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如后世经验,如果你和人签合同的时候,稍微细细品读合同,那边的人就开始坐立不安,撇嘴开始嘀咕辱骂你,什么不大气啊,不信任我啊,咱两谁跟谁啊,哎呀,有些人就是墨迹,你看看那个谁,人家那大哥多大方,对我们公司这么信任,根本不看就签字,越是这样的人越发财,越是那些磨磨唧唧的人越是该家破人亡……越是这种人,你就可以直接扔下那合同,找个地方吃顿好的了。
而小舅子的招数也很简单,谁敢细看他的“公文”,当即就直接暴打,
那些商户自然不敢反抗,都是从大明朝时期走过来的,官府抢劫百姓,那不是既定的规矩吗。
小舅子得手了不少次,一开始还是小人物,后来欲壑难填,胆子逐渐增大,他闯入了一家叫做新华书店的地方。
当他嚣张跋扈的进去,嚷嚷着:“收过年费啦,不赶紧交钱的就全都送澳洲去……”的时候,那些震惊的脸庞是抑制不住的,随后他看着好东西实在是多啊,就拿这拿那个,同时,他甚至还看到了几个水灵的小女子,当即就又欢喜又愤怒了,欢喜的是居然有机会上下其手,眼珠子当时就打转起来,愤怒的是,为什么世界不是按照那些小说那样,女人见了我,就自投怀抱吗。
他忽然邪邪一笑,走过去,要拉住那个少女,还说道:“这么水灵的女子,啊,肯定是前明余孽,还不带走……”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一个带着点三观变化的声音:“你们看什么,还不给我往死里打。”
“是的,长老。”
案子一下子就发了,一般来说,案值不大,却引起大家的警惕,大明朝进入体制内的投机者,对于蓬勃发展的经济唯有愤恨自己不能进行掠夺,想要伸手是必然的,还是那个问题,他们的道德不会针对普通百姓,只会针对士人自己,只有他们自己才是人啊。
于是,年底前的一次盘查暗访开始,果不其然,许多部门都存在趁着新年捞取点好处,好过年的心思。
当然了,之前那么多人头还是有触动作用的,所以勒索的程度都不大,无非是一点年货,一点小钱,不过这种风气在长老们看来就是洪水猛兽啊。
“还是那个问题,就好像我们那个时候,丢个自行车,丢个手机,根本没人帮你找一样,因为投入的成本太高了,案值太低,如果因为偷个自行车就要被坐牢,那么那些公知又可以嚎叫了,最终还是得放掉。”
“就不能多布置些警力吗。”
“这个问题就和为什么不给每个人都配一个私人医生一样,溢出成本事实上还是要挂在每一个纳税的屁民身上的,将所有的犯罪者一个不剩全抓了,固然解气,但是溢出成本是巨大的,除非……每解决一个案子,都务求将全部的社会成本给赚回来。”李向前转动着主意,说道:“比如说,这次抓捕,动用了百来人,这些人的工资,出勤的奖金,还有立功受赏需要支付的钱物,都算起来,让他们赔偿就是。”
梁存厚说道:“这就是不教而诛了。”
李向前摆摆手,说道:“其实这种现象普遍存在于执法机构,美帝人民可以接受和忍耐几千万的导弹打帐篷的把戏,但是老百姓会认可,花费巨额投入,抓几个小贼吗,这就和水多加面,面多加水一样,难办。”
“那么就这样吧,看来为了廉政,隐私这东西还是不能有的。”
大规模的逮捕非常的大,有些管理商户卫生,或者城市巡逻的小部门几乎全灭,但随即引起的抗议也太大了。
倒霉的虽然是少数,但是牵连的却不少。
因此,失去好处的人,自然是不满的,他们的串联活动虽然一直在长老们的注视下,却始终没有动作,很显然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直到黄道周摸了进去,虽然黄道周瞧不起这些“异端”,不是考圣人之学的人当的官,果然就如此的不堪,哪如他这样的饱学之士,如果是黄道周来管理的话,肯定是井井有条,屁民不敢言语多少。
他带着点蔑视的眼神,长老们治下充斥着秀才和老秀才为官的现象,这些人大多数的现象都是穷,是真穷,论起以大明朝有学问的标准,也是标准的科举败犬,在黄道周这样庶吉士面前,基本上是抬不起头的。
“汝等做事,真是不成体统,为了金银贪腐之事上书,不怕臭名留史吗。”
一个被撤职的税务局官员此时一脸委屈,说道:“我等也是为民做主,朝廷免了那些农户的农税,却对商户百般剥削,我见一位同乡诉苦,就帮他少算了一笔钱,却不知道为何被查知,这么些许小事,就免了我的差使,我不服啊。”
黄道周倒是点点头,他家乡就在福建,本身就是山多田地少的地方,对于商业反而更加重视,说道:“商人跋山涉水,本就辛苦,现在却是苦乐不均,一味的讨好那些乱民,免了农税,也该一起将商税免了嘛。”
“还有呢,那些乱民不必纳税,也一个个翻了天,不肯老老实实做佃户,反而乱了心思,稍微一蛊惑,就往外面跑,我岳丈带人打杀了几个,反而跑的更快,大人,我们也难啊,今年过年,都快过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就找不到佃户做事了。”
黄道周点点头,说道:“你们照这样说下去嘛,各地商户如此凄苦,如若可以求着那些长老们免了商税,重新开始收取农税,再让那些佃户安心耕作,不要离乡背井,原理父母之邦,才是上策啊。”
“就是,就是……做生意如此辛苦,就该是这样,您不知道,免了农税,反而是乱象多多,而投献给我等官宦之家的,也完全绝迹了。”
投献是这样的。
我大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规定举人身份就可以不必缴纳农业税,于是一个举人出现后,就会有无数的人投献在他之下,土地会划在他手下,每年交纳一个象征性的租子,同时许多为了逃避人丁税的人,愿意自为家奴。
这很明显是税收导致的社会现象,但在一个完全免除了农业税,对于丁口税这样傻瓜的税种嗤之以鼻的情况下,最先感觉不爽的,就是那些原本的既得利益者了。
好处没有了。
对于这项政策的利益受损者,从官绅,到地主,都没有好脸色,往年可以依靠放贷,收贷,出入呼吸之下,逼迫农民破产,进而一口气将人家的田地吞并,这本身很简单,农业生产也是需要大量投入的,种子虽然可以用上一年的留种,但是粪便要向粪霸买,农具要修理,牛马要养要买。
都是成本,巨大的成本。
于是,就经常发生这种事,需要花钱的时候,地主借给佃户或者自耕农一部分资金,等到麦收才收回,赚取利息不说,还是高利贷,这种时刻,这些地主最兴奋的其实就是各种灾荒了。
反正他家的存粮够多,一口气全都绝收的话,够吃好几年的,而那自耕农就只能卖地卖儿卖女了,趁机拿喜儿抵债,你以为是说说?
