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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齐斯伯爵惊慌失措地钻进桌子底下:你不要过来啊!!)
葛瑞福斯国王笑得像是恨不得把沃尔夫抱起来亲一口,那些罗多克贵族也跟着笑,只不过那笑容都如同被诅咒过般抽搐着。
假如说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的战争与厮杀,沃尔夫一定会被着阴阳怪气的画面吓得半死。不过现在,拥有一千多黑加仑军当肌肉块的黑加仑军将军,只觉得自己能一拳头打死笑得最丑的那一位。
“沃尔夫男爵,您这样精通罗多克语,一定对我们的菜肴与音乐也颇为有研究吧?”国王笑得合不拢嘴“来啊,我们去用餐!噢……这位可怜孩子是?”
沃尔夫拍了拍伊瓦尔的肩膀,用诺德语和小瘸子说了些什么,后者又用诺德语对国王认真做了自我介绍,由沃尔夫替他翻译:“他是拉格纳之子,‘无骨者’伊瓦尔,也是这次留学生的代表。他说很高兴见到您,王上。”
葛瑞福斯点了点头,沃尔夫是这些诺德人的重点。至于一个残疾的孩子,也许他未来前程不错,但现下那位像罗多克人一样诡诈的诺德佣兵队长,才是更值得重视的对象。
在那些罗多克贵族真心假意的拥簇下,沃尔夫和国王等人走向那富丽堂皇的亚伦议会。虽然有免费的午餐非常之帮,但沃尔夫更希望在桌边的是傻憨憨的诺德人,而非这些国王与领主。
“对了,我的朋友,希望您能帮我安排一下,我的士兵也需要食物和酒水。”沃尔夫跟身边的礼仪官说道“这些要求并不过分吧。”
说起来很容易,但一千多人的饮食可不是一笔小数字,礼仪官张着嘴,楞了一下,转身看着一旁终于决定打破沉默的法拉奇伯爵。后者也没有任由尴尬下去,而是直面沃尔夫走上前来:“我是亚伦的议会长,法拉奇伯爵。伟大城市亚伦不会让您的士兵挨饿,请您务必放心,我们对朋友一向慷慨。”
沃尔夫笑着表示感谢,正当他转过头来时,法拉奇的声音压低了些许,用斯瓦迪亚语说道:“尤其比国王慷慨,聪明的沃尔夫先生。”
他猛地转过头来,却看到法拉奇的眼神并无任何不同,仿佛刚刚只是打了个招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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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迪家族的骑士,冲锋!”
罗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轻骑兵拱卫在他的周围。说来实在令人发笑,并不是那些科迪家族的骑士不够勇敢,而是马链甲与罩衫大大削弱了他们的速度,而扈从们的作用是来拱卫骑士而非单独作战。
“你们这些该死的大头兵,不要到处乱跑!”
很明显庞大的人数为罗斯的敌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骑士们野蛮地抽打着那些各个地方调来、彼此并不熟悉也谈不上同袍手足的步兵与弩手,想把他们集合在一起。
“阵列阵列!枪兵走到前面……哦哦哦哦哦!洛克兄弟,我们要和那些骑士对冲才是!我们的阵列还没有形成,会被那些急着想死的家伙打垮的!”
看到罗斯冲锋的骑士们没有办法去统筹自己混乱的步兵与弩手,他们尽可能快速地集结在一起——不过非常可惜,冲锋的优势已经被罗斯抢占。
“轻骑兵散开,去砍杀那些弩手!”罗斯用吼声进行指挥“其余的骑士,我们冲过去!”
四米长的加长长枪像是电光火石间被投掷出去的圣神之杖,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那可怕的武器已经点在之前的首领骑士身前。
“滚开!”首领骑士惊叫着想要用盾牌打开那柄骑枪,却被罗斯直接顺着遮挡不住的上半部分捅穿了喉咙“啊——呕!”
