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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循看着姬政,问道:“姬将军,有什么想法。”
“不交战。”
“怎讲?”
“我们的任务是牵制齐军,如果齐军分出四万人来阻击我们,那么留守翼谷关内的人马就不多了。所以,我们要保持对峙,牵制齐国兵力。”
张循点了点头,命俞刻传令,“建立阵地,严守防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击。”
姬政补充道:“另外还须派人严密监视翼谷方面的动态,我估计吴王准备行动了。”
“嗯!大战在即了!”
与此同时,驻扎在艾陵以西的联军营地里突然来了一个人,这人名为郭术,自称是齐国副将,他来此的目的是代表主将向吴王投诚。
吴王好奇,他虽然并不相信齐国人会投诚,但还是打算见一见这个叫郭术的人。
郭术四十岁的样子,身材高大,器宇不凡,他大步走进营帐,恭敬而不失体面的向吴王行礼,而后递上了主将亲手撰写的投诚书。
吴王接过投诚书,读了一遍,不禁大笑道:“哈哈,投诚?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把戏,你们真的以为本王会相信?”
周围众将领也跟着哄堂大笑。萧摄站在最后面,却并没有跟着大笑,他只是歪过脑袋,好奇的看着郭术。
郭术不急不躁,笑道:“如果这是骗局,那么的确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可是陛下不妨反过来想想,如果我军不是真心投诚,我又为什么要拿着这种低级的骗术来送命呢?”
吴王想了想,点头道:“好,姑且不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你们要投诚,总要有个理由吧。”
“陛下分兵绕行,按照行军速度推算,那两万精锐应该已经绕过翼谷抵达我国腹地了。”
吴王看了眼一旁的沙盘,点头道:“嗯,看来你们侦查做的还可以。”
郭术继续说道:“两万兵马远道而来,其实本不足为惧,临淄城中还有守军五千,禁卫三千,周边三城还共有守军一万。如果将这些兵力全部集结,完全可以依托临淄的高大城墙守上半年。但我王得知吴国精锐绕道来袭,惶恐不安,无论如何也要从翼谷关内调动四万大军阻击。单是这样还不够,我王担心会有更多的吴军绕过翼谷,便继续从翼谷关内抽调主力回防都城。如此一来,翼谷空虚,根本不可能守住。因此我才代表将军前来投诚。”
“哈哈,不错,本王等的就是你们分兵!其实我军已经侦查到了你们的动向,这几日翼谷关内兵力频繁调动,人马也越来越少,据本王估计,翼谷关内的兵力已经不足两万!”
郭术点头,无奈的说道:“陛下的估计很准确。”
“本王原本就计划在这两天攻入翼谷,哼哼,看来你们投诚的时机很正确。说吧,你们的诚意如何?”
“陛下如果接受我们投诚的条件,今晚我就撤下翼谷守军,打开翼谷关城门,并清空关内驻军。”
“呵呵?只怕我们大军刚刚进入翼谷隘口,就会被你们的伏兵杀个片甲不留吧?”
“陛下的顾虑在所难免,但陛下也要知道,机会往往稍纵即逝,如果陛下不接受我们投诚,我们也只能负隅顽抗,拼力死战。到那时,翼谷两万齐人即便全部战死,恐怕也要拉上五六万吴国人垫背!”
“大胆!”一名小将抽出佩剑,就要上前,却被吴王制止。
吴王示意众人安静,他沉思了片刻,说道:“好,本王接受你们投诚,今晚,本王会派三百人为先头部队,待占领翼谷之后,大军再进入关内。”
“一言为定!明日上午,将军和我会带兵向陛下投诚。”郭术行礼道。
“好,你回去吧,事成之后,我会重用你。但如果这背后有什么把戏,待我攻破临淄之时,定将你及家人碎尸万段!”
“陛下放心!”
晚上,吴王命人前去勘察,发现此时的翼谷与往日大不相同。过去几天,翼谷关内总是能看到明亮的篝火,翼谷两侧的山林中也常常有火光闪现,而今晚,整个翼谷一片漆黑。
于是,吴王命三百人为先头部队,沿着山林两侧搜索前进。先头部队没有遭遇到任何敌情,很快便通过翼谷抵达了翼谷关。
果然,正如郭术说的那样,翼谷关城门大开,没有一个守军,先头部队立即占领了翼谷关,并以翼谷关为依托,继续进入关内侦查。
关内也一样,没有一个人。
吴王大喜,看来投诚之事并非虚假,虽然他内心深处仍有一丝顾虑,但他已经在此地驻扎十余天了,早就浮躁难耐,强烈的求胜心驱使他挥师入关。于是,吴王命令大军向翼谷关内挺进。朦胧的月光下,大军缓缓穿过狭窄的翼谷。
一个时辰之后,六万主力顺利通过了翼谷,并立即在关内修建防御阵地。吴王见状,便由中军护卫,继续深入翼谷。
很快,吴王穿过了翼谷,他登上翼谷关城楼,眺望着狭长的翼谷,不禁感叹道:“这里的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如果强攻的话,恐怕还真要搭上三万人性命。”
第一百五十四章 翼谷大劫()
谁知话音刚落,一颗红色的火球竟突然从翼谷城楼上升起,不祥的红光将整个翼谷映出一片血红。紧接着,一阵天崩地裂般的轰雷声从翼谷两侧传来,只见城关两侧的山脊仿佛崩塌一般,无数巨石排山倒海而来,一时间,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侍卫们连忙护住吴王撤下城楼,行至城门外的士兵正好位于巨石落点,士兵们乱作一团,四下逃窜,跑得慢的被巨石活活砸成肉酱,跑得快的也不免相互踩踏,或死或伤。
良久,滚雷声终于平息,翻腾的尘埃缓缓落下,没等关内吴军回过神来,原本空无一人的关内竟突然杀出数不清的齐军,这些齐国人拉出弧形阵地,将刚刚入关的吴兵全部围困在翼谷关内。
