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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领提着丈八蛇矛,端坐马上,目光死死的盯着方天定,轻蔑的叫道:“方天定,还不束手投降,饶尔狗命不死!”
那将领的话语方落,之听得密林周匝响起一片喊声:“活捉方天定!”
“莫叫走了方天定!”
“活捉方天定!”
......
四面楚歌,穷途末路。
方天定双眼瞪得通红,伏在地上,紧紧的握着方天画戟,突然爆跃而起,向那将领扑了过去。
方天定得这个举动似乎早在那将领的预料之中,方天定刚要扑下时,那将领将手中的蛇矛扬起,方天定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到了蛇矛之上,立时身体被刺了个对穿。
那将领将蛇矛一摆,将还未断气的方天定抛到地上,冷冷地道:“枭首!”
方腊转身冲入梁山军中,只片刻的功夫,身旁便再也没有一个兵士。此时的方腊犹如一只受了伤得猛虎,一双充血的眼睛时时警惕着周匝的每一个人,而周匝的每一个人也都挺着武器对着他。
祝彪在阵外看得清清楚楚,他对身旁的卢俊义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卢俊义策马挺枪进到指挥围攻方腊的急先锋索超、霹雳火秦明、没羽箭张清、九纹龙史进、岳飞、张显等众将身旁,道:“寨主有令,不得伤害方腊,要活得。”
众将纷纷微微颔首,又对一旁的小李广花荣和史文恭道:“二位兄弟,寨主要活的,咱们三人一同进阵去擒他如何?”
花荣、史文恭齐道:“谨遵头领将令。”
说罢,卢俊义将手中的长枪临空一指,大喝一声:“闪开!”
梁山军士如波分浪裂一般,退往两侧,给林卢俊义、花荣、史文恭三将让开一条路来。三人各挺兵刃,直向方腊冲了过去。
正当三人要生擒方腊的时候,一个小校骑马来到祝彪身旁,附耳低声道:“寨主,方腊的伪太子方天定被杜壆将军杀了,人头立时便可送到。”
祝彪道:“好,这事暂时要严密封锁消息,不可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遵命!”小校拱手之后,策马离开。
祝彪望着山下卢俊义花荣和史文恭三战方腊,心中暗道:“这应该是江南的最后一战了吧。”
梁山三员猛将其上,活捉日末途穷的方腊,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如果他们还捉不住方腊,那才是有问题。
在苏州府衙内的一间书房内,祝彪摆下了丰盛的酒宴,虚位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明教圣公,一代枭雄方腊。
不一会儿,只听书房门外有人道:“寨主,方腊带到。”
“请进。”
书房门大开,但见一个须发凌乱,衣衫褴褛,但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器宇轩昂,一副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汉子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站在门前。
祝彪起身道:“方教主请进。”
方腊冷冷一笑,道:“朕是大明国圣公,你该称呼陛下才是!”
祝彪哈哈笑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原来方教主喜欢做这亡国之君。”
方腊一听这话,双眼鼓起:“你敢侮辱朕!”说罢,转身要走,方腊身后的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将他拦住。祝彪笑道:“原来方教主是这般心胸狭窄之辈,为一两句不打紧的玩笑话也能放弃救自己兄弟活命的机会。”
方腊微微侧头,道:“士可杀不可辱,何况于朕乎?”
祝彪道:“好,那今日里咱们二人既不是大明国的圣公,也不是朝廷的枢密使节度使,咱们二人就各做各得教主和寨主,平心静气聊聊麾下兄弟们日后的出路在那里,如何啊?”
方腊回到房中,寻了条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祝彪喊道:“来人。”
吕方、郭盛进得房来。祝彪道:“给方教主将镣铐下了。”
吕方看看郭盛,郭盛瞧瞧吕方,不知道祝彪这话是何意?是真还是假?他们都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祝彪道:“你们只管遵从我的将令。”
“可是,可是......”
祝彪看见方腊在哂笑,大喝道:“没有可是,只管按照我的将令去作便成了。”
吕方郭盛一见祝彪发火了,忙一起过来,吕方取出手镣,郭盛取出脚铐,将方腊身上的镣铐都一一去除了。
方腊双手互揉了揉微微有些发麻的双手手腕,也不客气,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摞牛肉便往嘴中送去。嘴巴里一面咀嚼着一面端起酒壶往自己的杯中筛酒,筛满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旁若无人。
祝彪不经意的淡淡的道:“教主不急,咱这里酒肉有的是,管饱管足,如果方教主愿意留下同在下一同纵横天下,就是日后封王封侯,外将内相,也未可知啊......“
“啪”!方腊猛得将手中的筷子一把拍在桌子上,一面咀嚼着包了一嘴的酒菜,一面道:“倒胃口!”(。)
第0206章 议定国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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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当然听得出方腊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道:“方教主,在下这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如果教主愿同在下一同纵横天下,那这梁山特区内,你方腊便是在我祝彪一人之下,其他万万人之上。如何?”
方腊斜眼瞪了一眼祝彪,突然问道:“有牙剔吗?”
祝彪一愣,随即从桌子上拿一根牙剔给方腊,方腊接过牙剔一面剔牙一面道:“祝彪,你觉得你说这话有意思吗?”
