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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林无精打采的样子,山田笑着问:“被什么打击了?”
小林拿出一块红色的玉石递给山田:“这是周林敬孝你的。”
山田接过玉石看了看:“这是一块好血玉,价値在一万七千美元左右。周林没给你见面礼?”
小林又拿出了一块:“我的一块是绿色的。”
山田拿过来看后退还给小林:“你这块也值一万四千美元。”
小林珍惜的收进了自己的包中,这可是一万四千美元啊。
“他那还有几块?”山田将红玉收进保险柜。
“还有五块,但是都比我们两块小很多。”小林说道。
山田很满意,周林知道将最好的一块给自己。
“司令官知道周林从哪里得来的玉石吗?”小林问。
“知道!这次抓住了独立军军长,从他身上搜来的。常亮从几个独立军师长的身上也搜了一些,但比这两块差太多了。他拿过来,我没要,当奖励给他了。”山田很知情的说。
小林试探道:“司令官,这地比明珠肥多了。”
山田点头:“你以为我让周林带人出去,又让常亮的一军出击是没有想法的啊?我们来迟了,先来到缅甸的将军们哪一个不是拿了几十万美元的玉石好货。”
“我们要早来就好了。”小林想象着那些暴富的人。
山田笑了:“缅甸这地产玉,说不定更好的还在地里呢。”
“对啊!地下还有很多未开釆出来的玉石。”小林也笑了。
“你同周林打一个招呼,东京会在一个月后,派人来堪察缅甸地底的情况,到时就由他负责去接待并陪同。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林马上明白山田的意思:“让周林身边的那个李子想法偷看到堪察的人手上哪些地方有高品质的好玉,我们自己安排人釆。”
周林送出了两块玉石,他没有心疼。
因为他在二神山得的玉石里,有十几块都比这两块强。
这两块是从独立军军长的身上搜出来的,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周林便将这两块玉石送给了山田和小林。
小林走后没多久,周林收到了延安的来电。
方先生告诉周林,因那人一口咬定不知缅共接头的是叛徒,所以派遣人员才与叛徒一起,并且派来的人中,负责人是日特,所以他们这才追捕“蝶”。那人只承认用人之错,对其他的一概否认,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为了保护“蝶”,延安决定:撤销“蝶”缅甸工高官的职务,改任印度工高官。
而新任的缅甸工高官,则是那人的人。
所以方先生通知:蝶小组休眠,除了方先生外,不同党内任何人联系,不管任何人想联系蝶小组,一律不理。
不但周林这里,天津的李想,新加坡的李自强,全部休眠。
方先生命令道:哪怕是眼见共产党人危险了,也不许救。
周林将方先生的命令传给了李自强与李想,让他们彻底休眠。
而在周林接到了命令的第二天,山田也收到了消息。
“那个‘蝶’去了印度。”山田说道。
小林看着山田:“我们的人从延安传回的?”
山田点了点头,是他的暗线从延安传出的情报。
山田从明珠离开后,只将与明珠有关的情报网移交给了接替者,但原来亚洲区的情报网,他没有交出去。
所以延安的情报还是向他汇报,由他再分发各部。
“延安有一道调令,‘蝶’已经缷任了缅甸工高官之职,改任印度工高官之职。”
小林不相信:“上任不到三个月,就被免了?”
山田嘲笑道:“内有内鬼,外有皇军,他在缅甸有什么作用?说不定在那次去曼德勒的途中,他无处可逃,最后跑去了印度。”
“有这种可能,去了印度回不来了,就改任印度工高官。但是他去印度有什么用?‘蝶’一向是以刺探我军情报为主,所以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难道现在他去刺探英军的情报?”
小林的话,引起了山田的大笑。
山田很开心,这个象幽灵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蝶”,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我们准备印接新来的缅甸工高官。”山田说。
“新来的工高官?从延安来的,还是其他地方调来的?”
“只知是延安派来的,应该在三天后到达仰光。通知周林,封锁海陆空,我要抓住他。”山田说道。
当小林通知周林时,周林头轰了下。
人还没到,就已经知道什么时候到缅甸,这是什么情况?
周林晚上给方先生发了一个电报,告知了这事。
过了两个小时,方先生回电:“不警告!不通知!不营救!”
方先生告诉周林,既然山田知道了来人的详细情况,为什么要让人进了仰光才封锁?他完全有能力半路密捕。
周林一下子明白过来,山田又在玩新花招。
山田这是想用这个饵,来钓一群鱼。
既然得到了方先生的命令,周林便将不忍全丢掉了。
而在新加坡至仰光的客轮上,有五个人围在一个船仓内。
他们是刚上船的,这个舱是一等仓,住六个人,他们买了六张票,占了一个整仓,所以说话办事都方便。
“书记,我们什么时候到仰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问。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瞪了年轻人一眼:“同你说了几次了,上了船,就不要称呼我书记,那是给日本人提供线索,要喊我掌柜的,我是花都商行的掌柜的。”
“是!掌柜的。”年轻人马上认错。
那个掌柜的满意地点头:“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敌人的心脏,所以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下了船后,我们就分几个地方落脚。”
第562章 樊钢()
“知道了,掌柜的,分开了,我们怎么还称呼你掌柜的?”
