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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章邯警觉的问道。
“一只手一只耳,你随便选一个吧。”少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她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张桌子或是一个凳子。
“如果我不选呢?”章邯横剑身前冷冷说道。
“那我会帮你选的。”
少女突然出手,就听啊的一声,伴随着鲜血的飞洒,章邯捂着自己的左耳,眼里是难以置信的惊讶。
一招,仅仅只有一招,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割下左耳,那种无力感让人窒息。
“谁呀,不知道打扰人家洗澡是很不礼貌的吗?”嬴政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裹着一块床单就从浴室里出来了,“真是的,飞机刚要起飞呢呀,你谁呀?”嬴政下意识的裹紧了床单。
嬴政先是见到了拿剑的女子,剑尖上还有一滴血滴落,第一反应是有女流氓来劫色,自己要誓死捍卫贞操。当看清女子的面目之后,他又觉得贞操这东西对自己而言其实也无所谓。然后又看到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的章邯,一时间又有些糊涂了。
女子很随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嬴政,目光停在腰部以下的一个地方,嬴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帐篷高高支起,他本能的用手挡住。
“回去接着洗吧,会有人来收拾血迹的,”少女轻描淡写的说完,提着章邯就走了出去。
“我这是被调戏了吗?”一切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嬴政感觉像在云里雾里,看着那亮丽背影消失的方向:“喂,就这么走了,白看不给钱?不是,怎么回事?”
明月高悬,幽静的山道上李信一行人急急而行,他们要尽快离开赵国。
樊於期突然上前说道:“将军,章邯不见了?”
“什么,章邯不见了?”回想起与掌柜冲突的全过程以及他消失的时机,李信大叫不好,“我道章邯为什么要跟那掌柜的起冲突,原来是想制造机会溜回去刺杀公子,我们赶紧回去,或许还来得及阻止。”
樊於期先是大怒“奶奶的,回头我一定活劈了他,管他是谁的侍卫”,随后心中似有一喜。
“不用回去了,人我已经替你们带回来了。”
一个黑色的物体被扔到李信脚边,众人仔细一看,正是被挑割掉左耳的章邯,此刻他已经昏迷不醒。
一个衣着华贵,手持团扇的中年人缓缓走来,锦衣华服,流苏坠地,银白色的面具遮住半张脸,衣着打扮无一处不精美华贵,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彰显着高贵气息。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气质冷艳,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逼视。
“你是谁?”李信问道。
来人恭敬一礼:“阁下便是李信将军吧,在下嫪毐,随意居的主人。”
李信赶紧道歉:“原来是嫪毐先生,手下多有得罪,我代他们道歉,不知掌柜如何了?”
嫪毐笑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手下人办事不利,被教训也是应该的。不知他得罪了哪位将军,身为主人的我应该向他道歉。”
“是我,”乌秋站出来说道,一惯的用鼻孔看人,心中的不屑显而易见。
李信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赶紧躬身赔罪:“先生如果要问罪,在下愿意一力承担。”
众人对李信的谦卑都感到不满,认为丢了自己的面子。
有人说道:“将军,咱们黑狼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郭,人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旁边不断有人附和。
李信大怒:“你们知道什么,还不闭嘴。”
嫪毐道:“我此来只为两件事,第一件,向诸位赔罪,请恕我招待不周之罪。”
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说:“怎么样?还是服软了吧。什么秦间之首,在大名鼎鼎的黑狼面前还不是要夹起尾巴做人?”
唯有李信越听越是心惊胆战,敢割掉章邯的耳朵,只带一个剑侍前来阻拦他们的人,岂是那么容易低头的,那话里话外早已是的杀机毕露。
“第二件事,给我那不成器的手下讨回公道。”话音刚落,一道强大的气流从嫪毐脚下激射而出,众人只觉得狂风扑面,根本睁不开眼。
那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正庆幸自己无事,天空落下红色的雨,还带着温热。正纳闷间,突然有人用惊恐的声音说道:“乌乌秋。”
高大的身体是乌秋无疑,只是他的头已经被人摘去,鲜血从脖颈处喷洒而出,形成一片血雨。
“他他”
有人指向前面,众人以惊恐的目光看向嫪毐,此刻他右手的团扇已经被一把宽刃巨剑所取代,左手提着乌丘的头颅,将其放到自己眼前,痛苦的哀吟道:“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秦国的勇士,你为秦国献身,忠勇之精神令我感佩,你之英名秦国的百姓千秋万世都铭记。”先杀而后哀,那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祭奠完毕,至于现在,语冰,将他的头连同这块黑狼卫的令牌交给白狐卫,相信可以换回几两银子。尔等回去告知吕相国,我嫪毐只喜欢跟知书达理的人打交道,下次多派些像李将军这样的人来,否则,怕不是一颗人头就能善了的。”
那名唤语冰的女子用一块黑色的包袱皮接过头颅,然后奉上一块洁白的丝帕,嫪毐仔细擦净剑上的血渍,然后将沾血的丝帕丢在风中,主仆二人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啊”,有人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眼前这如同梦魇般的一幕将伴随他们一辈子。更多的人是在庆幸,庆幸当初听从了李信没有出手,否则今天落在嫪毐手上的人头将绝不止乌秋一个。。。
第三十六章 相认()
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了平静的生活,本来已经如一潭死水的心湖突然激荡起澎湃的波涛,镜中的红颜已经渐渐老去,鬓间的一缕白发诉说着多年的思念。激动与害怕同时左右着那颗千疮百孔而彷徨的心,回想着襁褓中离别的那一幕,撕心裂肺的痛再次侵袭过来,似要将人吞噬。
“我儿,终于要回来了吗?”
