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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直愣愣装上翁仲的胸口,然后捂着自己的额头道:“怎么突然多了一堵墙。”
“嗷嗷嗷”翁仲张牙舞爪想要将那人吓住。
那人酒意上涌,一口喷到翁仲脸上,翁仲赶紧去抹脸,那人轻轻一掌就把翁仲掀翻在地,然后踩着翁仲的身体就走了过去,在翁仲身体上还蹦了两下:“这桥可真软,跟床一样。”
嬴政怒了,欺负自己可以,欺负自己的兄弟就不行。他一个纵身跳到那人面前,一把薅住那人衣襟就像给对方脸上来一拳。拳头刚到面门,嬴政收手了,那本来盖在脸上的散乱头分向两边,露出一张年轻而且颇为俊俏的脸。
“荆轲?”
那被人从饭馆里扔出来的醉鬼正是曾经跟嬴政有一面之缘的荆轲。多日前,嬴政还没有进邯郸城,在一处无名山岗曾与他打过一个照面,当时他也是在追着盖聂要求比剑,如今看来他不仅没有找到盖聂完成心愿,而且还混得落魄不堪。
一听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荆轲的酒意似乎醒了一丝,他犹如纨绔恶少调戏良家妇女那样挑起嬴政的下巴:“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你忘了,几十天前,在一个山上,你追着荆轲要比剑,还是我给你指的路。”嬴政干笑着解释道,这个姿势让他极度不自在。
荆轲凑近了看了看嬴政的脸:“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这张脸我真是没记住,不过不要紧,总算是遇到一个熟人了,好好”荆轲脚下一软,整个人扑到嬴政身上,然后呼呼睡去。
“喂,想碰瓷儿啊,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魏瑶撸起袖子就想过来教训荆轲,嬴政赶紧制止:“算了,这我一熟人,看我面儿上就原谅他这回荆轲,荆轲睡着了。”
魏瑶捏着鼻子:“这醉鬼想白吃白喝,一看就不是好人,咱们别理他,还是到我说的那个馆子吃饭去吧,那里的香酥鸡可是很地道的哟。”魏瑶把嘴角的哈喇子吸回嘴里。
“好歹是熟人,就这样扔街上我的良心一定会受到谴责的。饭待会儿再吃,我先把他背你那儿去,”嬴政说着背起荆轲就往回走。
魏瑶老大不乐意,她一脚踢飞脚下的一颗小石子,骂道:“出门遇到鬼,晦气喂,走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众人还没走几步,突然一群人蒙着面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手里拿着家伙,一看就不怀好意。
“你们想干什么?”魏瑶冲上去挡在嬴政前面,“光天化日之下不许你们乱来。”
“喂,是你想干什么?你挡我前面让我怎么谈判,我们这大哥级别的谈判你一娘们冲这么前,我还要脸不,回去,”嬴政把魏瑶赶到后面,错身的一瞬偷偷说道,“找机会赶紧逃知道吗?”
魏瑶刚要拒绝,嬴政龇牙咧嘴一瞪眼,魏瑶也知道好歹,撅着嘴回到后面,王绾、鲁平、翁仲赶紧把他围在中间。
对方人群里走出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背着荆轲的嬴政,问道:“赵政?小杰伦?”
嬴政点头:“是我。”
“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给你一个痛快,兄弟们,上去剁了他一只手一条腿然后哎哟。”
趁这家伙唧唧歪歪作秀,嬴政冲上前一脚就把他踢翻在地。
“翁仲,护着魏瑶,咱们分散逃走。”
“知道了,哥你自己小心。”
嬴政踢飞旁边的一个磨盘,给自己开出一条路来,率先冲出包围圈。翁仲、王绾、鲁平则护着魏瑶离去。翁仲何其凶猛的一个人,仗着人高马大,一连撞飞了七八个人,带着魏瑶、王绾和鲁平就从另一个方向逃走。
“哦嚯,疼疼”那第一个被嬴政踢倒的大哥被手下扶起来,旁边一个手下道:“大哥,小杰伦往那边跑了,我们要追吗?”
大哥一巴掌扇在小弟头上,“废话,你说呢?”