中年人马上说:“我本来就是花都商行的掌柜的呀。”
众人笑了,大家闲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这些人是新来的缅甸工委成员,那个四十岁的人是新到任的缅甸工高官樊纲。
樊钢是广东人,但他会说一口安庆话,因为他五年前任职地下党安庆市高官。
周林那次见三号时,他虽说不知道内情,不知三号见谁。但是他知道,安庆的两位党员同志,随着那次会见,离开了安庆,奔赴了新的工作岗位。
三年前,樊纲调入了延安,被那人器重,这次竟让他外放出了延安,来到异国他乡的缅甸。
这次,为了安排他们,延安也是费了心,他们是提前半个月乘船到新加坡,再由新加坡转乘海船来仰光。
在他们到达了新加坡时,延安才宣布了调令。
这主要是从保护他们的角度出发,按惯例,都是先任命再就职。但那样容易给日本人提供机会捕捉到他们的行踪。
所以这次,延安便让他们先赴任,在他们走后十几天,才宣布对他们的任命,这样日本人就会想到樊纲没有这快来仰光。
他们的这个时间差很妙,一般人都会骗过。
可惜的是,日本人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他们每经过一站,都有消息传到山田这里,而山田也知道了他们的下一步是要干什么。
樊纲不知这些,他的脑海中还在回忆着延安的事。
在他动身前,有两个人见了他,跟他进行了交谈。
一个人就是器重他的那个人,他告诉樊纲,只要能在缅甸完成组织上交待的任务,樊纲回去就可以再升一级。
除了组织上交待的任务外,那人要樊纲摸清楚,“蝶”现在去了哪里,是在缅甸?还是在印度?
另外一个见他的人就是三号,三号要求他以一个共产党人的要求去做事,时刻记住:党的利益高于一切。
樊纲明白三号的意思,但是,那人可是他的伯乐啊!
就这样,樊纲边想着边睡着了。
1943年1月16日,樊钢一行终于到了仰光。
下船之前,樊钢给大家开了一个会,定下了后来的接头暗号,让大家在半个月内找到掩护的工作,安定下来。
“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仰光安定下来。”
说完了这些话后,樊纲便让大家各自去找地方化装,用一个新的面孔出现在仰光。
其实,这也是樊钢的一种防范,他担心自己等人被跟踪。
四个人各自拿着自己的行李小包,离开了客仓。
而躲在仓内的樊纲从通风孔发现,有四个人跟着自己的战友走了,这些人不用说肯定是跟踪者。
樊钢没有出去,继续躲在仓内,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几分钟后,有两个人在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是在分析着:这仓内还有没有人?
分析完后,一个人走了过来,另一个人在外面警戒。
那个进来的人,进来后便探头探脑地察看。
但是在上方的樊钢,马上扑下来,击晕了这人。
击晕了对方后,樊钢马上将这人的衣服与自己的衣服进行了调换,然后,将这人绑了起来,用那人的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口。
而后,周林大喊了一声,跑到了门口,对着外面的人招手。
那个外面守着的人,听到了一声喊叫,而后便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在对自己招手,喊自己进去。
那人马上认为是仓内的人伤了或死了。
于是,他便快速地向仓内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把共党杀死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上被一个重物击中。
那人头晕眼花,接着晕了过去,到在地上。
樊纲将他也梱了,搜光了两人身上的东西。
搜出了一些钱,有边币、法币、联银券、中储券,日军军票,缅元,还有几百美元。
樊纲眉头紧皱,他知道了,这些人是跟着自己从延安来到了仰光,说明自己的行踪一直都在日本人的手上。
有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自己一行的五人中,有一个人是日本人的眼睛和耳朵。
想到这,樊纲全身发寒,有只狼在身边还不知道。
将两个人的枪支全部带在身上,那两个人都被臭袜子塞口,推到了床铺下面。
将自己的包中的物品拿了出来,装进了那两人手上的一个皮包
,而自己的包则丢进了床上。
里面有些东西,肯定会别人检东西检去了。
又给自己化了装,忙完了这些后,樊纲便提着皮包出了仓。
出门后,他留意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的仓房。
为了察看那几个人的情况,樊纲便抢先来到了下船的地方。
船停后,樊纲快速地下了船,来到了码头上。
在码头上,他装着等人,看着那下船的人群。
他发现其余的四个人,都化装不认识了。但是他从跟踪的人身上去发现,还让他发现了一些事。
四个跟踪自己同事的人,只有一个人跟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后面,樊纲知道那是自己最小的一个同事。
而其余的三个跟踪者,象没头的苍蝇四外找人。
樊纲跟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后,一直向着码头外走去。
那跟踪的人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