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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学生才疏学浅,骤然间担此大任可能多有不足。”鲁宪民牙疼的说着,好歹坐下,摸了摸被烫坏的手指头。
“不用妄自菲薄,你的水平比之多年杏林老手不遑多让,让你过去也有带动现代医学的意思,我本人无法过多管理医学方面事情,只能由你帮着撑起来。”
“既如此学生领命。”再淡泊名利的人看到升官机会都会忍不住上前抓住,何况他只是担心不能做好工作给靖帅留下不好印象。
两人又交谈几句,随即鲁宪民告退离开,他今天是来报告李泽轩病情的,按理不用上班,谁想给金元宝砸到脑袋,高兴之下打算回家喝上几杯,顺便跟妻子享受一下水乳交融的乐趣,听说大帅就此专门做过研究,并得出结论……适当宣淫有助于人体健康。
“反对直奉联手把持中央,压制他省发展…”走在大街上,有学生打着横幅从身边经过,高呼着口号。
“政府连年内战,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北洋滚蛋,换王靖帅掌权。”这位直接喊出了鲁军大部分人的心中所想,也不管内战分子就包括他口中提及的王子安。
“……”
“唉,同学,这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不都放假了么。”鲁宪民近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给人治病,跟社会有些脱节,便拉住身旁一位身穿蓝色女校校服的女学生问道。
女生给他揪住胳膊有些脸红,只看他文文弱弱又一脸正气的样子才没给认成流氓,听他问起有些鄙夷的说道:“看你样也是知识分子,连国家大事都不带关心的?中央政府现在整天在报纸上攻讦咱这儿,说什么托缴部款、不听号令、胡乱没收公民私有财产的怪话,俺们游行反对呢,放开…”她一把打掉鲁宪民的魔手:“一起去?”
“算了。”他连连摆手,公职人员没有政府命令不得参与游行示威活动,否则会被处分:“我回家还有事情。”
“废物。”姑娘骂一句便去追赶游行队伍,嘴里还嘟囔着:“私欲大于公权,又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嘿,怎么说话呢。”鲁宪民气乐了,随即发生的一幕让他有些目瞪口呆—只见刚走开的女生跟游行人群同时从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拿出木棍,劈头盖脸的朝着几个刚从饭店出来的食客身上打去,隐隐约约中他听到有人大喊着:“就是他们,京师时报的记者,整天污蔑鲁省发展的段子大多从他们手中发出,照死里打。”
……
“最近有没有肖委员的消息?”北京城某个茶馆,几名学生摸样的客人端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就着几碟小菜,随便交谈着。
“没有,还是前几个月刘书斌去到外蒙看他带回来的那些,不过我倒听人说他最近可能去了唐努乌梁海戍边。”有人回道。
“你哪儿听来的?”
“我一个在军法处的舅舅,他接手过肖老师的案子。”这就是传说中的舅舅党了,不过这事儿倒是真的,但他不知道的,那人也是受上级委派故意放出此等消息。
“唉,可惜了肖老师大才。”最先开口说话那人说道:“不就死了几个人嘛,又不是咱的人,要想干大事,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就不能有妇人之仁,我看大帅如此处置肖老师会让不少人心寒,以后还有谁敢做事。”
“话不能这么说。”几人周围没其他人,说话小声点不虞给旁人听去,也不怕隔墙有耳的麻烦,舅舅党解释道:“肖老师还是犯了不得私自组织行动、调派人手的忌讳,哪个掌权者都不可能容忍,这是对上级权威的挑战。”
“可不如此做,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哪个会想着跟人争夺民心,他们这顾虑那不行,早就没了锐意进取的精神,怎么,今天的事情怕了?”
“我只告诉你肖老师被卸职发配边疆的真正原因,至于怕不怕,接下来你就能看到。”他把桌上放置的书包拿起,慢慢走到窗边,低声道:“人来了。”说完眼睛瞧向街道另一旁的旅馆二楼客房,那里,一扇窗户被推开,有身穿黑衣之人跟他点点头。
街道上,中央陆军第二十六师师长曹瑛正被人簇拥着款款而来,身旁一众帮闲卫兵说着奉承话语,不时引得他哈哈大笑,这附近有所宅院,是他藏娇的地方,今儿过来好缓解下相思之苦,碍于街道狭窄,汽车开不进来,只能步行。
舅舅党此刻已将窗户虚掩,伸到书包里的手满是汗渍,脸上也露出紧张的神情,呆半响,跟对面那人打个ok的手势,随即推开窗户,将书包猛地朝下面扔下。
“哪个活不耐烦…”曹瑛话没讲完,就觉得身子似乎飞了出去,余光中,身后想赶过来救援自己的卫兵也给紧随其后的爆炸所淹没。
第289章 震怒()
“浑蛋,都特么一群废物。”曹三爷顺手拿起桌上摆放的一件瓷器,“咣当”一声砸碎在地,又伸腿朝面前那人踹了一脚,还想打几个耳刮子,却给人拉住:“三爷,三爷您消消气,现在的情况您再震怒七爷也不能复生,还是商量下怎么给他报仇吧。”
一脸怒气没处撒的曹锟回头死死看着拉住自己那人,是他的幕僚,憋半响终于让心情稍微平复下,对挨揍那人喊道:“滚蛋,以后别再让老子看见你。”
“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就这样给人当街刺杀,连尸体都被炸成一团肉泥。”曹老三虽说经常会干出利令智昏的破事儿,可还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哽咽的跟围坐一圈的将领哭诉道,自己弟弟给人弄死,也别讲究什么仪容了:“他王子安果然是丧心病狂,子玉,别等了,再等下去你我都得步老七的后尘。”