那小弟有些不舍道:“真的要砍小杰伦?我挺喜欢他的,我还去看了他的演唱会,真是太好了。”
大哥再一巴掌扇在小弟头上:“忘了我们的任务了吗,这次要是帮赵公子做成这件事,以后咱哥们儿就达了,什么小杰伦大杰伦,统统给老子靠边兄弟们,为了荣华富贵跟我一起冲。”
背着酒醉的荆轲来到一条小巷,见后面没有人追来,嬴政乐道:“就这三脚猫的身手还想抓我,笑话。”
“可有你想的这般容易,”一个蒙面人从前面的一个角落里缓缓步出,手里的长剑在阳光下反射着令人颤栗的寒芒,他似乎是在这里等了很久。
逃走,这是嬴政的第一反应。凭直觉,嬴政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强,比前面遇到的那些人加起来都要强。
嬴政的个性就是不论遇到任何困难都要不畏艰险迎难而上,前提是实在跑不了躲不过的。眼前这个人显然就属于跑不了躲不过的那一种,即便如此,嬴政还是想试一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看来我今天必然要血战于此了看,飞碟,”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嬴政一个纵身就想跳过去。对方哪是省油的灯,飞起一脚正好揣在嬴政胸口,将他逼退了回来。
“雕虫小技,”蒙面人不屑道。
智商不错,身手更好,嬴政拼命按揉这剧痛的胸口,同时在心里这样评价对方。这显然是一个让人头痛的评价,它意味着今天嬴政可能要出点血。
“不放下你背上之人吗?那你今天必死无疑。”
“好,我这就放喂,你赖皮,”不等嬴政放下背上的荆轲,对方的剑已经逼近嬴政的胸口了。
嬴政一边躲避对方的追杀,一边在心里暗骂:“居然跟我一样无耻,当真世风日下。”
对方的剑法在嬴政这个门外汉看起来已经是非常了得了,凭借化龙诀强化过的身体和反应,嬴政也只是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如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嬴政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坠入对方的剑海中死无全尸,何况背后还背了一个醉鬼。
连攻的数十招居然未能建功,对方对嬴政的反应度和运动能力也是颇感讶异。
收招打量了嬴政一会儿,蒙面人道:“你似乎很在乎背上之人,那我就让你解脱吧。”
蒙面人再次出招,这回他的目标是嬴政背上的荆轲。
嬴政被逼的上蹿下跳,左支右绌,保护自己跟保护别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有时候真想把荆轲从背上扔下,但都忍住了。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化解两人命中注定的那场杀劫,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两个人决不能有一个人先死去,否则一切都将失去意义,这就是嬴政的执念。
就在嬴政分心的一刻,对方的剑竟然突然刺向嬴政的胸口,这才是致命的杀招。
攻击荆轲只是幌子,嬴政始终是他的唯一目标。
“就这样完了吗?”就在嬴政满怀不甘看着剑就要刺中胸口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出,两根指头正好夹中迎面而来的利刃。
“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也配叫剑法,”嬴政背后的荆轲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只见他手指轻轻一弹,对方的长剑竟然被震得脱手。
“兄弟你放我下来,这个人我帮你收拾了,你自去逃命。”
“那我就不客气了,”嬴政放下荆轲撒腿就跑,后面“抓住小杰伦的”的声音此起彼伏。
荆轲把地上的剑踢还给那蒙面人:“新手,还是让我告诉你什么是剑法吧,前提是你有命看我演示完这一招。”
寂静无声,时光的流似乎在这一个停止,快不及眨眼的一瞬,荆轲的剑已经来到对方的咽喉三寸。送给别人死亡的人随时都要面对死亡,只是蒙面人实在想不到这一刻来得那样早。
就在荆轲的剑就要刺入对方咽喉的一刹那,荆轲突然调转剑锋回身杀去。天外一道流星般的赤红箭影正向自己的后背袭杀过来,荆轲回身挡住箭矢的一瞬,自己的身体竟然被强大的冲击力震退数步。蒙面人趁机逃走。
看着险些被箭矢洞穿自己宝剑,以及此刻正牢牢扎根在自己宝剑剑身上的一根箭簇,荆轲喃喃自语:“子濯一脉的箭法,子濯家还有后人在世?”
第六十一章 救驾李牧()
东郊牌楼,离邯郸的东城门不远,这里是邯郸有名的繁华之地,商铺林立,行人如织。&;
此刻在街道两边,有数十双锐眼或明或暗注视着街上的情况,他们今天要在这里做一件震动赵国乃至震动天下的大事。
路边的一间客栈里,一个衣着华美高贵的年轻男子正喝着这家客栈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茶,神情肃穆。同时一壮一少两个男子靠在窗边,他们轻轻推开窗扇留出一条缝隙,观察着街上的情形。
那年少的男子道:“若非那该死的细作遗失了重要情报,我们岂会从昨天下午一直等到现在。”
“那细作人呢?”华服男子问道。
年轻男子道:“启禀太子,为防走漏消息,那细作已经被我解决了。”
那太子点点头:“如此大罪,确实留不得。”
那壮年男子问道:“太子今日确定要行刺此人?您应当知道此人对于赵国犹如中流砥柱、国之长城。此人一旦有失,赵国必然会倾尽全力报复。如果查到我们燕国头上,只怕又是一场举国大战。而且我们这次将潜伏在赵国所有的细作都调动了起来,一旦事败只怕末将请太子三思,您若想收手,此刻还来得及。”
“收手?为什么要收手?“那太子道:“我滞留邯郸这七年时间里,备受赵国人欺凌,时刻想着如何百倍千倍的报复回来。若只是杀几个平头百姓又怎能解我心头之恨,要杀就要杀这个人李牧,我要让所有的赵国人都后悔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要让他们看着自己的守护之神倒在眼前,欣赏他们绝望而无奈的眼神,哈哈哈哈。”
“对,失去李牧,赵国将是我燕国嘴里的一块肥肉,我等也将为燕国立下不世之功,”年轻的男子附和道。
壮年男子一声叹息,便不再言语。
“大将军回邯郸了,”一人在街上奔走相告,逢人就喊,闻讯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站在街道的两侧,翘以盼准备迎接自己的守护神。
“来了,”紧张的燕太子丹险些把手里的茶碗打翻,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慢慢将手里的茶饮完,但鬓角一颗滚落的汗珠和颤抖的双手还是昭示了他的内心。而他身边的两位将军则抽出刀来,饶是身经百战的他们此刻也无比紧张,只因今天所要刺杀的这个人绝非寻常,乃是闻名天下的李牧。
整齐的队列分为左右沿着街道走过,接受百姓的热烈欢迎,威武大将军卫队和旌旗猎猎的仪仗队伍走过之后,一辆四匹马拉着的战车缓缓走来,车上之人全身罩在银色的盔甲里,整个头部都被头盔盖住,看不见面目。战车四周各有两个执戈的甲士,他们身材高大,威风凛凛。
“恭迎大将军回邯郸,”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百姓都不约而同下跪,这绝不是因为畏惧李牧的地位,而是诚心诚意的对他们最信赖的人表示尊敬。
“各位乡亲快快请起。”大将军赶紧下车,要将下跪的百姓扶起。他扶起一个老人,又扶起了一个孩子,当他准备再扶起一个大嫂时,那大嫂突然一把紧紧抓住大将军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你”
“受死吧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