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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好机会,有几个老百姓敢随便说,咱活不下去了,造反吧。
那是找地主上门杀人夺产呢。
历史上,江南士绅一边是江北四镇造反,一边是北方的我大清过来杀人,还忘不了内斗推举自己的皇帝,自然更不能免俗的搞起了升官图和聚敛的把戏,毕竟在他们看来,无论谁当皇帝,都不敢不重视江南士绅的利益,继续任由他们升官发财。
长老会突然插手,打乱了许多缙绅的伟大计划,偏巧这些北方粮食都是在南京条约的规定下卖进来的。
两个月来,利益受损的士绅们使用了三十六计级别的招数,无论是收买,诬陷,命令地痞在买来的粮食里放入石块,但都毫无效果,谁能想象,这个世界上有治外法权这个东西?
有着治外法权的店伙计,只要是在工作阶段,所犯下的罪过,基本上都只能由帝都的人审问,如果是为了保护长老会财产而奋勇战斗的,更是有功无过,南京的衙役们虽然看着银子心痒痒的,但子弹的教育课可是比任何教育都生动的多。
罗永锤见到的情况,就是目前这种,依靠着不必顾忌各方面的手,可以安稳经营,又有着后方先进技术支持下,北方的商人逐渐在江南各地生根发芽,对于本地商人的利益挤压的非常彻底。
那年轻的书生姓张,家中产业却是被冲击的最惨,作为拥有土地接近万亩的大户,粮价被打压意味着利润的降低,以及今年又不能大量收买女奴,这是在金钱和**方面的双重压迫,使得他们对于任何北方商人都开始有了仇恨。
罗永锤却是听他念叨了半天苦水,但说话的内容却打生打死,一会要点起大军,将这些奸商杀个干干净净,一会嘀咕着到底如何打通天地线,让自己也可以做这样的生意,至于如何做到这种大计,他却始终是异想天开,但本质上还是自说自话,依照着过去千年,大户坐在那,等待礼贤下士的君主过来,然后大户效忠几句后,转头就把自己的损失转嫁到最普通的农民身上。
而这就是不彻底的缘故,他们对于北方的新产品又爱又很,虽然也想办法去北方运回了一些,但是小打小闹,又依然是宗族式家奴式的管理,怎么比得上已经接近近代化的物流体系?虽然这一套体系制度连后世小物流公司都比不了,但也可以秒杀这个时代的所谓大公司了。
罗永锤居然和对付有了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与之相似的,他对于长老会并无仇恨,或者说对这套制度和建设也没有反感,毕竟那是非常奢华的物质享受,起码没有了下水道,又要用臭烘烘的马桶,谁也不会喜欢的。
反贪官不反皇上,反帝都不用自己但不反长老,就是目前这些江南士绅暂时性的想法。
他们无法理解很多东西。
看到了铁路,汽车,电灯以及印刷机,他们只会吐槽几句奇技淫巧,抱怨一下这些大买卖不能贱卖给自己这样饱读诗书的家族,却是哀怨一番后,却是想象不到,这样大规模的产业升级,带来的信息传播的加速。
而他们赖以生存的,对于文法的控制,一旦失去了,也就万劫不复了。
这些家族是如何拥有一切的?
后世的光绪皇帝简直就是一针见血的说明了如此,我中国之弱,在于习气太深,文法太密,庸俗之吏太多,豪杰之士少。文法者,庸人借为藏身之固,而胥吏倚为牟利之符,公事以文牍相往来,而毫无实际,人才以资格相取胜制,而日见消磨,误国家者在一私字。困天下者在于一利字。
人的精神没有用去探索未来,研究科学,打造军火,锻炼体魄,反而用来咬文嚼字,找寻其他人语言上的漏洞,然后就可以获取海量的财富,这也许对这些世代可以比其他懂得规则的家族有好处,但对于国家整体没有好处。
这也是为什么,对于袁隆平那样增产粮食报国的大科学家,在那些精英嘴里就没有任何的良好形容词,原因就是如此。
两个人倒也开始惺惺相惜起来,阶级感情的加深,使得罗永锤恨不得马上在帝都开始自己的事业,无论是卖掉那些货物,还是推广锤子币,推广自己的神教,只要在南京开始打理起来,还愁什么?
到时候,他依靠锤子教的力量,一众锤粉儿用尸体堆拿下无数城池,坐拥万千财富,挥挥手,就有无数人口中念着,“锤子宝训时刻在心”的话语,在前方用血肉对抗长老会的奇技淫巧的火器,反正只要有工匠精神,就可以无视任何事实与道理。
你们既不肯买锤子币又不肯去死,让人很为难啊。
两人开始互相吹捧起来,罗永锤自然是那一套如何被各种大人物看中,分分钟让你飞黄腾达,罗永锤本身善于营造气氛,习惯于滔滔不绝的话术营造自己很牛的感觉,实际上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可以看透。
但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有判断力不是。
张姓秀才更是被不着痕迹的探明了背景,果然深厚,其愤愤不平的就在于,家族的生意被这些可恶的北方人连续狙击下,活的非常不自在,虽然本人的生活水准没有降低,但是好像从前那样养着大群吹捧的门客,同时还可以大把花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银根紧缩的原因很简单,银子都出去了,回来的却是一堆用沙土和钢铁制作的工业品而已。
说道后来,更是觉得罗永锤针砭时弊,侃侃而谈,当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居然对于帝都的事情也如此明了,虽然无数家族都派人去过帝都,但回过头也不可能说太多,许多人也发现了,好像从前那样,依靠勾结官府牟利,或者依靠将子弟混进朝廷,好像挖倒大明朝那样灭亡长老会的中华国似乎很难,因此暂时偃旗息鼓。
刚想邀请罗永锤到府上一叙,说是如何反长复明的计划,如何挥舞百万兵直捣黄龙,旁边一个锤粉儿却是突然出现了。
“锤子大师,码头上那伙计问能不能卸船了,那些镜子什么的放在船上也不是事儿,是不是租个仓库先放着……”
罗永锤登时脸红起来,那秀才却狐疑的看了看,说道:“什么镜子。”
锤粉儿是什么人?
