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显然是因为阿曼城中贫民窟搭建房屋时只能因陋就简的缘故,被炸塌了半截的断壁上使用的建筑材料五花八门。除了那些看起来来路很是可疑的建筑用砂砖之外,还有不少明显是偷来或是拣来的镂空装饰用墙砖,也被砌到了墙体上。
微微抬起了脖子,唐国铭从墙根处一块镂空花砖的空隙中看着不远处的高层建筑,抬手轻轻按下了通讯器键钮:“炒肝,你能看见我们么?”
因为事先已经通报过了自己坐在的方位,在唐国铭话音刚落时,顾维肃的回应已然在通讯器中响了起来:“我看到判官了!你们所处位置两点钟方向,有一处烧毁的车辆残骸,能看见么?”
依照顾维肃的指点转移着视线,唐国铭应声答道:“我能看见——一辆烧毁的面包车残骸,看起来是被人从油箱位置引燃后烧毁的。”
顾维肃:“残骸所处的位置不对——那儿没道路,反倒是一处被炸毁的建筑物中心的位置。正常情况下,车辆不可能到达那儿!”
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唐国铭低声应道:“所以那辆车应该是专门被人推到了现有的位置,然后烧毁。如果能在那辆车下面藏一支机枪,刚好能对突击目标建筑物的人马形成侧打火力。”
顾维肃:“从我的位置,只能看见车辆残骸一侧的情形,得靠你们自己去侦查了!”
抬眼看了看五层高矮的目标建筑物,唐国铭低声说道:“如果车辆残骸位置真的设置有侧打火力点的话,建筑物上方应该也可以俯瞰到侧打火力点的情况,先灭了楼顶碍事的家伙?”
似乎在判别是否有合适的狙杀机会,顾维肃的回应声略迟了片刻:“楼顶上那家伙是个老手,隐藏得非常好,除非是他看到了什么可疑的迹象,才会探头观察动静。我们得做到同步,否则我无法保证静默狙杀!”
来回扫视着自己所处的位置与车辆残骸之间的距离,再又计算着目标建筑物楼顶能够俯瞰车辆残骸的角度,唐国铭低声应道:“我们之间的出手时间间隔不能超过一秒,我现在开始行动!”
松开了按在通讯器键钮上的手指,唐国铭朝着潘冠打出了‘保持警戒’的作战手语,这才如同一条觅食中的蟒蛇一般,贴着地面朝车辆残骸位置慢慢爬了过去。
连日大雨,早已经将被炮火打得狼藉一片的城区泡成了一片泥泞。即使再三小心,在爬行的过程中,雨水打在唐国铭身上穿着的衣裳上时,依旧发出了些许细微的、不同于雨点打在地面上的声响。才朝前爬行了不到五米左右的直线距离,唐国铭已然察觉出了自己无法在不露形迹的情况下抵达目的地,立时便停下了朝前爬行的动作,,慢慢翻滚着身子,在一处积满了泥水的弹坑中趴了下来。
眼睛依旧紧盯着离自己不远的车辆残骸,趴在水坑中的唐国铭手脚飞快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作战服,甚至连自动步枪都暂且搁在了水坑旁,只抓着加装了消音器的自卫手枪,慢慢翻滚着身子爬出了污浊的水坑。
裹在了唐国铭身上的烂泥,再被雨水敲打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总算是与雨水打在地面时的动静有了几分相似。或许也是天空作美,在唐国铭慢慢朝着车辆残骸爬行之时,天空中坠下的雨水也骤然变得密集起来,在满地泥泞中打出了一片嘈杂的动静。
抬头看了看离自己不到十米的高层建筑物,唐国铭深深吸了口气,就像是一只青蛙看见了猎物一般,猛地朝前扑爬了半步的距离。几乎是在唐国铭刚刚完成扑爬动作的瞬间,从车辆残骸一侧的一片残破的石棉瓦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然朝着唐国铭转动过来。而在高层建筑物的楼顶,也有个人影露出了半个头颅,朝着唐国铭所在的位置窥伺起来。
几乎是出自长期作战形成的战术本能,唐国铭端据着手中加装了消音器的自卫手枪,接连不断地朝着石棉瓦下露出的枪口位置扣动着扳机。如同干咳般的枪声之中,石棉瓦下如同出洞毒蛇般的枪口骤然一歪,一股黑红色的血水,也慢悠悠地从石棉瓦下流淌出来,再又被雨水迅速冲洗成了粉红的眼色。
来不及有丝毫的迟疑,唐国铭飞快地连续两个翻滚,迅速倚靠着车辆残骸坐起了身子,规避着有可能来自楼顶的子弹。也就在唐国铭刚刚坐稳了身子的瞬间,通讯器中已然传来了顾维肃那冷清而又平稳的声音:“楼顶目标清除!”
