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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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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弘恍然大悟,对南宋复杂的官职管辖,他并不是十分清楚,周夫子的解释让他明白过来,原来四川一地,虽分四路,却是制置使一人大权独揽,统掌军政,而转运使也管四路财政,这两人比四路分设的刑狱司权利要大得多。

    他喜的抓耳搔腮,这回运气好,如果赛文魁在文会上一炮打响,能直供监司帅司,这广告就打得呱呱叫,文会上若能蒙某个大佬赞誉一声,传出去瑞福祥的纸还不大卖?这年头的名人效应远远超出后人想象,春秋战国时西施皱皱眉头都能在社会上掀起一场模仿潮流,效果就可想而知。

    刻板的周夫子哪里知道长孙弘在想些什么,他还以为这少年高兴得脸皮抽搐是因为听到自己说的消息,想在众高官面前展示才华,于是欣慰的又道:“制置使即帅司,转运使即监司,两处衙门辖各地州府,即有考核属官之责,又有收捐纳粮之职,他们说一句话,比京城里的御史效果还好,你在文会上,要尽力表现,脱颖而出,文会虽不是解试,却从某种意义上说,比解试还重要,你要明白。”

    “解试不是要蒙名字阅卷吗?”长孙弘不解,道:“监司帅司还能插手?”

    周夫子瞪他一眼,把胡子扬一扬:“官场中的事,你个小孩还得多去了解,解试是省试,各地自行阅卷,个中事情,自己去想!”

    点到即止,长孙弘心头雪亮,这他妈比后世的高考要污得多啊!

    周夫子也不在这个问题多说,又给他讲解文会流程,原来这冬季文会,的确是模仿春试的规制,共分三场。

    第一场比经义,也就是问答题,由组织者选取四书中的某一段提问,学生们作答,这场考的无非是背诵,只要把圣人注解答出来,就不会有错。

    第二场考词赋,一般是现场出了题目,学生们立刻作一首词或赋,当即由众人点评,这个就比较难,词赋既要优美,又要附和题目,考的是过硬的功底,想要借枪手提前做好拿来过关很难。

    第三场则是策论,也就是议论文。同样有个题目,选的是时下比较重要的政治性事件,要学生们对此展开评论,提出观点,阐明条理。这一场最为考验人的水平,策论不能泛泛而谈,而要写出自己的论据和论点,切中要害。

    三场下来,拔尖者就会被选出来,由在场最大的官员给予褒奖,一般是给点实物奖赏,钱财不多,却贵在让大家记住了你的名字,只要解试时不会过分的失常,一般来说就能顺利通过,等于拿到了一张通往会试的入场券。

    川中四路人口众多,读书人更多如牛毛,一场解试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合州一地的文会能惊动四路监司帅司,当然与这里曾经是周敦颐呆过的地方有莫大关系。

    魏了翁在川中为政,大力推广理学,四路读书成风,文气鼎盛,周敦颐贵为理学大家,当然被推崇备至,如今虽然魏了翁被贬,但风气已成,宋朝又以文为尊,经过度宗理宗两朝时中央政府向全国的理学铺路,合州赫然成为了西南理学圣地般的地方,故而合州虽小,却是吸引了大批文士集中,每次文会,都有别的地方文人观摩,算是川中一个极为重要的文会。监司帅司为体现对文人的重视,多次前来也并不意外。

    长孙弘大致明白了流程与规则,心里却并不是十分在意,能不能过解试根本就不重要,难道要真如周夫子所愿、去当那劳什子的官,然后苦苦的熬资历,等到有朝一日入中枢当宰相?还是算了吧。

    在南宋当官,快活得了多久?

