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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顶住了她。让她连连倒吸冷气,瞬间清醒了过来。
哀卐心,漆黑的武器握在夏启的手中,锋利的刀刃无声无息的贴在痛苦女王的后颈之上。“你这样只会杀掉你自己!”痛苦女王僵硬的说道。
沉溺、沦落、无法自拔(3)
“是吗?”夏启依然没有松开痛苦女王的身体,“你会阻止我杀掉自己吗?”
“我、会的。”痛苦女王呼了一口气,补充道:“因为你是我的!而我是女王!”
“一个吻。”夏启的笑道。那表情就跟之前在浴室里,她对他说话时候的一模一样。
痛苦女王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我用吻来阻止你自杀吗?你简直——”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他牢牢的抱住她,在她没命的挣扎之中,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是他第四次吻她。第一次是他为了羞辱痛苦女王,结果却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第二次是她反过来羞辱他,第三次是她向他攻击,虽然她很快就闪开了,但疼痛依然是那么的无法承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冒着疼痛的危险再次吻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她吗?
他的吻粗野像是野兽的撕咬。跟之前的轻柔完全不一样。让她觉得身体已经快要到达爆炸的巅峰。
但是热情戛然而止,痛苦女王突然感觉到后颈一凉,她惊愕的凝固在夏启怀里。
夏启手起刀落,金色的长辫被他直接削断,跌落到地上。
“你——为什么——”痛苦女王软软的瘫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散落的金发,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个专门给人施加痛苦的女王沦为调教的对象,我想你一定感觉很耻辱吧。”夏启淡淡的说道。
女王倔强的仰起头,她的眼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我恨你!你想让我耻辱吗?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也杀不了我,强暴我吧,像只野兽也一样。”
“不,那样只会满足你。”夏启收回了哀卐心。
“我知道,你想那样,你骗不了我。你也会因此得到满足的,不是吗?你敢说对我没有动心吗?敢吗?”
“能让你痛苦,我不在乎自己要忍受什么。”夏启回应道。
女王顿了顿,突然放声大笑。“哈哈,看来我把你调教的很好。你已经学会如何让人痛苦了。”
“是吗?”夏启转身朝通道的方向走去,“那么记住我吧,等你的痛苦消失殆尽的时候——如果那时候我还没有找到我的朋友,那么你就会知道你究竟调教出了什么。”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之中。
痛苦女王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两行热泪终于忍不住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笑着说道:“我知道,我调教出一个君王。”
当刺花终于从花瓣中恢复过来,急急切切的扑到痛苦女王身边的时候,她难道的说道:“我的女王,你没事吧!?”
“他伤了我。”痛苦女王捂着心口处,苦笑道:“我好疼啊。”
“女王,我这就去杀掉他。”
“不,”痛苦女王一把拉住刺花,“找回我的痛感棒,我要亲自找到他。”
刺花捡起地上散落的金发,“天哪,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她把金发小心翼翼的捧到痛苦女王面前。
痛苦女王连看都没有看。
“他占有了我。”她擦去了眼泪,“完全的。”
丧歌(1)
夏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恢复之源'可以修补他的身体,消散他的疼痛,却无法除掉他现在感受到的疲惫。与其说他应该为战胜了痛苦女王而感到喜悦,他觉得自己更像是在庆幸终于从痛苦女王的地宫逃离出来了。一想到女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这样的念头反而加重了他的疲惫。他知道自己不能杀掉痛苦女王,但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让自己如此狼狈的地步。
他至今还能感觉到痛苦女王的指尖嵌入他后背的感觉。那残留的痛觉仿佛衣领上永远无法洗去的口红,让他既心惊胆颤,又异常兴奋。那一刻,他几乎把持不住,他觉得他几乎已经陷入了痛苦女王柔软的胸脯里。他努力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痛苦女王的陷阱,为的只是再一次让他迷失,让他变成他的奴隶,让他完全忘记自己的朋友!他必须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就像政治课本上反复告诉学生那个主义是多么美好一样。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感觉到虚假,而虚假只能让他更加疲惫。
他坚定的认为他对痛苦女王没有半点感觉。好吧,即使有也是生理上的。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不放纵自己的生理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证明'他不爱她'吗?就如痛苦女王所说的,想要羞辱她,为什么不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呢?难道他要标榜自己是圣人吗?夏启摇摇头,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
但是如果痛苦女王没有伤害他的朋友呢?如果痛苦女王也是他的朋友呢?他还会拒绝那份野兽出笼般的狂热吗?他还记得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个瞬间,他真想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他赶紧驱散掉这样的念头。转而更加的认定这是痛苦女王的调教所给他带来的负面效果。
再聪明的人,总有些问题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因为他深陷在问题之中,他就是问题的本身。就如同没有一个人能亲眼看着自己出生的道理是一样的。
他选择割掉女王的金发长辫,他看到痛苦女王泪流满面,他以为那样会使她痛苦,却不知道她终于体会到了真正的快乐——与真正的痛苦并存的快乐。他不知道,当痛苦和快乐同时出现的时候,就是爱情。他不知道,也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他顺着通道一路狂奔,就像逃命一般。
