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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狠棍而落,许沐川眼眸瞬间一瞪,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嗯——”
两个御林军的士卒知道在北渊大帝和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根本就无法随意敷衍过去,只能够用尽全力的鞭打在许沐川的身上。
啪嗒……啪嗒……
一下又一下的木棍狠狠的鞭笞在许沐川身上,许沐川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长椅上面的腿脚,手心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尤其是许沐川额头的冷汗更是一滴一滴的泛起,滴落在了地板上面。
青筋暴起,许沐川脖颈上的血管能够清晰明了的可见,他眼眸中泛起的血丝越来越多,让人看到后感觉极为的恐怖。
不仅仅是许沐川手心泛出着无数的冷汗,在鞭打着许沐川的两个士卒也是不停的在紧着木棍,紧张的脸色无法掩饰。
“呵——”木棍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许沐川的身上,许沐川的闷哼声似乎也有节奏的在大殿内外响起。
即便痛苦难忍,许沐川依然没有放出过大的苦痛声,一直在紧咬着牙关,挺着一口气。
许沐川脑袋充血的通红无比,他忍不住的抬起头望向了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和龙椅之上的大帝。百官一望便看到了许沐川狰狞的强忍面孔,皆是有些惧意的闪了闪眼神,不敢同许沐川对视。
“老师……”君落殇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穿破了手心有着血意显现。
君落殇心里极为的苦闷和痛恨,他虽为皇子,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师在受刑,无力反驳和抵抗。君落殇心底的一种无助感悄然而然的升到了极点。
不由间,君落殇想起了一年前自己被暗杀的时光。那一次,君落殇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那么的近,若非自己的护卫拼死拯救才有机会逃脱,他早已身死在无人的森林中了。
逃到了安风镇内,君落殇苦苦寻求着能够收留自己的人家,可是找寻了许多家户,都被人当作乞丐轰赶了出来,只有那时候开了私塾的许沐川收留了他……
望着在大殿门口外苦苦受刑的许沐川,君落殇死死的咬着牙关,将目光望向了大殿上方的龙椅……
龙椅之上高坐的君羽易扶着椅子,双眸微微眯着的直视许沐川,耳边静静的听着许沐川传来的闷哼声,君羽易放在膝盖上面的左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啪嗒……啪嗒……
五十下鞭笞的惩罚依旧在进行着,许沐川通红无比的面庞显得极为狰狞。
一开始,许沐川还由于那传来的阵阵剧痛想要破口大喊。到了现在,许沐川已经感觉不到那剧痛的传意了,因为许沐川已经感觉不到后下身了,整个腰部以下似乎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若非许沐川强忍着一口气没有泄出,现在许沐川早就因为剧痛而昏晕了过去。
啪嗒!
随着最后一下的鞭笞落下,两个士卒都是满头大汗的握着木棍在微微发颤。两个士卒心里很明白自己鞭打的人是谁,若是眼前躺在长椅上的钦差想要给自己两人使绊子,那么就要倒大霉了。
因此,两个御林军士卒怎能不会满头大汗的发颤呢?
“大人。”两个士卒轻声的呼唤了一下眼神有些迷离的许沐川。
“嗯。”许沐川下意识的应了声,然后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下舌尖,整个人似乎清醒了些许:“扶我起来。”
“这……”御林军的两个士卒面面相觑的吞咽了几口唾沫,忍不住的开口劝诫道:“大人,您现在的身体……还是不宜挪动哪!”
“扶本官进殿!”许沐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厉声的沉音而道。
许沐川突然迸发而出的冷意和气势,让两个士卒忍不住的颤了颤身子:“是,大人。”
于是,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在北渊大帝君羽易的圣眼俯瞰下,许沐川在刚才鞭笞他的两个士卒搀扶下慢慢朝着大殿走来。
挪动,没错,现在的许沐川根本就感觉不到了下身。他只能够在两个士卒的用力搀扶下,慢慢的挪动着傲然的身躯,踏进了金銮大殿。
许沐川的官袍后面沾染了血渍,鲜血和官袍的色彩搅拌在一起显得极为的深红,让人感到慑魂窒息。
百官望却,整个大殿之上异常的寂静。
刚才跪服在地上对君羽易施压的文武百官,在此刻望着许沐川面色苍白却不失威严的模样,似乎都在暗暗的抹汗发怵。
一步一步的缓慢前行至大殿中央,许沐川喘着粗气,缓缓地抬起了双手拱着,用尽全力的大声说道:“陛下,五十鞭笞已经结束了,可还有事要吩咐下官?”
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冷汗浸湿了许沐川的整个脸颊。若非此刻许沐川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百官都要感觉许沐川是死人了。
一声落下,文武百官好像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刻,百官重新刷新了对许沐川这个年轻钦差的认知。
换做是其他人,此刻要么是昏晕了过去,要么跪倒在地上祈求磕头。哪里可能如同许沐川这般傲然而立的直面君皇呢?
一瞬间,不仅是百官呆愣了,就连北渊大帝君羽易都抬了抬眼皮,微微有些动容的闪烁了下眼神。
第两百七十章 退朝!()
静如沉水,呆若木鸡。
整个皇宫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都沉静的紧盯着许沐川。
看着许沐川有气无力被两个士卒搀扶着的软瘫模样,百官都想不通许沐川为何要这般硬气。很多人在心里忍不住讥讽着:陛下很是看重你,你只要稍微跪服认错,那么减轻点儿刑罚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何必摆出那么强硬的态度呢?
“陛下,微臣的鞭笞之刑已经完成了,可还有事要吩咐?”