骑枪清脆断裂的声音是他最后听到的回音,他倒在地上,像是所有垂死的人那般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乱响。罗斯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战马踩在他的胸膛上做跳板,于是很快,那个不知名的首领骑士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冲啊!”骑枪断裂的声音响彻云霄,这种威力极大的一次性武器脆弱的木杆便是为了这个时刻而涉及,在罗斯等人身后的步兵甚至看到了在一簇蹦碎的木屑间,冲天喷涌的血光“为了荣誉和提卡颂!”
数量占劣势的提哈与提卡颂士兵结成一个团,狠狠撞击在一位冲锋而散乱无序的敌军阵列里,那些无序的骑士不是被骑枪冲倒在地,就是被打散在步兵之间。
以维兰战士为先锋,阿瑞斯那可怕的双手大剑立刻把对方最前沿的某个步兵拍倒在地。那老练的军士想要翻身爬起来,结果被其只手按住盾牌,硕大的巨剑被阿瑞斯像耍单手剑那般疯狂地切在军士的身上,这个哑巴沉默地把敌人碾为齑粉。
和世界大多数的道理一样,先手者在战争中同样占优巨大的优势。率先集结的罗斯先生带领着他更为团结的家族骑士与军队,贴着敌人的脸把手中的骑枪狠狠砸在对方的鼻孔里,并怼出一簇漂亮的液体盛会。
“士兵们,先前推进!”特略走下马来,带领着弩手一边射击一边前进“我认识的,穿着科迪家族衣服的,先行射击!我不认识的,罗斯少爷的弩手们,请在此时装填,我们交替前进!”
这简而易行的办法立刻得到了执行,虽然罗斯剩余的部队并不是很多,但持弩者还是有二三十位,薄弱与强势的箭矢交替推进,一时之间竟然配合着步兵将对方的阵线从中间撕裂开来。
罗斯和他的骑士们没有停留,立刻撕扯开一条道路,那些没有结成稳固阵列的拦截者步兵被重骑兵活生生撞翻在地,骑士的剑上占满了同胞的鲜血。
“向我靠拢,围住他们!”一个看上去同样颇富声望的骑士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军马被骑枪扎死在身边,他瘸着自己被压倒的右腿走到前沿“我们的数量是他们的二倍还多,稳固住自己的脚底,我们必将胜利!”
在骑士的带领下,被从中央撕开、或许会被就此分割包围的士兵们重新集结起力量来,把试图脱离步兵阵再度发起冲锋的骑士们夹塞在中央。
而此时又没有足够的步兵去辅助这些孤立无援的科迪骑士们,被长枪刺倒的贵胄们开始伤亡,却依旧死战不退,从马上下来用可怕的剑术殴打那些无法与之训练抗衡的士兵——每一个骑士都是从小便接受军事训练的优秀职业军人,即便是下马面对数量二倍的老兵也不必惊慌。
人数的优势在双方质量相近的时刻显露无疑,罗斯的军队里许多都是被征兆来的农兵,尽管弗农伯爵给他们装备了相对精良的武器,几乎每个人都分得了皮甲与链甲,并进行了相当可以的军事训练,但不代表他们就真是可靠的精锐部队。
“冲啊,每杀一个叛军,奖赏一个银第纳尔!”拦截的骑士们开始收紧围堵的缺口,把人数过于劣势的科迪士兵挤在中央“受伤的人也会得到五个铜板!”
钱币如同新鲜的血液注射进了拦截士兵的心脏,他们嚎叫着收缩起包围圈的大小,不过科迪的士兵虽然战斗力不算凶狠,但坚韧不拔是毋庸置疑的。
涌上来多少次的进攻都被剑和行军锤打了回去,但很明显被包围下去,英勇就义也是迟早的问题。
罗斯砍碎一根长枪,又被一把剑砍开了肩甲,他不得不忍着剧痛把抓着那剑士的剑柄把他掀到身边,用力踩着那人的脖子把他的剑抢过来,再嘶吼着插回主人的眼睛里。
“谁?”骑士的马蹄声震撼着战场,如同火山喷发般惊起,包围着罗斯等人的士兵惊慌失措地看着崩腾而来的军马“哪来的敌人!”
