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来。”话一落,只见他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凌清幽张了张嘴,这才后知后觉的知晓他定然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小脸一红,睫毛眨了眨,看向手里的玉佩,隐隐的还带着些他的温度,在一点点的熨烫着她的心。
再回来时,手里又端了一盘干净的热水。
这么来回的进进出出几趟,连帐外的守卫都不禁感概这是要变天了?王爷居然亲自照顾起他们将军了,而且看那脸色,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乐在其中?
凌清幽难得继续坐着榻上装鸵鸟,低着头,弯而浓密的睫毛时而动了动,小嘴微抿,手里似有似无的把玩着被褥的一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亦寒进来,就看见她如此一副乖巧兼带郁闷的模样,顿时,心里泛起丝丝的温柔,就连望过去的眼神都透着宠溺。
“水打来了,别磨蹭了,等一下就该凉了,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衫再睡一会儿。”他知晓凌清幽早就知晓他来了,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着实的让他心里软绵绵的,声音也瞬间柔了不少。
凌清幽知道装不下去了,可毕竟如此丢脸的事让一个大男人看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糯糯的开口道“你,明日一早不是要回京么?时间也不早了,还不休息?”
知晓身份六()
一听回京二字,宫亦寒神色一顿,瞬间又恢复如常。
“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启程了”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折腾大半夜了,也不在乎多折腾这一个多时辰了。
“可是你在这儿,我怎么”肚子的疼痛有增无减,而暖流阵阵,粘在身上确实难受。看了看那盆热腾腾的水,说不想洗是假的。
“不该看的也看到了,在不在还有什么所谓,再说了,又没让你在我面前换,不是还有屏风的吗?不过”他故意听了听,眼底的笑意透着几分邪恶“如果你想当着我的面换,我也不反对!”
浓浓的笑意让凌清幽心里那个恼怒,她虽然不是迂腐的古人,可以前的她除了杀戮再无旁骛,看了太多的悲沧,对于爱情也是避而远之,而且她的身份更不容许动情。断然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放肆的靠近她,所以,宫亦寒的揶揄与调笑,让她多多少少还是不适应。
宫亦寒看着她小脸一沉,怒目而视,柳眉上挑,带说不说的模样,煞是可爱。
“呵呵”低低的笑声,好似大提琴的低鸣,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些许魅惑。
“好了,去吧,我去那边看看书。”怕等一下真的惹怒了她,而且,看看她的小脸,还是忍不住怜惜。收住了笑声,可眉眼间的笑意却如何都藏不住。
“哼,流氓”凌清幽冷哼了一声,没有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责骂,怎么听都有少许女儿家的羞涩和娇嗔。
宫亦寒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眉梢含情,冷酷的俊容,愉悦的浅笑,这样的宫亦寒没了往日的凛冽与孤傲,多了几分亲近和温润。
微弱的烛光下,书页翻转,水声涟涟,似有似无的抬眸,枯井般无波的眼底,是一望无际的黝黑。屏风上,摇曳生姿总是在无端的挑拨着一个男人的心弦。
即便是默默的无言,可空气中自然而然的流动着暖暖的气氛,不知又温了谁的心?
相视无语,诡异的因子,漂浮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凌清幽只当是没有看到他,目不斜视的躺下,闭眼,睡觉。
宫亦寒淡淡一望,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放下书,抬步走了过去。
细微的脚步声,让凌清幽心里猛然一紧,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被褥,那种莫名的慌张让她不安。她不喜欢脱控掌握的局面,这样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看,看什么?”实在受不了他灼热视线的包围,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下子撞入了一汪深潭之中。
“睡吧,我过会儿就走。”男人特有的磁性带着丝丝的性感,冰冷的眼底,渗满了宠爱。
这样的男人,冷酷时,藐视天下,眼高于顶,嗜血无情;温润时,点点浅笑,低声浅语,含笑的眸子,仿佛融化一切。
凌清幽怔怔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长而微卷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原本清冷的双眼。
有时信任就是这样的无条件,不问原由,不问过程,比如她的身份,她从军目的,他不问,她也缄口不言,无端的达成了共识。
隔着被子,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暖暖的内力抚平了她略蹙的额角,也消郁了泄的坠痛。
等他()
睡梦中,浑身仿佛置身于一团暖气之中,很舒服;不自觉的嘴角似有似无的向上扬起,一抹满足的弧度挂在唇边;小脸有些苍白,可绝艳的美丽不减一分。
帐外,大雪纷飞,寒风猎猎;帐中,烛光朦胧,温情脉脉;
他不是男人,他不是男人,凌清幽安然的如睡了,而宫亦寒的心情远没有看上去如此的平静。从得知她的女儿身开始,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几个字。
一双如鹰似箭的黑眸,敛去了一贯的冷漠,此时有的只是温润,凝视望之,是化不开的甜蜜。
其实,从他踏进这个帐中起,看到她痛苦、无助、隐忍的模样之时,他就已经的放不下了。而此时,这样的转机更让他坚定了心中的决心。
曾经,他说过,既然不爱,娶谁都一样;可现在,只能是非她莫属!他坚持的人和事不多,可现在凌清幽却是他难得的坚持。
