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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关心,沃尔夫先生。”玛格丽特在沃尔夫说出第一句话时,手轻轻颤了颤“小莎琳很累了,您也一定累坏了吧。”
“……”沃尔夫低着头不说话。
“沃尔夫先生?”
“呼噜……呼噜……”
“……”玛格丽特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是累坏了,本以为可以与一名知识高深的家伙谈谈人生……果然……”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她走到沃尔夫身边,把一块熟肉割下放到沃尔夫的盘子里,搅动了几下,把盘子弄弄油腻腻的,又伸出葱葱玉指手指沾了沾鸭架汤,在沃尔夫的嘴上抹了几把。见沃尔夫还是没有醒来,不只是舒心还是失望,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英格斯,沃尔夫先生吃饱了,过来叫人收拾一下碟子!”
不论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第二天的太阳还是早早升起。玛格丽特刚起床,穿着睡衣下楼走进大厅,就看见两个男人的身影在餐桌边鼓捣着。
“头儿,你昨晚干了些啥?老头(指英格斯)说你吃的可卖力了,话都不顾跟那娘们说,油造了一盘子,满嘴的鸭架汤,最后都累得睡着了,可你怎么还哦啊……诶,慢点吃,鸡蛋不够我再给你偷……”
突然声音变了:“额……夫人早安。我是沃尔夫的侍卫,托曼。”
“您好,英勇的诺德皇家侍卫。”玛格丽特即便刚刚起床,头发蓬乱,睡眼惺忪,依旧魅力四射“早安,沃尔夫先生。”
沃尔夫的嘴旋得鼓鼓囊囊,活似存冬梁的耗子,只得失礼地点点头表示问候。
带玛格丽特走远了,托曼才讪讪地说:“头儿,你昨晚干什么了?这么漂亮的妞,你居然吃饭能吃睡着?”
“你知道个屁,”沃尔夫用力吞下一口生菜“我其实中间醒了几秒钟,我的刀叉是摆向对面的!这说明,我从未动过餐具!而这剩下的四分之一的鸡”
托曼瞅了瞅那个就剩了一个屁股与根没肉骨头的烧鸡:“怎么了?不能是玛格丽特夫人叫她开口了吧!”
“不,不,不”沃尔夫说道“我在醒的时候听见那死女人说……”
拖慢凑了过去,听见了沃尔夫略带痛苦的低颤音:“睡着了倒好,我还担心一只鸡不够吃那!”
二人半晌无语,托曼看了看那只鸡,完整的时候,应该还算美味诱#人,可现在,着实让人无从下口。把盘子推给沃尔夫:“头儿,实在不行舔两口骨头,吮吮鸡屁股,好歹有点油盐味!”
“诺德女人,都这个样子吗?”沃尔夫嘴叼着鸡屁股,目视玛格丽特忙三火四地披上长袍、提上长剑冲出城堡“我突然想去投奔哈劳斯元帅了,听说伊瑞奇那个老东西要被野心勃勃的侄子踹下去了,不知斯瓦迪亚女人怎么样?”
“不知道,头儿。”托曼把沃尔夫的露西放到桌上“但我知道你们差不多高。”
“滚滚!再去给我偷两个鸡蛋!去!”
第22章 伏击(上)()
“嘿,卢瑟!”托曼笑呵呵地在林中空地里的灌木丛里抹了一捧雪,拍在自己热气腾腾的脖颈上“我给你讲一个诺德祭司和一名美丽的贵族夫人三次共度良宵,却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故事啊?”
“这故事不错。”卢瑟把长矛插在雪地里,把斧头抽出来,装模作样地在沃尔夫头上比划了两下“头儿,你觉得我一斧头劈下去,是不是也很不错?”
闭目养神的沃尔夫倚着与泛白天色融为一体的树,连眼睛都懒得睁:“卢瑟,你该擦擦斧头了,否则怎么破开敌人的盾牌?”
卢瑟玩世不恭地勾着食指,一甩斧子,稳稳套回自己的腰间,向后一仰,坐在盾牌上问沃尔夫:“头儿,您在海斯特堡白吃白住了三天,有没有什么成效?”
