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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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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夔这才放心,咧着嘴笑一笑,赶紧低头,去看纸上写的是些什么。

第304章 见面() 
榷场对大宋来说,并不是个新鲜事。

    辽国、金国、西夏,都曾经用武力逼迫宋朝在边境线上开设过,这类以物易物或以金银为媒介的官方交易场所,往往伴随着两国的强弱对比而时开时关,当游牧民族衰弱时大宋就牛逼哄哄的关闭榷场,当游牧民族强大时,大宋又低眉顺眼的将榷场开张。

    榷场里的交易,占据制造工艺制高点的宋王朝自然是强势的一方,草原上需要的铁器、茶砖、盐巴、布匹等等货物繁多,不一而道,而牧民们能够提供来交换的东西,只有纯粹的牛羊马。

    牛羊马虽好,大宋却不一定需要很多,而且很容易找到替代品。而大宋的铁器盐巴,游牧民族上哪儿找第二家地买去?

    所以交易时的定价,除了大商人之间私下做买卖时自己商量价格外,其余的时候,一般都是双方官府议定一个大致的价位,老百姓就按照这个价位,进行买卖。

    这就造成了榷场开不开之外的第二个冲突点,价格的定夺权。

    跟榷场开设所受到的影响一样,货物的价格也跟双方力量对比有关系,长城外面的力量强大时,大宋就忍气吞声,不得不接受对方的劣马歪牛,换出去上好的丝绸铁锅;长城外面力量稍稍弱一点,大宋就扬眉吐气,眼皮高高,平常一匹马换一口锅能抬到二十匹马换一口锅。

    所以榷场就是一个晴雨表,看它的运行设立,就能看懂宋王朝与北方马背上国度的强盛对比。

    具体点说,就如同王夔手中拿的这份榷场章程。

    章程很长,面面俱到,任何人看了这个,都不得不叹服,写出这巨长章程的人,一定是个商贾天才。

    用王夔的话来概括,就是长孙弘是敲了大宋的骨头,来熬大宋的油。

    里面很贴心的说,为了保证榷场不至于因为边民生意来往手续繁琐,便于管理,将榷场就设在荣州,榷场管理机构由大理和大宋双方出人共同组建。

    说具体点,这个主宰榷场一切的机构,就是由荣州地方官府在四川制置使司的指导下,和大理官府组建而成。

    这个机构要负责定价、治安、调解、管理等等一系列职能,工作很多,很具体,也很累。

    所以长孙弘毅然道,这个机构,就由他来负责。

    一想到这里,王夔就无奈的翻白眼。

    纸面上都荡漾着长孙弘的贪心啊。

    这哪里是双方共赢的榷场,分明是长孙弘借着榷场的名义从大宋身上吸血的渠道啊。

    照这个章程,大理一年从榷场赚取的钱财,会堪比盐利,而且榷场有辐射作用,因为榷场是不收总制钱的,榷场外的税卡税率也很低,比别处要低上几分,此消彼长,大理的一些产品又确实很好,非常有竞争力,比如茶叶,比如铁矿石,拿出来刨去运输成本也比别处的划得来。

    而长孙弘还愁眉苦脸的抱怨:“为什么要搞榷场?唉,山里日子苦啊,出来赚点稀饭钱,就这样,还要给大宋缴税,不如不交了吧?”

    王夔看着他分明带笑的脸,真想抽他。

    明明大头都被你拿走了,还说这种话,真要一口汤都不留下吗?

    荣州榷场,就等于一个官办的瑞福祥,而且起步就很高,将来的规模,远远大于瑞福祥的今天。

    王夔心头酸溜溜的,旁敲侧击要多分一点,被长孙弘严词拒绝了,言说钱赚了,要给鬼卒买衣甲,甲胄那么贵,不然我开个价目,你帮我准备?