那场大雪下的很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预兆,大片的雪花好似柳絮一般,铺洒了整个大地。
帐中的人儿,静静的躺在那里,螓首蛾眉,俏丽的小脸已经渐渐恢复了红润,淡然的气息,在周围萦绕。
突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不多时,那双清亮的眼睛没有任何预兆的睁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先是向四周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在不远处桌子上压着的一张纸上。
额头一蹙,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一种无端的失落感,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将军,您醒了么?”帐外的守卫小声的喊了一句。
“嗯,什么事?”声音还是带着一丝的沙哑,视线却没有移开。
“王爷交代,说是将军感了风寒,待将军起来,让属下准备些清淡的热粥送来。”守卫将宫亦寒吩咐的话丝毫不差的禀告给凌清幽,心里直感慨王爷对他们将军真是关心。
“他,王爷还没走?”凌清幽一听,差点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她反应够快,立即改了过来。
“王爷卯时就走了,是临走时吩咐属下不要打扰将军的。”
“嗯,晚点端进来。”
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眼底还是极快的闪过一抹失落。垂眉一看,才发现,玉佩还握在手里,一丝丝的红线在游走,煞是好看。
起身,穿衣,干净利落,踱步走到桌前,拿起压着的那张纸,紧抿的唇微微向两边扯动,清澈的眸底淌过一股暖意。
“好好调理身子,等我”寥寥几字,遒劲有力,张扬不羁,霸气而不失内敛,好似他人一般。
他想说的很多,而当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等我’两个简单的字上,也就不简单了。他在表明心声,也在宣誓主权
他知晓凌清幽的性子冷淡,对任何人有一个界限,线的那头总是让人远观而不能靠近。如果是任何一个人他都有十足的把握,可对方是她,自信如他,却也没有了把握。虽然认定,可却不想逼的太紧,所有他让她等他,给她时间去考虑,去思考
焰殿出事()
再冰冷的心都有被融化的时候,只要肯,只要做;无疑,凌清幽的心已经松动了。
或许是他怜惜的眼神,或许是他轻盈的动作,或许是他无微的照顾,或许是他细心的关怀
他强势的将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她没有排斥,没有反抗,有的是温暖,是依靠,是安稳
佛说“前世五百年的转身,只为今生的一个回眸”而与他的相逢相知,又该是是多少年的转身?罢了!这一世,她要活的潇洒,要活的肆意,既然遇上了,就顺其自然吧!
想着,也就释然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将手里的纸折好,放在书中夹着。
守卫好像掐好了时间一般,进来时,凌清幽已经梳洗好了。
白白的雾气,淡淡的清香,一下在勾起了她的食欲。清粥暖胃,还暖了身子。
闲来无事,写写字,看看书,倒也难得偷来半日闲。
“将军,你这是?”将凌清幽从帐中走了出去,守卫的急忙迎了上去。
“出去走走,有事?”瞥了一眼,见守卫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是王爷”守卫忍不住偷偷看了看凌清幽,小声的答了一句。
“噢?”凌清幽挑了挑眉角,示意他说下去。
“王爷走时吩咐,说外面天寒地冻的,将军风寒未好,让将军少些出去走动。”守卫紧低着头,一五一十的将宫亦寒的交代说了出来。
“嗯”她点了点头,嘴角一扬,一抹极小的愉悦来的快,也去的快。
“本将军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不用跟着。”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抬步,朝远处走去。
此时,雪已经渐下渐小,小片的雪花好似点点的晶莹,慢慢落下;地上早已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踩在上面,发出哧哧的声音。
驻足,凝眸远望,是一片纯白的世界,天地相接,不分彼此。
寒风袭来,身后的青丝随风而起,又随风而落,张牙舞爪;白色的裘绒紧裹,包住了她清瘦的身子,衣摆鼓鼓而动,雪花坠在肩上,发上
就这么屹屹而立,淡然、洒脱,仿佛与白雪,大地融为一体,不染尘埃,单单一个身影,就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眼。
“少主”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受伤了”她没有回头,更没有惊讶,冷淡的声音带着肯定,好似早就知道了有人会来一般。
“是”来人没有否认,冰冷的声音一如既往,干净利落。
“怎么回事?”负手而立,双眸半敛,一抹危险的光芒在眼底浮现。
“焰殿出事了”来人看了看那抹白色的背影,冰冷的双眼闪过一丝起伏,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
短短的五个字,一下子让凌清幽捕捉到其中的危险和诡异,同时更多的是不寻常。
焰殿不单单是一个杀手组织这么简单,更兼带着密不可分的经济。它的覆盖率可以说是遍布几国之内,等级分明,组织缜密,高手如云,人才多不胜数,连几国的皇上都头疼不已,是他们心里的刺,却不敢动,只能放任自流。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将主意打到焰殿的头上?
燕天失踪()
要么就是不怕死的,要么就是背景比焰殿更强,看来这趟水越来越深了,再搅上一搅又如何?
胆敢打焰殿的主意,也要敢有那个能力承受后果。眼神一敛,幽幽的森光是令人心悸的冰冷。
“现在如何?”红唇亲启,淡漠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看着远处的高山白雪。
其实,当知道来人时,她已经知晓了情况必定不容乐观,否则他不会主动来找自己,而且他的武功何其的高,居然负伤,可见其对手的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