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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的‘有关人员’在前面拚命，却要为了平息事端处分他们。我不认为消防队的人员有错，首长干脆处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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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停职检查（）
穆天宇看到老李也少有的激动起来，赶快接过电话，平静地说：“请支队首长放心，我接受区政府的意见，建议对参加灭火的消防队队长刘成武和消防大队大队长穆天宇两人进行停职检查处分。”
老李听着这么说，马上喊到：“不能这样。”
金晨也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说：“太过分了，我要找市政府说说理。”
穆天宇紧紧握住电话话筒，一直不让老李和金晨，还有其他人插上话。当支队领导征求穆天宇大队长职务的代理人选时，穆天宇说：
“请支队领导考虑，建议由李国章同志代理大队长工作。”支队领导表示了基本同意的态度，就这样，把处理决定和支队领导商定了下来，只等支队开会通过并下文了。
李国章站起来更是激动地说：“我是副大队长，金副大队长不在时，如果要担业务上的责任也是我担，怎么能让穆大队担呀？而且，”他有点哽咽地说：“我怎么能代理大队长啊！”
“没有如果，只有如此。这次是不一样，”穆天宇马上斩钉截铁地说，“就因为你们都是我点的将，就算你们有事儿，也都是我的责任！不必多说了，已经决定了，等正式文件下来就照办吧。”
穆天宇接着说：“最不公平的是对刘成武，他刚从火场下来，还得和我一起受处分，请李大队和金大队多关心安慰他吧。”
古尊吃晚饭时，听工作人员说，穆天宇被停职检查了，就打电话给市外办，要求向市政府转告联合国民居消防减灾项目（RFP）观察组的意见，严厉斥责了江硚区政府的行为，认为不能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就处分人，不能把政府困难转嫁到消防部门。
古尊特别强调，请市政府一定保证RFP观察组中方成员的稳定和工作方便。
翌日，古尊又专门找到穆天宇，发现李副大队他们都在，就说：“穆，你好，你们放心，我会尽力让市政府撤销对你们的处分。”
“不，不。”穆天宇忙说：“非常感谢古总，但如果我们不承担责任，受害人家属冲击消防大队的事儿就不能平息，这在全国都是没有过的，影响太坏了。”
古尊拍拍穆天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兄弟，你们还太年轻，社会上的确有极少数的不良居民，他们是要讹诈政府，而无能的政府往往只会转嫁责任。”
老李这时很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方面不是没有可能。”
雨田裕太正好拿着一些数据走过来，接着说：“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他把数据递给古尊，然后说：“我认为这是纵火案，不是一般意义的失火事件。”
雨田裕太很肯定地指着有关数据说：“从过火现场各个不同位置的红外照相显示的功率谱，表明起火时间基本相同。也就是说现场是在充满可燃气体之后，遇明火产生同时爆燃。”
“哦，怪不得听说火势一暴发就很大，又和通常的‘轰燃效应’不一样。”李副大队若有所思的说道。
“轰燃效应”是在物体燃烧到一定程度的前提下，致使周围的温度随烟雾弥漫而升高到燃点，在一个较封闭的空间范围内，出现突然暴发形成整个空间火海。
所以一般形成的大火，一定有个起火点。而纵火现场往往有多个起火点，甚至会在一个较封闭的整个空间同时爆燃。
穆天宇也基本肯定了雨田裕太的说法：“的确，我在现场看到的情况，说明是液化气充满房间之后，遇明火发生爆燃的。”
“只是，”穆天宇比较慎重地说：“要等法医尸检结果，以及火灾鉴定部门的正式报告出来之后，才能确定失火还是纵火。”
李副大队招呼大家坐下，消防大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给大家端茶倒水。
“从过火现场不同部位的燃烧物的痕迹来看，过火时间都基本一致，”古尊说：“这也可以肯定地支持雨田君的意见。”
“第一，我勘查发现，引起燃烧的明火可排除电器火花；”古尊开始专业论证，“第二，现场来看基本可排除死者误生明火的可能；第三，明火来源很可能另有其人所为。”
李副大队证实地说：“自从穆大队上任以来，包括汉中街的整个江硚，所有重点部位，里里外外通过几级检查，都搞好几遍了，用电线路、电器之类的，该整改的都整改了。包括这家在内的片区，火灾前一天还进行过一次专项消防检查，各种失火的可能性很小。”
讨论过后，古尊决定：“由李昌珉负责把各位的意见收集起来，形成文字报告。由斯蒂文斯编制成RFP正式报告文件，一式三份，RFP为UNDP备案一份，交火灾鉴定部门参考一份，交市政府外事办一份。”
该作的工作大家都做了，现在要等待的就是政府火灾鉴定部门的结论。
鉴定结论还没出来，市消防支队的通知函却下来了。虽然并没有正式文件下来，只是来了个通知，李国章接到通知后，还是不知所措，他找到穆天宇，哭丧着脸说道：
