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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休息室,夏启看到绿麟正在熄灭墙壁上的火把。绿麟说道:“火把不够用,还的留到你回来的时候呢。而且现在已经是早晨了。”
重启传送塔(3)
果然,灰白的光线透过肮脏的小窗户,照射里进来。隔着窗户向外望去,一切都跟昨晚见到的有所不同。
现在凸起在地面上的那些低矮土丘已经很难被称为小山了。枯草如同地毯一般覆盖着大地,上面点缀着一丛丛灌木的干枝。小树丛变得更加稀少。从东方吹来的寒风在草地上吹起一层层涟漪,太阳没有任何热量,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也显得很不情愿。
居然睡了一整夜?!夏启拍了拍自己发胀的脑袋。“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开始吧。”
在绿麟的引导下,夏启和痛苦女王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大厅里。地板的正中间是一个像内凹陷的、规则的正方体。正方体并不大,刚刚好能容纳一个人站立。要是夏启和痛苦女王要一起被传送,只有互相抱紧这一种办法了。
夏启走上前去,自己的观察着这个满是奇怪雕文、暗暗发光的凹槽。上面的花纹非常的复杂、精美、不对称。他用手触摸了一下,竟然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材质。
痛苦女王显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传送塔,她平静的走进凹槽里面,然后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对绿麟说道:“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奥让我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放心吧。我是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绿麟连声说道。
随后夏启也挤进了传送槽之中,他紧紧地贴着痛苦女王,几乎能感觉到她身体上血管的流动。他们长时间的互相对视着,企图证明自己并不在意眼前的境况,直到两个人都开始有些尴尬。
最终痛苦女王打破了沉默,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吧。”
绿麟打开了操作台上的按钮。顿时,传送槽的亮度开始缓慢增大。“传送塔所用的能量是来自于自然的能量,所谓的自然能量就相当我们人体的经元轮!你必须用你自己的经元轮来寻找到自然力量的功率,只有功率一样的时候,你才能取代它,那时候我会迅速的输入你想去的坐标——”
夏启点点头。但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他的嘴唇不经意的触碰到痛苦女王光洁的额头上。麻酥酥的,就像微弱的电流穿身而过一样。痛苦女王也扬起头看着他。此时此刻,他们曾经的对抗似乎已经变得非常非常遥远。
夏启对痛苦女王笑了笑,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或许他会死在传送槽上,但能有这样一位美人相伴也不亏了。
经元轮在夏启的体内流动,冰火冷焰在他的控制之下完全的释放出来。暗黑的火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周围的温度在急速的下降。但夏启把冰火冷焰控制的非常完美,痛苦女王紧只会感觉到夏启正常的体温,但她还是把身体紧紧的贴在夏启的身上。
而绿麟却没有那么好受了。打死他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冰火冷焰越烧越旺,整个地下大厅的温度瞬间就降到零下,并且还在不停的降低。他冻的几乎没有办法思考,只想早点逃出去抱着火堆暖和暖和。但他知道,他不能。
黑暗,非常黑。就连传送槽本身的光芒都模糊不清了。黑暗仿佛是一种巨大的重量,压得绿麟无法站立。很快,他就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之上。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绿麟知道,这个年轻人做到了。他完美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经元轮,跟自然力量融为一体。他明白,这个时候,需要他来做点什么了。他的肩膀和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强忍着冰冷和疼痛,努力的挣扎起来,用脑袋重重的撞向'传送'的按钮。
血从他的额头流下,很快就凝固在他的脸上。但那个鲜红色的按钮完全被冻住了,根本没有被按下。
他咬了咬牙,用劲全身力气,再次狠狠的撞向按钮。
“轰!”一声空洞的巨响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冷气逐渐散去,阳光也再次照射了进来。
传送槽里,早已经不见了夏启和痛苦女王的身影。他们被传送走了。
“成功了?”绿麟大口呼吸着空气,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希望你不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他呼出一口严霜,苦涩的笑道:“不然的话,我还要挨一次冻。”
是你?你是?(1)
痛苦女王的妹妹'甜美',曾经告诉她,与男人肌肤相接触的时候会有一种“愉悦”的感受,尤其是在跟自己喜欢的男人相接触的时候。
但对于痛苦女王来说,“愉悦”这个词太具象、太生理性,也太陌生了,无法形容她闭上眼睛,抱住夏启,等待传送时的感受。
她原本预期会出现一种很开心的感受,就像冬天的暖意,或者蔷薇的芬芳,或者口中尝到甜甜的味道。但这感觉跟她所想到的这些事物完全不像。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像是与生俱来,既轻盈,又教人无法自拔,它们跟皮肤与皮肤之间、身体与身体之间的不经意的摩擦毫无相干,它们像潮汐一样,根本无法抗拒月亮的诱惑。
前一秒钟它们还在痛苦女王的身体里,像海潮轰然拍打岩壁,后一秒钟它们又不见了,只留下空无的干燥沙滩。
这一刻,痛苦女王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沉溺于探索这种莫名的感受。她可以感觉到它们在她体内增长,像颗正在成长的种子,一颗无法指挥、无法控制的种子。
那是一种渴望——想要,还想要更多的渴望。
“你没事吧?”当夏启松开了紧抱痛苦女王的双手的时候,他发现痛苦女王还保持着传送时的姿势。
“哦,没事。”痛苦女王慌忙放手,“我只是有些头晕,你知道,就像晕车、晕船那样。”她觉得自己的脸在烧,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好在夏启并没有注意她的表情。
周围一片漆黑,他们脚下是深及膝盖的污水,随着步伐的搅动,恶臭阵阵扑鼻。这种恶臭不同于白鸦岭山谷里的恶臭。这里的恶臭更甜腻一些。
“没错,”夏启捂住鼻子说道:“这里一定是城市。”
“原来城市是这个样子的。”痛苦女王也捂着鼻子,厌恶的说道。
“当然不是——”夏启想笑,但却无法笑出来,“我们应该是被传送到下水道里了。”他想为'城市'做点解释,不料却脱口而出的说道:“再漂亮的城市,也有让人作呕的一面。”
痛苦女王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默不作声的跟在夏启的身后。
“对了,”夏启岔开话题,问道:“之前那个石塔操作员说你的师父是双子——也是明——”他突然想起要再痛苦女王面前避讳这个词,于是改口说道:“也是组织里的人吗?”
