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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是采用了贾诩的建议,这才下达了让汉军侯刘征率人守殿外的命令。
刘征家的小院里,赵月施展完了一套剑法,累的气喘吁吁,靠在屋檐下休息,正是夏季,这么大强度的训练,赵月出了一身汗,不过他的内心却是非常满足。
刘征从屋里倒了杯水,出来递给赵月,而后说道:“我看你这几日的训练很用功,加上你很聪明,所以进展很快,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上了战场,即使无法做到所向披靡,也足以自保了。”
赵月擦了一把汗水,将铁剑放在地上,跪倒在地,谢道:“多谢军侯大人这些日子以来的悉心教诲,赵月感激不尽!”
刘征欣慰地笑了,将赵月扶了起来,对他说道:“自明日起到议事的那天,你就可以不用来了,我需要做些准备,你也好好的休息几天吧。至于你说的有一个人叫曹平,嗯,那天就定你们两个跟我守殿外好了。”
“是!”赵月高声答道,然后拜别了刘征,兴冲冲地走了。
回到兵舍,还没进屋,赵月就看见曹平正和一群汉军士卒凑在一起,不知在聊什么,总之聊得热火朝天。
这些日子,赵月很少回到兵舍,一回来也是累的倒头就睡。他根本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曹平已经成了兵舍里一个非常受欢迎的人物。只因汉军没有什么事情,每日吃饱了也就剩下睡觉了,故而大家都闲的发愁。可曹平却别出心裁,他不再整天摆弄那些花花草草,而是把大家都聚到一起聊天。
曹平把自己当初在家乡时的见闻都讲给大家听,倒也是精彩纷呈,引的大家连连叫好,掌声不断。
眼下曹平正在给大家讲河北的奇闻,一转头,却见赵月回来了,他赶紧对众人说了句:“诸位哥哥们,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们改日再聊。”
在众人惋惜的声音当中,曹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赵月身边,关切之中又带点儿不满的说道:“长皎哥哥,你可真是大忙人啊,天天早出晚归,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了?”
赵月带着笑意,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和曹平一起进了屋,坐了下来,这才耐心地说道:“你以为我整天是出去玩吗?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给你小子谋了个好差事。”
曹平听了,两眼放光,一下子跳到门口,向外面紧张的望了望,生怕这差事被其他士兵知道。在他确认没人偷听后,他这才把门关上,讨好般地问道:“长皎哥哥,什么好差事?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
赵月于是便对曹平说了五天之后进洛阳皇宫守卫外殿的事情。
曹平听后,欢呼雀跃。他长这么大,听不少人吹嘘过洛阳城的宫殿,但没见那些人真的进去过,如今他竟然要进洛阳皇宫了。要知道,那可是皇帝所在的地方,能够在里面出没的,不是大官,也是上将。
更不要说,他们的护卫任务是在议事期间,曹平知道,在议事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很多诸侯会来。
说不定,他还能见到皇帝!
赵月看曹平这么兴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躺在了床上,倒头便睡,竟然一觉睡到了翌日白天。
睁开眼睛之后,赵月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曹平在不在床上。令他吃惊的是,向来喜欢睡懒觉的曹平这天早上竟然没有躺在床上打鼾。
赵月不知到这个小子中了什么邪,也不知道这个小子起这么早去了哪?他只能先穿上衣服,打算出门去兵舍旁边的树林里操练一下,然后洗把脸。
刘征曾经对赵月说过,一天之计在于晨,习武之人早上起来最好活动活动身子。赵月目前也勉强可以算是个习武之人了。想到这里,赵月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谁知一打开屋门,就把这个习武之人吓了一跳,他发现在门的旁边竟然倒立着一个人!
“曹平?你在做什么啊!”赵月仔细辨认了那张倒着的脸,确认是他同屋的那个小子之后,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惴惴不安地问道。
曹平见赵月醒了,一下子倒在地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自信地说道:“长皎哥哥,你不是说过几天领我去洛阳皇宫内当护卫吗?”
赵月满腹狐疑,他确实说过这话,可这跟倒立有什么关系?
只见曹平呲着牙,继续说道:“我想啊,要是我在护卫之时,有人要闯殿怎么办啊?我得先练练身手,这样到时候才能打败他。”
赵月哭笑不得,他虽然不知道董卓这次与满朝文武议论的是什么事情,但他觉得既然是坐在殿内商讨,就一定不会出现倒戈相向的场面,所谓护卫应该就只是一个象征。
不过,曹平这小子倒真的是很有意思,从他的身上,赵月每天都能找到很多让自己开心的趣味。
赵月笑了笑,让曹平继续自己“锻炼”去,他则是来到了树林里的小溪旁洗脸。
这个树林紧挨着兵舍,再往西面去,会有一条笔直的官道,官道直通潼关,而潼关再往西,便是长安城。
赵月从溪水里捧了一把水,扑在脸上,一种清凉的感觉瞬间漫上心底,很是舒心。周围是鸟儿在晨鸣,绿叶也散发出清新的味道,林间的清晨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赵月听刘征说过,长安城是西汉时的帝都,其繁华程度不亚于东都洛阳,而在长安城再往西不远的地方,就是秦朝时期的都城咸阳。
在秦朝时,咸阳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都市,只是汉朝数百年下来,都城都是定在长安或是洛阳,咸阳那里没落了不少。至今,那里只是空有巨大的城郭,人口数量和财富程度都和他的家乡昆阳差不多。
赵月洗完了脸,甩了把手,正准备离开树林,却忽然听见林中有马匹嘶鸣的声音,还有狼叫的声音,这两种声音混在一起,穿破清晨的树林,惊起了一路的飞鸟,给人感觉十分恐怖。
赵月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这个树林里还有狼出没,他不由得立住脚步,侧耳听去。
只听那狼起初叫的很凶,但不知为什么,越叫声音越小,最后竟然还发出了惨叫声。
赵月大惊失色,那狼的惨叫声如此凄厉,定是受到了重创,不知是何人,亦或是何物,竟能斗得过恶狼,让他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
耳听着狼的惨叫声渐渐消失,赵月正准备快步跑回兵舍去,叫上众人一同前来,看个究竟。还没来得及拔腿跑,就见林影之中一人骑马向这边赶来,越来越近,最后与他不过百步的距离。
赵月看去,那人身披精致的铠甲,肩上镶有铜制的虎头,腰束宝带,头盔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且上面有两根长长雉鸡尾翎飘扬在身后,胯下黑马健步如飞。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英雄人物啊!”