祝彪不言,只是看着方腊。
方腊又喝了一杯酒,继续道:“想当年你我在梁山之上,喝酒吃肉,何等快活?那时如果你我二人有人让上一步,或许咱们如今早就联兵杀进了东京,夺了鸟位,推翻了赵宋。可是如今淮西你灭了王庆,而我方腊又落入了你的手中,如今天下大势,你已占了江南半壁,此时此刻你再让我来和你一起似过去那般喝酒吃肉,你觉得可能吗?你愿意吗?你觉得咱们在同在一张桌上能够齐心协力吗?”
祝彪沉默不语。
方腊又道:“扪心而问,你对待王庆还是算够江湖义气了,你没有提着他的人头去东京向昏君佞臣邀功请赏,我想王庆泉下有知,也会感谢你的——”方腊顿了顿,道:“说吧,准备怎么处理我,你放心,你怎么处理我,我都不会怪你,只是心中有些不服,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他妈败了会觉得自己败得心服口服啊?祝彪你说是也不是?”
祝彪长长的叹了口气,给方腊斟了一杯酒。
方腊道:“你方才说我那些被你拿住得兄弟有活命的机会,不知真耶假耶?”
祝彪微微颔首,道:“只是怕他们和你方教主一般的秉性,死也不肯与我祝彪为伍,那我祝彪可万万不会放了他们,实话实说,放虎归山,贻害无穷啊。”祝彪为了不刺激方腊,在措辞方面避开了“投降”二字。
方腊道:“这倒是句实话。”方腊想了想,道:“如今我的侄儿方杰和一位大将唤作小养由基庞万春的还领兵守着睦州,这些个兄弟都是披肝沥胆的好汉,要他们束手归降,那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其实祝彪最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今他虽然占了江南,但金人不久就会南侵,北宋灭亡已成定局,北宋一亡,他的梁山军就必然要独自面对金人的铁骑,而方腊麾下的这些头领,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之辈,如果他们能加入梁山军的序列,那日后对金作战,祝彪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祝彪一听方腊这话,脸上顿露失望神色。这时又听方腊道:“不过,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可能。”
祝彪伦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方腊道:“让朝廷杀了我。”
祝彪看着方腊,这个答案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
方腊接着道:“你只有让朝廷杀了我,然后再给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晓以大义,我想他们会归顺你祝彪的。”
“可是朝廷杀了你,和我杀了你,又有什么不同呢?”
方腊一脸揶揄的神色道:“你祝彪不是善于玩弄权术吗?你可让朝廷下一道圣旨,要将我方腊凌迟处死,然而你祝彪大仁大义,送了我方腊一个斩立决,这样或许他们还能感念你祝彪几分恩德吧。”
祝彪看着方腊,郑重的问道:“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愿与我祝彪一同纵横天下吗?”
方腊也郑重的回答道:“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不敢,我不想今后有朝一日,你高高的端坐在金銮殿上,大叫一声:将方腊贼子拖出午门斩首,其家属全部诛灭。”
祝彪道:“难道今天就不会这样吗?”
方腊一脸自信的神色道:“不会。你想招降我那班兄弟,就不会杀我方腊一家——”说到这里,方腊突然黯然神伤:“不知我儿天定走脱了没有?”
祝彪心中一动,随口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梁山兄弟再伤你方家一人的性命了。”
方腊听了这话,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祝彪的肩膀:“那老哥哥我在这里就多谢你了。”方腊想了想,又道:“我那侄儿方杰,武艺超凡,你这梁山军中恐怕没有几人是他的敌手,要不我修封书信,让他——降了吧,也好护住我哥哥的这最后一丝血脉啊。”
祝彪忙道:“这样最好。”
这方杰的本事祝彪是知道的,原著中就是这个方杰,单打独斗,轻松的杀了梁山五虎将之义的霹雳火秦明,然后又以一对四,大战大刀关胜、小李广花荣、扑天雕李应、美髯公朱仝,问题是这四个人竟然没能杀了他,只能略微的占点上风,最后让他跑了。想当年三国里面三英战吕布,打跑吕布,而梁山四虎联手战方杰,这方杰真有吕布的风范啊!
方腊突然问祝彪:“你要以什么罪名杀我?”
祝彪想了想,道:“起兵造反,荼毒天下。”
方腊想了想,道:“不行,这罪名对不起我圣公的名号,要不你就定我个起兵造反,攻州破府,杀官拒捕,荼毒天下,如何?”
祝彪知道方腊给自己加重罪名的意思,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强势的男人活在天地之间,如果不能流芳百世,就当遗臭万年。总之不能平平淡淡默默无闻。祝彪道:“这个罪名不错。”
方腊又补充道:“我方腊和明教可从来没有祸害过穷苦百姓,你给我按罪名的时候不许说我方腊戕害百姓。”
祝彪道:“你放心就是了。”
“另外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但讲无妨。”
“这个要求就怕你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不讲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呢?”
“我看你日后是要称王称帝的,有朝一日,你攻进东京,建立新朝,你的国号须得称‘明’。”
对于国号这个题目,祝彪确实从来就没有想过,可是方腊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他陷入了沉思:如果将来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身登大宝,而将国号称“明”,那就等于说是他祝彪也是明教中的一员,他今日和方腊之战不过是明教中的内斗而已,那就等于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不是梁山好汉,而是明教帮众。其实对于国号,他并不在乎,称“梁”或者是称“明”,就算是称“宋”他也不在乎,只是如果一旦国号称“明”,梁山兄弟会答应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