没有回答,回答只是毫不停留的冲锋,如同山呼海啸的战马铁蹄声淹没了最后的希望,在强大的挤压下一切都将埋没于死寂。
第278章 亚伦(六)()
清晨的海斯特堡敲响了集结的钟声,每一个市民与特意从周边农场赶来观看的村民,都自觉地在城堡前空地围成一个大圈,并兴奋地交头接耳或发出叫喊,似乎在等待着百年一遇的精彩演出。
也许说贫乏的格陵兰生活鲜有娱乐可言,这些并没有座位的观众不但觉得并不劳累,甚至给予了极大的热情。
冬季方才褪去,饥饿笼罩着格陵兰的时日慢慢度过,这些三根肠子空着两根半的诺德人丝毫没有吃饭的觉悟,非常乐意嚼着冷干粮站在城堡前等待。
玛格丽特将粗制结实的皮护手戴在腕部,那熟练的动作不比最谨慎的皇家侍卫生疏。身边梅林担忧地抱着头盔,另外一个女骑士璐娜(本书最前期间出现过)正在替自己的主人整理皮甲下沿。
“夫人,你没必要和他比试!”梅林气愤地说“那个所谓的罗齐尔雅尔,就是个投机倒把的卑鄙小人,您大可把他拒之门外。”
那个看起来安稳一些的女骑士璐娜瞪了梅林一眼,仿佛在责怪后者的多嘴。海斯特堡的状况一日比一日糟糕,为了组织笼络起像样的步兵,甚至连几匹军马和它们的链甲都被卖掉了。
异常气候让海斯特堡损失了大量的农税,单单靠着小型造船厂与中转货物的收入,玛格丽特根本无法支撑起二十多人的脱产骑兵队伍。不过好在那些忠诚可靠的骑士擅长的不仅仅是马术,作为职业军人他们很容易率领起那些士兵来。
不过目前来看,现在只剩余十三人的骑兵仍旧是一把利剑。至少在海斯特堡周遭,小股的海寇除了被撞得东倒西歪,别无所获。
“我是可以把他拒之门外,就像我过去总做过的那样。”玛格丽特疲惫地眨眨眼,红润的脸颊上已经很久没有过笑容了“但他也可以像许多登徒子那样纠缠不清,诋毁我的名誉,这对我和沃尔夫都是糟糕的事。”
梅林无奈地把剑递给玛格丽特,英姿飒爽的女骑士快速地将武器佩戴在腰间,婉拒了璐娜拿来的盾牌,只把不遮面的护鼻盔套在头上。
“这个是黑加仑村村长格莱特送来的盾牌。”璐娜小声劝说道“是沃尔夫先……额……男爵亲自做的,就是那种闻起来很臭的豆子糊起来的。”
玛格丽特仍旧摇摇头,要有多固执便有多固执,仿佛拿上盾牌就会失去一切那样。
“玛格丽特!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婚姻啊。”梅林抓住了自己女领主的手,眼里因为激动而闪烁起泪花“你要是输了,就要嫁给那个王*八*蛋呀!再谨慎一些,总归是没有害处的!”
玛格丽特没有回头,就像她早上离开卧室的时刻,也没有叫醒自己的女儿那样。
作为公证人的祭司似乎很早就等候在这里,那也是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在沃尔夫先生还在黑加仑村混吃等死的时候,这个可怜巴巴的小家伙是仰望着沃尔夫风光的存在——就算混吃等死,沃尔夫也混得比他有头有脸。
处于对那位翻身同行的崇拜与畏惧,也许也是为了间接表达对沃尔夫先生不再抢自己饭吃的感激,这位面无菜色的祭司大声对玛格丽特说道:“夫人!奥丁给予您成为母亲的义务,也给予了您拒绝前行的权力!”
玛格丽特的对面,一个头戴斯瓦迪亚平顶盔、手持战斧盾牌,打扮不伦不类的雅尔皱起了眉头,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这可是决定我会不会娶一个美人儿的大事,为什么她可以答应后还能拒绝?”
“因为她是美人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