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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大声说:“日军那边阵地上也一直有大量炮弹落下,日军处在运动中,不断有队伍向张昊阵地发动冲锋。”
程潜将军大声说:“继续侦察,五分钟一报。”
少校肃立大声说:“是!”
委座脸色惨白,腿打晃,小声说:“张昊,你一定要给我挺住,不战至最后一滴血绝对不许逃跑。”
程潜将军叹气说:“委座,您赶紧撤吧!”
一向克制能力很强的委座终于失态,他狂叫:“撤?我往哪撤?郑州一旦失守,我聚集在河南的几十万精锐就将全军覆没,武汉在短时间内就将失守。告诉你程潜,你们假如打不退日军,我就死在这里。”
程潜将军急得团团转,眼珠一转,对委座小声说:“必须向张昊传达您的指示,要他战至一兵一卒,都不能后撤。”
委座闭上眼睛,两滴泪流下,小声说:“张昊在滕县战至王师长死都没有后撤,当时只活下来几个人,我相信张昊一定能坚持到最后。我们正在替张昊办叙任少将手续,这样吧!你立即准备几身里外上下全新的将军服,让他穿着战死。”
程潜将军浑身一颤,小声说:“是!我马上安排。”
委座小声说:“回长官司令部,让我写张命令状给他。反正张昊现在是上校,战死了,我也会提升他的军衔,让他当上少将后战死,以免留有遗憾。”
程潜将军点头说:“也好。只是张昊那边的通讯已中断,我必须派敢死队,冲杀进去才行。”
委座点头说:“这事你安排吧!我必须鼓舞张昊的斗志,让他战斗至最后一滴血。”
张昊独立团指挥部上方被日军榴弹炮弹击中,炸塌了一角,发报机损坏,发报人员正在抢修。
张昊与一营长赵大志通电话,赵大志狂叫:“第一条战壕被日军坦克全线突破,我营伤亡已经过半,我准备带领队伍撤往第二条战壕,继续作战。”
张昊大声说:“可以,撤退时注意安全。”
赵大志说:“是!”
张昊大声问董壮飞参谋长:“牛奔那边情况怎么样?”
董壮飞参谋长大声说:“牛奔营长仍在顽强战斗,日军坦克被摧毁超过了十五辆。”
张昊点了点头,小声说:“继续观察。”
李康时副团长跑来大声说:“报告,后方出现大量日军坦克,日军从侧后攻了上来。”
张昊抓起冲锋枪,大声说:“李副团长,这里交给你指挥。全体警卫人员抬上燃烧瓶,跟我上。”
李康时副团长挡住张昊,大声喊叫:“你是一团之长,不到最后,轮不到你,必须让我上。”
张昊笑说:“你已经尝过死亡滋味,让我也体验一把什么叫死亡。我命令你坐镇指挥,我上。”
张昊拨开李康时副团长,对大牛说:“命令警卫排全体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带上燃烧瓶,跟我上。”
硝烟中,张昊和大牛带着二十多个战士冲进战场。
战场上被浓烈烟雾笼罩,能见度不足十米。眼睛被烟雾刺激得眼泪直掉,手不能揉眼睛,越揉越辣。
张昊带着战士们听坦克声,在战壕中,快速向前跑去,身边不断发生猛烈爆炸。
有一颗炮弹靠得很近,大牛把张昊扑倒,爆炸掀起的泥土把大牛和张昊全身覆盖,战士们赶紧跑过来,用双手把两人刨出。
张昊抬手拍了大牛一下,继续向坦克处跑去。
李康时副团长说得没错,作为一团之长,张昊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亲自上阵,但情况太紧急了,由于先前日军集中于东北侧强攻,待在东南侧的队伍被逐渐调往了东北侧,只有两百人左右在这一方向。假如不把日军坦克打退,阵地面临全线溃散风险。张昊清楚李康时副团长绝对是打仗好手,但却不是特种作战好手,李康时副团长在滕县中毒差一点死了,张昊对李康时团长怀有特别情感,张昊不想让在滕县艰难活下来的李康时团长随便战死。
张昊命令大牛等警卫人员全体趴下,张昊手中抓两只燃烧瓶,在身边燃烧着的一棵树枝上点着。
十几米外,一辆坦克出现,十几个日本兵跟随着坦克边向前跑,边胡乱打着枪。张昊把一只燃烧瓶扔过去,燃烧瓶落坦克后部,坦克后部立即着火,日本兵哇哇大叫着向张昊这边扑来,大牛等快速显身,二十几把冲锋枪齐射,日本兵哇哇大叫着,倒地身亡。
那辆坦克上的机枪向张昊这边射来,张昊命令大家趴下,子弹在大家的上方嗖嗖飞过。不一会枪声停止,张昊探头看了看,坦克全身着火,几个日本兵浑身是火,象魔鬼一样跳动着。
张昊右手持冲锋枪向这几个鬼子射出愤怒子弹。
浓烈硝烟成为最好掩护,日军坦克成为瞎眼猛兽,在张昊的阵地内乱冲乱撞。张昊和警卫人员有毛巾保护口鼻呼吸,日军没有保护,一个个呛得弯下腰,这正好给张昊消灭日军提供了最好机会。
其他两百位战士在一位连长带领下,也在努力摧毁着日军坦克,射杀日军士兵。
张昊队伍阵地成为日军鬼门关,从张昊队伍阵地侧后杀进来的的十五辆日军坦克和两百多日军,半小时之内,全体被摧毁和消灭。
阵地缺口被堵上,战士们在后侧战壕内,与日军步兵对射。
战士们身边不断有日军炮弹落下,战士们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也不退后半步,一息尚存战斗不止。
张昊和警卫排也参与战斗。
整个战场上天昏地暗,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张昊队伍和日军双方都在不断伤亡,反正日军讨不到便宜,战死的肯定比张昊这边更多。冲入阵地,对日军来说,反而死得更快。
就在张昊与日军浴血奋战之时,程潜将军派出的两百位敢死队员在一位少校带领下,带着张昊的少将军服和委座亲笔命令状,来到了日军后方。
这位少校也很有血性,发现日军迫击炮阵地后,不由分说,命令战士们呐喊着冲了上去。
第77章 叙任少将()
张昊发现日军阵营发生骚乱,立即仔细观察,突然听到密集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
张昊大喜,对负责指挥的连长大声说:“日军后侧遭遇我军袭击,命令战士们冲上去。”
那位连长大声说:“是!”
