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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才还是圆柱形的茶水散作梨花大小如暴雨般劈头盖脸撒向花稻。花稻见状一惊,不敢托大,连退三丈才将将躲开对手这一招。那点点茶水落到地上的青砖之上,沙沙直响,一股白烟从地上腾起。这凌霄子果然歹毒,这种茶要是刚才喝到肚子里,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这就是出家人的待客之道吗?“苏岐冷笑道,刚才见花稻险象环生,急的不得了,好在花稻并非等闲之辈,这才不至于被伤到。苏岐报仇心切,使一招张飞蹁马,反身一脚将自己面前那有毒的茶水踢还了回去。
凌霄子不急不忙,右掌推出,掌心一股寒气喷勃而出,那茶水如同一件瓷器被轻易击碎,碎片瞬间凝成了一块块尖锐的寒冰调转方向,射了回来。
苏岐可没有花稻那样的轻功,碎片射到,措手不及。花稻大喝一声“小心“,要抢过来相救哪里还来得及。情急之下,出于人的本能,苏岐将身一扭,避开前身,用后背迎了上去。刚一转身,就后悔起来,背后还背着冰凝呢,再想躲避,已经晚了,就觉得背上被连击数十下。苏岐暗自叫苦,想来冰凝受此重创,很难再活命了。想到此,悲从中来,要把包裹取过来看个究竟。
只觉背后的包裹突然变轻,苏岐扭头一看,见包袱口,冰凝正化作一缕白色的寒气飘然上升。这是魂飞魄散了吗?苏岐不知究竟。却见那寒气在空中团成一团,如云彩相仿,将凌霄子罩在当下,忽的剧烈抖动了起来,方才的那些碎片一片不落的至上而下砸了下来。
凌霄子也是一愣,想不到苏岐也会法术,看来再不拿出些绝招来,休想将他制服。他搅动拂尘,将那些碎片拨落在地。同时暗运真气,绣口一吐,一团浓烟喷出,化作一条巨蟒,摇头吐信,来取苏岐夫妻二人。
二人惊惶失措,不及反应,那冰凝化成的云彩,就势翻滚,一只碧眼金睛的老鹰展翅而来,利爪探出,抓住了巨蟒,铁喙紧啄几下,一条巨蟒竟被活生生的吞下了肚中。
“好手段,再看这招。“凌霄子见自己法术被破的如此容易,也有些诧异,急忙将手中拂尘抛了起来,这拂尘是他随身多年的法宝,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后面的拂尘杆暴长丈余,变作一条长枪落在凌霄子之手,前面的麈尾绷的笔直,犹如长箭一般,乱射了过去。
苏岐以箭法见长,怎能不知这万箭齐发的威力,叫苦不迭,眼巴巴的看着冰凝,希望它能有什么对策。见那老鹰展翅急翔,挡在苏岐身前,就势一滚,显出本相,一头威风凛凛的雪狼,见它四蹄翻腾,鬃毛飘摆,血盆大口一张,一声凄厉的嚎叫之声响彻云霄。那些长箭纷纷震碎,四下散落,在场之人或捂耳或抱头,都惊得呆若木鸡。
凌霄子法宝被毁,顾不得心疼,挺起手中长枪,也不取苏岐本人,径向冰凝奔来。冰凝摇头摆尾,迎了上去。凌霄子恨得牙根痒痒,并不使什么花活,只把全身力气用在手上,朝冰凝狠命刺出一枪。冰凝不躲不闪,那枪头足有一尺有余,寒光闪闪,噗的一声,没进了冰凝腹中。
30。四象阵()
冰凝腹部中枪,这一枪扎在冰凝身上,也疼在苏岐心里,他举起手中单手弩,一口气射出五六支箭。
凌霄子见苏岐一抬手,知道对方要放箭,连忙拔枪准备格挡,一拔,枪纹丝不动,再拔,枪如同铸在了冰凝身上。苏岐的箭已经射出,他用尽全力,奋力一拔,长枪碎成寸段,散落一地,凌霄子用力过猛,向后连退几步,方才站住身形。苏岐的弩箭又射到面前,这下凌霄子也顾不得自己的风度了,就地而卧,狼狈不堪的滚在了尘埃,他是躲避开了,那几支箭也没有浪费,射中了后面几人。