微微松了口气,唐国铭迅速蹲踞起了身子,一边朝着朝着据枪警戒的潘冠打出了‘跟随前进’的战术手语,一边小心地揭开了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残破石棉瓦。
不出唐国铭所料,石棉瓦下趴着的尸体身穿的倒是比绍联合酋长国政府军的军装,但却长着一张标准的白种人面孔,裸露在军装外的小臂上,还留有鹰抓地球与船锚的纹身。
抬眼看了看凑到了自己身边的潘冠,唐国铭一边从那具白人的尸体上翻找着可能有用的物件,一边低声朝潘冠说道:“看来咱们的判断没错?”
同样看到了那具白人尸体上鹰抓地球与船锚的纹身,潘冠冷声哼道:“全球到达、全球打击,老美这话狂是狂了点,可他们还真差不离能在大半个地球上做到这一点了!”
飞快地翻检着从尸体上找到的几张信用卡和身份证明文件,唐国铭也是冷声应道:“从这家伙的应急用护照上登记的年龄资料判断,这应该是至少打过五年仗的老兵,属于强制性退役后加入军事承包商麾下的好手。如果我们的对手都是这个级别的人物,那么依照他们的作战规律判断,他们不可能只派出一支战场指挥和观察小队。再加上孙昭曾经利用过的那些无人机。。。。。。我估计,这一仗肯定打得不轻松!”
第七十五章 先发制人 (中)()
一前一后地靠近了五层建筑物侧面的墙体,唐国铭从墙角探头看了看建筑物正面入口处早已经被炸得只剩下一个门框的玻璃门,顿时迅速缩回了身子:“正门进不去!”
同样伸头看了看建筑物入口处碎了满地的玻璃残渣,潘冠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碎玻璃一踩就有动静,这帮家伙倒是也能明白因陋就简的制造防御性陷阱?”
回头顺着墙体绕着建筑物行走,唐国铭低声应道:“咱们现在要面对的可都是打老了仗的兵油子,不是那些只会一次性打空整个弹匣的非洲土著武装——去看看那儿能进去么?”
朝着唐国铭枪口指向的、墙体上被炮弹炸出来的一个窟窿看了看,潘冠迅速将自动步枪大背在身后,抓着加装了消音器的自卫手枪朝墙体上的窟窿摸了过去。
从外形上看来,墙体上的窟窿应该是一发RPG…7火箭弹制造的杰作。还算是结实的混凝土墙体上,爆炸后的金属放射流切割出来的划伤痕迹显而易见,就像是被一头巨大的恶狼尖利的獠牙啃噬出来的伤口。几道原本用于墙体加固的钢筋,突兀地暴露在空气之中,看上去就像是被强行扯出了人体的筋络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小心地看了看墙体上足有箩筐粗细的窟窿,潘冠刚想要探头观察墙内的动静,眼睛的余光却是扫到了一枚看上去像是钢筋断头般的金属物,略带着几分突兀地戳在窟窿斜侧方的墙体上。
慢慢蹲下了身子,潘冠先是回头朝着唐国铭打出了‘停止前进’的作战手语,这才伸手从腰畔的装备包里摸出了一把多功能工具钳,小心翼翼地用工具钳上的探针轻轻扫去了那枚像是钢筋断头般的金属物左近的混凝土碎片。
只是三两下的功夫,附着在金属物左近的混凝土碎片已经被潘冠小心地剥离下来,露出了一枚只有光盘大小的、暗褐色的金属圆盘。仔细看了看金属圆盘的大小与厚薄程度,潘冠回头朝着蹲踞在自己身后十数米远近的唐国铭招了招手,这才按下了通讯器键钮:“窥伺者型反步兵地雷,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产品,应该是臭鼬工厂时代的衍生品!”
