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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路易丝就会开始眼神迷离地幻想起,日后可能存在的生活:他们可以一起优雅地共进早餐,他一定喜欢品尝异国风情的食物,而自己喜欢的斯瓦迪亚的糕点也不会被当做‘小孩子才吃的玩意’。
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要吃些简单的早点,毕竟他总是需要战争,战争需要钱财,钱财来自于节俭,而自己一定是诺德最优秀的管家。
他们会一起治理一片广阔富裕的领地,但对于同样聪慧的双狼而言,这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将威严地用法理统治自己的臣民,而自己则将像是幕后的保险,将一切威胁到这个家庭的风险埋到无影无踪。
在闲暇的时刻,斯瓦迪亚的歌剧与维吉亚棕熊马戏一定是最棒的,如若他不喜出门,那就在家中一起推敲卡拉迪亚最风靡的诗文。他一定唱得比吟游诗人还要出色,他也些许没唱过,但一定他就是那样优秀的人,出了战斗都很出色的人。
每天晚睡也会有人来陪,即便有争执吵架也可以用最偏门的语言,没有人会知晓这些话的内容是什么,和好也会用最浪漫的方式。
最后他们会有一个子嗣,一个像父亲一样黑发的英勇男孩,或是会留下长长发浪的金发女孩……
路易丝不敢想下去了,她抱紧了自己的宠物猫平卧在甲板上的帐篷里,像是一切坐着好梦却怕醒来的孩子那样,宽慰而又忧虑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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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攻克的海浪边,爱德华坐在一具轻步兵的尸体上,默默地看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在这种四面都是敌人的时刻,看到突如其来敌人的敌人无疑是叫人快乐的。
听到老海瑞布莱克斯家族倒霉,的确是让忠诚的爱德华极其开怀的一件事,这些玷污了刚定旧姓氏的败家亲戚就是都死在他面前,也不会赚得一个眉头。
不过这不代表攻击旧家族的人便一定是朋友,诺德人喜欢结交值得结交的朋友,也喜欢用剑去‘结交’那些不值得结交的。
“你好,亲爱的爱德华·布雷克斯先生,祝您有美好的一天,我可能不小心打扰到您的战斗,请务必原谅我。”
一个怪模怪样的诺德人走到爱德华面前,那面孔给格陵兰岛上的居民一种莫名其妙的扭曲感,但爱德华对此极为熟悉——这是一个混血儿,和自己一样。在掠夺盛行的民族间,这不是件奇怪的事。
听到友善交谈的爱德华摇了摇头,警惕地握着日耳曼剑的剑柄:“无所谓,你帮了我的忙,即便这肯定不会是你本意,这位消息灵通的先生,既然你已经对我一清二楚,请您告诉我您的姓名与来意,我会向这片土地的合法继承人布雷克斯女伯爵如实禀报。”
“等一等……我想问您。”来客打断了爱德华的话“布雷克斯女伯爵是指‘灰狼’路易丝小姐吗?”
得到首肯后,那位混血的诺德人看起来笑容中多了几分实在,虽然爱德华并不觉得那五百多个步兵能给战无不胜的布雷克斯军队造成什么麻烦,但不必起冲突还是最好不过的事。
“在下‘海蛇’,弗洛基·阿尤布。”来客向爱德华轻轻鞠躬致意“如您所见,我身上流淌的血液掺杂着萨兰德的血,就像您血管中的部分斯瓦迪亚血一样,它为我带来了不少不幸。”
这一番话叫出身相近的爱德华好感大增,不过与直率的刚定不一样,悲剧的童年与寄人篱下的往昔,让这个年轻的战士更加沉稳而有城府。
“我注意到你的旗舰,很特别的一艘船。”爱德华指着不远处在海湾停驻的船只“你在上面加固了一层甲板?”