吴佩孚张张嘴想说军队还没整训完成,也未进行进攻部署,当下就开战赢面不是太大,而且天气寒冷,出兵不易,前几天又刚下过一场大雪,道路难行,可看眼曹锟急火攻心的样子却说不出口,呆愣片刻也是重重说道:“好,就依着老帅意思,近期内分派人手,组建指挥部,调派军队,争取短期内跟鲁军开战。”
曹锟手底下最大战将,也是最重要的谋士开口,底下各将领轰然叫好,急切间似是明天就能领兵开进天津,后天攻入山东,三天内提那王靖中的人头来祭奠曹瑛的在天之灵。
看着乱糟糟的会客厅,吴佩孚心下黯然,若再给自己几个月时间,他的信心会更足,到时所有军队调派完毕,盟友也会从四面八方向着鲁军辖区攻去,虽对方也会加强准备,可一切掌握在手的感觉跟现在这种心里没底的情况不可同日而语。
可现实发展不可能全遂了自己意思,就像曹瑛被人当街伏杀,事后虽抓住两名刺客,知道这些人出自在华北大地上名声大噪的黑衫军,可那些人是跟王子安有关系,但这层关系并没摆到明面上,己方根本没有切实证据。
但这会儿的曹锟已是震怒到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想着让王子安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至于那位匪帅是否会干出这等没品的事儿、或者说有人栽赃嫁祸,想提前引动两方开战,却是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好。”曹锟停止闹腾,看着吴佩孚:“你说该怎么办,你知道我的脾气,从现在起,大小事情都交到你手上。”
既然下定决心要跟鲁军开战,就得放下患得患失的心情,这点儿吴子玉清楚的很,想了下说道:“首先,必须争取张作霖的支持,没有他牵制,蒙边地区的鲁军会从背后向我军插来,到时腹背受敌,顷刻间就有败亡的趋势。倒是张胡子以前对此事态度模棱两可,大概是想待价而沽,为此老帅可否答应,为取得奉系支援,将蒙边地区作为战后红利,完全交予奉军之手。”
“不用问我的意思,你觉得怎么合适怎么来。”曹锟大度的放权道,以前经常看吴佩孚不顺眼的曹锐也没反驳,只在那儿唉声叹气的抹眼泪,老曹家子裔不少,但除了曹老三,就剩他俩还能争点气,其他人更是不堪,只凭着曹锟的势力作威作福。可现在能帮上曹锟的只剩下自个,想想日后的形单影只,他就不禁悲从心来。
曹锟虽如此说,吴佩孚却不能真只凭性子办事儿,仍是以讨教的语气说道:“那就谢过老帅放权,但我估计只蒙边地区可能满足不了张胡子的*,他现在都有染指河南的意思,何况以后,很可能会要求山东、江苏归于其手,山东好说,只要咱们能把住天津,对奉系来讲那儿就是块飞地,可江苏却是我方必须占据,因此我的意思,若他继续提出要求可将山东暂时许诺,等打掉鲁系,再回头跟他算账。”
“可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怎么也得把奉系绑到自己这架战车上,否则直系的身板真不一定干得过鲁军,曹锟对这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其次,与甘省张广建取得联系,许他新省地盘,让他西去吸引新省鲁军势力,当下鲁军在新疆大肆扩兵,以补足杨增新多年欠债,但一时半会儿也编不出几个人,张广建的部队虽然不多,可当下新省局势不稳,白俄大量窜入,还是能把此处鲁军束缚住;第三,督促山西阎百川、绥远马福祥除随时出兵支援我方外,还得派兵与张作霖一起夹击热河省军。”这两者中马福祥只忠于中央政府,谁在台上无所谓,而阎锡山以前虽附属皖系,但当下周边被直系包围,由不得他不卖命。
“用得着打这么大的仗?咱只要击溃鲁军在山东的部队,他们也就差不多完蛋了,就跟皖系…”王承斌话没说完就给吴佩孚打断:“鲁系与皖系不同,段合肥虽然掌控整个皖系,但他手下几个军头自由度很高,若不想出兵,没人能奈何的了他们,只徐树铮的参战军可以称得上嫡系部队。”
“反观鲁军,其体制与我所不同,各省督军能实际掌控兵权者只有新疆李乘风,其他人最多只能指挥省内守备部队,而军队具体的掌控权在于巡阅使署跟参谋署,一应调令完全由其部发出,就是李乘风,也被军中所谓政教主任一职大大分权,因此就算咱能击败鲁军在山东的部队,顶天伤其一臂,要知道,他在苏皖浙津还有庞大驻军,不能尽数打垮,对方很快就可恢复元气。”
“而且除了这些跟咱在河南、陕西、直隶、京师各地驻军,鄂督王子春也需要出兵看住鲁军在苏皖两省的部队,不要怕他自己看不住,这段时间我跟川省各师长进行了联络,有部分人对出川比较感兴趣,可以作为助力使用。”
“此外还有赣省陈光远、湘督赵恒锡、滇省唐继尧、桂军陆荣廷,都是我们需要联络的势力。”
“那为何没有粤军?他们能直接北上攻击闽省,牵制鲁军在苏南、浙省的军队。”
“陈炯明能返回广东,背后就有王子安的一力支持,这两方短时间内没有背盟的迹象。”
“……”
……
“啪”又是一件景德镇瓷器被摔碎,王子安犹自不解气,把办公桌旁边的暖壶一脚踹烂,“嘭”的一声巨响,外面卫兵赶忙进来看眼,随即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他阴沉着脸看向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林长庚:“我让你把京师的黑衫军清理一下,你就给我清成这熊样?以前没放权我不说什么,可这会儿那里的一应人事任命都有你来做,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