张昊带着警卫排和那一连战士象下山猛虎般就扑向了日军。
日军遭遇两面夹击,一下子慌了神,警卫排冲锋枪的威力得到了最大体现,日军被大量射杀。
十几分钟后,三百多日军被全部消灭,一个不剩。
张昊和程潜将军派出的敢死队少校队长握手。
少校讲了情况后,把委任状递张昊,大牛接过将军服,大牛抚摸金光闪闪领章,笑得嘴都合不拢。
张昊立即明白上次让张昊填履历表的真实用途。
张昊看到委任状上有叙任少将几个字,就笑问是怎么一回事。
在现代中国军队中,只有任官军衔,将军军衔基本是终身制的,其他军衔退役时取消。张昊看到过任官和叙任之说,但现在打仗,头有点乱,搞不清了。
少校向张昊解释了一番,这才让张昊搞明白。从道理上说,张昊担任暂编新一师师长,就可以任命为少将师长,但这是职务军衔,张昊假如不担任这个师的师长后,少将师长军衔就会取消。职务军衔不跟人走,只跟职务走。委座特意任命张昊为叙任陆军少将,这是终身跟着人走的,不管将来张昊担任什么职务,张昊都是少将。正常情况下,张昊是没有资格担任叙任少将的,年龄不满五十,军龄十五年之内,想都别想。张昊现在的上校军校也只是职务军衔,而不是叙任军衔。
张昊看住少校的眼睛,小声说:“委座现在给我任命状是什么意思?”
少校叹了一气气,轻轻摇头。
张昊重重叹气说:“想让我穿着将军服战死?”
少校重重叹气。
张昊大声说:“没有人在乎军衔,但既然送来了,我就穿上。回去跟程将军和委座说,多谢栽培,你们也亲眼目睹了,我亲自在战斗。告诉他们日军伤亡极大,已动元气。”
少校大声说:“是!”
张昊脱下上校军服扔火堆上,穿上少将制服,衣服很合身。
张昊发现少校还没有走,就问:“怎么还不离开?”
少校大声说:“将军,我让人回去报信,我带着队伍听你指挥。我的人都是挑选出来的敢死队员,他们的军政素质都很强。”
张昊点头说:“很好,你就当敢死队队长,协助我们的连长,守住我阵地侧后,决不能让一个日军冲进来,不然我军就没有了退路。”
少校肃立大声说:“保证不让一个日军冲进我们阵地。”
张昊顺着战壕跑回阵地。
李康时副团长和董壮飞参谋长看着张昊发怔。
这两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张昊带着警卫排出去时,穿着的是上校军服,回来后,怎么穿上了少将军服呢?他们不敢问张昊情况。
张昊到观察口去观察时,李康时副团长和董壮飞参谋长赶紧问大牛情况,并翻看委任状,两人自然很是开心。
张昊的官升得越大,他们的官也就会升得越大。
李康时现在是中校,他很想能赶紧升为上校呢!
黑藤大佐向武田少将报告战况。
武田少将抬手就扇黑藤大佐的脸,厉声:“混蛋!”
黑藤大佐大声喊“嗨”。
武田少将这次只扇黑藤大佐一个耳光,仗打到这种份上,扇耳光是没有用的。
现在坦克已损失三分之二以上,其他坦克油料已严重不足。
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武田少将可不想让他的队伍全都战殁在这里。
他的一个大队已经与追来的王耀武师交上了火,这些坦克必须用来和王耀武师打仗。
土肥原司令长官对于武田队伍久攻不克张昊阵地很是恼火,告诉武田少将,土肥原师团正遭受中国军队四面八方强攻,假如在郑州方向不能取得战果,就赶紧撤回,接应师团主力突围。
武田少将欲哭无泪,到中国战场上来后,他终于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这是支什么队伍?战斗力怎么会这么强大的?
武田少将在望远镜中观察烟雾中的张昊阵地,竟然出现幻觉,阵地上方的烟雾仿佛是一支支黑洞洞的枪。
武田少将看向郑州方向,大有功亏一篑感觉。假如带领大军扑向郑州,不是不可以,但是屁股后面必然有两股强大的军队追着打,到了城墙下,遭遇两面夹击,他的旅团必然会全军覆灭。
现在兰封方向师团部告急,他权衡再三后,对黑藤大佐大声说:“回撤,接应师团部。”
黑藤大佐摇头带着哭腔大声说:“将军,不!不!我们马上就要胜利了。”
武田少将摇头说:“胜利个屁!我们在这里的攻势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赶紧回撤,师团部十万火急,必须靠我们前往营救。”
黑藤大佐突然哽咽,大声说“我不甘心!这么多皇军战死在这里,他们的英魂会骂我的呀!”
武田少将叹气说:“中国方面有二十万精锐汇聚于此,我们只有两万,我们以少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