弗洛基似乎也喜欢夸耀自己的作品,诺德首领爱船就像斯瓦迪亚骑士爱马一样,人们喜爱大胆的设计与优秀的性能:“是的,我将运输船船体抬高做成二层甲板,把风帆扩大横在中间,在下面可以装在更多的货物和士兵,船尾加上一个塔楼,讲船头垒高做成封闭小箭塔保持平衡,弓箭手可以在上面舒舒服服地自上而下瞄准海寇的脑袋。”
看着那座诺德长船扩展而来的双层甲板短宽型船只,爱德华知道这是一项绝妙的发明,尽管传统的拼接式构造让它的容积依然受限,不过在稳固性与运输性上,已然算得上绝妙的设计。
“你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弗洛基。”爱德华露出了笑颜“不过请说明您的来意。”
“我是一个精于商业过于战争的人,故此前来向灰狼寻求帮助,如若可以……”弗洛基停顿了一下“我希望成为布雷克斯伯爵的封臣与廷臣,我将带着我的领地投靠不需要任何花费。”
第273章 亚伦(一)()
“数不清的战争在无时无刻地上演,我们是最忙碌最劳累的那些人。”格里曼吞咽了一口唾沫“所以您应该懂得,攒下钱是一项……额,极其麻烦的……”
沃尔夫翻了个白眼,敲了敲面前的盘子,里面还有剩余的里脊肉丝:“算伙食费,你和你的人给我两万第纳尔,然后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听到这个数字格里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伤口笑得崩裂:“两万?这样吧,不如我们接着吃您的喝您的,什么时候有人送来两万第纳尔,我们就拍拍屁股滚蛋。”
可想而知沃尔夫的白眼翻成了什么样子,恨不得把黑眼珠翻到脑袋里。假若知道这么穷鬼的佣兵团,说不准心一横就‘打扫战场’,把武器装备拿去卖钱,可比管一顿饭又大摇大摆谈判方便多了。
而现在没有必要、也不可以这么做,在佣兵中留下坏名声可是糟糕的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指不定名声会臭到哪里去。要知道罗多克可是佣兵之地,彼此之间关系复杂交错,保不准哪天就被寻了仇,即便不会输也将不胜其烦。
“那就这样,一万四。”沃尔夫耸了耸肩,像是被割了一块肉一样瘫坐在椅子里“那个伯爵也就值七千,你不会觉得你们几百人不如这么两头赖齐斯猪吧?”
格里曼又一次咧开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一头猪,我们也交七千,如果你想雇用我们,任何时候我只收一半的钱,你要想聘用别的佣兵我可以帮你介绍。”
这买卖听上去不错,沃尔夫立刻首肯下来,格里曼佣兵团用与赖齐斯同样的价格赎身。而且当场交了在亚伦一个知名商行票据,在亨利男爵与赖齐斯伯爵的担保下,应当是具有效力的。
“那么请您发誓不会再为赖齐斯伯爵而战。”沃尔夫笑纳了七千第纳尔的赎金,对格里曼说道“用《神言》发誓。”
格里曼脸色铁青,像是遭受到了某种莫大的侮辱:“您不会觉得我还会跟这猪&+%%(哔——)……算了,圣神在上,我以主的名义与其指引恩赐《神言》起誓,此生不与赖齐斯伯爵有任何形式的交际。”
这句话应该是沃尔夫一辈子听到的、最为真实的一句誓言,格里曼发誓的时候一直如同毒蛇那般恶狠狠贯注着赖齐斯伯爵,结果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而赖齐斯被打怕了的廷臣们也屁滚尿流地爬回来,把金币乖乖抬到沃尔夫面前,又把受到惊吓的赖齐斯请走,甚至连一堆一堆的俘虏问题都没有仔细商讨,看起来‘路西法’的姓氏在这个罗多克领主嘴里将被传播得比在书中更加臭名昭著。
“哦,这里有……七百多人。”沃尔夫无奈地看着院子里坐在地上、被剥掉了铠甲,像一群白条鸡般瑟瑟发抖的重步兵与弩手,以及实在没什么好扒的农民“过来开会,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安德鲁立刻站了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地抢答一样:“将军,为了诸神的荣誉,您知道的!”