吴王大呼上当,立即命令部队撤出翼谷关,然而他发现,翼谷关已经彻底被巨石堵死,城楼几乎淹没在巨石中,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清出道路来。此时,十四万主力被截成两段,他和关内的六万士兵求生无路,而关外的八万大军心急如焚,却爱莫能助。
趁着吴军阵脚未稳,齐军嘶吼着杀来,整个弧形阵线同时进发,快速向关内逼近。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完全未知的敌情,士兵们心生恐惧,无力应战。
吴王仓惶下令防御,然而部队阵型拥挤,组织混乱,根本无法抵御齐军强大的攻势,六万吴军被困瓮中,很快被杀得七零八落。
当天边泛白时,六万吴兵已经死伤过半。剩下的吴兵艰难建立起防御阵地,疲惫等待着齐军的下一次进攻。
睡梦中的张循听到了帐外舞剑的声音,他知道姬政已经起来了。他穿好衣服,披上铠甲,来到屋外,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姬政舞剑。
姬政手腕虽然残疾,但是身法依旧不俗,只可惜这样精妙的剑术却再也无法实战了。
突然,俞刻惊慌失措的跑来,拜在地上向张循报道:“张将军!大事不好了!”
张循心头一震,感到强烈的不安,起身问道:“怎么了?!”
“探马火速来报,我主力部队在翼谷被伏击了!”
姬政也收起重黎剑,走来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我军主力昨晚深夜入关,进入一半的时候突然被巨石隔断,一半人马被困关内,另一半人马被困关外无法救援。齐军随即对我关内部队发起进攻,目前形势危急!”
“深夜入关?”姬政疑惑不解,“吴王还未与我们这边沟通过,怎么就行动了?而且,翼谷那边守备森严,他们怎么可能进得去?”
“坏了”张循眉头紧锁,低语道:“支地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
“呵呵。”姬政冷冷一笑,“孙子兵法虽然成于吴国,但看起来齐国人似乎应用的更好一些。”
张循焦急万分,又问道:“大王呢?!在关内还是关外?!”
俞刻摇头道:“不清楚,但据探马情报,昨晚巨石滚落之前,我军中有人向天空发射过信号弹。”
“欸!”张循捶胸顿足,“军中混有奸细,如此说来,大王一定被困关中了。不行,我必须立即前往救援!”
“将军!我们距离翼谷关内将近百里,全力奔袭也需要将近一天的时间,恐怕我们到达之时,大王他们就支撑不住了!”
“时间上肯定来不及。”姬政一手搭在张循肩膀上,一手指着不远处的齐军营地,说道:“而且你不要忘了,还有四万齐兵正虎视眈眈盯着咱们呢。恐怕你一调动,他们就会杀上来。”
张循焦虑不堪,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姬政身上,他注视姬政问道:“姬将军,眼下该如何是好?”
姬政冷静的说道:“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依然原地驻守。”
“啊?!”张循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姬政,“你是说不去救援?!”
姬政点头,“没错,我们距离太远,又被敌军牵制,贸然施救无异于自投死路。而吴王那边无非是昨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现在天已大亮,只要组织好防御,一定可以坚守很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如果关外主力能够疏通巨石扫除障碍,就可以让关内主力重新退回谷中。”
“不行!”张循厉声反对,“这样风险太大了!我绝不能置大王于危险而不顾!必须施救!”
“好吧。”姬政摊手说道:“请张将军下令。”
张循低头沉默,迅速思索片刻之后,猛然拔出炎炽剑,下令道:“立即拆毁所有战车,集结军中全部马匹,整编两千骑兵,由本将军亲自带领,火速前往救援!”
“喏!”
俞刻领命之后,立即离开前去筹备。
突然,张循转向姬政,下令道:“姬将军听令!”
姬政楞了一下,然后跨过半个身子,拜于张循面前。
“姬将军统领剩余一万八千人,丢弃全部辎重,即刻向翼谷关开进!”
“喏。”
姬政向张循行礼,接下了命令。随后,姬政转身便要离开,突然,张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注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只缓缓吐出一句话,“小姬,拜托了。”
姬政轻轻拍了拍张循的手,便离开了。
张循亲率两千骑兵火速奔袭,上午,骑兵部队终于抵达翼谷关东侧。张循登上一处高峰,远远眺望翼谷,只见翼谷关被巨石封死,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清出道路来。而翼谷关内,齐军正围成一条硕大的封锁阵线,猛烈冲击吴军的防御阵地。
阵地前到处是吴兵尸体和七倒八歪的旗帜,关内吴军俨然已经伤亡大半,张循粗略一估计,应该还接近三万人,齐军兵力不明,但应该相差不大,然而齐军指挥有效,气势高涨;吴军组织混乱,坐以待毙。
张循知道自己必须立即帅军杀入,虽然两千骑兵不足以改变双方力量的对比,但可以带来希望,只要有了希望,就能恢复部队的组织力和战斗力。再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坚守,等待姬政率领援军到来。
于是,张循整备兵力,选择齐军阵线上一个薄弱环节突击而来。齐国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