原本在历史上早已打靶的人,因为长老出现的缘故走向了更好的生活,不过他们却发现,原本躺着挣钱发财的手段没了,受益没这么大了,那些佃户也开始会喊,不给减租就自己去外地谋生。
事实上,以我大明原本的公务员待遇,自然是不可能吸引到人的,人家看重的,是被那些富商盐商追捧得到的好处,还有就是这投献的机会,当然了,按照规矩,这过手的钱粮,基本上是要吃一口的,而且是大明朝几百年的规矩,什么职位的人吃多少都是有固定的规矩。
除此之外,各种投献也是好处的大头。
现在,最大的矛盾就是这样了,不少商人都动起了心思,虽然他们的税并不高,但也架不住是花出去的钱啊,如果可以省一脚,那多好。
于是,这种声音也不断出现,低贱的农民都可以免除税收,如果他们这些商户也可以免税,不就可以了吗。
黄道周果然点头,不过还是说道:“铜臭之事乃是小事,失节事大,只要可以将贪官污吏驱逐出朝堂,众正盈朝,那么免了商税,也是小事,不过,尔等不知道,你们的头发就要出事了吗。”
(本章完)
第669章 特权与体制()
黄道周的威胁也引起了众多败犬的窃窃私语,都是在之前的反腐风暴中倒霉的人,不少的人也都认为自己是倒霉在派系斗争之中,都是自诩精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怎么会为了十几两几十两的零花钱就完蛋了?
当然了,明面上,他们是反对长老们运用酷吏,迫害大臣,使得明初时候,暴君朱元璋没错,许多人的身份转换就是这么快虐待大臣,天下大乱的景象。
这里面,有个偏差,虽然长老们一直将共和制宣传的非常明了,但看来各个书生眼中,却是妥妥的一群梁山好汉排排坐的勾当,读书人有个问题就是眼高手低,往往认为不读孔夫子的人都是低能儿,事实上古往今来的大傻瓜很多都是儒生,而窥视这些不学武夫,从中渔利,甚至取而代之的,绝对不是少数。
当然了,他们分别投靠的想法往往遭遇失败,原因很简单,长老对他们无所求啊。
你说长老们是求财吧,澳大利亚那边,旧金山那边,到处都是金矿,想要钱,自己申请外派。
求色吧,这个世界的审美观与后世的审美完不同,长老们看来,身材高挑,皮肤白花花,前凸后翘,最好是有进行一两种类似于游泳,网球那样不会练粗糙了皮肤,又能将身材练好的爱好,至于脸蛋的颜值,要求就更复杂,是什么鼻梁啊,眼睛啊,额头什么的,其中什么卑鄙,什么幂幂,都是这方面的天才。
这个问题一直都很无奈,起码帝都内无数大大小小的人都很难攻下长老们,迄今为止能攻破他们的,也就是在宫里一些年幼而清秀的小宫女,以及少数容貌能够get到长老们的美点的,哪怕李香君等女,也是有气质加成存在的。
至于依靠本事,夺取长老欢心的,就更可笑了,后世讲究的是高科技治理,这些人难道真的可以做到念几句诗词,然后百姓纷纷仰慕文采,吃风喝露水也要顶你?
所以这个集会,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一样。
关键是你不按套路来,不收门生,不大规模的收纳女色,甚至有长老干出了对送上门的小脚瘦马不屑一顾,对一旁伺候的大脚小丫鬟却是流出口水,直呼什么冰冰,直接兴奋的抱回家中,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又难以自持。
现在就是这个问题,以往的世界线里,儒生考科举,然后投靠某个大佬,依靠压榨底层平民,得到的大量钱财,作为冰敬、碳敬贿赂上差,越是可以狠得下心如此的,越是可以升迁快速,还有一开始就作弊,从一开始就沆瀣一气的混出头。
而现在,新式的体制还在磨合,甚至远到不了完整的时刻,许多本身无金钱,无门路的书生,就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上蹿下跳啊。
而绝望的人,自然是想办法聚合起来,他们自然不敢罢工,不过新年的即将开始,而新一年的科举也开始了宣传,自然,如果这种薄待士人,动不动就下岗一批人的行为让人所知,那还用几个人肯来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