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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前走,过了衙门街,前面不远处便是司狱司,知事署,经历司等散落官署,再走过来福寺和分巡道,便是锦州城中最大的军械辎重卫仓,聚敖仓。
“李啸,你且到仓内官厅等等,管库的胡都司一般上午皆在此处,下午一般无事就不来了。”进得聚敖仓来,焦安国指指一处官厅,压低声音说道:“贤弟,你需知,胡都司最爱黄白之物,若无银钱过手,恐事情难办。”
“哦,多谢焦兄提点。”
见已带人至此,焦安国便要离去,却被李啸拉住。
“焦兄一路辛苦,这二两银子,却且拿去。”李啸从怀里摸出一点散银,笑着递给焦安国。
焦安国略一推却,李啸强自要给,他便笑着收入怀中,脸上笑容更见和悦。
“改日贤弟再来我营中,愚兄请你吃酒。”焦安国又熟络地拍了拍李啸的肩膀。
“嗯,到时与焦兄不醉不归。”
入得官厅后,李啸向一名办事军卒递上祖大弼写的条陈。他只在官厅是等了一小会儿,里面内房便有人唤他进去。
进得内房,李啸瞥见,前面的长桌上,正端坐着一个穿从四品武官常服的白胖官员,正在仔细地看祖大弼给自已写的条陈。
李啸略一思索,便半跪于地,拱手致礼。
“在下广宁中屯所百户李啸,拜见胡都司。”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李啸啊。”
管库都司胡荃捋着下颏一绺清须,语气平缓而上扬,在李啸听来,似有一丝揶揄的味道。
“正是卑职。”
“听闻你当日斩获6颗鞑虏首级,在这锦州之地,倒是颇有声名。”
胡荃那尖细的声音,让李啸心下极不舒服,不过他还是不卑不亢地说道:“侥幸所获,何足都司挂齿。”
胡荃冷笑一声,便唤李啸起身,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身材高大沉稳站立的李啸,却是越看此人越不顺眼。
这个李啸,听闻出身相当卑贱,不过是一个金州的乡下猎户,侥幸获得了鞑子首级,现在竟也升了百户,挂了百总之职,现在倒也是这般人模狗样。
可恨自已管库多年,一直想打通关系,调任到南方去,以图个安稳自在,不似在这锦州前线这般担惊受怕。可惜自已银钱不够,关系亦是不足,一直不能打通巡抚或兵备道一级的实权人物,才让自已郁郁屈沉至此。这人与人相比,真真气死人也。
这个李啸,听闻拿了朝廷300两赏银和4匹绸缎,现在倒是阔绰得很。哼,今天你既撞到本官手里,岂能轻易放过你这只送上门的肥羊!
胡荃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祖大弼的支领条陈,便咳嗽两声说道:“这祖参将的支领条陈,本官已看过了。只是现在仓中军械盔甲皆是极缺,李啸你要领这些盔甲武器,却是难办。”
李啸笑了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包,向胡荃递了过去。
“小小心意,胡都司办事辛苦,还请笑纳。”
胡荃嗯了一声,从李啸手中接过,用手掂了一掂,不过是十七八两重的一个小包。顿时脸上一沉,立刻怒喝道:“李啸,你当本官是乞丐么!这么点银两,便要来领三十人的盔甲武器,岂非笑谈!”
“大人莫要生气,但请打开一观。”
胡荃哼了一声,冷冷地斜了犹是微笑的李啸一眼,随手解开了小包上的扎绳,里面闪现的一片金光,让他不觉心中一颤。
原来,李啸所送的,竟是上好的黄金足赤,这样的十七八两黄金,足抵200两银子了。
这个李啸,出手倒是阔绰。
只是,这李啸哪里来的黄金,朝廷不是只赏了银子给他么?
仿佛是看穿的胡荃疑虑一般,李啸平静地笑道:“胡大人,这些黄金,乃是当日辽东巡抚方大人的另行嘉赏,现在,全部献给胡大人了。”
胡荃闻言,心下又是一惊,好么,这个李啸,当日已被总兵祖大寿树为典型,竟然还又得到了巡抚方一藻大人的赏识。
莫非,此人是在骗我?
