,自然是不可能很快就有定论的,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先在盐湖上吃些亏,然后再提出这件事情来,这阻力想来会小一些。”
长孙无忌打量了一下长孙澹,他本来就是这样准备的,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阳谋,你们想去吃肉,我喝口汤总没有人跟我抢吧。
这几天来,长孙澹总是屡屡超乎长孙无忌的预料。
长孙无忌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点点头后说道:“你能这样想拿就最好了,只是昨天太上皇病了,今天陛下罢了早朝,我觉得这事也没有十分紧急,所以也就没有去和房相商议,也就回来了。”
唐代的宰相已经属于挂羊头卖狗肉的典型代表了,此时已经没有丞相或者宰相这样的官职了,鉴于这个官职的权利过大,从隋开始,宰相已经是一群品级不高的人来担当了。
本来这尚书令是宰相,可是李二陛下当过这谁西安命长去当这个要命的官啊,所以这宰相一般都有两份工作,一是你的本来官职,比如房玄龄就是尚书左仆射,长孙无忌现在是司空。另一个就是“参知政事”,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就是宰相的代称。
司空品级很高,是“三公之一”,可是这已经是虚职了,只是这“参知政事”四字才说明长孙无忌宰相的身份。
长孙澹想了想说到:“这事情倒也是急不来的,而且这修路需要的资金过于庞大了,这个我们也需要从长计议。”
长孙无忌抚了抚胡须说道:“这也是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不过以我多年来的经验看,你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长孙澹有些愕然了:“不知爹爹这话时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觉得有些话实在是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也就放开了说:“就为父前些时日所知道的消息,有人是准备要对付你的。”
长孙澹有些不明白了:“对付我?谁?为什么?”
长孙无忌毕竟是混在这官场多年的老油子,并没有受长孙澹的影响。淡淡的说:“你这些年干的这些事情连得罪了谁都不知道吗?”
长孙澹一脸的懵逼:“我连人都不认识几个,能得罪谁啊?”
长孙无忌有些郁闷了,前面还在说长孙澹的眼光很是长远,可是这下就闹了笑话了。只好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年中陛下下令将你从五原给带回来吗?而且一到长安就进你的足,而且还给你安排了程家的人做你的护卫吗?”
长孙澹还是摇摇头,有些无辜的望着长孙无忌。
“你在长安城里得罪的那些商人也就罢了,都是些没什么根基的,而且你也是凭着本事说话,那些人倒也拿你没办法,问题就出在了五原。”
长孙澹更加的不明白了:“五原我谁都没有得罪啊,就算是得罪裴律师那也是一个过气了的啊。”
长孙无忌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长孙澹是真的糊涂:“裴律师就是只蚂蚁,你得罪的是太原王家。”
“太原王家,我跟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啊。”长孙澹很天真的说。
“那你在五原筑城的时候,有没有王家的人上门向你行贿啊。”
“哦,我想起来了,这确实是有的,当时他就用了二三十贯的东西就想打发我,也不看看我是谁。”长孙澹这还吹上了。
长孙无忌只好继续解释:“这王家我就不说了,他们的支柱就是这和草原的贸易,你这不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吗?”
长孙无忌这么一说,长孙澹立时就想通了这里的关节,还好当时自己用的是军屯的方法,王家根本拿自己没办法,等自己走后张亮和苏定方二人估计又互相扯皮,这王家不吃大亏才怪了。
“一个王家不至于吧。”长孙澹有些心虚了。
长孙无忌没好气的说:“一个王家不算什么,可是这却算是触动了五姓七宗的底线了,这七家加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这七家也不可能是一块铁板,不可能合起火来对付我一个小小的侯爵吧。”
长孙无忌冷笑道:“是不会,可是这盐湖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这我就不多说了吧,而且据说这起源就是你。”
“不会吧,我只是给他们找了一个财源罢了。”长孙澹有些郁闷了,自己想干点事情,这拖后腿的未免有些多了。
“先不说他们能捞到多少,但就这么大的货源,这价钱总要跌一些吧,而他们付出的成本却更高了,这利润被压缩了多少,你是算学名家,算一下就知道了。”长孙无忌打碎了长孙澹最后一点点的幻想。
“也就是说,那道禁足令是为了保护我?”长孙澹想想也是,这萧芷晴还是他们抓住的了,怎么又想起了这茬,长孙澹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了下去。
“你以为了?”长孙无忌反问道。
至此,长孙澹被禁足的原因终于真相大白。人生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你觉得对你不好的人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帮你,而有些人恰恰相反。
此时,长孙澹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王珪。(。)
第三十七章 乌鸦嘴李泰()
“表哥啊,还是你这里的饭好吃啊,比望江楼的都好。”吃饱喝足了,李泰很是没有风范的一个“葛优躺”窝进厚厚的皮毛中。
“废话,你以为我傻啊,就你们这欣赏水平,随便整两个把你们糊弄一下不就结了吗,关键是要自己吃的过瘾这才是真的。”吃完饭后最好的消遣就是剔牙、吹牛、以及喝茶。
李泰虽然是王爷,可毕竟也正处于十四五岁的中二年纪,此时正是三观形成的时候,以前他最仰慕的自然是父亲,可是跟着长孙澹混了一段时间后,他觉得这个皇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看着自己老爹整日不是忙这就是忙那,就连检查自己的功课的时间都没有,而长孙澹一天到晚的好吃好喝的混着,居然也能立下偌大的功劳,这不免让李泰对于皇家的舒适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好了,表哥,这饭也吃了,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来商讨一下这采访的事情了?”李泰对于长孙澹层出不穷的新词语有些免疫力了。
长孙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到:“那不行,你先得告诉我你的办法。”
李泰明显是吃过很多次的亏了,立即反驳道:“不行,我说了你不给我说怎么办?”