冰凝却跟没事一样,慢慢悠悠走上前去,大嘴仰天一张,跟打哈欠似的,御虚寨这些人刚才见识了这雪狼嚎叫的威力,见冰凝又张开了嘴,吓得一个个面色惨白,生怕把那嚎叫把自己震碎了。凌霄子爬起身来,见此情景,也连连倒退,左顾右盼,一时找不到一件趁手的东西作为抵挡。
“道长,何必为难自己?“眼见冰凝如此威猛,苏岐笑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手下这几百好人着想,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道长如能交换我那十几个兄弟,并且再此保证加入我们瀚石山联盟,遵守瀚石山公约。我苏岐可以向你保证你和手下之人毫发不伤。“
“呵呵,如今胜负未分,苏寨主也过于自信了吧。“凌霄子生性高傲,今天吃了大亏,更对苏岐心生怨恨,哪里肯轻易投降,扭头喝道,“结阵。“
身后跃出二十多人,各使刀枪棍棒,分别站在东西南北,片刻间,一座大阵已经结成。苏岐就在军营,对各种阵法颇为了解,看眼前这阵时,却皱起了眉头,只见此阵,分作东西南北四个小阵,东边的矫捷灵动,西边的威武雄壮,南边的一飞冲天,北边的厚实坚固。四个小阵互为依托,看似各在为战,暗中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寨主,你可识得我的阵法?“凌霄子见苏岐神情,猜想他必定没有见过此阵,得意洋洋问道。
“不识。还请道长指教。“苏岐倒也不隐瞒,他有冰凝相助,哪还把什么阵法放在心上。
“哈哈,告诉你也无妨,此阵唤作四象阵,乃是老道我的独创。“凌霄子边说边站到了大阵中央。
经凌霄子一提醒,苏岐才看出写门道,这四个小阵果然是按四象形状排布,东青龙西白虎北玄武南朱雀,一共二十八人,连服饰都是青白黑红四色,凌霄子正在中间,马步半蹲,双手微抬,摆出一个最常见的起手式。
“既然已经知道我的阵名,阁下可敢前来破阵?“凌霄子信心满满的说道。
苏岐不置可否,他看看花稻,又看看冰凝,以他们三个之力,即便可以破了这二十九人的四象阵,还有那几百号敌人站住对面,要全部扫清也绝非易事。
花稻与丈夫心灵相通,知道他的顾虑,微微笑道“争强逞能可不是你的作风,他有张良计,我们也有过墙梯。我们可没必要以少敌众。“
“说的是。“苏岐对妻子的说法很是认可,他撮唇作哨,一声尖锐的口哨刺破院中的平静,传了出去。这是雪狼突击队互相联系的暗号,苏岐刚才所吹的是“前来支援“。哨声刚刚一停,门外忽的涌进百十号人,或骑马或步行,手中各式兵器,丫丫叉叉,令人胆寒,院墙之上也爬上来四十来个端着连弩的人。
“怎么这么快?“连苏岐都觉得纳闷,自己的讯号刚刚发出,数里之外的突击队员们就如神兵天降般出现了。
“我们刚才听到院里有狼的叫声,想来是冰凝发出的。怕将军和夫人有什么意外,就赶了过来。没有接到您的将令,又不敢贸然闯进们来,只好先躲在院墙之外了。“为首的骑兵组的组长齐远说道。
“好,干的好。“苏岐赞不绝口,这些他精心训练出来的突击队员们已经越来越让他满意了,不但作战能力超强,而且脑子灵光,反应迅速,就算与正规军作战也足以横行战场了。
齐远听了表扬,只是淡淡一笑,朗声说道“疾风、迅雷二营已经来到寨外,听候将军将令,随时可以参战。“
他故意提高声音是说给对手听的,苏岐如何不知。
“道长,当前形势孰优孰劣,我想你应该一清二楚,何苦为了争一时之长短,伤了和气呢?“苏岐还在做劝降最后的努力,他可没有打仗的瘾,能省力气解决的事情,绝不愿意多费一分力气。
