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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盈接着赵捷的话语继续说道:“其次的危机是如今的雁门郡刚刚易主,邯郸任免的主将与雁门郡的强兵尚未熟稔,军心尚不齐而无力机动救援境内各县,因而诸县只得自守保民而有被逐个击破的可能。”
“还有一点也是最严重的一点:经过颜聚颜郡守这段时间的倒行逆施,民心已不再依附位于善无城的郡治,此时的百姓只是在为保家而战。倘若邯郸不能很好的处理此此危机,国之一字很有可能将在北地百姓的心中消失!”
“真可谓是危机存亡之季啊!若不能将匈奴军迅速打退,恐怕这北地诸郡再非我赵国所有了!”赵捷忧心的感叹道。
赵盈点了点头,然后神情坚毅的说道:“我相信朝廷一定会出兵的!我相信你我的父亲一定会意识道局势的危急的!我相信平城一定会坚守到邯郸援军的到来的!”
赵捷闻言也不禁受到了感染,他紧紧握拳道:“乱世出英豪,如今之时正是英雄辈出之际,就让我们一起携手,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功业吧!”
“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将城外的这些外族兵马解决掉!”赵盈出言提醒道:“一步一个脚印,切不可好高骛远也!”
对话之间,城外的匈奴军再一次重整旗鼓,一批批的骑士脱离阵型向四方散去,企图找到让他们首战失利的罪魁祸首。
不过这一次的大搜索并没有耗费太多功夫,仅半柱香的时间后,便有一全身多处受创的骑士趴在马上回到了阵型中。
“快去禀报族长,赵军全军近三千人,分骑兵五百余人、刀盾兵五百余人,弓弩兵五百余人,长枪兵五百余人,轻装民夫五百余人,前锋骑兵三百人已距我军不到五里。“说完,全身血淋淋的骑兵便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紧急的军情便传到了一应决策者的耳中,扎木和立刻下令全军戒备,近万的匈奴军如临大敌的准备战斗。
而在得知了匈奴军的新变化后,赵捷断然下令搜集全城健马与骑士,最终计得人马百余。赵捷预备亲自带领他们与入城的骑兵一起随时加入城外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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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煎熬的,不过是又过去半柱香的时间,赵捷与扎木和却不约而同的感觉已过去的数个时辰。此时此刻,赵殷的大旗两千余兵马的环绕下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赵殷率领着两千大军直逼匈奴阵型前行,至距离一里处停下,全军气势雄厚,有无所畏惧之势。
“弓弩兵前列,长枪兵间之,刀盾兵其次,重甲兵披甲执刀居其中,骑兵散布战场,遮护大军两翼。”赵殷的一系列军令从中军之中传向全军。
“族长,进攻吧!趁着敌军阵势未稳之时,速战速决!”扎木和身边的一众将领请战道。
扎木和点了点头,传令兵随即分散传令而去,不一会儿,成百上千的骑兵离开阵型打马向赵殷的军地急速冲去。
城池之上,赵捷、赵盈、范无涯等人并肩而立。“盈弟,我们该如何?”赵盈神色紧张的问道。
赵捷盯着远处的战斗,血脉贲张的说道:“让兄弟们披甲上马,做好最后的准备。
赵殷军队前列,单薄的长枪阵中长枪如林般竖立,银白色的枪尖在阳光的闪着寒光。百夫长黑子咽了咽口水,然后对身边的战友呐喊道:“兄弟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声音参差不齐的响起,略显有些混乱。
“我听不见,所有人再给我齐声再说一遍!”黑子面露凶悍之色的咆哮道。
“不怕!不怕!不怕!”三声整齐而响亮的呐喊声响彻原野。