胡荃凝神一思,觉得不象,毕竟李啸拿出的可是实打实的黄金,若非是高官赏赐,他能从何处得来?而且,这祖大弼身为参将,却也愿意为这样一个小小百户出具支领条陈,看来此人,倒确是倍受辽东这些高官们的厚爱与赏识。
这么说来,这个李啸,倒是值得好好结交了。。。。。。
李啸直盯着胡荃乱动的眼神,心下暗乐,自已可是连方一藻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呢。看来,他这扯大旗作虎皮的做法,让这位管库的胡都司开始心思活动了。
内房之中,陷入一阵奇怪的沉默。
胡荃干咳了两声,脸上便浮起了亲热的笑容:“李啸啊,这本是方大人给你的赏金,本官却如何好收。。。。。。”
“胡都司勿需客气,你办事辛苦,这些黄金亦是略表在下心意。当然,李啸今日承情,他日李啸得见方大人,定会为都司好好美言一番。”
李啸这恭敬的话语,说得胡荃一身爽快,他微笑着将这个黄金小包揣入怀中。
这个李啸,倒是颇会察颜观色之徒,如果将来此人真能在方大人这边为自已说上一些好话,自已想调到南方去,却是机会大增啊。。。。。。
“李啸,你既这般说,本官倒是却之不恭了。这聚敖仓中,军械盔甲虽是不足,但本官方才细想了一番,记起这仓中却是还有三十多件铁鳞甲,和骑马骑枪之类武器,本欲到时分给诸位将帅的家丁用,现在就先拔给你吧。”
胡荃这番和颜悦色的话语说完,脸上的笑容更见亲切。
“李啸承大人之厚情,实实感激不尽。”李啸满脸的感激之色,连连拱手致礼。
胡大荃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唤来几名士卒,低语一番,这些人便一齐下去库仓,去取李啸所需之盔甲武器。
不多时,这几名士卒将盔甲与武器取来,堆在李啸面前,竟叠得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犹自站立的李啸,瞥了一眼那些搬出来的铁鳞甲,不由得心花怒放。
李啸看过明史,知道这东西却是比一般的普通铁甲要贵上许多。一副铁鳞甲制成要耗费工匠数月时间,每块小长方形的铁叶中,上下两处均有小圆孔,一个个的铁叶用牛筋整合穿成,配合六瓣铁盔,护肩护胫护腕护掌之类,全套相加价值约得一百五六十两,非得大将之类的亲兵家丁,都难得有资格穿这么好的盔甲,若是普通军士,便是想都别想。
李啸走了过去,拎起一件铁鳞甲细看。他欣喜地看到,这铁鳞甲做工极精致,铁叶厚实,用料极多,随手一拎就感觉十分沉重,约有五十多斤。而一般的棉甲最重不过三十斤,用铁不过十斤,只能勉强挡挡弓箭的伤害,与这厚实精良的铁鳞甲相比,实在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李啸再看了一下那三十多件骑马与骑枪,也皆是保养得极好,刀背厚重,刃口锋利,实为上品之武器。
“李啸,总共33件铁鳞甲,35把骑枪,33把骑刀,弓箭20把,皆已足额给你了,”胡荃笑着对李啸说道,眼光之中,满是深意。
“多谢都司厚恩,来日如何做,却不消都司吩咐。”李啸一脸喜悦笑容,复向其拱手致礼,同时回给他一个满是暗示的眼神。
两人抚掌大笑,气氛顿时融洽无比。
第三十四章 雏形()
当天黄昏时节,由李啸领头带路,几名车夫,拉着几辆堆满了盔甲与武器的马车,随他一同回到不归墩。
迎接李啸的,是一阵阵热烈的欢呼。
看到那精良的铁鳞甲与上好的骑枪骑刀,墩内的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震惊与欢喜,田威与王义守两人更是一脸笑得稀烂。
只有上过战场的骑兵,才会明白,拥有这样精良的盔甲与良好的武器,对于作战是多么地重要。
“李百户,恁的好甲,实实让人欢喜得紧,亏得您有法子弄来!”田威兴奋得直搓手。
“那是,咱们李副队是什么人,人中英杰也!哼,俺对李百户,可是心服口服!”王义守连声补充。
李啸脸上带着微笑,随即下令,开始给各人分发盔甲,每个战兵领一件铁鳞甲,田威王义守等人原有的四件棉甲,则被统一收回,暂存于库房之中。
“从现在起,全部战兵皆穿铁鳞甲开始着甲训练。这铁鳞甲制作精良,且来之不易,各位务必好生爱惜,不可轻易损坏,各位听明白了么?”望着一众喜孜孜地穿上了崭新的黑色铁鳞甲的新兵们,李啸昂然喊道。
“明白了,多谢百户大人!”下面兴奋的叫喊声,有如掀起一阵狂雷。
赞画吴亮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意气昂扬的李啸,脸上满是敬佩之色。
能成功弄来这些盔甲武器,吴亮知道,李啸又节约了多大的一笔开支。
一件这样制作精良的铁鳞甲,市面价至少160两,33件便是5280两,那些骑枪骑刀每把按15两算,总共亦有近千两银子。再加上每把算10两银子的弓箭,李啸这趟求人之行,只不过花了十多两黄金打通关节,却总共为不归墩获得了差不多6500两的盔甲与武器!
这实在是一个惊人的成就。
这个李百户,非但武艺了得,这搞关系的本事,却也着实不可小瞧啊。
现在,李啸还需的军备为购买23匹战马和20匹马所需的披甲,若按每匹马价格为50两,全马披甲为150两还计算,总共只需花费为4150两。
李啸手头还有近8000两银子,除去这些费用,还有3800多两银子可用于日常开销,按每个月预计粮饷开支约为480两的前提,李啸现有的银钱,足可供应约8个月的的日常开支!这样一来,李啸所承担的运作压力,却是小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李啸安排田威与王义守二人,带上两名从中屯所带出来的哨骑陈立,段时棨两人,一同前往辽西与蒙古诸部交界处,购买走私马匹。
这二人,已经李啸多日观察,皆是人品端正,反应敏捷之年轻哨骑,故这次买马行动,李啸让两人与田威与王义守一同随行。
陈立与段时棨两人,见自已这般被李啸看重,心下惊喜莫名,皆连连向李啸保证,此行定要顺利完成任务。
田威等人出发后,现在每天的战兵训练,便由李啸重新接手。
时间似乎从这一天开始,进入了快行道。
严格而重复的训练生活确实没有太多的亮色,只有战兵们一天天的进步,让李啸暗自高兴而振奋。
三天后,战兵能开始能排成均匀的直线站立。
五天后,战兵们能开始做向左转和向右转,并能开始集体保持队型慢跑。与此同时,李啸派吴亮去锦州城中订制的旗帜和金鼓皆已完成。并同时从锦州城中买得25座鞍鞯回来,以每个16两的价格,总共花费了400两银子。
从第六天开始,李啸立刻开始训练士兵听懂旗语,以及击鼓而进,鸣金而退的作战常识。
其实,李啸到现在为止,训练的内容,都是些看起来极基础的军事常识,但这些看起来总是强调集体行动,并且颇是枯燥而无味的训练手段,却是成就一支精锐军队的精髓所在。虽然李啸培养的都是骑兵,但这些基础训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