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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因为受伤,所以奉旨在家中修养,时间一天天流逝,贾琏的伤势也一天天好转,只不过每天在府里,也能听见今天又抓了谁,明天又就地杀了谁这样的消息。
为了那至尊皇位,自古以来哪次政变,不管成功是否,最后都一定会人头滚滚,胜利者绝不会再给自己留下任何一丝隐患!
这样一来,整个天朝一片动荡,尤其是京都之中更是人心惶惶,加上无数家庭有人新丧,所以就连到了过年时节,也没了往年的热闹气氛。
待开春之后,修养了三个多月的贾琏,由于有御医亲自治疗,用的又是最好的药,这时终于康复如初了。
而自从那日,王熙凤看着贾琏奄奄一息的被抬回来,这次真的是被吓坏了,她也终于想明白,如果贾琏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孤守下半生又有何意思,于是之后越发温柔的体贴起贾琏来。
而薛宝钗与史湘云期间也来看望过贾琏几次,但是到底经过了说亲那事之后,两女都局促了很多,每次都是稍坐就走。
就连史湘云那样大度爽朗的姑娘,如今人虽又住回了大观园中的清音阁,但是在面对贾琏时也扭捏了起来。
反倒是史鼐史鼎两兄弟来看望贾琏的次数最为勤极,这次叛乱多少实职大员受到牵连,抄家杀头流放者不在少数,如此空下来多少重要官职,怎能不让这二位只有虚爵的史家兄弟动心?
而贾琏又是这次平叛的最大功臣,而且还以自身替皇帝挡了一刀,最会专营的史家两兄弟如何不来走贾琏的门路,甚至只差逢人就说,自己的侄女要嫁给贾琏平妻这样的话来了。
只不过不同于史家两位侯爷的功利之心,依照贾琏的性子,这次受伤非得修养个半年十个月不可,但是这一日,远在边郡替皇帝巡视军队的王子腾,派人传递来消息,说这次叛乱风波差不多要过去了,皇帝有意大赦天下以安民心,所以让贾琏乘机看看能否把薛蟠从大牢里捞出来。
虽然在贾琏看来,薛蟠伤了人命只用坐三年的大牢,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而且有自己的关系在,薛蟠在大牢之中也受不了太大的罪,反而可以借机吸取教训,今后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然而王子腾也许是要自己的妹妹领贾琏的人情,所以给贾琏来信的同时,也给薛姨妈去了一封信,说明了这次皇帝大赦天下是薛蟠最好的脱身之机,而自己身在边陲不方便,又说已请贾琏代为周旋云云。
薛姨妈接到信之后,在自己家中静候了一日也不见贾琏过来传达半点消息,到了第二日,再也忍不住的薛姨妈,于是又带着薛宝钗过去求了贾琏当面。
如此一来,贾琏到底推脱不过,只得答应下次朝会之日就亲自面圣,然后相机处理。
转眼就到了朝会之日,贾琏早早的就乘轿去上了朝。
满朝文武看见贾琏到来,无不上前嘘寒问暖,这次铁网山叛乱,多少大臣亲眼看见了贾琏神机营的手段,更重要的是,这场叛乱很明显就是皇帝与贾琏早就得到消息之后的一个将计就计。
这样大的功劳,加上皇帝如此的信任,如今就算是几位辅政老臣也不敢小觑了贾琏。
皇帝临朝之后,看见贾琏伤愈上朝,先是眼睛一亮,之后第一句话果然就是先问候了贾琏的伤势,引来群臣无不羡慕。
待政务处理完毕之后,皇帝又单独留了贾琏御书房说话。
只不过就在贾琏先在御书房中等候的时候,最先等来的不是皇帝本人,却先是一队钢刀出鞘的御林军卫士。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吗?贾琏冷笑着想道,看着这个熟悉的御书房,这里可不就是自己与皇帝第一次会面的地方。
然后只见皇帝脸色复杂的缓缓走进来,而这次贾琏却没有再下跪,二人只这样静静的对视着。
“国公爷,您还不快给皇上见礼?”御书房的李公公内心其实还是比较看好贾琏的,但是如今这样的局面,也没有他多少说话的地方。
然而贾琏却微微一笑,回答道:“多谢李公公提点,只不过琏倒认为不必多此一举了。”然后贾琏又转头对着皇帝说道:“皇上您说我说的可对?”
皇帝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你这是在怨恨朕?”
贾琏笑道:“贾琏不敢,熟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只不过是不想跪着死罢了;若是皇上能让贾琏死个明白,不做那糊涂鬼,就更好不过了。”
皇帝听了盯着贾琏看了半响,然后走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最后才说道:“贾琏啊贾琏,若是有可能,朕又何尝愿意如此,何尝不愿意培养你做朕的左膀右臂。”
“多谢皇上看重,却不知贾琏何时又让皇上生了杀念?”贾琏淡然问道。
只见皇帝缓缓吟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贾琏,你写下这样的词句,还不足以证明你的野心吗?!”
此刻御书房的的空气仿佛随着皇帝的喝声而凝固,全神戒备的御林军卫队只待皇帝一声令下,就会把贾琏擒拿或者击杀当场。
第二百一十七章 自辩()
随着皇帝吟出贾琏旧年时在大观园中盗写的沁园春。雪,贾琏心中一片灰败,要知道能听过这首词的必是贾府中人,换句话来说,就是贾琏自己的家人泄了密。
“皇上,若臣解释这不过是臣一首普通的借雪言志小词,您能信否?”贾琏苦涩道,当日无心之举却成为了今日祸事的源头。
只见皇帝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这还只是普通的言志之词吗?那你派自己的弟弟贾琮,暗中与南蛮王秘密来往贸易又作何解释!”
