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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枪炮声大作,木谷这边也听得清楚,敌人可能正在猛攻郭振如所部,他知道要抓紧时间了。
迫击炮开始轰击,一个小队的鬼子以熟练的战术动作向前匐匍前进,轻重机枪吼叫着,提供着掩护。
土岗上枪不鸣、炮不响,连人影都看不见,只有炮弹、子弹掀起的泥土和灰尘,以及阵阵硝烟。
四百米,三百米,进攻小队的掷弹筒也开始发射,土岗后也腾起了阵阵烟尘。
二百米,一百米,迫击炮停止轰击,掷弹筒也停止发射。步兵继续推进,五十米,三十米在木谷惊讶的注视下,步兵登上土岗,占领了敌人的阵地。
远处的枪炮声依旧密集,但这边却意外地沉寂下来。预料中的拼命阻击没有,甚至是没有抵抗,这让木谷大惑不解,狐疑犹豫起来。
占领不高又不大的土岗,鬼子小队长也感到很意外。他举着望远镜瞭望,岗下正面是一片平坦的庄稼地,四月时节,刚刚泛绿,一道浅浅的战壕突兀的出现,刚翻出的泥土与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岗下左侧三百多米处是一片小树林,右侧是杂草丛生的小洼地。在战壕后面和树林里,有人影在晃动,应该是敌人的埋伏。再往远看,嗯,两里多地的距离外,是一座土丘,上面有更密集的人影。
放弃这个土岗,敌人是想把皇军诱入下面平坦且开阔的庄稼地,战壕和树林里的敌人两下夹击
。鬼子小队长很快作出了判断,深为敌人故作狡滑的幼稚而感到可笑。
哒哒哒啪勾,啪勾机枪、步枪突然响了起来,战壕后和小树林里射出了子弹,向着土岗上的鬼子猛烈射击。
鬼子小队长立刻带着士兵卧倒隐蔽,一面还击,一面发出旗语,要后面的大队上来,或是向木谷请示如何行动,或是调迫击炮来,打击敌人。
接到旗语的木谷率队赶上土岗,炮轰、占领,他认为土岗上已经没有了象地雷这种陷阱。何况,他也确实要亲自观察,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土岗上,鬼子的火力陡然增强,压得战壕后的战士抬不起头,小树林里的射击也停了下来。
但这只是开始,鬼子所没有真正留意的洼地里,十门飞雷炮早已经装填完毕,调好角度,在杂草的伪装掩护下,张着口对准了土岗。
觉得土岗上的鬼子够多了,潜伏的两名炮兵才把拧在一起的药捻点着,捂着耳朵蹲在杂草丛中。
木谷观察着,感觉敌人的野战布署是真的有些可笑。有比较有利的土岗不守,跑到庄稼里地守战壕?或者是敌人就想着拖延时间,打一下退一步,远处的那个土丘可能又是一个短暂阻击的阵地吧?
洼地内突然发出连续的闷响,十几个炮弹形的炸药包突然凌空飞起,在天空中划过死亡的弧线,在鬼子惊讶、疑惑的目光中,落在方圆不大的土岗上。
猛烈的爆炸象一阵炸雷,疯狂卷起的硝烟,飞腾而起的泥土、尘灰淹没了土岗,遮蔽了人们的视线。大地在爆炸声中剧烈颤抖,弥漫在空中的烟雾使周围的天空都为之一暗。
经过改进的制式飞雷筒,加粗加长,口径缩小为,但性能却有很大提高。能把五公斤的炸药包炮弹送出四百米,十公斤的也能打到三百多米。
五公斤炸药是什么概念,是多大的威力?只要想象一下手榴弹的装药只有五十克左右,就基本能换算出来。
即便精度还是不比专业的火炮,但却能凭杀伤范围来弥补。基本上来说,在爆炸的十五米半径内,就算没有被弹片击中,也会被冲击波活活震死。三五十米之内,震昏震聋则很是平常。
硝烟逐渐散去,足球场大小的土岗上已经没有活动的鬼子。即便是正向土岗行动、离得稍远的鬼子,包括操作迫击炮的炮兵、弹药手,也被连续的大爆炸震得头晕目眩,目光呆痴。
战场短暂、彻底地安静下来了,土岗上的“皇军”虽然有没被炸死的,但他们却大多被震昏、被泥土所掩埋,而且绝大多数人永远也听不到声音了!