沃尔夫听到卢瑟的疑问,微笑着睁开了眼:“港口。”
托曼和卢瑟立刻凑了上来,卢瑟嘴快,抢先一步问道:“港口?头儿,你是说玛格丽特答应让咱们租用港口了?”
沃尔夫摇了摇头:“其实并没有,她只是说,要在这次清剿海寇后仔细斟酌一下。”
托曼皱了皱眉,他是一向比较耿直,在被该死的苹果噎到之前,他的世界一直很单纯。从七岁开始,人生主题便是军事训练、战斗。
正如现任诺德人首领,雷克斯国王所说:“阴谋与诡计,不应该是诺德皇家侍卫的武器。除了盾墙,他们不应该在意别的。”所以,托曼现在除了啃手指头,什么也做不了。
但卢瑟就不同了,这人看似傻大个,其实比猴还精。不等沃尔夫说完,卢瑟立刻蹦了起来,瞪圆了蓝眼:“娘的,头儿!这是空头许诺!她是贵族,即便是耍你,也不必担责任……她是拿你当枪使!”
“我都懂,我也见过领主们来村里征粮征兵是什么个德性……”沃尔夫打断了卢瑟的话,走到视野最不受限的地方,无奈地眺望若有若无的海岸线“但是我们没有选择。海斯特港离黑加仑村近,我们可以随时使用。征兵、训练、住宿,甚至都可以在海斯特堡解决,我们如果放弃,只能从头搭一个地方。而这是不可能的事”
三人一阵沉默,林间等待前进的士兵们在热烈地交谈着,他们来自不同的村落,之前有的是敌人,有的是朋友,里面还夹杂着海斯特堡的十多名步兵。他们着装整齐,配有统一的战斧盾牌,罩衣和圆盾上都画着鲜艳的领主旗帜标志:一朵艳丽的玫瑰。似乎有了这朵玫瑰,他们就是上层战士,对沃尔夫那些混编的傻帽,都是用鼻孔在审视。
“头儿,不要看他们打扮得漂亮。”托曼瞄了一眼那些很乐意与沃尔夫手下划清界限的海斯特堡步兵“他们的人已经被马和骑兵惯坏了。步兵中没有人打过仗,充其量只是群守过门的农民罢了。”
“沃尔夫!”一阵快马的蹄声打破了朋友间的交谈,离得近些,沃尔夫才看出,那是把自己领入海斯特堡的女骑士,梅林。
那女骑士似乎并不乐意见到沃尔夫,连问候都是简单粗暴的直呼其名:“玛格丽特夫人命令你,立刻率领士兵赶往前方的海岸。我们的侦查船在海上看见了那些海寇。他们应该会在西边登录修整,在那里海寇有一个临时窝点。”
沃尔夫深吸了一口气,海斯特堡人的傲慢让普遍崇尚自由的诺德人十分讨厌。似乎在海斯特堡人看来,玛格丽特夫人是格陵兰岛的统治者,所有人都要膜拜在她女王般的威严下才算合情合理。
但现在不是纠结于态度的时候,沃尔夫点点头,说道:“知道了。请你在前面引路。”
梅林冷淡地看着沃尔夫,一扯缰绳拨转马头:“这不是我的义务!要想跟上,就快点收拾完你那些杂兵,不要扯了海斯特堡骑士的后腿!”
“集合!”托曼大吼一声,立刻散漫的士兵们开始聚拢起来。这回高下立见。新加入的转正俘虏与海斯特堡的漂亮兵们在团团打转,沃尔夫的原版骨干已经聚集到了一起。虽然不能像古卡拉德帝国军团一样摆出极其苛刻的阵列,但在诺德人中已经令人叹为观止了。
士兵们或整齐或散漫地跟在沃尔夫后面,乱糟糟大声喧哗,沃尔夫甚至感觉自己是在带着一窝苍蝇进攻茅厕。但除了沃尔夫,没有人认为有何不妥。打仗对于诺德人来说就是这样,军纪并不重要,能打赢的部队才是好部队。
“军队需要训练,人数规模需要扩大,装备需要改进。”沃尔夫的想法比以往更加强烈“这些人就这样带上卡拉迪亚,简直是在送死。”
卢瑟不知何时凑到了沃尔夫身边:“头儿,我想弄死这个小娘#们!看她那德行!咱们是帮他们海斯特堡人打仗,却怎么感觉是他们给了咱们多大的恩惠!”
