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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你们还敢嚣张,”嬴政指着对面骂道,突然发现对面李信、樊於期等正莫名其妙看着自己,而周围又是一群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家伙,尤其是那年轻人手里还举着刀。
嬴政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好像站错边了。”于是他灰溜溜跑到对面,然后回过头叫嚣:“哼,看你们还敢嚣张。”
苍凉的曲调从天边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轮明月正挂在悬崖之颠,有一人正坐在悬崖顶端,双肘拄在膝盖上吹奏着一枚古老的陶埙,落寞的身体如月中的剪影,显得神秘而令人向往。
“这是……问情?”大胡子看着场地正中那把未出鞘的剑说道,一股悲愤的情绪萦绕心头,拳头攥得紧紧。
李信看着月光中的人影,也是一阵心潮澎湃,用一种近乎崇敬的语气说道:“想不到居然是前辈出手了。”
“谁呀,出场这么拉风,都快赶上我了,”嬴政问道。他的话自然被所有人无视。
李信答曰:“大秦的护国者,墨家的第一高手,天下第一的剑客,盖聂。”
第十九章 墨攻墨守()
盖聂的名字一出,不仅是秦国众人,就连对面的人也都发出一声惊叹。尤其是那年轻人,更是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师叔,那就是我们墨家的圣护盖聂吗?”
大胡子冷哼一声:“问情之剑,斩的不是情,而是道。当年墨家内讧,我墨守一派与墨攻一派早已分道扬镳,眼前这人不是咱们墨家的守护人,而是一个背弃先祖遗志和墨家理念,自甘堕落成秦国走狗的叛徒。墨守成规,守才是墨家正宗,攻乃是异端邪说,圣裁墨成子才是咱们墨家真正的首领。”大胡子的话引起了身后很多人的共鸣,但也有一些人不置可否。
大胡子对着月中的人影朗声道:“盖聂,当年巨子失踪,墨家内乱,你手里的问情剑不知杀了多少墨家兄弟,更杀了地位仅次于巨子的圣谕,如今又要帮助这些秦人吗,我胡一峰偏不让你如愿。”
大胡子一声暴喝,孤身一人再次朝嬴政这边杀来。李信等人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呲楞”一声,问情之剑自剑鞘中跃起半寸,然而就是这仅仅跃起的半寸锋芒,却有一股霸道无匹的力量激射而出,扫荡整个战场,众人都被这股如无形之墙一般的气流镇压后退,大胡子首当其冲,如同撞上铜墙铁壁,整个人被砰的弹回来,幸亏被身后的墨家之人接住而没有摔倒,即便如此还是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盖聂!”大胡子撕心裂肺般的嘶吼,满心的仇恨与不甘,让所有人为之不忍。
李信轻叹一声:“这位墨家的兄弟,你我今天各自都有必须完成的事情,这一场无谓的厮杀完全是一场误会,我们让开路请你们先过去如何?”李信说完征求嬴政的意思。
嬴政道:“你别问我啊,说了这儿你最大,再说那家伙看起来确实蛮可怜的,让一让无所谓,就当是发善心做慈善了。”
李信兑现诺言让开大路,墨家众人扶着痛哭不已的大胡子离去,错身时刻双方没有半点言语。
目送墨守一派之人离去,问情剑拔地而起,连同剑鞘一起消失在夜空之中,在观那一轮明月,哪里还有盖聂的身影,只留清辉照人间。
“我们也走吧,到前面找个地方露宿一宿,”李信说完刚带人要离开,一道黑影从远处急急奔来,几百丈的距离,足尖轻点之下转眼就来到眼前。
又是一个高手,众人再次戒备起来。
来人很年轻,跟李信差不多年纪,甚至还要略小一些,脸上有一道伤疤,甚是显眼。来人不做虚礼,只问一声:“看见盖聂了吗?”
就在众人犹疑之间,嬴政点点头。
“他在哪里?”
嬴政一指远处的山崖。
“谢谢,”那人抱拳,然后纵身往那悬崖而去,如同一只穿花的燕子,轻盈而灵巧,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几步就越到悬崖顶上。月亮中再次出现一个四处张望的人影,遍寻不得盖聂行踪后,那人仰天大呼:“盖聂,快来与我荆轲比剑。”
“荆轲!”嬴政这回不仅激动,还有些害怕了。如果说秦始皇有什么仇人,荆轲绝对是首屈一指,因为荆轲是曾经让秦始皇离死亡最近的一人。
嬴政寻思是不是让李信等人上去把他做了以绝后患,想想还是算了。不说那刺秦的事情还没发生,就眼前所见荆轲的武功,只怕李信这些人抡在一起也不是对手,如果真打起来,估计刺秦的事情还没发生,秦始皇先没了。
“公子,此人太厉害了,而且敌我不明,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嬴政赶紧点头:“好、好,我们快走吧。”继承了嬴政的身份,似乎也会继承嬴政的仇恨和畏惧,嬴政一刻也不想跟这宿命中的敌人在一起。
众人不分昼夜的赶路,几天之后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岗,抬眼望去,不远处就是一座雄伟的关隘,听樊於期所言,此关名唤雁门关,是赵国北方的重镇,过了雁门关就进入了赵国腹地。
李信道:“大家在此休息两个时辰,咱们丑时出发,想办法进入雁门关。”
众人坐下来休息,樊於期特地把嬴政带到离众人稍远一点的地方,他不确定同行的一群人里有没有章邯的同伙。
嬴政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而且完成了一次彻底的身份转换,精神与身体的双重疲惫之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一次睡得很沉,没有苍姐姐,也没有臭老头儿。
一道寒光照到嬴政眼睛上,嬴政眯了一下眼睛,那到寒光高高举起又迅速落下,沉睡的嬴政心生警兆想要躲开,可半睡半醒之间身体哪里听他指挥。
“砰”,耳边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之声。
“章邯,你还不放弃吗?”嬴政听出这是樊於期的声音。
“放弃?章邯心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的确是章邯的声音。
樊於期警告道:“如果不想被李将军军法从事,我劝你快快离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李将军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你不为自己担心,也要为你背后的主子多考虑才是,你忍心牵连到他吗?”