彷徨的不只有赵姬,跟在秦钟身后的嬴政昨夜也是一夜未眠。真的要喊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母亲,嬴政的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那就是自己真正的母亲,那个已经不可能再见到的人。但那躺在无名山林一座坟丘里的人却不断提醒自己,此刻要去见的人以后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孤零零的院落位于邯郸城一个偏远的角落,院子里有数间茅草房,这里是城市的贫民窟,唯一的好处就是周围没有什么人家,显得很安静,赵姬就是在这里怀着思念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煎熬的日日夜夜,直到将自己的青春耗尽。
嬴政远远的就看见三个女人站在路边等待,而他一眼就认定了赵姬,原因无他,只有在那个女人眼里才能看到紧张与期盼。
“夫人,我把公子带来了,您认一认吧。”秦钟施了一礼,即便嫪毐认定了这个是秦国公子,但决定权还是在眼前这个女人手里。
粗布麻衣,不施粉黛,眼角微微的皱纹和鬓角的一缕白发似乎在诉说一段凄凉的过往,不过那岁月也不能掩盖的美丽依然透过时空传递出来。
紧张的步子一步一步接近,慈爱的眼神似乎要将眼前的人永远烙印在心间,生怕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颤抖的双手缓缓接近嬴政的脸颊,在触碰的一刹那,嬴政本能的躲开了一步。
“对对不起,”嬴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后退,或许是出于本能的拒绝。
儿子躲开的一瞬间,赵姬心里犹如再次被撕裂一般的疼。他没有怨恨,没有失望,有的只是深深的自责,如果当初没有将他丢弃在一个荒凉的山上,或许如今就可以像一般的母子那样,轻轻为他擦汗,抚摸他的脸颊。
“没关系的,”赵姬强颜欢笑,眼中的凄然让人见之心碎。
秦钟问道:“夫人,他的确是公子吗?”
赵姬点点头:“他的确是我当年丢弃的孩儿,不会错的。”
“那个夫人,您不要确认一下吗,或许是您弄错了。”嬴政突然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他欺骗了一个盼望跟自己孩儿团聚的可怜母亲,他希望赵姬说他不是自己的孩子,让他可以从这种负罪感中逃离。
赵姬慈爱的看着嬴政,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不用确认,你就是我的孩儿,娘不会认错的。”嬴政的心像被一座大山压住,沉重得让人窒息,同时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身份的确认对于自己以后的生活有巨大的好处,对于长眠在无名深山的赵政也是一种交代。
旁边一个跟赵姬年纪相仿的妇人说道:“她婶子,你牵肠挂肚十多年的儿子回来了,这是大喜事,还是进屋里说吧。”
赵姬擦了擦眼泪,赶紧为嬴政介绍道:“这个是你鹿婶儿,跟为娘的相依为命快十年了,一直对娘很照顾,比亲人还亲。”
“鹿婶儿好。”嬴政没有喊娘,先喊了鹿婶儿,这让赵姬心里又是一阵哀伤。
“好好好,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年你娘为了想你流了多少眼泪。”
鹿婶儿说着也流下眼泪,旁边的一个女孩儿劝道:“娘你真是的,赵婶儿好容易把孩子盼回来,本来是让你宽慰的,你倒是先哭了。”
赵姬一把揽过那女孩儿:“这是你鹿婶儿的女儿,比你年长半岁,你应该叫姐姐的。”赵姬对女孩很亲密,可见两人的关系之好,“你不在的日子里,一直是你姐开解我鼓励我,不然娘活不到现在。”
往日的心酸不知怎的一下子全涌了出来,赵姬不知不觉又泣不成声,嬴政很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好了好了,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抬起的手却怎么也不敢去触碰那个陌生的躯体,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赵政,你的角色我还没有适应,给我几天时间好吗?”嬴政在心里对苍穹中的那双眼睛说道。
“弟弟好,我叫鹿苁蓉,”为了岔开话题缓解气氛,女孩儿主动而有些羞涩的说道。女孩儿脸型五官很好看,就是一脸星星点点的麻子,衣服看上去有些破旧,就跟童话中的灰姑娘一般。
嬴政赶紧回应道:“姐姐好,我叫我叫什么呢,该叫嬴政?还是该叫赵政?”
秦钟道:“这里是赵国,公子还是叫赵政的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我叫赵政,以后请姐姐多多照顾小弟。”
“也邀请小弟照顾姐姐才是。”鹿苁蓉且羞且喜,尽管蓬头垢面,却有种让人愿意亲近的感觉。
赵姬走到秦钟面前道:“请代我向大官人说声谢谢,他的恩情赵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还有,请大官人容我几天假,我想”
秦钟道:“主人说了,夫人尽管自便,等想回去的时候随时可以回去。”
嬴政听他们的话似乎还有别的故事,于是秦钟告辞的时候,他主动提出送秦钟一程。
路上,秦钟道:“有些事情公子知道,夫人却不知道,比如我是秦国人,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夫人和寻找公子,只是我们做细作的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生活,尤其是在和秦国仇深似海的赵国,随时可能会脑袋搬家,为了避免牵连到夫人,我们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夫人也是以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