亚托立刻站起身来复议,沃尔夫感觉那白花花的肌肉秀得自己两眼发酸,燥热天气下这位突击步兵团团长怎么也不肯穿上衣服:“没错,头儿,为了诸神!”
会议桌上吵闹开来,彼此各执一词,而沃尔夫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沉默下来深思。这的确是个难题,而且在向相当糟糕的一个方面发展。
诺德人从来与‘心慈手软’四个字不沾边,这一点在他们原始多神教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大体而言身为祭司的沃尔夫还是懂得那一套,在大战之后所谓的‘为了诸神’,其实就是那个古老的习俗——活人献祭。
在提哈攻破后伤亡惨重的诺德人可耻于前期的失败与刚定的陨落,只进行了小规模的活祭,那是德鲁伊教团的事,即便目前看来他们日渐式微,不过沃尔夫也不愿意与这群家伙扯上半毛钱关系。
至于沃尔夫本人,原本在当祭司的时候对这种看起来野蛮的行当十分厌烦,不过那时候的沃尔夫打老鼠都不敢直接用手,在他眼里也很难理解那些雅尔用十多个奴隶的血为自己祈福,究竟是怎么一种心理。
不过现在看来……沃尔夫并不想为野蛮习俗辩护,也不想为所谓的文明争取话语权,在身边的人生生死死周转如此多次后,心肠不够硬的人是死人。对于那些被俘虏的罗多克人,沃尔夫大致上讲没有任何的同情心,感觉来一场振奋士气的血祭也并非不可。
诺德人喜欢沐浴在鲜血里,如同斯瓦迪亚贵妇享受奢侈的鲜牛奶沐浴。
“我们的部队中有罗多克人,这样做不妥。”希尔薇打断了男人们的争吵“我们需要那些穿透力惊人的弩手,失去自己朋友的帮助是不明智的。”
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克斯眨了眨眼睛,这回才隐隐约约明白,自己应当为罗多克人辩护才是。即便来自东方的他对罗多克民族观念毫无所谓,但作为他理论上的士兵,不争取权益会在以后混不下去的。
“那么将军,我希望您能允许收编一部分的部队!”克斯清了清嗓子说道“假若您不打算用他们祭神,那么何不收为己用?”
话语一出,周边诺德人的眼神里都显现出浓浓的不屑,非但没有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甚至完全想笑,乃至于杜瓦克因已经张大了嘴准备发出猪哼一样的狂笑。
一向比较持冷静态度的安度因挠了挠脑袋,看起来对此也不是很赞成:“哦哦,有更多的人手这当然不错……但如果他们再逃跑,把我们的人踩乱了怎么办?”
“为什么要让罗多克人去前线作战?”克斯笑着反问道“难道黑加仑军的士兵不够优秀吗?”
这两句话说得各位军官极为受用,就连沃尔夫也不禁嘴角微翘,没有什么是比自己心血结晶被赞扬更叫人欣慰的事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手上有五百多架弩!”克斯兴奋地吹起了口哨“难道您不希望物尽其用吗?仔细想一想,在您的带领下,五百个强力的弩手将发挥怎样的效用!而招募罗多克人,将丝毫不会影响您的军队前线人数……”
克斯说得口若悬河,那些团长级别的干部们听得若有所思,正当这位东方工程师决心加一把火,让黑加仑军最后拍板决定收编军队的时候,一阵夹杂着吞咽口水声的大笑打断了他的话语。
沃尔夫擦了擦因为白日梦而湿润的嘴角,当众流口水的白*痴举动自从学会走路后,他这算是第一次干:“那还等什么?把不能用和极其劣质的弩扔掉,我们只需要合格的远程。”
于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