长孙澹轻轻的瞟了一眼李泰,说到:“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李泰的脸立马就垮了,带着哭腔说到:“表哥你欺负人,每次都这样,小心我回家告诉父皇治你的不敬之罪。”
长孙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去啊,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动不动就告家长。”
长孙澹的这话算是戳中了李泰的死穴,对于中二年纪的小朋友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面子。
李泰气呼呼的指着长孙澹说到:“你,你,你”
其实从语法的角度我们就可以分析出来,李泰连说的这三个你字表达了无限的愤慨和对敌人的无耻程度的估计不足。
“你什么你,我没有给你说过,指着别人的鼻子是很不礼貌的吗?”长孙澹再次补刀。
李泰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的愤慨了,很明显,这个小胖子拥有这超出常人的细腻心思,这本不奇怪,皇家就是一个玩弄权术和人心的地方。
李泰现在不急了,慢条斯理的说到:“哦,表哥,对不住了啊,刚刚是我不好,我先说了啊。”其实李泰也知道长孙澹这次是不会耍赖的,那么大的利益,他是吃不下的,还不如拿出来做个顺水人情。
长孙澹一副你小子很上道的表情,李泰恨的牙痒痒的,却是拿长孙澹没办法。
越王李泰实在是没辙了,论起无耻的程度,他和长孙澹之间的距离差距估计是大于长城的长度了。
“不过说实话啊,表哥我估计你这些日子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为好。”李泰转为了正常模式。
长孙澹的兴致立马来了:“哦,这是为什么?”
“我估计你这几日有血光之灾。”
“你是不是夜观天象知道的?怎么感觉比李淳风更加神棍啊。”长孙澹浑然不在意。
李泰斜着眼睛瞟着长孙澹说道:“这还用也管天象吗?看看你就知道了。”
“要不我介绍你和袁天罡认识认识,估计他很乐意收你为亲传弟子。”长孙澹悠悠的说着。
“你”李泰成功的又被长孙澹激怒了。然后甩甩袖子施施然的就走了。
第二日,天气晴好。一大早长孙澹就带着爪牙张牙舞爪的出发了,当然了这些爪牙主要有三人:王铁胆、张忠还有葛龙,以及段志玄送给长孙澹的几名亲兵。至于为什么葛凤没有一起来,那是因为感冒了,昨天长孙澹因为李泰来了,忘了让葛凤歇息了,在瑟瑟寒风中立了一个下午的葛凤还是感冒了。
这一路上可谓是前呼后拥,就差在长孙澹的马车上弄几个丫鬟了。没办法,谁让长孙澹现在身价比较高,而且仇家比较多了,多带些人出去总是要安全些的。
坐在宽大平稳的四轮马车上,长孙澹将自己窝进厚厚的皮毛之中,马车上春意暖暖和马车外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四轮马车也是这长孙澹弄的家具厂新发明的东西,用上了太原出品的轴承和软钢,轴承可以减小阻力,软钢可以避震,加上各种各样的豪华配置,比如檀木的座椅贮存食物的暗格等等。这样一辆售价不低的马车已经基本上垄断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新丰侯府距离最近的长安城门大约四十里左右,还要经过灞河。这条路经过新丰侯府的整修已经成为了附近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平整的路面,晴天不起灰,雨天没有泥水。就连很多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们也喜欢从这里经过。
长孙澹掀开挂着的帘子,一阵寒风吹了进去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今年刚刚种下的柳树叶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耸立着,有的农民就将地里的秸秆堆在树根上,一堆一堆的连向远方。
原本地里应该是全部种上小麦的,可是由于炒菜在上层阶级的盛行,这里已经有人讲小麦改为油菜了,油菜的叶子耷拉着,平铺在地上,长孙澹也说不上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也许真的有人觉得不好吧。
秸秆被掀开了,一架硕大的弩对着车厢就是一击,原本两米多长的箭失被生生的削断了一半,但威力依然强大。马车的车厢就像是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击的粉碎,一大蓬血带着长孙澹的身子飞了出来,重重的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人等惊呆了,错愕中王铁胆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吼道:“张忠,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