许沐川双手发白的有些轻颤,眼神却完全不同的露出凌厉之色。
君羽易只是微微的晃了晃神,便张开嘴唇,轻声说道:“许大人,你先下去休息吧!若是朕有事找你,在宣。”
“臣,先告退了。”许沐川和君羽易深深对视了一眼,低头拱手的说道。
随后,在两个士卒的搀扶之下,许沐川挪动着软瘫如泥的身躯,一步一步的朝着大殿之外而去。
望着许沐川傲然而去的背影,君落殇咬紧了牙关,终究是将心底的那股愤恨之意压抑在了深处。
而站在君落殇旁边的君夜天和君冬齐两人则是收回了刚才的讥笑眼神,换成了深深的凝重之色。他们总感觉许沐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甘愿承受五十鞭笞来堵住百官的口也没有透露半分的口风。
许沐川到底要做什么?
文武百官都处于疑惑的状态。
也许大殿之上,只有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君羽易有些消息吧!毕竟,御林军的冉宏可是君羽易精心培养起来的副统领,在南城发生的很多事情都避不开君羽易的眼睛。
“退朝!”
等到许沐川的身形渐渐消失在了大殿之上后,君羽易冷眼扫过了文武百官,沉声说道。
然后,百官纷纷躬着身子行礼,目送着君羽易的离去。施压也已经施压过了,若是百官还是看不清形势的要上奏什么东西,那么就真的是想见血了。
能够位居在皇宫大殿之上的官员,有几个人能够小觑的。他们深知这一次能够逼让君羽易让步,惩戒许沐川一番,已经算得上不错了。
不过,还有很多事情,百官想奏却硬生生被君羽易的这声“退朝”给卡在了喉咙。
比如:关押在南城的十城官员和乡绅怎么办?
比如:钦差大臣的乌纱帽还让不让许沐川在戴着了?
比如:五十鞭笞的刑罚,当真就可以弥补这看似滔天的罪过了吗?难道就不应该打入大牢吗?
许许多多的问题奏话,百官都想要上奏启明的,可是君羽易的一声“退朝”而落,直接封死了百官的言语。
尤其是君羽易不带有半点儿拖拉的步子,很快就离开了大殿。这让文武百官不由得多了几分猜想:“难道陛下这是刻意想要回避这个话题?莫非其中还有很多我等无法知晓的东西?”
…………………
回到御书房之后,君羽易便坐在龙椅上眯合着双眼。
揉了揉太阳穴,君羽易好像对着身边的老太监说话,也好像对着自己提问:“朕这般做,他能不能够懂?”
老太监眼神一瞟,看了看君羽易有些惆怅的模样,笑吟吟的回应道:“陛下,许大人聪慧过人,肯定能够知晓陛下的一片苦心。”
“但愿吧!”君羽易沉沉的呼出一口气:“这小子实在是会折腾,就是不知道他想怎么个折腾法了。”
老太监瞥了一眼愁色的君羽易,不由间在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幽静府邸
许沐川出了皇宫后,径直的直接坐着马车来到了北渊大帝君羽易为他专门安排的府邸内。
此时此刻,许沐川躺在床铺上面,掀开了沾染血色的衣袍。
一个满头花白的太医正在为许沐川敷药,太医小心翼翼的在治疗着许沐川,忍不住开口道:“大人,您这伤势有些严重,近期不要让伤口碰水。”
“嗯,多谢太医了。”随着药剂的敷上,许沐川发出了一丝冷吸声,额头豆大的汗珠在快速的泛起。
而后,太医为许沐川包扎好了便转身离开了。
闻若非站在一旁,看了一眼从许沐川身上切下来烂如泥浆的肉块,咬紧牙关的握住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了几分杀意。
“公子,你现在好些了吗?”闻若非立即上前为许沐川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的为许沐川遮挡住受伤的地方。
“闻大哥不用担心,只是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罢了,小事情。”许沐川转头看向了脸色有些担忧的闻若非,咧嘴的轻笑道。
看着强忍着痛意得许沐川,闻若非的嘴角忍不禁的闪过一抹苦笑。
“公子,傅将军自从入京后便消失了踪影,是不是公子你?”闻若非将许沐川褪下来沾染血渍的官袍收放在了一旁,微微好奇的问道。
“嗯,我让傅大哥去办一件事情了。”许沐川毫不忌讳的承认了,对于保护他一路的闻若非,许沐川觉得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向他隐瞒。
“那就好,我还以为傅将军出什么事情了。”既然得到了许沐川的亲口承认,闻若非自知不宜多问下去,面色淡漠的点了点头。
许沐川和闻若非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处在屋内,没有在言。
只是沉浸了一会儿后,许沐川和闻若非便听到了从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闻若非立即绷紧了心神,走到门口望了一眼,转而眼神中的凌厉之色便换成了恭敬之色:“殿下,您怎么来了?”
“闻将军。”君落殇对闻若非点了点头后,便径直的朝着躺在床铺上面的许沐川走去。
退朝之后,君落殇便马不停蹄的朝着许沐川的府邸赶来。他现在可不在乎许沐川之前的告诫,若是连师受刑都不来看望,那么他还怎么能安心呢。
“老师,没事了些吧?”君落殇看着许沐川有气无力的躺在床铺上的模样,脸上的担忧神色加重了几分。
许沐川刚刚合上的双眼缓缓地睁开,转头看着床前的君落殇:“落殇,你怎么来了?”
“老师都这样子了,若是落殇还不过来看望,心里难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