这时贾琏才知道,要说那首沁园春。雪也是贾琏几年前所作,皇帝要发作早就发作了,如何会等到这个时候,原来根源却在贾琏派贾琮薛蝌去会川府,与南蛮做皮货生意惹的祸。
如此想来倒是可以说的通了,贾琏掌握的神机营原本就攻击力无双,再有南蛮的皮货制作防具,同时自身几样垄断生意又是富甲天下;如此一来,就算此刻贾琏没有反意,但是难保贾琏一但生出了非份之想,拉起队伍来绝对要比南安郡王这次叛乱更加来得猛烈!
也就难怪皇帝再不能坐视不理,在这叛乱刚刚平息不久,国民还惶惶不安之时,仍然兵行险招,就在这御书房里全面对着贾琏发作了。
这时只听贾琏诚恳的说道:“皇上,臣可对天发誓,所作所为虽有自私之心,但绝无半点非份忤逆不忠之想,若非如此,臣又如何会在明知那人是皇上您耳目的情况下,任然光明正大的做出这一切。”
“哦你知道是谁在与朕通风报信?”皇帝道。
“这又有何难猜。”贾琏回答道:“我家那环老三到底还是始终都在记恨着我。”
“你为何以为是他?要知道他在你的亲信里面可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皇帝仿佛对这事感兴趣起来。
只听贾琏呵呵一笑,然后回答道:“不过是以我死之后谁得利来推断罢了,我其他的属下靠着我,尚有一份安稳的前途,我若被砍了头,却无他们半分好处,甚至以后的处境反而堪忧;只有我那个傻弟弟,想来他天真的以为我死之后,他能够接掌我的一切,这才不择手段吧。”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果然不愧是百年难于的天下奇才,窥一斑而知全豹。”
接着又见皇帝转头对着帐后的屏风喊道:“贾校尉,你来说说你这二哥如何?”
这时只见贾环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着皇帝跪下奏道:“回皇上的话,当今世上谁不知道贾国公琏二爷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微臣虽是其族弟,但是也万不敢因私废公,所以才斗胆状告贾琏貌似忠良,暗藏祸心,请皇上明鉴。”
待贾环说完之后,皇帝又看向了贾琏,问道:“贾琏,朕爱你之才,所以不惜赏你高位荣耀,但是如今你又如何证明你的忠心!”
只见贾琏沉默了一小会,然后低沉的回答道:“皇上隆恩,贾琏又岂能不知,否则贾琏如何一直甘为皇上爪牙;此刻贾琏斗胆,说一句无礼之言,皇上您就是请贾琏去坐您那位置,贾琏也没有半点兴趣。”
“大胆!”御林军卫士齐喝道。
一旁贾环也乘机出言:“皇上,如今您也亲自听见了贾琏之狂妄忤逆之言,对其所作所为可想而知。”
然而皇帝没有表态,贾琏也只轻蔑的看了贾环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世人都只知皇帝至高无上,谁人又知,想要做一个合格的皇帝何其难也;兄弟骨肉相残,不眠不休战战兢兢的处理国家每一件大事小事,作为皇帝,可有一天能为自己而活?”
这一番话,至少道明了皇帝之苦楚,回想至即位以来,上有太上皇压制,下有无数老臣各谋其利,还有那一杆子野心勃勃的兄弟子侄,无时不刻不再盯着这个皇位,多少年来的如履薄冰,此刻皇帝心中一时感慨万分。
这时又听贾琏继续说道:“贾琏自受皇上隆恩以来,短短几年贾琏就官至荣国公京营节度使,升官进爵固然大喜,然而凌云之志却非贾琏所求,贾琏心中其实只是想要好好的守护自己的家人,不想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温柔帐里红袖添香,才是贾琏此生所愿。”
说到这里,只见贾琏长叹一声,最后再道:“此刻皇上您要看贾琏的忠心,其实这倒简单。”说着,只见贾琏从怀中掏出了一管状事物,然后指着贾环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响,贾环惨叫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四肢胡乱蹬了几下,就断气身亡了。
“护驾!护驾!”兀然出现这样的变故,李公公尖着嗓子大声呼唤着,御林军侍卫顿时分出一半把皇帝团团围在了中间,剩下另一半持刀把贾琏围了起来。
这时却只见贾琏直挺挺的屈膝跪在了地上,反转了自制的火枪口对着自己,然后说道:“这叫火枪,乃臣近期的发明之一,十步之内杀人与无形,臣若有不轨之心,皇上您岂不早就危矣;臣自愿把它献给皇上,再请皇上免去臣之京营节度使一职,如此表达忠心,若皇上还觉得不够,就请下令砍了贾琏吧。”
皇帝透过人墙的缝隙,看着地上早已经死透了的贾环,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阵阵恐惧,再看向跪在地上的贾琏,却如同看着那鬼神莫测的深渊。
想着贾琏随身携带着这样防不胜防的武器,此刻皇帝有心一声令下,让侍卫把贾琏砍成肉泥,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有种不敢出口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皇帝非常的难受,跪在地上的贾琏仿佛还能给皇帝散发出一种危险的错觉。
“尔等全散开!”良久之后,皇帝最终还是没有下令处死贾琏,反而让侍卫们散开来。
只不过这些御林军侍卫如何敢轻易散开,纷纷看向了李公公,然后就只听李公公说道:“皇上”
“朕再说一遍,全部给朕散开,若是他有刺杀朕之心思,此刻还朕早就与地上的尸体一样了!”皇帝早年到底是跟随太上皇南征北战过了,想通了之后也立刻恢复了帝王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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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