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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有的,例如说一顶金灿灿的王冠。”亨利男爵咧开了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看到聪明人吃瘪,简直叫人愉快到欲罢不能“伊瑞奇国王病重了。”
“这个我知道,前线斯瓦迪亚人口中都可以知道,他老人家天天要咽气,可就是鬼得很,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哈劳斯仍旧只能当他的公爵。”沃尔夫疑惑地看着亨利男爵“有什么奇怪的吗?”
“并没有,只是病重到一定份上就不会再重了。圣神在上,可怜的老家伙还有半年的寿命,那个尽心竭力的宫廷医生已经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了。伊瑞奇国王未必不知道那个医生救了他无数次,但他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病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亨利男爵的话在沃尔夫的脑子里炸烈起来:“而斯瓦迪亚王位一向男性是在前,艾索娜公主就是再聪慧,也终究……哈哈哈,愿哈劳斯国王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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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周折,罗斯终于绕路来到了艾伯伦村,这里已然属于帝国的腹地,明目张胆的阻拦终于将告一段落……才是活见鬼。
“骑士老爷,您也是和前两天那波骑士老爷一样的吧?”那个有点耳背的村长站在罗斯面前大声说道“我听不太清您说的话,但俺们这儿没有见过叫罗斯的!真的没有啊,您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罗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啊呀,老爷,真没有看到过那个王*八*蛋!”那个村长虽然耳聋,但心眼看起来比耳朵好使得多的多“没事,只要他没钻进苏诺,周围这几个村哪个也不会放了他!这儿有点小礼品,您拿着,慰劳慰劳军爷!”
一袋子银第纳尔与铜板混杂的钱币被塞进了罗斯的手里,为了防止节外生枝,罗斯以骑士的慷慨收进了自己的袋子里。
“走了!”罗斯大声对身后努力憋笑的莱森说道“你*妈*的,还笑!罗斯不在这儿!”
士兵们也哈哈大笑起来,谁也没有多余声张任何,整支军队像是没有出现过那样,绕过村里标志性建筑——风车磨坊,很快离开了这座不知道算是友好还是不友好的村庄。
“你,家里有马吧!”罗斯等人刚刚消失在视野里,立刻刚才慈眉善目的村长抓过来一个自耕农“快点,去告诉你那个兵营里的老爷们,我们看到罗斯了!往苏诺走了!”
“您怎么知道那是罗斯?”自耕农震惊地看着村长“他们……他们不是……不是那个……”
“是个屁!要是那些骑士老爷,这点钱哪里打发的了!这点钱子儿看都不看就往兜里揣,一看就是北面回来的死心眼玩意,再看看那些兵,个个都带着血味。要这点也看不出来,我皮早被税收官撸了!”
那自耕农连连点头,佩服地五体投地,正要去自家牵马,结果被那村长又拦住了。
“别急,罗斯那一家子贵族在苏诺呼风唤雨,咱惹不起……歉收的年景,还得跟人借粮食。”村长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等半个点再去,这样他也说不好周围这几个村子,谁报的信,也算根苏诺老爷那边,也算有了交代,他跑也能跑远点。”
年轻的自耕农彻底说不出话来,看着这耳背的老东西,感觉自己年轻得像是还在尿裤子。
第275章 亚伦(三)()
太阳重新升起的一日,伴随着亚伦城内售卖新鲜蔬菜商贩的叫喊声开始,商铺打开他们的门窗,将货物运到柜台和路边,在市场周遭巡逻的城市卫兵懒洋洋地伸展起身子来,将那盾牌和长矛碰得叮当直响。
对于【伟大城市】亚伦的市民来说,忙碌与金钱永远是流动不止的问题,仿佛发条的齿轮支撑着庞大密集的建筑群平稳运行。
不过就在昨天,一个相当不得了的话题在市民间传播开来——一支隶属于国王的诺德异端大军,把赖齐斯伯爵狠狠地揍了一顿!
“赐予我们面包与葡萄酒的圣神在上!”一个粮食商人拿捏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听说他们足足杀死了一千多人,用来祭拜他们野蛮的神灵!”
另外一个忙于记账的女商人皱着眉头,嘴上应付道:“是啊,那些可怕的北方人曾经划着船,屠戮过许多地方!希望亚伦得以平安。”
“哼,国王的小把戏。”粮食商人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等着看吧!很快,我们的议会就把不受欢迎的家伙通通撵出我们的城市!”
这话说得相当有底气,仿佛他这一刻已然不是一位正在努力弥补赤字的粮食商人,而是肩持重担的威严议会长。下一刻他挥动权杖,葛瑞福斯国王和他的异端雇佣军就会卑躬屈膝向亚伦投降,并把王冠拱手相让。
一个守卫急匆匆地背着缺口的阔盾跑了过来,像是在通报十万火急的军情,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亚伦被敌军围攻了:“你们还在等什么?把中间的道路让出来一块!诺德人已经到达了码头,不要触他们霉头!”
“我的天啊!”粮食商人发出被人踩了尾巴的尖叫,不安地搓动着手上那块翡翠扳指“他们,他们要经过干道?”
那个守卫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又不是从你和你媳妇的床上走过去,叫唤什么!”