    王夔立马闭嘴了。

    一套鬼卒的甲胄昂贵得很,要近百贯铜钱,鬼知道长孙弘会开出多少的天文数字来。

    一路返程,两人就在如何夺取剑阁、夺下来后又如何据守和榷场的设立这些话题上,不断讨论,水上的日子匮乏,无聊又无趣,但两人议事聊得热火朝天,常常促膝长谈至深夜,李庭芝等人参与其中,从不同的角度提一些建议,也学到不少东西,好比在船上开了一堂长久的课,而长孙弘,从这些古人的言谈中,同样领悟了不少这时代精英所有特有的智慧。

    “孟大人给的那些人,大哥准备如何处置?”某个晚上,晚饭后长孙弘和王夔在舱房中剔牙,聊到了孟珙托付的人,长孙弘就问道:“应当妥善安排,却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这个自然,这些人抛官弃职,只为胸中抱负,我岂能负之?”王夔笑道:“离开临安时,我已经分别给他们去信,要他们自行去往恭州,那边已经着人接待,等我们到了,就在恭州与他们见面,一一面谈,看如何安置。”

    长孙弘面露扭捏状,作挠头的动作:“那个,大哥,我觉得吧,他们可能有些人,愿意去大理的”

    王夔愕然,膛目看他:“你想要人?”

    举起一只手,王夔指着长孙弘哭笑不得:“你占了钱上的便宜,还想占人上的便宜?大理那么多蛮将,你还要贪宋朝的人?”

    “这话不能这么说,见外了见外了。”长孙弘矢口否认:“我虽升了都统制,也是大宋的官对不?朝廷给我底下送些人才,再正常不过,大哥不要这么吝啬。”

    王夔琢磨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拍一下大腿:“好,既然你要,我就给,我们两兄弟,有什么不能给的?只是这事需要征求那些人的意见,如果别人不愿意过去,也不便强求。”

    “这个自然。”长孙弘微笑,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这件事,就定下了。

    轻舟泛波,借风逆水,不日就到了阔别小半年的恭州码头。

    恭州地理得天独厚,两江交汇,嘉陵江和长江如两条巨龙,将山城恭州牢牢的护在中间,江水就是两条天然的护城河,使恭州城三面环水,易守难攻。

    一行人在码头下船,恭州知府早就得到消息,殷勤接着,直接送入了恭州府衙。

    在府衙大堂里,早有十几个人,站在院里等候了。

    长孙弘走在王夔身后一步之外,在进入院子瞧见这些人时,呼吸顿时都有些停顿了。

    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

    这些人或高大魁梧,或精明强干,有人相貌堂堂,有人阴沉不语,但都用热切的目光,在王夔等人进来的一刻,投向了院门的方向。

    长孙弘跟他们一一对视,心中波涛万千。

    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是将来主宰历史沉浮的人物,他们将会拜服在自己麾下,为了一个目的,而跟随自己奋斗拼杀。

    波澜壮阔,画卷由此掀开。

第305章 拉拢() 
大堂里的寒暄,大家团团而坐,说些场面话,宁武军节度使帐下的众人,与西川众人以前交往不多,最熟络的人物,还得算孟珙的儿子孟之经,他负责京湖四川两地联络的时候,跟王夔就打得火热,不过此刻他留在临安服侍老父,没有过来。

    所以场面略略的有些放不开,大家从陌生到熟悉,都有一个过程,王夔对于这个问题有独到的解决办法。

    他很能喝酒。

    恭州府已经备好了晚宴,大坛上好的西川叙州姚子雪曲令人闻香流口水,这种后世五粮液的鼻祖酒由多钟粮食酿成,比起市面上的普通酒液,好上许多。

    这时代的人,不提文人骚哥,就说武将莽汉哪个不是好酒之人?众人涌入客厅,光闻一口,肚里的馋虫就被勾起来了。

    菜未上齐,酒已过了三巡,酒一入口,人与人之间陌生的隔阂,就被轻易的冲淡了。

    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十来个汉子被佳酿醉得面色赤红的汉子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亲密朋友,大家谈论国事,痛斥时政,反正大头兵也无所顾忌,这里不是临安,没有那么多规矩,说话过头,也无人追究。

    “要我说,孟大人这次冤得很!”人高马大的高达愤愤不平,借着酒意就发牢骚:“鸟尽方才弓藏,兔死方才狗烹。前两年两淮都差点丢了,北虏差点过了长江,这才消停几年?就祸害功臣良将,朝廷的举措,分明被猪油蒙了心!”