    他盘算最多的,还是怎么才能让瑞福祥在文会上名头更响,把赛文魁行销全国,赚他一大笔,然后跑路才是正道。

    知州衙门后院里,宗胜仙正与陈莹姐弟有说有笑。

    “姐姐,你这次可一定要去。”宗胜仙笑着,两朵酒窝在她的鹅蛋脸上如两朵小花,绚烂无比:“石照县、铜梁县、定远县三地学子都要来,俊杰如云,才气横溢,合州文风本就在川中独领风骚,过来的才子们都卯足了劲头要在文会上露一手,盛况空前,不能不去!”

    陈禹在边上听得心痒,大声喊道:“去的、去的,我们要去的,这等热闹所在,岂能不去?京城里每次文会,如大戏开场,好看得紧,宗姐姐说得利落,想必这边的文会也不会差多少。”

    宗胜仙抿着嘴笑:“陈二哥看了,怕会说京城里的还比不上这边的哟。”

    陈禹被这句话搔到了痒处,更是难耐,朝向坐在一边沉吟不语的姐姐嗅着脸道:“姐姐,去吧,去看看,反正这些日子无聊了,去看看也无妨。”

    陈莹没说话,脸上阴晴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宗胜仙看了很是奇怪。

    “姐姐不是最喜欢这类谈文论道的场合吗?为何今日筹措不前?”宗胜仙问她:“前些天去城外长亭,那时姐姐还兴致勃勃,这次文会比上次要隆重许多,更应该去看一看啊。”

    陈禹也在一边敲边鼓,上蹿下跳,鼓噪不休。陈莹犹豫了片刻,才红着脸,轻轻的问:“那个是不是那个叫做长孙弘的人也会去?”

第74章 天净沙(一)() 
“长孙弘?”宗胜仙微微怔了一下,方才回味过来陈莹说的是谁:“周夫子写的那首醉落魄的作者?”

    “正是,他是不是也会去?”陈莹的脸红的似一朵彩霞,声音几不可闻。

    宗胜仙和陈禹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她害的哪门子羞?

    “陈姐姐见过他?”宗胜仙试探着问了一句,她仅仅在那夜借周朗之手见识了长孙弘的文笔,却从未见过本人,天班与黄班在书院隔了两个院子,年龄上又都是小上五六岁的小孩,一般黄班的人不会过去。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陈莹如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惊叫起来:“我哪里见过他!”

    此地无银三百两!

    宗胜仙的双眼亮得像城头上彻夜燃烧的灯笼,八卦之火如无根烈火拔地而起,熊熊之焰焚烧一切。她断定,陈小娘必然跟那长孙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干系。

    不过陈莹远来是客,平日除了自己作陪游山玩水,就在知州衙门后院里读书抚琴足不出户,她见了哪些人自己一清二楚,并无长孙弘这一类货啊。

    莫非听了那首词,心生爱慕?这也是可能的,宋代没有娱乐,自然没有偶像,少女情怀春情泛滥,很容易轻易的被一个文人名篇吸引,特别是一个年少而才华横溢的才子,更是多少待嫁闺中的女子心神向往的良婿,见字如面睹物思情,中的情节最是动人。

    必定是这样了!宗胜仙不禁莞尔,原来这位才女姐姐,也是性情中人,平日里冰川一座,动起情来如此可爱!

    陈禹看着姐姐,也是挤眉弄眼,在京里这类情节多了去了,美女才子的段子能把人耳朵听出茧巴来。

    “他应该也会去吧,毕竟整个合州都在传他那首词。”宗胜仙道:“他不去,别人哪里还敢去。”

    “那我不去了!”陈莹潮红的脸虽然娇艳欲滴,但说起不字来却是斩钉截铁。

    宗胜仙和陈禹两人猝不及防,万万没有料到这般结果,这套路不对啊。

    “姐姐,这是为何?”宗胜仙与陈禹异口同声,正常的发展,不是应该陈莹欣然应允吗?