“老子也不怕!”黑子狂笑道:“老子家数代都是农民,我此生本来也只能在地里刨食,一辈子默默无闻,直至死去。如今有幸遇到了赵公子和赵县令这样的好人,能当兵为国效力,有机会青史流芳,可谓无憾矣,家中父母妻子俱有赵公子看护,可谓无忧矣,诸君,随我努力杀敌!“
“诺!”一众人齐声呐喊道,随后一首属于他们的歌在黑子的带领下在原野上响起:与子为堤,与子为岸,长枪如林,前列护军,视死如归,前仆后继,心坚志定,永生不悔……”
听着长枪兵兄弟们的歌声,一众弓弩兵的心情也振奋起来,他们瞪大眼睛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一箭之地。
奔驰的匈奴骑兵很快便进入弓箭的射程之内,随即“嗖!嗖!嗖……”的声音在赵军前阵中响起响起。
人嚎叫,马嘶鸣,匈奴骑兵们遭受到雨一般的弓箭打击,前锋攻击的阵型一下子被削弱了一层。
人中箭后或立即死于马上犹不倒,或伤重落马为后继者踩死,马匹中箭后或躁狂的继续冲阵,或轰然倒地而将骑士甩出,战场之上,一片惨烈的血淋淋之色。
两轮箭雨之后,奋力冲杀的匈奴人也开始张弓拉箭还以颜色,赵军的阵势中也随即出现了伤亡。但由于赵军人人俱配盔甲,且匈奴弓箭劣质,加上盾牌的遮护,伤亡并不大。
赵军弓弩兵冒着匈奴军的反击最后一次射出了手中的弓箭,随后便从重长枪兵阵型的间隙中向后退却而去。
“竖枪立盾!”随着千夫长的一声令下,一众长枪兵纷纷单膝跪地,将放在地上的的巨大盾牌竖立起来,长枪架于其上而斜指阵前天空。
第74章 对决()
“杀!”嗜血的匈奴战士狂吼一声,不顾眼前的危险冲将而来,或狠狠的撞上了盾牌而从马上甩飞,或越过盾牌防线而被银白色的枪尖刺穿,血液四溅放佛将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虽然长枪阵的士兵们奋力杀敌,但匈奴勇士的前仆后继很快便将他们的阵型冲垮了,长枪兵遭到了其后陆续冲来的匈奴骑兵的屠杀。
赵军的刀盾兵自然不可能容忍匈奴骑兵残杀自己的兄弟,他们从两翼迅速的顶上前与失去了速度的匈奴骑兵战成一团,于是乎赵军的阵型变成了中间凹两边凸的如弯月般的形状,而匈奴军则像一只箭头刺入了赵军的阵型之中。
这是一场矛与盾的血腥交锋,其关键在于中央的赵军能否抵挡住匈奴骑兵的轮番进攻。若能,则赵军将有望在这个半包围圈中耗尽匈奴骑兵而最终必胜,若不能,则匈奴骑兵将践踏不远处仅有少量兵力护卫的中军而大获全胜。
“中央的赵军能行吗?”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赵盈神色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一定能!也必须能!”赵捷截铁的回答道,而他的信心正是来自于这中央的赵军——重甲军,一种赵捷训练的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兵种。
重甲军能够对抗骑兵的关键在于他包裹士兵全身的重型与士兵手中所握的斩马巨剑,由于这一整套装备过于沉重,因此士兵们平时大多将其闲置于马匹、马车或牛车之上,直到战时方才在辅兵的帮助下穿上身。
长枪军士卒的牺牲没有白费,他们的奋力拼杀为重甲军士卒换来了足够的时间整装备战,此时此刻,重甲军已经全副武装,只待敌军到来便奋力厮杀。
“起!”主将一声令下,五百重甲兵拔出插在泥土中的斩马剑,将其抬到了相同的高度,此时匈奴骑兵距离他们只剩下几十步。
“斩!”主将再一次令下,长刀整齐划一的劈向了恰好抵达刀口之下的骑兵。这一次,战场上没有出现人嘶马鸣的景象,匈奴勇士与战马大多仅仅闷哼的一声后,随即被变成了两半。
后来者看到这一血腥的景象,猛然的吓了一跳,他们立刻企图停下战马,可战马的冲击力犹在,他们再一次成为了刀下亡魂。
如是几次之后,匈奴骑兵不得不早早勒马,徘徊于重甲军前,想要找到重甲军的缺点并伺机反击。
“进!”重甲军主将再一次一声令下,五百重甲军随即踩着同样的步伐缓慢前进,于是乎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平城城楼上,赵捷用千里境时刻关注着城下不远处发生的激烈的拼杀。当五百重甲军动身前进之时,赵捷迅速的将千里境塞回腰间,然后意气十足的对身边众人道:“是时候该我们出场了!”