赵月忍不住叫了一声,想他便观这么多士兵将军,眼前的这个人的装束算是当中翘楚了。欣赏之际,他发现了那个人身上的唯一不足,那就是他的左脚空踩着马镫,并没有穿鞋子。
待那人近些了,赵月才发现他的左小腿至左角处带有伤口,此时还在流血不止,一身铠甲上也有几处沾有血迹。
那人逐渐放慢黑马的速度,来到赵月身旁,一下了跳了下来,将兵器也扔在一旁。
赵月看那兵器很长,足足有一丈,而且听它坠地时的声响,如同雷阵,惊起一阵烟尘,只怕分量也不小。不过这兵器的样式,赵月却没有见过,有些像军队里士兵训练时用的戟,但是又比戟多了些部分。
赵月思忖的功夫,那人牵着马,左脚不敢落地,右脚跳了过来,双手一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吕布,字奉先,并州武官,有礼了!”
“我是豫州颖川郡人士,姓赵,名月,字长皎。”赵月下意识地抱了下拳,算是回礼,然后又上下打量着这个人。
他见吕布虽然身负重伤,但面如常色,好像跟没事儿人一样,心中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敬佩。连忙关切道:“这位大哥,我看你左脚流血不止,不如帮你包扎一下吧?”
吕布听了,“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好像很累的样子,喘了几口气,这才对赵月说道:“长皎果然心地善良,如此先谢过了,只是,你懂得医术?”
赵月见他没有拒绝,一边将随身携带的,为了操练时擦汗的布巾拿了出来,放在水里洗涤干净,一边说道:“我虽然不通医术,但是自幼生在村里,偶尔上山采药,也会弄伤自己,知道怎么处理。”
赵月边说,边用已经润湿的布巾替吕布擦拭伤口,待血迹被擦完之后,赵月这才惊异的发现,吕布的伤口竟然不是一般的擦伤跌伤,而是被凶兽所伤!
难道说,刚才跟恶狼在一起搏斗的是吕布?!
第十四章 重义施吕布()
赵月抬起头,用震惊的眼神看了吕布一眼。
吕布正在悠闲地环顾四周环境,看到赵月看他,连忙解释道:“哦,长皎不要误会,我不是流寇,这伤口也并非人所伤。”
赵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手上依旧在忙碌着。
吕布见状,怕打扰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看周围风景去了。
赵月用手迅速处理好了伤口,将沾满血的布巾扔进了小溪里,然后又取出了一块干净的布巾,替吕布包扎上。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他这才笑着说道:“好了,已经处理好了。”
吕布闻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又活动了一下腿部,发现好多了,连忙又说道:“多谢长皎兄。”
赵月开心地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言谢,我看那伤口是咬伤,并非利器所伤。方才我在这里洗脸,听到林中深处传来一人跟恶狼厮杀的声音,想必便是奉先吧?”
“哈哈哈!”
吕布一拍大腿,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仰天大笑,笑罢说道:“没错啊,那人正是在下。我本是并州刺史丁原帐下的将军,只因我义父丁原受了董卓的邀请书,要来洛阳议事。我才先行一步,来洛阳打探消息。可我贪快,没走官道,抄近路过来。谁知道在树林里却遇到了狼,它趁我不备,咬掉了我的鞋子,又咬伤了我的左脚,还要吃我马匹,我这才下马同它搏斗,最后将其宰杀!”
吕布说完,伸出手掌,做了个杀的手势。
赵月听得精彩,听完之后,喃喃自语道:“若非看了你这伤口,打死我,我也不信有人能靠单打独斗,宰杀恶狼。”
吕布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在我们河北并州一带,山野之中常有老虎出没。我早些时候曾统兵往常山去,路上被一公一母两只老虎截住,手下士兵皆不敢动,最后还是我只身上前,结果了那两只凶兽的性命!”
赵月听了心里暗笑:这吕布虽然有些本事,却多半也是个贫嘴滑舌之人。他打死一只孤狼恐为侥幸之举,哪里能有人只身斗死老虎的,还是两只。
吕布见赵月没什么反应,不好意思多做停留,只好勉强起身,艰难地道:“今日遇难,多亏恩公相救,吕布万分感激,还想再问恩公一句,如何进洛阳城?”
赵月也站了起来,伸手往东面一指,解释道:“出了这个树林,是我们汉军士兵的兵舍,往东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