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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诚很不乐意,却也不好回绝了婶婶,只得说:”婶婶误会了,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侄儿只是想和樱姑娘做个朋友,仅此而已。”
“哐当。”
“哎呦,摔死我了!”
“该死的男人婆!”
张大娘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屋里传出来的话打断了。
三个人站在天井中面面相觑,似乎都是在问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得到的表情都是“我也不知道”。
“别愣着,进屋看看。”张大叔这句话,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三个人急急忙忙的进了屋,正看到不休捂着屁股对着楼梯口大骂。
“男人婆!女流氓!你丫欺负出家人!会遭报应的!哎呦疼死我了!”
“小师父怎么了?”张大叔的脚还没跨过门槛,就关切的问。
“还不是那个男人婆,趁我不注意,暗中偷袭!太歹毒了!早晚遭报应!哎呦…”
“小师父,伤在哪里?”张士诚盯着不休,满脸关切的问他。
“屁股!屁股!你看着我的脸做什么!”不休哭丧着脸,心中暗骂张士诚笨蛋。
张士诚尴尬,低头向不休的屁股看了一眼,再看看他那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心想,一个大男人,摔个跟头,至于这么夸张么?再说,暗算的还是樱雪姑娘。
他倒是想帮不休揉揉屁股,可大男人给大男人揉屁股,怎么都感觉不大对劲。只好继续问:”小师父这屁股…没…没大碍吧。”
不休摆了摆手:”没大事,幸好摔的是屁股。若是摔到脸,我定和那男人婆没完。”
“咕噜噜”,不休的肚子雷声大作。
他低头骂道:”该死的肚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屁股还能替我受疼,要你何用?”
“咕噜噜”,他的肚子更响了。
“哎呦,不行了,五脏庙要造反了。”说着,他也顾不上屁股的疼痛,捂着肚子盯着一桌子的菜,一个劲儿的叫饿。
张大叔三人看着不休,哭笑不得,刚才还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叫,怎么突然就跟饿死鬼上身似的。
第四十九章 口吐莲花()
张大娘抿着嘴偷笑,她是老人精,看出来不休没事,只是性格诙谐,想要通过夸张的表现引起别人的注意罢了。
她对老伴和侄子说:”别站着了,快快吃饭,别饿坏了小师父。”
又跟不休客气了一下说:“小师父慢用,老身就不陪你了。”
“施主别客气,小僧摔了屁股,又不是摔了嘴,没事的。”不休开了一个算是自嘲的小玩笑。
张大娘会心一笑,便端着一盘鱼脍、芥辣和醋上了楼。
楼上,樱雪坐在凳子上,心中畅快无比。她抄起筷子,喜滋滋的夹了一个藕片放在嘴里,伴着楼下传来的惨叫声嚼了起来:”好!真好!”
也不知道她是在说菜,还是在说不休。
菜家女看着这个鬼灵精怪的樱雪,一脸的无奈。
这个妹妹太过特别,骨子里有水火两种性格。
对待喜欢的人,百般维护温柔如水,说不出的俏皮可爱;对讨厌的人横眉冷对出手狠辣,打心底让人发憷害怕。
只有在面对不休的时候,才会爆发出冰火两重天的性格。有敌人的时候一致对外配合默契,没敌人的时候又打得不可开交。
樱雪见菜家女的眼神奇怪,便问:”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菜家女轻笑了一下,对她说:”妹妹,你对小师父,下手太重了些。若是又将他打跑了,你该怎么办?”
樱雪歪着脑袋想了想:”姐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次我有分寸,那个坏蛋皮糙肉厚,摔一下碍不得事。放心好了。”
说完,又喜滋滋的吃了一口菜。刚要放进嘴里,就见张大娘端着菜上了楼。
樱雪赶忙把筷子放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大娘恕罪,一时贪嘴,便先吃了一口。”
菜家女起身,接过大娘手上的鱼脍,放在桌上,对张大娘说:”大娘莫怪,我这个妹妹,顽皮的很。”
张大娘毫不在意,对二人说:”不碍事,大娘喜欢着呢!”
她本来就喜欢孩子,又是一个深度颜值控,今天看见了樱雪,便好像是见了自己的亲闺女一般,心疼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责怪。
莫说是樱雪先吃了一口菜,就是把这整桌子菜都吃干净了,她也不会有半点不高兴。
菜家女关心不休的伤势,便问:”大娘,不休小师父,没事吧?”
张大娘说:”没事的,又不是瓷器娃娃,摔一下还能碎了不成?”
樱雪听见和尚没事,便说:”姐姐你看,我就说那和尚没事吧,他皮厚着呢!”
菜家女嗔怪:”妹妹!”
樱雪见姐姐又要生气,赶忙说:”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
然后对着张大娘撒娇说:“大娘,我饿了…”
张大娘被她叫得骨子都轻了几分,连忙说:”快吃吧,别饿坏了。”
樱雪也不客气,又把筷子抄了起来,夹了一片鱼脍,占着芥辣和醋吃上一口,称叹道:”果然是冰爽嫩脆,好吃!好吃!”