一众将领会意,紧随赵捷、赵盈等人陆续走下城楼,骑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战马,与麾下的士兵一起等待着赵捷的一声令下。
“轰”的一声,吊桥有力的拍打在土地上,再一次横跨护城河,沟通了城内与城外的道路。
“兄弟们,随我杀!”赵捷高举手中长槊,双目狰獜,咆哮一声,打马便走,冲在了所有人之前。
赵捷所率领的五百骑兵如一只利箭一般冲向匈奴大阵,马蹄溅起的灰尘扬起数丈之高,以至于遮蔽了城楼上观战之人的视线。
匈奴军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时刻戒备着城内兵马的匈奴部属随即打马迎战,一方是这个时代最擅长骑射之术的马背民族,一方是拥有超时代的装备与作战理念的初生牛犊,狭路相逢,一场血腥激烈的战斗在所难免。
“弓箭手准备”双方主将不约而同的下达的相似的命令。一息之后,箭矢如雨般分别落入双方的阵型,人中箭受伤落马的嚎叫声随后响起。
骑兵突击的关键在于速度,速度越快,突击的效果越好,凡是骑兵大多都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乎赵捷所部与匈奴军所部无一人回顾,再一次不约而同的提高了马速。
两军越靠越近,弓箭的打击已经失去了意义,匈奴骑士果断弃弓,抽出了身旁的骑刀准备近身交战。
而这时,赵军阵营中响起赵捷的一声厉喝:“投矛!”又是一息过后,数百杆长矛飞向了匈奴阵型。锋利的矛尖刺穿了一个面露惊恐之色的匈奴骑兵的胸膛,粗大的矛杆在惯性的作用下将骑士无情的推下马匹钉在了血色的土地上。面对赵军的这一波突如其来进攻,匈奴前锋纷纷落马,急速冲击的后继者不由的一滞,于是混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挺槊!”赵捷又一次下达了命令。再一息之后,一杆杆长槊平指前方,锋利你的槊尖闪着银光,正对对敌的匈奴勇士。
“砰!砰!……”一声接着一声的撞击之声响起,赵军高速冲进了匈奴的阵型之中。
槊杆紧紧的夹在臂弯之中,单手于前轻握而控制方向,奔驰在前的赵捷率先刺中了一名匈奴骑士。手猛然一紧,具有一定弹性的槊杆稍稍弯曲后再立即绷直,将身穿铠甲的敌人弹下马背。借助马匹的冲击力,如是几番,刺翻数人之后,赵捷双手握住槊杆,或刺,或甩,或砸,或扫,一套槊技耍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凡是挡在他前方的匈奴士兵无不死于其长槊之下。
不过数分钟的时间之后,五百人便冲破了迎战的近千匈奴勇士组成的阵型,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尚未完成目标调整的数千匈奴军队。
“杀!”满身血迹的赵捷咆哮一声,毅然决然的再次冲入匈奴军阵型之中,其嗜血的眼神不禁让人有些恐惧。
与此同时,在相对的方向上,赵殷部署的骑兵也以冲进了匈奴的阵型之中,不过他们的武器是匈奴军大致相同,都是利于马上近战的锋利骑刀。
匈奴军攻击受阻、赵军两线突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扎木和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