    高达豪勇,有宁武军第一勇将的称谓,身高近两米,力敌万钧,曾经北上灭金时手持盾牌头一个跃上汴梁的城头,手刃敌人无数,身中数箭死战不退,发起狠来无人能当。

    凡悍勇者必口无遮拦,孟珙麾下,他是最为替其不平的一个,吼得也最凶,在长江上时长孙弘就接到消息,言说高达听说孟珙被削职挂印后,暴跳如雷,当场就要孤身上京打抱不平,要不是被人拉住,恐怕此人会把枢密院的大门都拆下来。

    他此刻手上端的酒碗,也比旁人大了一圈,一口一碗,喝酒宛如喝水,满衣襟的酒液普通人闻着都醉,他却若无其事。

    “此话不假!”立刻有人附和:“不然我等为何舍弃在京湖多年苦熬的成就,千山万水过来西川助王大人呢?”

    “孟大人信里言说,王大人是满朝文武中,最为如他一般的人物,故而我等归附。”

    众人七嘴八舌,抱怨发泄,王夔也在临安憋屈了很久,对孟珙的事同样有很多看法,此刻大家意气相投,似醉非醉,都是自己人,也不怕外人告状,于是他也加入进去,替孟珙鸣屈,痛斥朝廷无道,责骂上位者昏庸。

    宋朝的风气,非常开放,言者无罪,只要不是在京浦这样靠近中枢的地方,地方官其实是不大管人们的言论的,更何况王夔这种封疆大吏带头胡言乱语,更不会有人敢管了。恭州府的几个官儿,尴尬的坐在旁边,抿着酒呵呵干笑,不敢跟着这帮大头兵乱说,也不便说他们说的不对,只得举杯呵呵。

    一片噪杂中,有两个人正颜危坐般的交谈,就很另类了。

    长孙弘端着小瓷杯,跟同样看不出多少醉意的刘整碰了一下。

    这是他跟刘整喝的第十二杯了,他心里记着数。

    两人表情都很清醒,身子很端正。

    刘整每一杯都一饮而尽,喝了就喝了,话却很少。

    长孙弘拿过酒壶,给他满上第十三杯。

    这一次,刘整终于有些意外的先开了口,他看着长孙弘,由衷的道:“长孙大人,这里这么多人,你我却独饮,下官承蒙大人看得起了!”

    长孙弘哂然一笑:“刘大人哪里话?英雄不问出处,你我投缘,当然多喝几杯了。况且他们聊的,你我都心里清明,何必再去凑热闹。”

    “哦?”刘整讶然:“大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孟大人蒙冤,世人皆知,在这里说点浑话,也于事无补,不如做些实事,方才对得起孟大人的一番心血栽培。”长孙弘放下酒壶,看着刘整:“你说对不对?”

    刘整被他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心,五脏六腑都被透得清清楚楚,脑子里想着什么,似乎被这位年轻的大人一览无余,不由惊了一跳。

    “这个大人说的实事,是指的什么?”

    “还有什么?当然是尽孟大人未尽的事业,在四川做出一番成就啊。”长孙弘把身子朝刘整的方向倾了一点,凑近道:“刘大人武能定国,勇猛如虎,在京湖历练多年,之所以愿意离开京湖入川,所为的,一则担心新上任的制置使于己非恩非故,担心排挤,二来,正是为了胸中抱负,在四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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