    “文会在京里参加得多了,无非一群文墨之客罢了,又不是没见过,去也无趣。”陈莹的脸色在慢慢的恢复正常,极力压抑下的内心尽量的语气和缓:“你们去吧,回来给我说说便是。”

    她低下头来,开始翻阅面前的一本书。

    宗胜仙和陈禹哪里明白她那日撞见的尴尬,那天的情形,陈莹根本不敢去回忆,害怕一回想就把那不堪入目的东西记起来,长孙弘那张可恶的嘴脸如牛头马面般令人不齿,见面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这样的人,偏偏又很有才华,两首词都作的无可挑剔,仔细想想,自己都写不出来。其中之一甚至还被弟弟拿去应了一回景,好比火上浇油、辱上添辱。

    两人又劝说了一番,见陈莹心意坚决,也无可奈何,坐了一回,也就算了,自行离去。

    侍女翠云一直静静的站立于一侧,没有作声,等两人走了,快速的跑到门边看看人走远没有,才掩上门回来,走到陈莹身边,一边给小姐添上一杯水,一边愤愤的道:“小娘,那厮恶人如此可恶,难道就这么饶过他?”

    陈莹其实哪里看得进书,满脑子都是乱的,听了这话,干脆放下书本来,嗔道:“那还能怎样?二哥已经与他打了一架了,还要怎样?”

    宋朝没有弟弟这种叫法,都是按照家中排行叫“哥”,陈禹排行第二,所以唤作二哥。即使他的姐姐陈莹也是这般称呼。

    翠云满脸都是委屈,嘀咕道:“二少爷不是没打赢吗,说来是那恶人又占了便宜。”

    “住嘴!”陈莹没来由的恼怒起来,这事说又说不得,只能吞下肚子吃个暗亏,她道:“这事不要再提!徒增烦恼!”

    “是,小娘,以后不敢再提了。”翠云被吓了一跳,赶紧躬身道。

    停了一停,她又无不向往的看着窗外,小声自语:“不过那文会听说很热闹呢,有很多读书人都会去,三年才一次,不去真可惜。”

    陈莹嗔怒未去,闻言正要出口说两句,却突然想起一事,脑子里一闪,想出了一个主意。

    她突兀的起身,笑了起来,前后的表情相差太大,把个翠云惊得一跳,掩住口差点叫出声来。

    “翠云,你说的不错,文会上那么多人,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胜得过那恶人的?”陈莹笑得狡猾,她丢开书本,唤道:“取文房四宝来,翠云,你帮我送几封信出去。”

    瑞福祥中的长孙弘,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他正在忙碌,忙着造纸,两天时间,要把纸浆做成成品,非常艰难,纵然他的纸浆已经很粘稠,可以大幅度减少后续工序的时间,不过依然很难。

    他后世的职业,是从底层干起的,对于现代造纸技术比较熟悉,但这里没有自动化机器,古法造纸他一窍不通,只能与作坊里的匠人们一起,边做边想,千方百计的想办法。

    冉大器起了极大的作用,这个掌柜的确不是二世祖,几十年造纸作坊掌柜并非浪得虚名,很多地方长孙弘说了一个概念,他就能摸索着提出具体的方案,两人一个出主意一个想办法,竟然真的在两天时间里,制出来几十张能够使用的成品来。

    后堂的那张八仙桌,已经被腾空,一叠雪白的纸摊在上面,黑漆桌面衬托着白色的纸面愈加雪白。

    冉大器和长孙弘站在桌子两端,一起拿起了一张纸来。

    纸张韧而脆,随意的一抖就哗啦哗啦的响,偏偏又很薄,轻若无物,质地轻柔,颜色白净,一看就是极好的上品。

    冉大器拿起一支笔,在砚台中蘸满墨,凝神静气,沉腕运劲,在纸张写下一个大大的“福”字来。

    笔墨在纸上蜿蜒,墨汁不散,如海绵吸水,稳而不溢,字写完,把纸立起来,墨迹不下滴,薄薄的纸背面无力道透纸,那个字像印上去一样,鲜艳显眼。

    “极品、极品啊!”冉大器把纸翻来倒去的看,赞不绝口,朝长孙弘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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