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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楚、吴三国交界处有一片山谷,名为越女山,越女族就世代居住在那里,我之前曾在那越女山中居住过一段时间,与越女族接触不少。”
越王疑惑道:“越女族?既然名为‘越女’,为何本王从未听说过。”
萧摄答道:“越女一族世代隐居,大王没有听说过也实属正常。”
“范某倒是听说过这个越女族。”范蠡笑道:“越女族与越人同源,而且女权至上,向来以女子为首领,所以名为‘越女’。”
“正是。”萧摄答道。
“范某听说越女族尚未开化,不尊周礼,乃至茹毛饮血,其人口稀少,但族人尚武,民风彪悍,越女武士可以以一当十,尤其擅长格杀和射术。呵呵,既然萧将军在那里居住过,不知范某听闻之事是否属实啊?”
萧摄答道:“越女族并非蛮夷,其开化程度很高,但越女族与华夏之人确实大有不同。在下见识过他们的格杀之术,着实精湛,但更令人惊叹不已的却是其射术之神奇!”
“神奇?”越王听到这个词,顿时兴趣盎然。
“是的,神奇。”
“哦?萧将军不妨说来听听。”越王说道。
“越女族人各个精通射术,下至黄口小儿,上至白发老者,不论男女,皆可百步穿杨,族中射术最强的武士甚至可以同时射出三支箭,并分别命中百步之外的目标。”
“有这等奇事?!”
“是的,在下所言皆是亲眼所见。越女族射术非常精妙,不论是近射、远射、高抛射击甚至弓弩方阵,越女族人都有非常深入的研究,如果他们能将射术技法传授我们,会对我们有非常大的帮助。所以,姬大将军如果想改善兵力配制,训练盾甲兵和弓弩手,很应该去越女山走一趟,若能请得几人出山传授我军格杀之术和射术,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姬政道:“嗯!听萧将军一说,我对这个越女山真是向往之至!只是眼下吴国即将与齐国交战,不然我恨不得明日就启程去往越女山。”
越王笑道:“呵呵,本王与大将军一样迫切,只是眼下国事要紧,咱们还是等到秋冬时节再去吧。”
“那就只能等到明年了。”萧摄说道。
“为何?”越王不解。
“越女族世代隐居,每年只在夏季允许族人外出,或者外人进入,其他时节均会将唯一的通途毁掉,所以如果打算今年前往,最好就是这几日。”
“嗯,如此说来,还真是不好办啊。”越王皱眉道:“不过既然萧将军在越女族住过一段时间,想必对那里的风土人情有所了解,不如就由萧将军前去,若是碰上熟识之人,更是事半功倍。”
萧摄说道:“眼下交战在即,我如果去往越女山,岂不是有怯战之嫌?”
“哈哈,萧将军不必有此疑虑。这次吴国对齐国作战,我们不过是辅助罢了,完全不必拼力而为,所以,大将军一人统兵足矣,萧将军若能请回越女族高人前来指导我们,也是大功一件!”
“正是,有高人相助,我们就可以建立盾甲部队和弓弩部队,极大提升我军战斗力。”姬政也附和道。
“既然如此,在下遵命。”
议会之后,众人散去,范蠡却叫住萧摄,二人来到无人处,范蠡对萧摄低语一番,萧摄则连连点头。随后,二人施礼作别。
第二天,萧摄启程前往越女山。
姬政送走萧摄,便来到演武场视察士兵们的操练情况,自新法练兵以来,士兵们的组织纪律性已经大幅提升,姬政看到这些进步,由衷感到高兴。
这时,一人快马加鞭赶到姬政身边,说是越王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商议,令姬政火速赶去议事。
姬政不敢怠慢,便随那人来见越王,下马入堂才发现,越王和范蠡已经在等他了。
越王见到姬政,随即屏退左右,对姬政说道:“大将军,事情不妙,吴宫生变了。”
姬政一听这话,神情紧张起来,问道:“大王,吴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紧急?”
“具体的情况还是让范大人来说一下吧。”
范蠡道:“吴宫生变,伍子胥向夫差发难,要求夫差先灭越国,而后再图争霸。”
“嗯?有这种事?夫差能同意?”姬政疑惑不解道:“我在吴国时就知道,夫差早已疏远伍子胥,而且忽略了越国的威胁,如今又怎么会突然同意伍子胥的谋划?”
“具体原因并不清楚,这次事情非常突然,而且姑苏紧张,全面戒严,消息几经周折才得以送出。不过诏书已经下达,所以事情千真万确。”
越王紧锁眉宇,问道:“大将军,如果吴国攻来,我们能否取胜?”
“不能。”姬政摇头道:“我了解吴军的实力,现在的吴军刚刚战胜陈国、鲁国,正处于巅峰状态,而我们越军尚不成熟,与吴军相比实在不堪一战。”
“嗯”越王沉思片刻,说道:“眼下必须忍耐,范大人,可有什么谋划?”