“嗯。”痛苦女王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那他是五好?还是四杰?”夏启好奇的问道。
“不是五好,也不是四杰。”痛苦女王简单的回答道。
“哦,”夏启口气里流露着一点失望。“我看你这么厉害,还以为你的师父也一定是组织里厉害的人物呢。”他原本猜测'双子'应该是四杰之一,至少不该比四杰差。
“我师父当然是厉害的人物。”痛苦女王对夏启的不屑很不满意,她气鼓鼓的说道:“五好和四杰只不过是组织里的刺客社团而已。而我的师父不是刺客。”
是你?你是?(2)
“不是刺客?!”夏启猛的停下来,转头看着痛苦女王。
痛苦女王没防备,一头撞进夏启的怀里。她愠怒的说道:“干嘛停下?”
“不是刺客是什么意思?”夏启又问了一遍。
“哼,”痛苦女王轻蔑的说道:“你不会以为我们只是个搞暗杀的小组织吧?五好和四杰只是属于三色议会的刺客社团,五好上面是四杰,四杰上面是三爵,三爵上面是双子,这才是组织真正的□□力量。”
“三爵?双子?”夏启皱着眉头问道:“五四三二?那一是什么?”
“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痛苦女王恢复了她往常的冷漠,“你的问题太多了。”
夏启翻开头顶的上井盖,钻了出去,然后把手伸向痛苦女王,“这么说,双子一定比四杰强喽?”
“那是当然了。”痛苦女王也爬了上来,“但是听我师父说,之前的那批四杰非常厉害。连。。。连他们都要避让三分。”
“之前的那批?”夏启问道:“你是指白发?”
痛苦女王惊讶的问道:“你居然知道白发?组织里已经很多年不准提起这个名字了。关于组织的事情,包括组织的名称,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痛苦女王脸上写满了警惕,她忘了自己也是提供信息者之一。
夏启嘴角一翘,挂出标志性的坏笑,“走吧。”
一辆汽车从他们身侧呼啸而过,痛苦女王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仿佛她在这里面对的比在白鸦岭还要危险恐怖。夏启捏了捏她的手,柔声的说道:“没事。”然后就一直拉着她的手,按照全息卡提供的地址,向城市的内部走去。
大风吹过,卷起所有的垃圾废物,旧报纸,包装袋,还有迷失在昨夜的灵魂。风中藏着这城市的一切肮脏,并把它们吹向四面八方。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街上也有了许多行人。大家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谁也不关心谁,毕竟这里的陌生人太多了。
痛苦女王松了一口气,她曾一度担心会被人盯上,尤其是自己的手还被一个“组织的敌人”牢牢的握住。她想把手抽回来,可她手臂上的肌肉却像被施加了某种密咒一样,一动不动。
“我以为人们都会注意我们——”痛苦女王看着他们俩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说道。
“不会的,”夏启笑道:“他们只把我们当成乞丐。在城市里,没人会去盯着乞丐看的。”
“可是我们不是乞丐啊。”痛苦女王有些气愤,“我们只是——”
“只是看起来像乞丐?除非你把衣服全都脱掉裸奔,”夏启说道:“不然不会有人看你的。”
痛苦女王一阵恼怒。她分不清楚是因为夏启的说话方式让她不舒服,还是这片冷漠的混凝土森林让她难以理解。
穿过了上百次的红绿灯后,夏启终于找到了雷达的住所。当他敲开这所别墅的房门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满面怒容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你?你是?(3)
女人迅速的打量了一眼他们,大吼道:“滚开!”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夏启一只脚踏进房门里,用身体挡住门板。夏启知道雷达有四个老婆,但他不知道眼前的究竟是哪一位,灵机一动之下,高喊一声:“表嫂,是我!”
“是你?!”被称呼为表嫂的女人一愣,随即问道:“你是?!”
“我是表哥的表弟啊!”夏启把门板彻底的拉开。
“表哥的表弟?”表嫂已经彻底糊涂了,她看了看夏启身后的痛苦女王,痛苦女王冷漠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她连忙把眼神移回来,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表妹啊。”夏启回过头去,冲一脸阴沉的痛苦女王说道:“咪咪,快问表嫂好。”
“哼。”痛苦女王冷笑一声,刚要说话,就感觉到夏启在她手心里捏了捏。“——你好。”痛苦女王僵硬的说道,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连瞟都没瞟“表嫂”一眼。
“你、你好。”表嫂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你表哥他——”
“我们收到了他的紧急求救讯息,”夏启掏出口袋里的全息卡,在她面前一晃。“雷达表哥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