“是是是,军爷说的是。”粮食商人脸上混杂着谄媚与惊恐的神色“今天,今天不卖了,我先走了,家里有急事啊,哎呀呀。”
在女商人鄙夷的目光下,那个慌慌张张、甚至摔了个大跟头的粮食商人,把东西都运进店里,把门用力地锁死后,像是被狼狗在身后撵着那样,飞一般地逃离了街道。
那些这条街中心附近的皮匠、制甲匠、纸匠、铁匠把平日里散漫摆在路边的货物放在店里,赶路的车夫赶紧把车子停在路边的小巷里,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商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家当,或是站在道路的边缘,或是像是模范市民那样缩在自己的店铺内,通过木窗窥探着外界。
“军爷,为什么诺德人要来城里?”女商人奇怪地问道“兵营在城外。”
“国王想要在广场参观自己的雇佣军……”那个士兵咂了咂舌“我想不仅仅是国王想自己看,还想给那些大人物们看一看吧,就像小孩子炫耀自己的木马一样。但异端大军,又怎么能吓到伟大城市……”
一阵洪亮的命令声打断了他们的话语,女商人和守卫目不转睛地看着,在路的尽头,飞扬的狼爪旗帜率先抓住了他们的眼球,那从来不会在罗多克领主旗帜上出现的图绘像是异端邪恶的传说,笼罩在和平已久的亚伦之上。
“黑加仑军,前进!”伴随着层层递进的号令,从沃尔夫到各团长到旗队长(或没有旗队长便略过),在由声嘶力竭的班队长接力扯着嗓子的中队长,那如同隆隆雷声的传令夹杂着着雨点般的脚步声,为亚伦演奏一场别具一格的‘钢铁之雨’。
黑色锁子甲套着整齐划一的黑加仑军罩衫,重装剑士团的出场,立刻让那些以为是野蛮人进城的商贩与工匠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那位罗多克守卫都情不自禁张大了嘴,手握刀柄向后退了两步。
“圣神在上……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罗多克市民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但黑加仑军士兵因为航海而略显疲惫的脸并没有转过来看向他们“我的天,还有罗多克人!”
东部团与斧矛团匆匆走过并不引人瞩目,倒是枪兵团招摇的武器如同树林一般摇曳过罗多克人的头顶,后面是一群乱哄哄的罗多克弩手和罗多克杂役,最后面则是如同牧羊人一样的冲击步兵们,那锋刃组成的灿烂光华让人眼花缭乱,看上去非常像在驱赶那些罗多克军队。
“为什么这群罗多克人要把路修得这么窄?”沃尔夫看着一只山羊屁滚尿流地跑到自己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屁滚尿流的牧人“说实话,托曼,我的铁底靴黏黏糊糊的,非常想踹人。”
托曼报之以苦笑,抽出日耳曼剑来,朝那个牧羊人晃了晃。结果效果非常显著,那位牧羊人立刻惊骇坐在地上,裤子上湿了一大片。那羊倒是大摇大摆地跑进了对面的小巷子里,几个转身就见不到那白花花的后臀和尾巴。
两个黑加仑士兵不得不捏着鼻子把他拎起来扔到路边,才不至于让他被活活踩死。不过这都并不是什么严肃的问题,诺德人不在乎那个牧羊人的死活,但要是把那傻子踩得屎尿血肉混在一起,简直对大家的鞋子而言再糟糕不过了。
黑加仑军毫不在意周围的任何人,也没有劫掠任何人的意图,他们非常快地经过了亚伦的街道,并踩着没有收拾的破水果与烂菜叶,一路走向亚伦的城镇广场。
“我们的士兵流失体力的速度会更快。”卢瑟在身后长叹一口气“说真的,在这种条件下作战,简直是灾难。”
这一点丝毫不必怀疑,炎热潮湿的空气令人烦躁,在那弯弯曲曲的狭长街道里,沃尔夫感觉自己的视线被汗水浸泡过,像是隔着水晶看这个并不真切的世界。
很快他将会面罗多克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并将在这里度过三个月至少半年不等的佣兵生活。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
AD1136年6月20日,黑加仑军大摇大摆地挺进亚伦,怯懦的市民都在身后小声地谈论军队散发出的血味,而身上沾满了血味的佣兵头子沃尔夫男爵,仍然非常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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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奇伯爵,我非常喜欢亚伦这座城市。”葛瑞福斯的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和所有商业国度的领袖一样,罗多克的国王少有强硬与残暴著称“就像是我非常喜欢我的杰尔喀啦一样,都是王冠上值得吹嘘的珍宝。”
事实上,罗多克王的头盔上只有三个宝石,分别代表罗多克成立时的维鲁加、杰尔喀啦亚托三座城镇,不过在现今这种局势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站在葛瑞福斯一边的三座城邦,而非原始的‘自由三城’。
法拉奇伯爵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罗多克贵族,漂亮的绿色瞳孔、匀称的脸庞与不可一世的笔挺站姿,都像亚伦人夸赞的那样——我们的议会长与伟大城市一样漂亮。
“当然,您的喜爱是对我们最大的赞赏。”法拉奇伯爵站在木制看台上向端坐的国王深深鞠躬“作为罗多克内最安详和平的城市,让您如至宾归是我们的义务。”
足足五百人的国王卫队拱卫在看台之下,而另外持盾持矛的五百人则是来自议会的部队。倘若仔细观察,从看台所处的正中心开始,仿佛被人为划分成两边,双方的军队互不干涉且互不相接。
宽阔的广场像是这座城市仅有的一线天,阳光透彻而又明媚,在高屋建瓴的街头是没有新鲜空气值得享受的。人们在这里召开集会,重大事项在此地发布,甚至连死刑都在此处上演,算得上亚伦这座城市的中央。
“安逸久了,我们也需要动一动身子。”葛瑞福斯像是自言自语,却偏偏说的很大声,法拉奇伯爵也听得清清清楚楚“呵呵呵,尤其我老了,更是应当如此,不然,骨头可是随时随地会生锈啊。”
伴随着黑加仑军脚步声的响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