凑到了潘冠身边,唐国铭看着那暗褐色的金属圆盘上凸起的压发引爆装置,低声朝潘冠问道:“能拆除么?”
飞快地摇了摇头,潘冠低声应道:“这玩意我只是听雷公和大工提过一句,实物也是第一次见。我记得雷公说过,这玩意上面安装了反拆除装置,在被启动之后,连布设者都没法进行拆除,只能进行引爆。头儿,这帮家伙很精,连这么个有可能被渗透的入口都布设了诡雷,咱们换地方吧?”
犹豫片刻,唐国伸手按下了通讯器键钮:“雷公、大工,窥伺者反步兵地雷,有没有隐秘拆除的方法?”
显然是早就听见了潘冠在通讯器中的话语,唐国铭话音刚落,哈尔巴拉的声音已经急促地在通讯器中响了起来:“离那玩意远一点!窥伺者型反步兵地雷,原本就是为了制造长期的反步兵隔离带设计的地雷,触发装置极其灵敏,只需要几公斤的压力就能引爆!”
几乎是在哈尔巴拉话音刚落时,包雷的声音也在通讯器中响了起来:“这种型号的地雷没法隐秘拆除,在战场上撞见了,除非是绕过去,没别的法子。”
眉尖微微一挑,唐国铭仔细看了看被布设了诡雷的墙洞,转头看向了一脸焦急神色的潘冠:“我们是不是有点。。。。。。固化思维了?”
愕然看着唐国铭,包雷应声说道:“固化思维?头儿,你啥意思?”
伸手捡过了地上扔着的一截被炸断的钢筋,唐国铭朝着潘冠努了努嘴:“脱衣服,保证我弄下来的混凝土块不会碰到地雷的触发装置!”
没有丝毫的犹豫,潘冠迅速脱下了身上的作战服,双手撑开挡在了诡雷上方。而在潘冠刚刚用作战服挡住了诡雷的同时,唐国铭已经挥动着钢筋,用力杵在了洞口另一侧的混凝土墙体上。
眼睁睁看着唐国铭不费吹灰之力地用力挖掘、迅速扩大着墙体上的窟窿,潘冠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诧异的神色:“这样也行?”
三两下用钢筋凿开了更大的一个洞口,唐国铭随手将钢筋扔在了身旁:“山不就我、我去就山!这墙体虽说是混凝土的,可挨了一发RPG…7高爆弹之后,肯定也被炸得酥松不少,轻松就能挖开个更大的窟窿。说起来,这法子倒是一点不新鲜——当年老四野的前辈打攻城巷战的时候,穿墙掏洞的打法可是一绝,咱们也都系列的学过,你忘了?”
轻轻挪开溅满了混凝土残片的作战服,潘冠讪讪地低笑着应道:“一时间没想到这上头去。。。。。。”
试探着慢慢钻过扩大了不少的墙洞,唐国铭躬身据枪对准了墙内房间唯一的一扇门,只等到潘冠也钻过了墙洞进入房内,这才垫着小碎步,悄无声息地朝着房门方向走去。
门外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满地的办公垃圾也在明显地昭示着这幢高层建筑已经经过了彻底干净的劫掠,再也不可能剩下任何值钱的玩意。从大门方向吹来的风穿过了走廊,直吹得满地碎纸随风飘舞,发出了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
轻轻抽了抽鼻子,唐国铭闻着随风飘来的香烟味道,头也不回地朝着潘冠打出了‘跟随前进’的战术手语,唐国铭用脚尖着地,慢慢地擦着坚硬的水泥地面,顺着走廊朝位于走廊尽头的大门摸了过去。
显然是没能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