嘹亮的冲锋号响了起来,被大爆炸震惊的战士们这才清醒过来,呐喊着从战壕后、树林里冲出,向着土岗奔去。离得有数百米,很多战士依然被爆炸的震颤弄得有些恶心作呕。
战斗短暂而不激烈,土岗上的鬼子即便幸存,也手足无力、耳聋头晕,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被砍瓜切菜般地一顿猛杀。二十多个未及上到土岗的鬼子护着炮兵仓惶远逃,但只不过是多活一会罢了。
宋青圃的队伍已经尾追而至,正在远处解决鬼子因地雷袭击而留下的伤兵和少量的保卫力量。(。)
第一百四十五章 鹿邑光复()
战斗以这样一种方式解决,恐怕是包括木谷在内的所有鬼子都没有预料到的。但他们已经不必为此痛恨、后悔,木谷已经变成了一堆烂肉,其他鬼子也行将变成冰冷丑陋的尸体。
自从飞雷炮问世,如何有效利用,如何隐蔽接敌,如何解决其射程近、易遭打击的短板便成了三纵军官面对的课题。杨天风想出了一些办法,群策群力也补充了不少措施。
现在,参谋长梁末青便利用地形地势,有效地隐蔽,利用假象诱敌集中,终于一举奠定胜,并使三纵少了很多伤亡。
龙王庙正殿里,神像庄严,鬼卒狰狞,一个个呲牙咧嘴,拧眉怒目,做着各种各样的怪相,仿佛在嘲笑着脚下这个毫无生气的家伙。
突围失败,木桥被炸,终于被困死在这里。郭振如可算是清楚意识到敌人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一个随时可以吃下的包子,木桥并不是敌人留着攻击的唯一道路。而木谷的援军又迟迟不到,使他这唯一的指望也濒于破灭的边缘。他自己一个人呆在大殿内,思谋着自己最后的出路。
张三友默默的盯视着河中间破碎的断桥,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对姚守祖说道:“听见没,那边的枪炮声似乎停下来了,你说是福是祸?”
“现在还说什么祸福,留条命就行了。”姚守祖叹了口气,“人家根本就没把咱们当回事,把桥一炸,干脆连子弹都懒得浪费了。”
“合着咱们那些布置都白费了?”张三友不甘的说道:“就算日本人败了,咱们要投降,可也得领个功,得点好吧!”
“大哥的意思?”姚守祖猜测着说道:“姓郭的执迷不悟,要当铁杆汉奸,咱们深明大义,弃暗投明?”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张三友阴狠的说道:“你看如何?”
“大哥,我是这么想的。”姚守祖思索着说道:“要是日本人来了,咱们都得救了,那就啥话也别说。日本人万一败了,姓郭的要咱爷们拼命,那咱就做了他,领个功,得点好。要是姓郭的下令投降,咱也就顺水推舟,别跟他争这个功。这以后谁得势还不一定呢,要是咱爷们又回到日本人那里,嘿嘿,您说,争这个功没用不说,还有害呢!”