“穆大队，这可咋办啊？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么。”
“老李，打起精神来。”穆天宇拍拍李代理大队长的肩膀，说：“你比我的资历长，基层消防工作经验丰富，你完全可以胜任大队长工作。”
“我系统理论水平低啊，如果让我好好辅助你们这些年轻的专家，我没问题。可我不是干正职的料，现在，我都快要愁死了。”老李诚恳又焦虑地说着：“穆大队，你说吧，应该怎么做？”
穆天宇大声说：“李大队，我再说一遍，没有如果，只有如此，镇静一下。”
“要说如果，我当年和金大队就都不会上军校。我们小时候常听说‘消防兵的智慧在于透过意志和体能所体现的实战经验上，而不在书本上。’”
穆天宇想起他考大学时父亲负伤的情景，有些黯然神伤，放慢语速说道：
“李大队，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崇拜你这样的老大哥。要落实好咱们年初为大队制定的工作计划，现在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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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危房救人（）
从这层上来说，李副大队每次要上火场，都被穆天宇安排在较安全的做接应的位置上，总不能冲锋在火场最危险的最前面，心里却很不轻松。
他担心着穆天宇，他认为冲锋陷阵才是自己应该干的，穆天宇是战斗英雄的后代，又是留学博士，是未来的将军，是部队的宝贝：
“他如果在自己面前有任何闪失，那将是自己的罪过，是在向人民犯罪。”
上次，江硚区域内的318国道上的爆炸、撞车、液氨泄漏连环事件中，穆天宇也才真的把长期以来，对老大哥的照顾，转变成了更清楚的意思表达。
穆天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是他父亲从他小时候开始，所有的教导和影响，都使他总是那么的看重兄弟，为保全兄弟而牺牲自己！
现在，李国章想着，代理大队长，自己就可以冲锋在前了。他转而想到，这样也好，这段时间也许是汉中街消防最困难最关键时期，自己就代理这段时间，让穆天宇好好地筹划汉中街改造吧，只有他们这样的专家，才能彻底解决消防安全问题。
他也就不再推辞，他开始和穆天宇商量具体工作事项，安排消防安全大检查工作。
李国章亲自带队，首先来到刚发生火灾的片区。
他发现了一些在救火现场出现的实战问题，当时就觉得这一带消防形势比预计的更为复杂。以前几次过来进行消防检查，都没有在实战中能够真正发现问题，非常有必要再开展一次全面的消防安全大检查。
他们一行人沿着狭窄的老街往小巷里面走，居委会的安全员边走边向他们介绍情况。每50米左右，就有一面消防宣传墙，旁边还挂着几个干粉灭火器。
“我们正在修整挂灭火器墙面上的雨阳蓬，”安全员看到李国章伸手捏了一下一个灭火器上的橡胶皮管，发现经过日晒雨淋灭火器皮管已经开裂，忙解释说，“也制定了分批更新灭火器的计划。”
“这种小表头式的灭火器太老了，的确应该更新了。”李国章指着一个灭火器说：“应该都更新成这种大表头式的灭火器，还要定期更换皮管和药剂。”又查看了旁边的几个灭火器。
“灭火器的日常保养保护很重要，”李国章又说，“要定期对钢瓶检压，定期换药，定期更换皮管等配件。”
居委会主任大妈说：“对，对，我们也都定期进行了消防安全培训。”
来到上次火灾现场附近，李国章远远就看到，虽然街道打扫的很干净，电线架设也都整修过，房屋墙壁也都粉刷成了一致的灰色，但依然掩饰不住房屋的年代久远破旧。一些山墙上的砖都风化了，剥落的外墙石灰层下面都有了裂缝。
“这一带的房屋有很多都属于危房，”李国章指着上次火灾附近的房屋说：“像这些房屋应该已经达到了Ｃ级危房，旁边那些也差不多是Ｂ级程度了。”
李国章对居委会主任说：“大妈，这个Ｃ级程度的危房已经很危险了，不能住人。您要向区政府反映，该立项拆建了。”
他又转过身对跟着的人员说：“这个问题要记入安全检查记录，上报后，得向政府发函。”
“嘭！嘭！”从刚遭受火灾的旧房里，传来挖掘的声响。
李国章忙说：“过去看看。”
居委会主任大妈赶快过来拦着李国章他们，说：“还是别过去了吧。这家人天天到居委会闹，要政府赔偿。很难缠！”
李国章说：“大妈您先在这儿，别进去，我得去看看，像这样敲打，会把这屋的山墙弄垮的。太危险了。”
说着，敲门推开后走了进去。原来，是这家在火灾中过世老太太的几个儿女，正在母亲生前住的地方寻找什么东西。
地面上的地砖都被挖开了，周围墙壁上也到处挖得都是洞。看到几个武警进来，就都停了下来，打量着对方。
李国章说：“我们来搞消防安全检查，劝你们不要在这房屋里挖了，这房屋已经很危险。”
一个女的冲着他喊了一句：“哦嗬，你们凭什么劝我们？消防还没搞好，还管起房地产啦？”
“就是，”一个男的恶狠狠地说：“救火不利，还好意思出来晃！”
一个消防战士听着很气愤地说：“谁救火不利了？”
李国章马上拉住那战士，说：“住嘴！”
然后，对在场的那几个男女说：“我们的责任是救助危险。虽然我们不管房地产，但这房屋的确很危险，奉劝你们早些离开。”
“早些离开？”另一个男的，抡起铁镐照墙根猛地砸了下去，并高喊着：“我妈走了，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轰”一声，墙根被挖开一个一平方多的大洞，里面呈现一个大的扁平的长方形铁皮盒。
这男的马上把铁皮盒子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