“休要多言,就算你人数众多又能如何,可敢来破我阵?“凌霄子阵形既成,就如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苏岐摇摇头,暗道,好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连打手势,这边骑兵组、冲锋组、防守组,还有半个游击组迅速排成一个进攻队形,苏岐和花稻见游击组势弱,当下加入他们。
“冰凝,前面开路。“苏岐喝道。
冰凝已通人性,听了主人招呼,弓起后背,一跃而出。苏岐众人跟随在后,骑兵组两侧包抄,霎时间形成一个半包围的态势。
这边凌霄子催动阵形,青龙阵当先突出,阵中七人都使龙霆戟,都是一般招数,齐齐整整,却因为站位不相通,完美的弥补了各自招式的空当,七人同进同退,就如串在一起的木偶,稳步推进过来。
冰凝当先扑来,张开大嘴,利齿如锋,连咬数口,怎奈这阵法精妙,冰凝每咬一口,都有兵器递将过来,冰凝虽然不惧这些铁器,但也犯不着浪费牙齿咬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双方一时都奈何不了对手,竟然僵持不下。
后面雪狼突击队原蜂拥而上,凌霄子急忙调动白虎阵迎了上来,阵中七人都用虎尾钢鞭,武动开来,虎虎生风,招数却各不相同,或打或砸,或挥或撩,气势如虹。雪狼突击队一时也推进不了。凌霄子招呼玄武阵、朱雀阵加入战团,院墙上的强弩组弩箭齐发,顿时,这仙境般的玉虚宫乱成一片。
31。木偶戏()
玄武阵七人都用龟背盾和蛇矛枪,朱雀阵七人各使雀翎刀,加上青龙阵和白虎阵的十四人,二十八人在凌霄子的操纵之下忽左忽右,变化百端。竟然挡住了苏岐引以为傲的雪狼突击队的多次进攻,虽然后面还有疾风和迅雷二营赶来支援,但是四象阵后面也站了几百御虚寨的人马。这种均势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打破,苏岐渐渐心焦起来,毕竟这里是敌人的主场,拖延下去,对自己十分不利。
苏岐横刀架开了一把雀翎刀,偷眼看不远处花稻腹背受敌,左手一抬,弩箭射出,正中一名白虎阵成员的后心。令人诧异的是,那人虽然中箭,却浑然不觉,继续夹攻花稻。苏岐一愣,瞬间意识到对方一定穿了什么刀枪不入的铠甲。瞅准机会,朝一名青龙阵成员的咽喉射出一箭。箭不虚发,正中目标,却见那人不摇不晃,哪怕鲜血顺着箭尖流了出来也毫不在意。
这下苏岐可想不通了,又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只能疲于招架。花稻也觉不对劲儿,四象阵中这些人一味猛攻猛打,对于刀砍枪扎一律不躲不避,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倒将进攻方逼得无所是从。花稻毕竟武功比苏岐高出不少,连连进招,脚下施展轻功,腾身而起,接连避过对手数件兵器,手中单刀奋力挥出,白虎阵中一人脑袋横飞了出去,那人晃晃荡荡好几下,居然还站在原地,手中虎尾鞭兀自挥动,与活人别无二致。
花稻看着心惊,这是什么人啊?不死之身吗?抬头看阵中的凌霄子如同一个木偶艺人,手忙脚乱,操纵着二十八人的阵形。对啊,这场景就像是活人与木偶间的战争。花稻顿悟,与木偶打来打去并不能赢下整场战斗,能否取胜的关键应该是木偶的幕后操纵者。
想到此,花稻吹出一连串的口哨声。苏岐和雪狼突击队听得明白集中力量杀掉凌霄子。大家几个月来建立的默契此时展露无疑,冲锋组和骑兵组左右包抄抵住了青龙阵、白虎阵,苏岐领了游击组和防守组以及冰凝对抗朱雀阵的正面进攻,院墙上强弩组的弩箭迫使凌霄子调动玄武组前来护身。四方人马各自为战,单单头顶之上露出了空当,要是与其他人作战,这空当可以忽略不计,可这里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