别的不说,智力智商就很受怀疑,只能下一次买买买,至于最基本的察言观色,却也是做不到,见到人问,还以为来了生意,马上滔滔不绝道:“我等在帝都进货,可是满船的好东西,有小镜子,书籍和许多机器,都很便宜,公子要不要看一下。”
“这是你的货?”
眼看着人家就变了脸色,罗永锤赶紧找补,他撒个谎还是轻轻松松,但相对就不是那么容易忽悠人了。
“怎么会呢,只是几个朋友的东西,帮忙照管。”
那锤粉儿哪里理解罗永锤的心虚,却是继续滔滔不绝:“这些货都是我家主子锤子大师亲自挑选,精心打造,充满了工匠精神,和那些一般大路货根本不一样……”
罗永锤恨不得当场杖毙这个锤粉儿,在逆向淘汰之下,他手下越是聪明的人越跑的快,剩下到最后,基本上都是这种憨货,当即使了使眼色,奈何没有效果,马上对那书生说道:“这都是小事……”
那书生却是暴躁起来,吼道:“明奸,走狗,卖国贼,卖帝都货就是卖国,我是宁要大明朝的草,不要帝都的苗!”
他站起来,不顾罗永锤的讨好阻拦,扬长而去,锤粉儿们也不敢阻拦,罗永锤看着那走掉的富家公子,看着这个本来依靠被穷凶极恶的店伙计暴揍得到的勾结到大家族机会扬长而去,当时几乎要哭出来。
挽留不住,罗永锤仿佛觉得天打雷劈一般,又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抛弃了自己,那些长老看不上自己,结果到了南京,也都看不上自己的才华呢。
罗永锤万念俱灰,看着那个锤粉儿,冷冷道:“打。”
锤粉儿嘛,个个都属于不太有智慧的类型,当场被打吐血,但即便有当地官差过来看情况,也是抹了抹嘴巴上的鲜血,吐露一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声称自己的伤口都是自己摔的。
忠犬,忠犬啊。
真正的忠犬,不单单是买房子买锤子币的支持你,还要挨打后反说是另外的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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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一个也不原谅()
但是,哪怕有着被逆向淘汰之下,身边都只剩下不会察言观色,智商感人的真锤粉儿,但罗永锤依然坚持着希望,哪怕这些锤粉儿让他很是神伤。
罗永锤怀着最后的希望,和那些商家洽谈,很惊人的是,居然没有摆出一代大儒的谱儿,只不过是要求他们按照罗永锤希望的价格买下这些货物而已。
结果就被赶走,而且是毫不留情的赶走。
罗永锤在内心中,无数倍的嚎叫着,自己一旦飞黄腾达,一旦我锤要成,就必然要将这些毫无工匠精神的店员伙计全家虐杀,让他们知道儒生究竟有多狠。
但他依然好似被嫌弃的猪狗一样被赶出来,毫不留情,哪怕罗永锤忽然脑洞大开,吼道,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没有得到那些店员的任何错愕,只是嘀咕着这年头的疯子傻子真多。
罗永锤被赶走,而另一边,那船主却是不满起来,现在正是船运最繁忙的时刻,虽然漕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但是长江运输在可见的时间段内依然是最最繁华的运输方式,耽误了时间就是耽误了赚钱啊。
虽然还处在战争中,但是李定国对于长江的控制几乎没有,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危害经济了。
罗永锤许愿许久,连水运总督大臣,统领整个长江上的船只,到时候只需要坐地赚钱就好的许诺都出来了,怎么奈何那船老板虽然读书不多,但看着这未来的大儒宰相被揍的鼻青脸肿,望之不似人君啊。
当然了,最后罗永锤也没让他好过。
船老板正美滋滋的想着,干完这几个月,去哪开开洋荤,这上海县的新鲜玩意真多啊,突然有人爆发出了巨大的叫声:“我的钱袋子,天杀的锤子,贼不走空啊。”
而此时,罗永锤将这件事记在自己本子上:“四月初三,江南船东,粗俗无礼,我锤有教无类,晓以大义,船东幡然悔悟,将随身银两金币等总价二百两银子捐献锤子神教,我锤要成啊。”
反正穷则锤黑陷害,达则我锤要成,自己究竟犯过什么错误是不可能检讨的。
当然了,我锤在取得了一个阶段性胜利后,还是高瞻远瞩的做出了下一步的批示,“这里的傻逼忽悠不到,我们去那些小地方,什么扬州杭州,天下怎么可能有比我才高的。”
虽然舟车劳顿,但是我锤新得了船老板的“赞助”,自然是精神百倍,勉强给他们每个人买了个咸鸭蛋,权且作为奖励,却也是马上变得狗腿子一般呼呵着,将货物搬运起来。
但是这又如何可以如愿呢。
原本罗永锤想象中的,通过帝都货打开局面,然后就是勾搭上那些真正的大户,冒充帝都特派员,顺便贩卖自己的锤子币,再利用在江南获取的财富和影响力在长老会面前争取自己的利益。
这本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下面的事情,越来越让他面色不佳。
杭州不行,苏州不行,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