一楼堂屋里,不休和张氏叔侄三人围坐在桌子前。
张大叔握着筷子手舞足蹈,正在给张士诚讲述“小神僧招鬼惩恶人”的故事。从董善逼债到神僧点拨,从智斗小三到招鬼惩恶,这段故事被他演绎的曲折离奇、荡气回肠。期间还穿插了宋代神僧道济禅师的典故来解释不休的行为,再配合上惟妙惟肖的动作和抑扬顿挫的语调,简直称得上是精彩绝伦,让人叹为观止。
张士诚聚精会神的听着,脸上也演起了皮影戏,时而惊奇、时而愠怒、时而欢喜、时而恐怖,表情丰富,配合得当,激发着张大叔的表演欲望。
不休偷偷的把面前的砂锅往张大叔相反的方向挪了挪,生怕老头的吐沫喷到里面。脸上虽然表现的风轻云淡,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他心想:张大叔这是口吐莲花啊,放到现代那就是单田芳先生一般的评书艺术大师!难道是我表现太耀眼,素材太传奇?嗯,对,一定是,我耀眼的光芒造就了他艺术上的成就,嘿嘿嘿,哎。。我还真是低调的了不起啊。
张大叔讲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从表情上看,他给自己的表现打了一个一百分。
张士诚听完了叔叔的“评书演义”,更觉得小和尚深不可测了。再看他吃鸡的样子,也没有惊世骇俗的感觉,反倒认为这种“另类”的行为是“神僧一流”的标配。
不休从砂锅里捞出一个鸡腿,刚放进嘴里准备撕块肉下来,美美的嚼上几口。却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张士诚崇拜的眼神。
不休便把鸡腿往前一递,对他说:”张施主,吃个腿?”
张士诚摇了摇头说:”谢小师父,这是叔叔特地给你炖的,还是小师父享用吧。”
“哦”,不休也就是客气一句,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矫情,甩开腮帮子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张士诚眼珠一转,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扁圆形,瓶口用木塞子塞着。他扒掉木塞说:”有肉无酒,美中不足,小师父要不要喝上一口?”
不休提着鼻子闻了闻,一阵清醇的酒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子!
好香啊!还是二锅头啊!他盯着酒瓶点了点头,眼神极是贪婪。
张士诚从茶桌上拿过两个小茶盏当做酒盅,先给不休倒了一盏,然后再给自己斟上。张大叔不喝酒,便以茶水代替。
还没等张士诚端起酒杯,不休便仰头将酒倒进嘴里,喉咙蠕动将酒咽下,闭着眼睛享受着那股甘甜清冽的液体,从喉咙滑入胃里的美妙感觉。
不休一抹嘴,说了声:”好酒好酒。”
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热情的双眼看着张士诚,那意思“酒斟满,再喝干,今夜不醉不还!”
张士诚又给他满了一盅酒,举起酒杯说道:”这杯酒,代百姓而敬,敬小神僧侠肝义胆,除暴安良,惩恶扬善的大义之举。”
不休谦虚了两声,说:”这是每一个人都会做滴,只不过我比较耀眼罢了,算不得什么。”说完,便和他碰了一下杯,将酒一饮而尽。
第五十章 酒后失言()
张士诚又把两杯酒斟满,继续说:”这一杯,代我叔叔婶婶而敬,谢小师父解开我婶婶心结,让她如获新生。”
不休又谦虚两声,说:”助人为乐乃是高尚的品质,小僧也不过将这种品质表现出来罢了,依然算不得什么。”说完,二人又一次碰杯,一饮而尽。
张士诚再倒上一杯酒,又说道:”这一杯,是代我自己的,谢小师父吐露天机,指引前程。”
不休再谦虚两声,说:”施主前途远大,小僧也不过是洞察到天机,帮施主指指路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说完,二人碰杯,再次一饮而尽。
张大叔担心小师父喝多了,便劝说二人:”九四啊,你和小师父吃些饭菜,免得伤了身体。”
不休没把这点酒放在心上,他前世可是有“娱乐圈酒神”的美誉。酒场征战数载,全无败绩。白酒啤酒洋酒,不管你是单挑,还是群殴,他都来者不惧。
“施主不必担心,这点酒,哥们儿…小僧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来,轮到我敬大英雄了!敬你我有缘相遇,敬你飞黄腾达,纵横四海。干了!”
张士诚笑容更浓,应声道:”我与师父有此等缘分,真是三生有幸,干!”
茶杯一碰,干干净净。
张士诚放下茶盏,晃了晃酒壶。酒壶里传来微弱的液体声,估摸着只剩下一点点底子了。不休似乎也听到了酒壶中的声音,赶忙把茶盏往前一送,满面绯红,热烈的眼神再次暗示张士诚:“酒斟满,我喝干!”。
张士诚会心一笑,伸手就要给不休满上。酒瓶口刚刚碰到茶盏,却不往外倒了。
不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酒瓶吧唧嘴,酒虫在喉咙里翻江倒海。他见张士诚停了下来,便问道:”施主这是何意?”
张士诚欲言又止,好像有话想说,却又碍于面子,难为情的样子。
不休的酒虫已经被勾了起来,眼下就剩这一点酒了,若是喝不到,他今天晚上估计都睡不好觉了,催促道:”施主有什么话,直接说!”
张士诚佯装醉酒的样子,问:”小人有一事相求,却不知小师父肯不肯帮忙。”
不休见他墨迹,便说:”那你倒是说啊!”
张士诚见和尚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了底,便说:”小僧想请师父指点迷津,卜算一下前程…”
不休“嗨”了一声,说:”就这点事啊,至于这么墨迹吗?麻溜的给小僧倒上!”
张士诚见有门,便给不休倒满,最后的底儿,正好满满一茶盏酒。
不休小心翼翼的端起来,担心晃动会糟蹋了酒,便把嘴主动凑向茶盏,先浅浅的喝了一口,保证酒不会撒出来,然后将酒杯放下,对张士诚说:”施主,按理说,这都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呢,今天小僧既然喝了你的酒,便多说两句,酒后之言,非是我故意透露,施主可明白?”
张士诚点头如鸡啄米:”明白明白,小师父酒后失言,非故意而为之,因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