当他冲出蜿蜒的地宫通道的时候,云朵低垂,空气湿冷,太阳正半掩着面孔,散发着夏启从未注意过的黄色。一阵不适感刺痛了他的双眼。过了好半天他的眼睛才舒缓过来。紧接着他就被吓了一跳,他的面前是一颗枯死的柏树,上面正萌发着黑色的荆棘,就像被痛感棒击中的血管那样,正张牙舞爪的随风晃动。
他抽出哀卐心,很轻易的就砍断荆棘,钻了出去。他直起腰,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不是来时的路。他完全走反了。他不能反身回去,至少不能从地宫之中返回去。那样就意味着他必须同时面对痛苦女王和刺花两个敌人。他必须另找出路,返回泥泞之地。
丧歌(2)
夏启仔细的观察眼前的地势,右面是一片无法分辨岁月的断壁残垣,远方高处时一座座看起来整齐的可疑的土丘。而左边是一处开阔地,一座高大的塔楼正静悄悄的矗立在上面。整个山谷地势低平,周围全是高耸的群山,似乎只有高塔之后还有路径。夏启不敢确定,但他必须试一试。他要找到他的朋友。但他的心里充满了难以解开的矛盾。如果他相信脑中的声音,那么他的朋友不会死在别人手,但如果他的朋友真的奇迹般的脱离了危险,那他们中的某人就会死在他的手中。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命运。他好像逃离这里,远离他的朋友,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但在此之前,他必须看到他们生龙活虎的活了下来。
整个山谷气候湿润,阳光充足,但却死气沉沉,仿佛刚刚经历过毁灭似的。树木稀少疏落,而且大部分已经只剩下枯死的躯壳,让夏启不得不怀疑白鸦故事中究竟发生在什么年代。
仍然存活的树木中,最高大的那些树的树干上披着稀疏的鳞片,每条树枝上都长着五根左右的枝条,而每个枝条上又各分出五个枝叉,就这么无止境的分裂下去,使得树木的轮廓仿佛云团一样。但它并不高,夏启觉得二马虎跳起来可以很轻松的够着树顶。在微风之中,它们更像水草,而非树木。它们的叶子是黑色的,边缘长满了参差不齐的锯齿。地面上长满了近乎纯白的狗尾草,与摇曳的黑色树叶形成鲜明的对比。除此黑色和白色之外,这里没有其他的颜色。
一切都显得病怏怏的,他没有听到任何走兽的叫唤,也没有看到任何飞鸟的身影,岩壁的缝隙上,几株幼苗仍在苟延残喘。夏启抚摸着白色的狗尾草,这才发现这些易碎的野草实际上早已经枯死了。
黑色的荆棘上长有几个干瘪的果子。比他见过的最小的酸枣还要小。他摘下一颗,丢进嘴里,很快又吐了出来。口感极酸,带着浓浓的□□的味道。就像地宫的水牢一样。
毫无疑问,这片山谷,被什么东西污染了。没有鸟转,没有虫鸣,这里是活生生的死地。
直到夏启看到高塔之后没有出路之时,嘴巴中的腐朽味道还没有消退。或许他应该进入到高塔里面借根牙刷,然后顺便逼问怎么才能离开这鬼地方。他走进高塔的大门,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哈尔制药研究所。
正好。他冷冷一笑,推门走了进去。他要找到那些制作镜人的家伙,为二马虎讨一个公道。说不定他还会见到他们的队长不杀雨,至于会发生什么,他顾不得多想。
丧歌(3)
进入一层大厅,消毒液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头。地板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文件,桌椅板凳都离开了它们本来的位置,歪歪扭扭的凑在一起,仿佛是在商量如何从这里逃离出去似的。头顶上一根灯棍正在间歇性的闪烁着,一会儿亮,一会儿灭,如同一个濒死之人正在断断续续的说着夏启根本听不懂的话语。半开的窗户在风中扇动,无助的拍打着窗框,就像一只断掉半边翅膀的蝴蝶。通往上一层的旋转楼梯看上去很单薄,好像在等待傻瓜踩上去后突然断裂掉似的。
除了没有看到一个人外,一切都很正常。
夏启集中精神,竭力止住猜疑的念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的一切。这里似乎发生过战斗,但程度并不激烈。从杂乱之中,夏启无法判断战斗已经过去了多久。沉闷的房间的灯光透过正中央的旋转楼梯,在混乱的地板上投射下了一道道抽象的影子,跟散落的桌椅拼接在一起,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夏启就站在蜘蛛网之中。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忽然,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眼角晃过,他绕过旋转楼梯,警惕的朝深处走去。
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贴在墙壁上几乎脱落的海报大小的白纸。白纸上用深红色歪歪扭扭的书写着两个大字:快逃。
逃?这里的人为什么逃?又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夏启盯着深红的大字,开始怀疑这两个字是用鲜血书写出来的。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倒吸了一口气,嘴里的腐朽味道已经消散无踪了。也可能腐朽的味道依然存在,只是被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掩盖掉了。是啊,消毒水掩盖了所有的味道,让这里变得格外的诡异。
他觉得正有什么东西盯着他。这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他朝自己的身后望去,什么都没有。但是被窥视的感觉依然强烈,当他路过旋转楼梯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喂!”他大吼一声。但是除了四壁的回声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回应他。
但是他确定自己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他抓住旋转楼梯的扶手,朝第二层走了上去。
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在颂唱一曲无比难听的丧歌,夏启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开始考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些鲁莽,但是退回去显然更不明智。
当他紧拽着扶手它上二层的地板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暗暗松了一口气。没等他松懈下来,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飞快的划过,湿冷的气流被倒吹到他的脊背上。
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