“哼,”章邯转身离去,尽管不愿,但确实被樊於期的话说服了。
樊於期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还好自己警觉,不然一切都玩儿完。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把他军法从事了不是很好吗?我安全了,你也跟着安全了。”嬴政坐起来说道。
嬴政起来的太过突然,吓了樊於期一跳。
樊於期拍拍狂跳的小心脏:“把他军法从事了,我肯定玩儿完,我完了你也就跟着完了。”
樊於期连摇头带叹气:“你要知道他背后站着的可是大王最优秀的儿子,大秦的仲公子成骄,大秦王位最有力的的竞争者,连他的母亲也是大王最宠爱的夫人,得罪了他们我还有好果子吃?得罪不起的人咱就尽量别得罪吧。兄弟,为了你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搭上了,你可一定要争气呀。”
樊於期拉住嬴政的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嬴政看得肉麻,拼命抽出手来安慰道:“你放心,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同生共死同病相怜,只要你不露出马脚,我就不会。”
樊於期用力拥抱了一下嬴政:“拜托了兄弟,全靠你了。”
两人正说着,李信过来拜见嬴政:“公子,马上就要过雁门关了,请您准备一下,待会儿可能会有一场大战。”
“啊?又大战啊,就不能不战吗?”嬴政一听到打架就头疼。
李信摇摇头:“这很难,雁门关一向防守严密,而且我们得到消息,赵国大将军李牧已经来了雁门关,目的不明,很可能也是冲着公子来的。”
“李牧也来凑热闹了,我可真有面子,”嬴政无可奈何,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好吧,战就战吧,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第二十章 雁门关()
雁门关,城高数丈,城门也高一丈有余,城门正上方是一座鼓楼,老远就可以看见一面比人还高的大鼓。此刻城门紧闭,城上的守城官兵打着哈欠,摇摇晃晃,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丑时是人最困倦的时候,也是李信选择这个时间过关的原因。
众人悄悄潜到城下,李信一抬手,两个黑狼卫搭弓上弦,轻巧的弩箭瞬间就无声无息夺走了两个赵国士兵的性命。嬴政不由感叹,生在乱世,人命真的不值钱。
六根绳索被扔上城墙,挂在城垛子上,有五个人抓住绳子三步两步就蹿上城墙,比猴子还灵活。上了城墙,他们迅速分散警戒。
李信用力拉了拉其中一根,似乎很结实,然后让到一边对嬴政道:“公子请。”
“我呀,”嬴政指着自己的鼻子显得有些为难,见李信对自己点头,“好吧我试试。”
嬴政抓住绳子,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了半天,双脚不过离地半尺。见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他很尴尬的嘿嘿一笑:“抱歉,爬墙我不擅长。”
“公子可能是太累了,不要紧的,”李信帮嬴政找了个台阶,然后对樊於期交代道:“你先上去,然后把公子拉上去。”
樊於期一声“是”,双手把住绳子,几下也蹿上城楼,与此同时,李信和城墙下剩下的几个人也爬上城楼,他带人向前探路,只剩下嬴政一个人跟蜘蛛一样吊在城墙边摇晃。
樊於期一边抓紧绳子,一边探出头轻声对挂在绳子上的嬴政喊:“别乱动,我都不好用力了。”
嬴政骂道:“你当我愿意跟个钟摆一样晃来晃去呀,你快点拉就是,废话真多。”
“要我来帮忙吗?”章邯突然不怀好意的站到樊於期身边。
樊於期一脸戒备:“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乱来,不怕把赵国人引来?”
章邯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是呀,如果把赵国人引来,是不是一切都好办了呢?”
章邯用力一踢脚下的一块石子,那石子像子弹一样正好击中鼓楼内的那面大鼓,巨大的声音惊动了所有熟睡的人,也包括附近的赵国官兵。
“有人偷袭,”暗处负责瞭望的赵军喊了一句,顷刻间大批弓箭如雨点般射过来,同时杂沓的脚步声快速接近,是赵国的步兵正在赶来。
“杀出一条血路,”李信一声命令,先头探路的几人不顾暴露的危险,跟赵国步卒先交战在一起。
樊於期急了,不顾箭雨随时可能夺去性命,大喝一声,奋力把嬴政拉倒城墙边,然后伸出手,准备把嬴政拉到城墙上。
“你说如果从这城楼上掉下去会不会摔死呢?”
“你什么意思?”不能嬴政和樊於期做出反应,章邯一刀下去砍断绳索,嬴政的身体急坠而下,只听砰的一声就再无任何动静。
“你找死”樊於期大怒,挥刀要砍向章邯,咻的一声,一支赵国人射来的弓箭正撞在刀刃上,二人赶紧分开。
“还是先顾好自己把,”章邯冷笑一声,然后飞身一跃,向赵国人杀去。樊於期往城楼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嬴政,却没有任何办法施救,只能先杀出去再说。
今夜的雁门关注定无人入眠,虽然喊杀声持续了不多会儿便迅速平息,但紧张的气息一直弥漫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