“卢瑟!别冲动!”沃尔夫低声喝止“你现在回到部队里,告诫士兵们,别与友军发生冲突!”
卢瑟只得答应下来,恶狠狠地盯着梅林在马上的纤美身姿:“愚蠢的女人……”见沃尔夫有些不满意,忙不迭地赶回部队里匆匆传令去了。
沃尔夫又开始头疼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以说都很优秀,但都太稚嫩,属于将才早期。
托曼忠厚、善战,但对管理知晓过少,把军队交给他是不现实的。他适合像拉格纳身边的凯洛(详见第三章)一样当一个亲兵卫队的首领。这或许与阅历无关,是天性使然。但托曼听沃尔夫的话,说寸步不离绝不开小差。上次去烧村纯粹是受卢瑟蛊惑,他很忠诚,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很天真。
相较而言,卢瑟就复杂得多了。他是诺德人崇尚的首领典型。性格略有急躁,但能很好地打压住反对者,并且有初现的智慧才能。在这种情况下,沃尔夫都在自己抽不出身时,把军队的指挥权暂时移交给卢瑟。
卢瑟精明、有头脑、会干活,但也很骄傲,随性,偶尔会自作主张。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靠得住。
当然,沃尔夫自己也不成熟,他也不过才16岁,答应玛格丽特随同剿灭海寇,也未尝没有一点冲动在作祟。从某种意义上说,沃尔夫仍然是个学者,只不过手上多了一把斧子。
终于,经过半个钟头的行军,沃尔夫与他的小部队抵达了指定的位置。沃尔夫的乡下兵只是略微出了点细汗,部分还能勉强拉起行列。可海斯特堡的公子哥们简直像是刚从锅里捞出来一样,几个没用的甚至蹲在雪地上直喘。
“按照玛格丽特夫人的命令,这片森林是你部队的隐藏地点。”梅林骑在马上,如同大牌指挥官一样对沃尔夫指手画脚“等到海寇下船后……”
“从马上给我下来!”突然一声怒吼吓到了所有人,步兵队伍层层分开,只见卢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猎弓,正扯满了弦瞄准骑着骏马,高高在上的梅林“你再用‘命令’这个词来侮#辱我们的首领,我就让你的脖子上多生出一对长不回去的箭眼!滚下来!”
第23章 伏击(中)()
诺德的弓箭很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不是因为他们的弓箭手疏于训练,而是那落后的制弓技术,几乎还停留在原始的直拉弓阶段,仍旧非常类似一个木棍上绑个弦。
在斯瓦迪亚人先进且海量的弩机、战弓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虽然罗多克的十字弩、与配有大盾重锁子甲的弩手更令人胆寒,但站在城头打诺德人,是轻轻松松。
诺德的弓箭手也不指望自己能为抢滩登陆的弟兄们提供啥凶猛的箭雨,经常箭不射两根,把弓一撇,抽出斧子、拎杆长矛,光膀子就上。
与不方便、射不准、威力可笑的长弓相比,诺德人宁愿使用投掷武器,例如飞斧、标枪,在二十步内,威力无穷,连浑身包铁的斯瓦迪亚骑士也不敢拿自己的板甲照量照量。但不代表卢瑟手上那可笑的家伙事儿,对梅林的威胁不存在。说到底,那也是一把能杀人的弓啊。
梅林眯着眼打量着怒发冲冠的卢瑟,右手的骑士剑微微抬起:“怎么?黑加仑人都这么威风吗?”
本想拉架、和稀泥的沃尔夫听见这句“地域黑”之后,立刻抿上了嘴,真的一时间什么也不想说。闭着嘴仔细斟酌了几秒,沃尔夫颇富有深意地退到士兵之间,双手叉腰,完全一副无知吃瓜群众的表情。
沃尔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