“呵呵。”范蠡笑道:“大王不必着急,此种情形我早有预案。”
“哦?如何?”越王问道。
“不管具体情况怎样,夫差和伍子胥之间的隔阂猜忌都是现实存在的,只要利用好这一点,就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眼下,大王不必着急,只需交由我来处置此事即可,当然,大将军还是要做好应战的准备,以防万一。”
姬政道:“我会尽最大努力备战,但还请范大人尽力而为,如果此时吴国攻来,则是前功尽弃。”
“呵呵,我自当尽力而为。”范蠡捋着胡须笑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婚之日()
十天后,五月十五,又是一年荷灯佳节,今年荷灯节对于张循和霜荼来说与以往大不相同,因为这一天是他们二人成婚的大好日子。
鸡鸣三声,天边泛起微光,晨霞透过窗子,洒下一抹粉色氤氲,朦胧了闺中紫纱帷幔。
妆台上,烛火轻摇曳,铜镜里,佳人正梳妆。
对镜梳妆,霜荼显得有些紧张,她轻轻抿住胭纸,染红双唇,嘴角轻起,笑容如花般绽放,那容颜清澈娇嫩,只在绯红之间初现一点柔情,恰是世间最美的景致。
太阳刚一出山,大将军府门外就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红衣铺满一地鲜艳,恰似一张红毯,与张灯结彩的大将军府相得益彰,呈现出喜庆欢悦的气氛。
张循头戴紫金荣冠,身穿翔龙红锦,脚踏玄纹云履,在众人的簇拥下,他一跃跨上高头大马,带领一队亲兵,拉运十六车彩礼,浩浩荡荡向郡尉府前去。
一路上,百姓夹道欢庆,恭贺大将军喜迎佳人。
行至郡尉府前,娰苏明、娰和予、季武等人已经在门外恭候,张循跳下马,向娰苏明深深行礼道:“小婿拜见岳父。”
娰苏明急忙扶起张循,回礼道:“大将军人中豪杰,能够迎娶小女实在是娰某大幸。”
“岳父过奖!”
“请!”
“请!”
娰苏明拉着张循,正要进入郡尉府,谁知就在这时,街角突然转出一大队禁卫军,他们身着重铠,手握刀兵,杀气腾腾。
“娰苏明何在?!”领兵大喝道。
张循见状,手指领兵骂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将军面前放肆!”
谁知那领兵毫不在乎,高举诏书嚷道:“奉大王旨意,捉拿娰苏明全家!若不束手就擒,格杀勿论!”
说完这话,领兵随即拔出佩剑,其他禁卫军也纷纷亮出刀兵,围观百姓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四下逃窜,一时间场面大乱失控。
张循拔出炎炽剑,带领亲兵挡在娰苏明前面,季武也带领郡尉府家兵站至身旁,双方人马持剑对峙,张循大声呵斥道:“让我看诏书!”
那领兵将诏书一展,正对张循等人。
张循定睛一看,发现这诏书确实不假,上面只说捉拿伍子胥及娰苏明全家,罪名是谋反,其余再无详细内容。
张循问道:“诏书只说谋反,可有确凿罪状?”
领兵答道:“那我管不着,我只管奉旨拿人!还望大将军不要袒护逆贼!”
“哼!今日是我与郡尉大人家小女成婚的日子,你若要捉拿郡尉大人全家,不知是否要把本将军也一道捉拿回去!?”
“大将军若已经与逆贼家女成婚,自然要一并捉拿!”
“你好大胆子!”
话言刚落,张循便猛然突进,瞬时劈掉领兵手中短剑,然后翻身勒住领兵咽喉,将炎炽剑架在他脖子上。
其他禁卫军大惊失色,只得连忙将张循围住。
领兵被张循掐住咽喉,脸色铁青,艰难说道:“大将军……还望您不要为难我等……大王并未说要拿下大将军!”
“哼!今天有我在,你们休想!”
“我……死不足惜,大将军……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眼看事态无法平息,张循拖起领兵退回府内,并命令众人退入郡尉府,紧锁大门。
其余禁卫军在门外一边吵嚷,一边撞击大门,眼看大门不停震颤,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损,季武赶忙动员家丁,搬来各种杂物将大门从内部死死堵上。
张循问了领兵几句,发现领兵除了抓人,其余事情一概不知情,张循也只得命人将领兵绑起来押了下去。耳听外面越发骚乱,情急之下,张循对娰苏明说道:“事发突然,原因尚不明朗,我们不可盲目行事!”
娰苏明咒骂道:“夫差果然言而无信!”
“大王不是无信之人,既然说了不再追究,就不会翻脸不认账,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肯定另有隐情。”
“哼!我当时真应该起兵诛杀夫差!”
“无论如何,眼下第一要务是自保,留守此处无济于事,我们必须赶快想办法逃出去!之前没有任何迹象,就说明事发突然,很可能城门守卫还未接到消息,此时出城,应该还来得及;此外,我会立即派人四处打探,查明事情起因,然后图谋解决之策。”
和予十分认同张循的说法,点头道:“好在爷爷奶奶去年就回到义阳村养老了,咱们几个跑出去还方便一些。内院西墙边上有一处偏门,可以通往后街,那里比较冷清,从那里走会安全很多。”
“好,叫上霜荼立即动身吧!”
和予一抬手,指着彼此身上的锦绣华服,苦笑道:“这身衣服太扎眼,必须换成市井装扮才行。”
“好,各自带上短刃,以便不时之需吧。”
张循、和予正欲动身,却见娰苏明无动于衷,和予不解,问道:“父亲,为何还不动身?”
娰苏明并未回答,只是对张循说道:“大将军,请将你手中这些兄弟借给我,我必须带人杀出去!”
“为何?!外面人多势众,杀出去无异于送死!”
“如果我就这么逃出城去,伍相国该怎么办?我必须去救伍相国!”
和予一把拉住娰苏明,“父亲!且不说我们这点人根本杀不出去,就算杀出去又能怎样,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救援伍相国!”
张循也说道:“没错!既然这里来了这么多人,伍相国那里一定也少不了!眼下最好先逃出城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我们弄清楚事情状况,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我认为事