“对,你说得对。”张三友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指着河对面说道:“你看,那边打着白旗划过来一条小船。”
姚守祖举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苦笑着叹了口气,“大哥,那是吴营长,看来是没指望了,咱们先找好人,准备好,看姓郭的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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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邑城头又飘扬起了青天白日旗。
一九三八年六月一日(农历五月初四),日军第四骑兵旅团藤田所部,第一次进犯鹿邑县城。日军进城以后,烧杀****,无恶不作。在鹿邑城乡烧杀掳掠了四十多天,才撤退而去。鹿邑城内一片荒凉,炊烟断绝,几乎成为一座空城。
同年十一月十一日,日寇骑兵百余人,纠集伪军一部,在三辆坦克的掩护下,第二次进攻鹿邑县城。鹿邑县城第二次沦陷。日军在城内抢掠了一天,留下一个伪军中队守城。
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雪,天地白茫茫一片。新四军张ap、魏县长所部,让战士反穿大衣(大衣里是白的),亲自率部,翻越城墙,一举收复了县城。城内伪军一个中队二百余人全被歼灭。
一九三九年四月二十三日,时值鹿邑东关三皇庙古会,会上人山人海,有万人之多。魏县长为扩大抗日宣传,特请来戏班,由魏部抗日宣传工作队和洪波剧团演出。
下午一时许,情报人员获悉,驻柘城的日军要进犯鹿邑。魏县长立即布置部下守城。自己亲率主力赶往傅桥警戒。因群众并不知道日军进犯消息,戏仍继续演出,赶会的群众仍在赶会。日军也觉察到鹿邑军队的行动,便从魏桥西边的时口渡过涡河南来,从西关攻城。
县城西关传来猛烈的枪声,接着有人大喊“日本鬼子进城啦”!万人的大会场立即向四面炸开了!人们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向四面八方涌去,有的往城里跑,有的向城外跑。演员们来不及卸妆,就跳下舞台,随着人们向外拥挤。有的索性脱去靴子,一手拿胡子,一手提靴子,随着人群赤脚奔跑。
魏得到消息后,率部队跑步进城,在城内关帝庙、玄帝庙与敌人遭遇,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从下午三时,一直打到晚上七时,因力量悬殊太大,魏下令撤出县城。
与此同时,张ap率新四军留守处百余人到西南城角一带阻击日寇,有一些伤病员也参加了战斗。后得知魏部已撤出城去,随赶到城南云楼组织留守处向南撤退。
历史上,这是鹿邑的第三次沦陷,鹿邑城乡的百姓从此在日寇的铁蹄蹂躏下,过着暗无天日的亡国奴生活长达六年之久。
但世事变幻,鹿邑仅仅沧陷不到四天,便又重新换了主人。迫降了驻守县城的伪军后,三纵重新光复了县城。
鬼子占城不久,却又欠下了累累血债。日军进城以后,进行疯狂的大屠杀,把抓到的人,不问青红皂白,扒光衣服,用狼狗咬,用刺刀刺,用东洋刀劈,用汽油烧,有的被当成靶子用枪射。据不完全统计,在两三天里就有四五十人惨遭杀害。
孙万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脚步轻快,喜色满脸。进了院子便直奔乱柴草堆,几把拔拉开柴草,露出三个年轻女人。
“没事儿了,出来吧,再也不用担心了。”孙万祥如释重负,又喜悦高兴,急着说道:“是国*军,永城那边的三纵,把鬼子伪军都灭了,占了城池。明天,明天还要在老君台公审处决鬼子俘虏,还有作恶的伪军军官。”
藏在柴草堆里的是洪波剧团团长杨春芙、副团长沈萍、陈焰三位地下女**员,得知日军进城消息,立即组织演员们撤离。待安排好以后,全城已经戒严,她们三人只好随群众跑到天主堂暂避。
天黑以后被市民廖松山送往孙万祥家里,孙万祥知道三人是魏部妇女工作团人员和洪波剧团团长,便把她们隐藏在墙角的乱柴草堆里。当晚敌人逐户清查,搜捕抗日人员。查到孙万祥家,折腾了一阵,用手电筒在柴草堆上照照,又用脚踢了踢,没发现什么,只好离去。
杨春芙三人在孙万祥家柴草堆里躲藏了两三天也没找到出城的机会,心焦难耐,只好叫孙万祥去找西关保长王心悦商量。
还没商量出办法,事情突然起了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